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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流血吗?”
他忽然问了一句,许禾抿嘴,唇角笑意浅淡:“好多了。”
大约是心情好起来的缘故,她觉得自己不再如前些日子那样恹恹,无精打采。
下午无事的时候,她甚至还听了一会儿英语,翻出了几本专业书,做了两套题。
赵平津拍拍她,示意她起身,许禾抬起头,赵平津指了指下面:“做不成,别勾我。”
许禾脸就红了,忙起身,“哦。”
赵平津的手指挑起她肩膀上细细的带子,没穿胸衣,胸型却仍很美,那根带子被他的手指勾下来,许禾低了头,轻拧了下身子:“你别自找罪受。”
赵平津笑了一声,倾身在她耳畔说了句什么。
许禾想摇头,但看着他倦怠的脸容,想到他这天赋异禀的,忍了这么久确实让她有点心疼。
傻乎乎的姑娘,喜欢上一个人,恨不得把热腾腾的心都掏出来给人家看。
“你去洗澡。”许禾脸红的滚烫,有些兵荒马乱的站起身,回了卧室。
赵平津又在沙发上散漫的坐了一会儿,才笑了笑站起身,去了浴室。
他的刷牙杯和她的摆在一起,他的毛巾和她的挂在一起,他的浴袍挂在她的浴袍后,像是男人抱着自己的女人。
小小的浴室,却像是另一方天地,他们是最亲密无间的情侣。
赵平津洗了澡,湿着头发去了房间。
许禾的房间里开了空调,只是温度不怎么低,他进去时,她盖着一层薄被,只露出小小的脑袋。
她是很畏寒的,尤其是现在,但她因为心疼他,每一处细节都在迁就。
“头发要吹干的。”
许禾见他发梢仍在滴水,沿着锁骨滑过胸肌,没入浴巾里,她忙起身,翻出吹风机。
赵平津在她身侧坐下来,许禾给他吹头发,他靠过来,湿漉漉的发丝却黏在她心口处,忽然的脆弱依赖,让许禾的心尖软的发疼。
她的手指穿插入他的湿发中,开了温热的小风,轻柔的吹着。
他隔着一层睡裙轻咬她,许禾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声音温柔疼惜:“等一会儿,头发还没吹干。”
等到关了吹风,许禾起身去放,赵平津才懒散的躺回床上。
房子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空调的风声很轻,很淡。
卧室很小,大约只有不到十个平方,赵平津房子里厕所大约都要比这里大和舒适。
但在这小小的房子里,却又有着莫名让人安心的舒适。
许禾东西不多,梳妆台上没几个瓶瓶罐罐,衣柜里一半都空着,但此时多了他的衬衫长裤,还有内衣袜子。
晚上回来后,她洗完澡洗衣服,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细的手洗干净,又晾晒在阳台上。
许禾小时候被父亲娇惯,不是个怎么勤快的孩子,但现在,给他搓洗衣服的时候,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幸福与甜蜜。
她好似到这时候才隐隐明白,当年秦芝为什么一边抱怨着一边还要常年如一日的亲手给许立永洗衣服。
除了喜欢,除了深深的喜欢,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薄薄的被子,罩了丝质的被套,格外的冰凉丝滑,许禾回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他怀里,迎接她的,是密密麻麻笼罩的亲吻。
他在她耳边哄她,露骨的教她如何做。
她并不笨的,以前念书时,经常被老师同学称为别人家的孩子,她不是刻苦派,脑子活络,又有灵气,学什么都快的很,就如今日一样。
赵平津情到极致,攥住她细嫩手腕,眼底带着一点猩红,暗声道:“从前真没这样过?”
他简直魂灵都要出窍,忍不住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对别的男人这样过。
偏生许禾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十分无辜的望着他摇头。
赵平津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下冲,他的手指落下去,掐住她软嫩的双颊,许禾难受的微蹙眉,却更舍不得让他不舒服。
她的长发散落下来,发梢荡过他劲瘦块垒分明的小腹,被他一把握住紧攥在掌心。
119 宠
都说女人的心灵通往YD,其实男人,何尝又不是一样,譬如这一刻,若问赵平津,许禾与庄明薇孰轻孰重,他想必眼都不眨的选择许禾。
多可笑,但事实正如此。
夜很深了。
许禾从浴室回来,眼底还有些微红。
赵平津虽不算餍足,但仍身心愉悦了不少,他将许禾抱在怀里,指腹摩挲她微肿的唇。
许禾趴在他怀里小声抱怨:“下次再不要了。”
他就偏头去亲她下巴,极其耐心的哄。
许禾现在对他纵容的很,软软凉凉的唇贴在他耳边问:“那你喜欢吗?”
赵平津轻笑出声,笑的胸腔都微震,“你感觉不出来?”
