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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钊笑的肆意而又张扬,他拨动着吉他边弹边唱,视线落在许禾的脸上身上,不躲不闪,目光皎皎,滚烫纯澈。
许禾渐渐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她和那些人一样盘腿坐在地上,仰着脸看着站在台中央的他。
双手不自觉的跟着节奏挥舞。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他的粤语发音并没有那么的标准,但他的声音很好听,许禾从来不知道,唐钊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想,他肯定骗了自己,他这样的一看念书时就是风云学长,无数女生追捧的对象。
他怎么可能主动追自己还给自己写情书。
许禾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唐钊一边娴熟的扫弦一边和贝斯手互动,许禾渐渐又看的入迷。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唐钊唱到最后一句,将吉他随手塞到旁边男生怀里,在气氛最高涨的那一瞬,他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到许禾的面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微一用力,许禾就被带到了他怀中。
许禾还没有回过神,唐钊已经捧了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211 试试
她的唇柔软甜蜜,如梦中他所想的一般无二。
那个吻很短暂,蜻蜓点水一般,但这是许禾人生中,第二个这样亲吻她的男人。
周遭的热闹忽然寂静,而几秒钟后,却是潮水一般的欢呼和尖叫。
唐钊微低头,笑看着她,一字一句,灼烫真切:“妹妹,跟我好不好?”
他目光太滚烫,那颗真心亦太滚烫,就好像曾经也这样爱着别人的她一样。
因为自己也这般爱过,所以才会懂得这样的爱要义无反顾毫无保留的全部拿出来给予一人有多难又有多么意义深重。
所以,拒绝的话,又如何能轻易说出口。
她给他一个机会,何尝又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没有人知道,那句“如你所想,如你所见”,在她心底噩梦一般萦绕了多久。
只有真的不爱不在乎,才可以和别的女人发生亲密的关系吧。
时至今日,仍不敢想,想起来,就是锥心刺骨的疼。
但她不愿再将自己这样封闭。
唐钊就那样专注望着她,有所期待,但更多的,却仍是包容与愿意接受一切的平和。
许禾觉得眼眶有些酸胀,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再不要那所谓的可笑的偏爱,她只要独一无二的宠爱与专注。
许禾缓缓对唐钊伸出手。唐钊双眸璀璨夺目的亮,他一把攥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下一秒,许禾被他用尽全力揉入怀中。
他抱的太紧,他的力气太大太重,许禾的脸压在他怀中,他衣服上的铆钉硌的她脸颊生疼,许禾忍不住捶他,可唐钊却抱的更紧。
许禾听到他的心跳声,剧烈,放肆,而又狂浪。
到最后分开时,许禾左脸已经压出一个深深的印子,红了一片。
唐钊一眼看到,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吹。
许禾脸颊滚烫,后颈也发烫,国外就算再开放,但许禾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入乡随俗呢。
催着他先离开,唐钊百依百顺,握着她手不肯放。
离开那欢闹场,两人就沿着长长的街道向前走。
唐钊走在她前面,却转过身非要倒退着走看着她,结果差点绊在花台上摔跤。
许禾笑的前仰后合,唐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连着转了好几圈。
她头发上夹着的那个小灯笼发夹的流苏一下一下的扫在他脸上,许禾这才看到,他眼角还长着两颗泪痣。
小时候听奶奶说,长了泪痣的人是天生的情种,那泪痣就是上辈子为了恋人落泪太多留下的印迹。
“你还有泪痣啊唐钊。”许禾抬起手,摸了摸那两颗小痣。
唐钊才不会在意什么泪痣不泪痣,只是许禾摸着那两颗痣,唐钊就有些心跳蓬蓬。
“还是留疤了。”许禾的手却又移到了唐钊眼角的疤痕。
应该就是那天晚上在医院遇到时,他摔的满脸是血那一次留下的。
“我不在乎……”
唐钊轻轻说着,低头又想要亲许禾,许禾却瞪他一眼,抬起手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
“妹妹,我就亲一下。”
“唐钊。”
许禾却忽然很严肃的望着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唐钊心下一颤,下意识的就要捂她的嘴:“妹妹,你不要说……”
“唐钊!”
许禾又喊了一声。
唐钊眉眼都有些耷拉了下来,他缓缓放下手,垂着眼帘站在她跟前:“好吧,你说,我都听你的。”
“你以后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好。”
“我可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只是先给你一个机会,我们……试一试。”
“妹妹?”
