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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津甩了甩手上湿淋淋的水,走到她跟前,指着她轻笑:“你看看你,哪里像个二十多岁的大人,简直就是个淘气的小孩儿。”
许禾双手撑在大石上,扭脸又看了他一眼,离的这样近,他湿润的眼睫,额上的水珠,滑过高挺鼻梁的水痕,还有那吻过千万次的唇,就在她的视线里,一寸那么远。
而在赵平津眼中,此时的许禾,一张脸就融在那金灿的光影中,他甚至能看到她额前发际线上的胎发,毛绒绒的服帖在雪白的皮肤上。
她的鼻梁不是那种特别高挺立体的,但却线条流畅秀美,是那种典型的骨相胜过皮相的长相,所以特别耐看。
赵平津看的有些情动,忍不住俯身轻轻亲了亲她:“衣服湿了,回去换掉吧,免得感冒。”
她裙摆也濡湿了,一边的鞋子更是没办法穿。
赵平津说完,伸手将她抱起来。
许禾竟是难得的乖顺,没有挣开也没有打他,她靠在他胸前,随着他走动的步伐,身子感受着那微微的颠簸。
她长长的裙摆,荡过他的手臂和大腿,一下一下摇曳。
穿过竹林的时候,阳光从竹叶的缝隙间晒落,斑斑驳驳的洒在她和他的脸上。
像是碎金子,又像是揉碎的金色纸屑。
她忽然抬起手,往他脸上摸去。
赵平津的步子顿了顿。
许禾的手指尖,冰冰凉凉的沿着他的眉骨往下,再到他的鼻梁,下颌,最后,又回去眉骨上的旧伤,她摸了摸,“为什么不把疤痕去掉?”
“没必要。”
他说着,微低了头,许禾摸的他眉毛有点痒,他忍不住在她指尖上轻蹭了蹭:“禾儿,痒。”
许禾忽然就笑了,她轻轻挠了挠他的眉毛,赵平津忽然心思一动,抱着她的那只手,在她腰窝处也轻挠了一下,他记得她最怕痒的。
果然,许禾立刻受不住,拧着身子想要躲开,赵平津又微微加重了力道,许禾痒的笑出声,在他怀里扭动着要下来,他就作势要松手,许禾吓的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
赵平津干脆抱了她转身,走回方才的大石边。
阳光漫天洒落,石头上的水痕淡去,石面渐渐变的温热。
他将她放在上面,然后俯身去亲吻她。
她的双手还环绕在他颈上,赵平津将她的手拉下来,贴在自己脸上。
“禾儿,还像刚才那样,摸摸我……”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却格外的撩人,许禾看到他眼底的火光,和他微微滑动的喉结,她多么了解他,知道他此时想要的是什么。
她心软却又难过,怨恨却又委屈。
别过脸去,抽出了手。
赵平津定定望着她,阳光落在她脸上,她眼睫是漆黑的,肤色却是透明的白,她的嘴唇只有着很浅淡的一抹粉,双颊上也没有血色,她瘦了太多。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他喜欢的那些地方,都不再如从前丰盈。
但又如何,只有她能激起他的欲望。
“禾儿……”
赵平津却低了头,将脸贴入她的掌心,那么大的人了,却在她面前露出一丝脆弱的孩子气:“这么久了……你也疼疼我,好不好?”
“你可以去找别人的……”
许禾话音未落,却被他直接堵住了嘴。
她讶异睁大眼,长长的睫毛几乎触到他的皮肤,赵平津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津液相渡,是略带着粗鲁和掠夺意味的一个吻。
许禾无法喘息,身体本能的绷紧颤栗,但他的手落下来,握住她两只纤瘦的手腕固定在她头顶处,不允许她动。
她在换气的间隙,颤着声音哀求:“赵平津,我难受,你快放开我……”
263 先订婚吧
明明被阳光完全的笼罩,可她却仍是觉得那样的冷。
他的吻不是恋人的吻,没有一丁点的温度,仿佛变成了那个人手里冰凉的卡尺,在凌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禾儿,睁开眼……”
赵平津就那样望着她,眸光坚定而又强势:“许禾,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
许禾那一双原本茫然惊惧的眼瞳,渐渐聚焦望向他。
“我是谁,许禾,回答我。”
“你是……赵平津。”
赵平津却摇了摇头,他再一次低头,轻吻过她唇角,又吻过她颈侧,最后,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许禾,我是赵平津,但我也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许禾瞳孔轻颤,下意识就摇摇头,赵平津却一手掐住她下颌,不许她动,他眸色沉沉却又带着熟悉的高不可攀:“许禾,你可以抗拒任何人,但你必须得接受我。”
许禾眼底渐渐聚出了泪,她在他身下抖的犹如潭水中打着旋的落叶,但他连哭都不准她哭:“许禾。”
他的指腹蹭过她泛红的眼尾,将那快要逼出的泪拂去:“禾儿,你乖,接受我,就像从前那样,没有那么难的对不对?”