许禾抿嘴笑,轻哼了一声:“那你以后不能再欺负我。”
“……好。”
是耳鬓厮磨的浓情蜜意。
让人在睡梦里都能幸福的笑出声。
有时候人们以为,这一瞬真情就抵得过天长地久了。
但事实却是,男人把天长地久的承诺给了谁,才是真的爱谁。
就如,不要总是傻乎乎的去问一个男人,你究竟爱谁,你爱不爱我,他娶了谁,就是爱谁,他若娶你,自然是爱你的,若连婚姻名分都不肯给,那还算什么爱。
答案就是这样简单。
可许禾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
但人生不就是如此,不撞得头破血流不甘心不回头,不伤的流血见骨,不死心不罢休。
而最终这一切,不过是成全她成为一个刀枪不入的女人。
……
出了小月子的第五天,许禾又去了医院一次。
赵平津那天出差去海城,顺便跟沈渡一起去看梨山的老太太,当夜不回来。
许禾就借机一个人去了一次。
她出血的症状倒是好了,医生检查后,没说其他的,只特意叮嘱了她,近期还是暂时不要有性生活。
许禾想到那人不知餍足的样子,忍着羞怯小声问了一句:“那……还要多久才可以啊医生。”
女医生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姑娘就和自己女儿的年纪差不多,就有点心怜,又有点恨铁不成钢:“至少也要再等一星期,让你对象先忍着,你自己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伤口才刚愈合,激烈房事再出血了怎么办,感染了怎么办?”
许禾老老实实低着头挨训,女医生又叹了一声:“年轻人,不知道爱惜自己。”
出了医院,许禾站在公交站台等公交。
现在倒是不怎么缺钱了,但从前的习惯也一时半会儿改不掉。
坐上公交,许禾给赵平津发微信:“辛苦你哟,还要再熬一周。”
“心疼小乖的小嘴,又要受累。”
赵平津很快回了一条,许禾坐在车子上,一时间面红耳赤,忙捂住了手机屏幕。
只感觉周遭的人都看到了似的,许禾好一会儿才觉得脸上的热度退了一些。
这几天过的也着实没羞没臊了一些,许禾拍拍自己的脸,打开赵平津的微信:“明天回来吗?”
“老太太有点不舒服,可能要晚一天。”
赵平津放下手机,赵老太太戴着老花镜,从镜片上方看着这个孙子:“给谁发微信呢,手机都没放下过。”
120 憋
“一点琐事。”
赵平津起身走到老太太跟前,给她揉着肩;“我看您今天中午喝了两碗汤,胃口挺好的。”
赵老太太一边享受孙子的【创建和谐家园】,一边中气十足道:“算你有点良心陪我这老婆子,要不然这病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赵平津笑了笑,并不戳破。
赵老太太又道:“晚上我这里有客人来,你跟我一起,帮我招待客人,还有阿渡,也留下一起吃饭。”
沈渡笑着连声应下。
赵平津却声色淡淡道:“陪您招待客人没问题,但您要是再摆出相亲的阵仗……”
赵老太太回身瞪他:“你要怎样?啊,我都半截身子埋入土里了还要给你操这种心,你对得起我吗?”
“我现在不着急结婚。”赵平津耐着性子劝。
“我着急,我活不了几年了,你爷爷前天晚上还给我托梦说想我了,说不定我这几日就要被他接走了,我闭眼前我孙子还是光棍,你让我走也走的不安心啊。”
沈渡转过脸强忍着笑,低低咳嗽。
赵平津哭笑不得:“奶奶,我爷爷怎么三天两头的给您托梦,是不是在那边缺钱花了,还是被别的老头欺负了?”
“反正你今晚不能出去应酬。”
赵老太太说着,又道:“这次是卫太太要来,你怎么都要给她面子,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江家那个老东西的亲生女儿,就算俩人断绝了父女关系,那血脉也是斩不断的。”
赵平津有些讶异,“您说卫太太?她丈夫是那位如今在港城赫赫有名的那位华人投资商卫诚儒?”
“正是她。”
赵老太太叹了一声:“当年卫太太铁了心要嫁给卫诚儒,为此不惜和娘家翻脸,与父母断绝关系,跟着卫诚儒吃尽了苦头,好在后来,卫诚儒远赴国外闯荡,闯出了一片天地,如今也是港城千辛万苦请回来的大投资商,财神爷,卫太太也算是苦尽甘来扬眉吐气了。”
赵平津是隐约知道一点江家这些事儿的,只是他性情淡薄,除却念着老爷子一点恩情偶尔去探望,对于江家的其他事并没关注过。
只大略知道,江老爷子有个小女儿,很年轻的时候就跟人私奔,江家就将她除名,不认她了。
二十多年都没什么消息,江家人甚至都当她已经死了。
没想到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卫太太,还如此风光的回了国。
“卫太太今晚要带着独女过来看我。”赵老太太看了赵平津一眼:“平津,我虽然对卫家的这个女儿很有好感,但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卫太太那边也一无所知,今日只是家宴,不谈其他。”
赵平津斟酌了片刻,还是点头应了:“成,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