唐钊先是惶急,接着却又想到了什么,忽而满眼的惊喜:“妹妹,你说的是真的?”
许禾推开他,继续向前走,“所以,你不要惹我生气,我要是生气了,一次机会都没了。”
“不会的,绝不会!”
唐钊欢喜的无以言表,绕着许禾转了几圈,心内的欢喜无法发泄出来,到底还是没忍住,将许禾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在许禾要骂他之前道:“妹妹,就这一次,你让我先高兴高兴,要不然我都要疯了……”
他们还不知,方才唐钊唱歌还有他抱着许禾拥吻的照片视频,早已席卷这座城市的华人留学生圈子。
隔着时差,这会儿晚上十点,国内正值凌晨,因此姜昵看到视频和照片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了。
姜昵看到视频的时候,吓的电动牙刷都掉了。
她抱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视频。
妈呀,是真的亲了,不是那种亲额头亲脸颊,是实打实的亲嘴啊啊啊啊!
姜昵觉得自己遭受了天大的暴击。
虽然她其实真的早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但这一刻,硬币翻转落地尘埃落定这一瞬,姜昵才发现,她其实内心深处,是不愿看到这个事实的。
她还是更爱她亲爱的哥哥,她还是,更希望许禾像从前那样爱着他。
212 网破
想到赵平津,姜昵的整颗心都荡到了谷底。
她不理解,一个做父亲的为什么可以有这样狠的心。
赵平津走一条路,就被他硬生生的凿断,赵平津咬牙爬起来,再一次开始,可每一次都在他刚看到曙光的时候,赵致庸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他狠狠捶入谷底。
如今大约也只有与乔家的那一桩合作,因为早已平稳推进,且有乔家在,赵致庸没法插手,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除此,赵平津几乎无路可走。
但就算和乔家的合作完满画上句号,要资金回笼,也至少是三年后的事了。
三年,这三年期间,赵平津会受多少磨难和打压,他又能不能撑过去?
近期,就连姜昵都明显的感觉到,京都的风向已经悄然的变了。
原本还在观望,觉得赵平津父子只是一时矛盾不会扩大化的那些人,现在都坐不住了。
而之前赵平津入股或者投资的一些项目,也纷纷出了问题。
或是被人变着法的软硬兼施让他退股,或是让他继续拿钱投资不然就要中断项目推进。
赵平津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这种树倒猢狲散的场面。
赵致庸是要逼着赵平津低头,逼着他在他面前下跪求饶。
但赵平津这性子,又怎会肯妥协。
赵致庸爱子心切,且承霖前些日子回来忽然大发脾气,以至于身子虚弱的他又病了一场,原因却是承霖无意间听人闲话,说他进不得赵家门,那就永远是见不得光的野种。
赵致庸几乎是雷霆震怒,当下就狠狠惩治了胡言乱语的佣人,又命保镖将赵平津直接给‘请’到了别院来。
父子俩如今已然是卸掉了原本勉强带着的客套面具,彼此露出了真切血淋淋的真面目。
赵致庸想到病倒的承霖,恨不得将赵平津生吞活剥。
若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有什么闪失,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再一次对赵平津动杀念。
“今天,我只问你最后一次,平津,你愿不愿去劝你母亲……”
赵致庸望着面前英挺高大的儿子,有些男人永远都不懂,为什么都是自己的骨肉,兄弟俩不能握手言和,大家大族,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多的是,没见有哪家能闹成他们父子这般剑拔弩张。
赵致庸到底是年纪大了,若能平和的过去这一茬,他还是不愿再大动干戈,徒惹笑柄。
“您什么时候这样罗里吧嗦了?”赵平津冷笑了一声:“您等我跟您低头不现实,倒不如干脆直接弄死我来的痛快。”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母亲的身体了。”
“这么些年,您翻来覆去也只会用一个无辜的女人来威胁我,赵致庸,你也不嫌丢人!”
他起身,平静望着赵致庸:“您以后别他妈再用这点破事来浪费我的时间,我不可能答应,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威胁我,逼迫我,我还是那句话,除非我死。”
“您要是想对我妈动手,您也得掂量掂量姜家容家会不会坐视不理,还有祖母她老人家那边,您清楚的,祖母眼里揉不得沙子,我身为人子奈何不了父亲,但你也同样身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