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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津开了口,庄明薇瞬间屏住了呼吸。
“哥,我想了想,还是得告诉你,许禾做完手术后不知怎么回事,又大出血了一次,输了快1000毫升的血,她血型特殊,医院血库又没有存血,差点丢了半条命……”
姜昵拨了拨胸前散乱的卷发:“哥,我不是帮许禾说话,我就是觉得,我和她接触过几次,她那样的性子,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学校那边闹的那样大,她被记过处分,名声都毁了,怎么看都得不偿失,你不如再好好想想。”
姜昵说完,就挂了电话。
赵平津攥着手机,思绪却渐渐沉沉。
他记得很清楚,当日许禾做完手术回病房,医生说了她只要好好休养就没有大碍。
可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大出血。
正如姜昵说的那样,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名声和性命做赌注。
更何况是许禾这样的大学生,她念的是名校,自己又足够的聪明努力,还有一年就能毕业工作,怎么看,她都不是目光短浅的人。
“平津……出什么事了吗?你在想什么?”
庄明薇见他挂了电话就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轻声询问。
“是有点事儿。”他吩咐司机加快车速,车子很快到了澜庭,庄明薇却没下车,有点担心的握住他手臂:“平津,你脸色很不好,我很担心你……”
赵平津却推开她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儿。”
“平津……是许禾吗?”
赵平津看了她一眼,庄明薇眼底有着小心翼翼的委屈。
他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对她笑了笑:“不是,你先回吧。”
“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
庄明薇有点依依不舍的下了车,目送着他的车子调转车头离开。
她的眉宇却深深蹙了起来。
她知道他日常是住麓枫公馆的,可是去麓枫公馆并不用调头。
庄明薇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师师,你是不是调到友和医院做护士了?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点事……”
……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赵平津坐在车上,喝酒后他常会有点头疼,而此时,他闭眸在后排坐着,太阳穴处隐隐跳动生疼。
国外出差几日十分忙碌,今日长途飞行回来未曾休息调时差,晚上又喝了酒,其实真的挺难受的。
但在接了姜昵的电话后,他却又来了这里。
郑凡之前买完公寓给他汇报过,他也只记住了小区名字,知道在她学校附近。
赵平津又坐了一会儿,给郑凡打了一个电话。
郑凡接到这个电话,还是挺意外的,但他没多问,就把具体的楼号和单元门牌说了。
093 他
赵平津的车子进小区的时候,保安并没拦,毕竟,开得起这样几千万车子的人,他们也得罪不起。
这小区不大,但环境还挺清幽。
司机在许禾所住的楼下停了车,赵平津头依旧有点疼,车子上放的有醒酒糖,他一向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但这会儿也只能吃了两颗。
时间有点晚,小区里没什么人走动,赵平津下车,直接进了单元门洞。
进电梯按了楼层,电梯镜子里折射出他此时的神情。
因着疲倦和醉酒,他此时看起来倒是有些落拓的英俊,额发微有些乱,领口的扣子也开了两粒,领带不知什么时候扯松了一些,有些歪斜。
他一向有点洁癖的,但因着头疼的缘故,实在也没心思理会。
他脸上的情绪昭然若揭了他的不悦,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这情绪从何而来。
电梯到了顶层,他迈步出去。
一层有两户,赵平津看了看门牌,就走过去,直接按了门铃。
许禾还未入睡,躺在床上听到门铃响,不由有些犹疑又有点惊惧。
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郑凡不会突兀的直接过来按门铃,宋阑若是来肯定会提前告诉她,更何况这会儿已经挺晚了,李姐刚走没多久,也不可能是她。
她坐起身,支着耳朵听,门铃又响了一声,许禾怕惊扰到对面的邻居,只得伸手捞了一件外衣套在吊带睡裙上,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她走到门边,试探着轻声问:“谁啊。”
“许禾,开门。”
赵平津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板清晰传来。
许禾攥着衣襟,一瞬间,仿佛心跳都停止了。
门铃的声音停了,他说了那四个字后就再没开口,盛夏的夜晚,房间里却仍是有些闷热的,许禾鬓边秘密密的出了一层细汗,这一刻,是过分的安静,安静到,许禾甚至以为这是自己的一个梦。
许是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又敲了敲门:“许禾,把门打开。”
他的声音低沉,隐约透着一抹不耐的躁意,许禾眼眶酸胀的难受,泪腺亦是涨着疼,可那眼泪却落不下来。
“我,已经睡下了。”
许禾望着紧闭的门,轻轻说了一句。
门外没有回应,片刻后,许禾听到了隐约的脚步声。
他走了。
许禾的心脏像是骤然被什么撕扯了一下,疼的钻心,双腿,却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一股细细的热流向外涌,许禾知道,她又出血了。
出院前医生曾对她说,如果持续微量出血的症状迟迟没有好转的话,她就需要再一次入院做详细检查。
许禾扶着墙壁,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过了半分钟,她轻轻走到门边,扭开了门锁,拉开了门。
原本以为会是空无一人的走廊,却多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赵平津就靠在通道的消防门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许禾怔怔的看着他,眼圈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赵平津却不看她,只是微垂着眼眸,沉默的抽烟。
他抽烟的时候,眉宇会深蹙一下,吐出烟圈的时候,整个人靠在门上,下颌微抬,散漫而又不羁。
直到他把那半支烟抽完,方才将烟蒂摁灭,抬步走了过来。
一直走到门口,他都没有看许禾一眼。
半开的门被他推开,他从她身侧直接进去,许禾的肩被他轻轻撞了一下,游离的思绪也骤然回归。
她转身,声音沙哑:“赵先生……您,您有事吗?”
