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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好好考验我,就从现在开始,好不好?”
许禾努力的对他笑:“好啊,可我很挑剔的,做我男朋友不是容易的事情。”
“巧了,我就喜欢挑剔的。”
唐钊站起身,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细碎的吻她:“我们今晚不回医院,住家里,好不好?”
衣衫下,许禾的身体紧绷僵硬,寸寸冰凉。
她的身体被人上了一把锁,再也无法打开了。
除了一个男朋友的名分,她什么都给不了唐钊了。
许禾很后悔,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该不顾一切拒绝唐钊。
只是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说什么,好似都是迟了,无用了。
许禾也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她不是个黏黏糊糊的性子,也向来很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如今的自己,面目全非的自己都不认识了。
“别害怕。”唐钊亲她薄薄的眼皮:“我就是想抱着你睡一晚上,什么都不做。”
“那我去洗澡。”
许禾从他怀里挣出来。
唐钊点点头:“我去外面抽支烟。”
许禾过了一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她头发吹干了,穿了一套长袖长裤的棉质睡衣,很舒服柔软的布料。
唐钊把她抱到床上,俯身亲了亲她:“我去冲个澡。”
他洗澡很快,出来时穿了整套的家居服。
许禾被他抱在怀里,扑鼻都是很清爽干净的味道。
唐钊低头,额头与她的抵在一起:“我关灯?”
许禾其实不想关灯,但她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房间的灯暗掉了。
赵平津的那半支烟夹在指间,很久都没动。
直到那猩红的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指。
他颤了一下,很慢很慢的松开手。
只有楼下玄关处还亮着灯。
而他们进入的那个房间,此时全然变成了黑暗。
赵平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渐渐的,却又乱七八糟。
一会儿是她落泪的脸,一会儿,是她仰脸亲唐钊那一瞬。
一会儿,却又是在麓枫公馆外,她站在细雨里,看着他的车子疾驰而过的一幕。
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你也有了同样的经历。
赵平津在这一瞬,才深切的体会到,那个晚上的许禾,该有多么的难受,痛苦,委屈。
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那样执拗的非要从他口中听到那句答案。
她是要亲手碾碎自己的心,也彻底断了那一段情。
赵平津一直坐在车内,一个姿势许久都没有动。
那黑漆漆的窗口,像是不见底的深渊,正在把他吞噬。
他可以毫不手软的给予赵致庸同样的报复,他可以冷眼看着那些人跪在他脚下哀求都没有半点动摇,他的血冷的,连他自己冷静下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但他知道的,他不会再回头,不会再变成从前的赵平津。
他可以带着人进去,踹开房间的门,将她从唐钊的身边抢走。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难。
可他克制着,没有做任何举动。
从前的赵平津,或许也有软肋,但那软肋并未能拿捏住他。
但如今的赵平津,在她跟前,除却低头服软,再无它法。
那漆黑的窗,忽然亮起。
赵平津指尖蓦地轻颤,一双眼眸定定望着那亮起的窗,而落在膝上的手指,却根根攥紧。
许禾伏在床边,脸色青白,不停的干呕。
胃里面像是有一只翻云覆雨作祟的手,蹂躏的她神经都在抽搐痉挛。
唐钊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许禾鬓发散乱垂在两肩,眼底却已然一片空洞茫然。
唐钊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他说了只是想要抱着她睡一觉,就不会有任何的逾距行为。
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以为,拥抱可以,亲吻可以,爱怜的抚触也可以,交缠的呼吸亦可以,所以,她能给他更多。
但当她试探着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没有阻碍的接触。
她忽然失了控。
她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痉挛,干呕。
“禾儿……”
许禾似乎平复了一些,她缓缓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的唐钊。
232 不行
唐钊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但又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并未说话,只是将她再一次抱在怀里。
“唐钊……”
许禾轻喃了一声,她握住唐钊的手,再次贴在自己心口:“唐钊,你再摸摸我……”
唐钊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可许禾按的那么紧。
他垂眸望着她,眼底缓慢涌出破碎的痛楚:“禾儿,别这样。”
别勉强自己,别伤害自己。
可许禾就是不肯松开手,她抓的更紧,让他的手严丝合缝的贴着自己。
可她的脑子开始凌乱,眼前是晕眩一般的天地倒转,她痛苦的闭上眼,胃部痉挛抽动,比上一次还要猛烈的预呕的感觉再一次侵袭而来。
她伏在床边,身子剧烈的抽搐,那痛楚犹如跗骨之蚁,在啃噬着她的器官和血肉。
她恨不得,在这一刻死掉。
唐钊双眸渐渐涨红,他弯腰将她抱起来,鞋子都顾不得穿,大步向外走。
许禾在他怀中,肌肤冰凉,颤栗抽动,手指尖抖的犹如筛糠。
“唐钊……”
“我在,禾儿,我在呢。”
唐钊忍着心头剧烈的痛,拉开门下楼。
“对不起。”许禾闭上眼,眼角洇出连绵的泪:“我是病了,是我的病还没好,对不起啊,唐钊。”
唐钊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她,抱的更紧。
赵平津看着唐钊抱着许禾下楼上车,他步履匆促惶急,车子发动后,甚至差点失控撞上大门。
他一把拉开了车门。
唐钊隔着车窗望着外面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
说起来,他们彼此同在京都,曾经没什么交情,但却也知道对方存在。
唐钊平静的降下车窗,赵平津看到许禾靠在副驾座位上,头往一侧斜靠,双眸紧闭,面色有些白,几缕乌黑的发,贴在她的脸侧,黑与白的对比,那样强烈。
“赵先生。”
唐钊缓缓开口。
赵平津的视线却落在唐钊身上,他身上衣衫完整,可方才看他形色这般惶急,大约来不及再这样整齐穿戴,那就说明,他这些衣服是睡前就穿好的。
而许禾,赵平津的视线缓缓移动,许禾身上的衣服亦是完整。
也是,她如今还病着,唐钊再怎样禽兽,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和她做什么。
赵平津想到这里,心底却忽然钝钝一阵疼。
他恍然想起,当初许禾发烧住院,许苗给他打电话,他去看她。
她烧的脸通红,说话也无力,但他却仍是纵着自己胡闹了一次。
可她没有半个字的抱怨,自始至终,温柔而又包容他的一切。
赵平津想,他凭什么就那样心安理得的糟践她的一颗真心。
他凭什么,就那样心安理得的享受她没有瑕疵不求回报的爱。
“赵先生,我现在要送她去医院,请您让一让。”
唐钊再一次开口,声调微微拔高。
“唐钊,我看你状态不太对,还是我开车送她……”
赵平津很快稳住心神,沉声开了口。
唐钊笑了笑,随手抓了一下头发,将他话语打断:“赵先生放心,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伤了她。”
唐钊说完,不再多言,直接挂了倒挡,车子后移调转方向,绕过赵平津直接出了院门。
许禾又开始住院。
吕蓉说,唐钊请了很出名的心理医生,每隔一日都会去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