她发不出声音,只是默默的流泪,连绵的泪从她眼尾洇出,沁湿了鬓发。
他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到底还是将心门开了一线,他吻她的眼泪,耐心的哄:“以后,我也只有禾儿一个,好不好?”
他能感觉到,在一句话后,她的情绪有了轻微的一线波动,但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明显。
许禾红着眼,忽然笑了笑,“赵平津,那你未来的妻子呢,你要对她守身如玉吗?因为我这样一个女人……”
“你觉得那天我妈为什么忽然去麓枫公馆?”
“你觉得,我费尽心思把你带回来,会让你见不得光?”
“带你去梨山别院看我祖母,只是顺便去尽孝心?”
“所有工作外的时间都给你,只是为了哄你睡你?”
“如果只是想要睡你,许禾,你觉得我会顾及你的感受,会顾及你在生病?会顾及你抗拒被人碰触,所以就忍着欲望不碰你?”
“可你说了只是补偿我……”
“送庄明薇画廊那一种,才叫补偿。”
赵平津恨不得在她雪白的颈侧狠狠咬上一口:“花费无数的心思陪着她哄着她纵着她宠着她,你说这种叫补偿?许禾,你以为我是圣父吗?”
许禾那湿润的翩跹的睫毛就缓缓垂了下来,她眼底的情绪他看不到,那张脸,尽力的撑出故作的平静:“那你会和我结婚吗,赵平津,你会娶我吗,还是,又是打着喜欢和恋爱的幌子,来玩弄我,欺负我?”
“等去梨山别院探望祖母后,我们先订婚吧,许禾。”
许禾缓缓抬起眼帘,她望着他,眼底渐渐有了释然之色,她很轻很轻的笑了,那个笑容,恍然间让赵平津想起了他们热恋时的样子。
许禾仿佛回到了当初的模样。
恍若隔世。
“赵平津,有你这句话,我从前的所有心结,所有委屈,应该都可以放下了。”
许禾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现在身份和从前更不同了,你值得有个更好的妻子。”
“许禾,更好的,不代表是我想要的。”
赵平津强势打断了她想要继续说的话:“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你祖母也不会同意的。”
“这是我该去解决的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日影西斜,大石上渐渐淡薄了日光,赵平津担心她受凉,将她从石头上拉起来:“先回去换衣服,出来散心就开开心心的玩,不要去想其他的。”
许禾没有再说话,任他将自己抱起来。
他的衬衫仍在湿着,其实贴在脸上挺难受的,但许禾并没有移开。
她缓缓闭着眼,心里那种感觉无法言说,涨的满满的,莫名的就是想要流泪,想要哭到天荒地老去。
曾经偷偷的,也只敢偷偷的在心里想那么一小下的东西,就这样变成了现实,触手可及。
可心里更多的,却还是难过。
难过于当时那个许禾,那样无望卑微的爱着,难过于曾经的许禾不敢想象无法拥有的一切,却被如今的许禾轻易得到。
赵平津抱着她回去房间,室内也有一个小小的方形汤池,四周有旧式的屏风围起来,赵平津就问她:“要不要去泡一会儿,发发汗免得感冒。”
许禾没说话,赵平津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将她抱到汤池边放下来:“自己可以?”
许禾微点了点头,赵平津就向外走:“我把你衣服拿过来。”
264 礼物
等他拿了干净衣服进来,许禾已经进了屏风里。
赵平津将衣服放下,听着里面隐约水声,将门关上出去了。
他去其他浴室随便冲了个澡,也换了干净衣服,趁着许禾泡澡的时间,随手处理了几件事。
郑凡从外面进来,将几样文件递给他,说道:“刚才看到徐总手底下人的车子了。”
“徐燕州?”
赵平津微一蹙眉,郑凡又道:“季小姐这段时间在山里小住,算算日子,也该回去了,徐总想必是急着来接人的。”
也是,季含贞亡夫葬在家中祖坟,距离这里并不太远。
季含贞往年也是带着孩子住在这边,方便日日过去山中祭拜的。
徐燕州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不用管这些,谁还没点私事。”
赵平津并不打算在徐燕州的感情私事上找到他的短处拿捏他。
毕竟对于季含贞来说,她实属无辜,赵平津虽然现在做事手段狠辣,但他以己度人,还是很讨厌利用无辜女性来对付对手。
郑凡点了点头:“还有就是,港城那边分公司一向效益很不错,业绩也十分出众,您之前的意思是换掉那边的总经理,您看可不可以再商榷商榷?”
虽然那人是赵致庸提拔上来的,但这些年也算安分,并未卷入父子两人的争斗中,且从不曾站过队,郑凡和他接触过几次,觉得其人人品还算不错,因此就不免帮他说了几句话。
只是赵平津对于赵致庸的一切实在深恶痛绝,凡是与他有关的人,哪怕并不是他的心腹,他都容不下。
“撤了吧,不但那人的职位撤掉,他在职期间上位的所有人,都一并辞退。”
赵平津面无表情合上笔电:“当然,该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严格按照劳务合同来执行,不要授人以柄,就走正常的解雇程序。”
郑凡虽有点不赞同,也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