赵平津走到沙发边,自顾自的坐下,然后,他慢条斯理的解了领带扔在一边,修长的手指撑在生疼的太阳穴处,微闭着眼,声音嘶哑透着倦意:“会不会煮醒酒汤?”
许禾站在那里没动,房间里没开灯,她小小的一团身影被暗淡的光影笼罩,隐约只能看到一张小而苍白的脸,和漆黑的眉眼。
他说完那句,许禾怔了一下,抬起一双微红的眼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缓缓移开:“赵先生,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赵平津似是有些烦,抬手从西装内袋里拿出钱夹丢到茶几上:“去给我煮碗汤,十万块。”
许禾咬了咬嘴唇,泪腺又开始涨痛,她强忍着,眸光定定落在他身上,房间里已经充斥着酒气,他应该是喝醉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许禾心想,和喝醉酒的人是没什么道理讲的,许立永那样温柔宽厚的好好老公好爸爸,喝醉酒还会折腾人呢,更何况是这位主儿。
许禾身子还虚弱,站了这一会儿双腿就有点发软,而且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出血,也该去洗手间换一个卫生棉。
她就关上门,垂了眼眸,直接绕过客厅沙发进了洗手间。
关门声和水声响起,赵平津睁开眼,钱夹还在茶几上安静的躺着,洗手间的灯亮了好一会儿,然后,赵平津听到她出来的脚步声,接着又进了房间,随后就是轻轻的关门声,还有咔哒一声门锁反锁的声音。
他倒是气笑了,酒劲儿似乎都褪去了一些。
094 辱
他倒是气笑了,酒劲儿似乎都褪去了一些。
只是片刻后,他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必要生气。
许禾这不是挺听他的话的,和他避嫌又疏离,一副你看,我可乖了,和你断的干干净净,都没趁着你喝醉酒送上门去占你便宜拿你的把柄呢。
但赵平津就是觉得那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有些散漫的伸长,茶几上摆着几个水杯,还有个烟灰缸,但是里面干干净净的,只是,赵平津的视线落在烟灰缸旁边的打火机上,他拿起来,看到打火机上写着XX医院的字样。
不知怎么的,他就想到了许禾口中那个宋哥哥。
听说是个医生,和她早就认识的。
如果这打火机是那个宋哥哥的,那说明什么。
赵平津笑了一声,手指一松,打火机就落在了垃圾桶中。
住着他买的房子,还让别的男人登堂入室了。
还真是厉害,刚被他踹了身子都没恢复,下家就找好了。
他就不该听到姜昵那一通胡言乱语后,跑到这里来。
赵平津站起身,弯腰捡起钱夹,向着门口方向走了两步。
他顿了步子,回身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仍然紧紧关着,内里安安静静,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
赵平津没有再逗留,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许禾听到了关门声,然后就是长久的安静。
但她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卧室门出来。
客厅里还有淡淡的酒气,但已经不见赵平津的身影了。
她走到沙发边,看到他的领带还在沙发上扔着,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知坐了多久,许禾方才抬起手,轻轻抚了抚那根黑色的领带。
她垂眸望着那根领带,望了好一会儿,直到眼角有了淡淡的湿意,她才拿起那根领带,缓缓站起身,再次回了卧室。
第二日正好是周末,李姐过来给她送早餐,顺便买好了中午和晚上要吃的饭菜。
许禾吃完早餐,换了衣服,戴了口罩下楼,她得回学校宿舍一趟,一些自己的贴身物品,和重要的证件,都要先拿回来。
许禾现在身体太虚,她不想和林曼直接起冲突,去之前提前给简瞳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看看宿舍有没有人。
得知林曼和几个舍友都不在,许禾才进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