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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丽,张扬。
“陆总。”周骁主动开口,“您点的酒。”
陆嘉文接过刚才男人递来的烟,却只是夹着它,没有点。
周骁的酒杯几乎要递到他唇边了,他无动于衷。
陆嘉文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他不说话,面无表情,威压感却很重。
一阵鸦雀无声。
周骁放下酒杯,坐在陆嘉文左侧,俯下身,右手伸进他胸前西装口袋,摸到dupont打火机。
咔哒。
周骁垂着眼打火,帮他点燃烟丝。
她的头发贴在他脖子上,有些痒。
烟味呛人,他们靠得又近,周骁强忍住才没有咳嗽。
一个打火机比她这个人还贵。
周骁将打火机重新放进陆嘉文口袋里。
她再次举起了酒杯,主动靠着他,杯口碰到唇边。
忽然,陆嘉文散漫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和莫可名状的意味。
周骁短暂地失了神,手一抖,酒洒在了他名贵的西装上。
第10章 为难
污渍落在名贵西装上格外惹眼,周骁心里慌张,面上不动声色,忙起身给他擦干净。
周骁一起一落的头发不断碰着陆嘉文的下巴。
越来越痒了。
身边的美女一挑眉,“今天是你上班第一天?”
“是。”
“什么都不会啊?”
周骁实话实说,“会喝一点酒。”
“怪不得你不知道规矩呢,”美女手指卷着头发,好像在开玩笑,但又很认真,“你把酒撒在嘉文身上,要自己舔干净的。”
周骁人僵在原地,忙着擦污渍的手顿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她求助似的目光转向陆嘉文,陆嘉文却没有为她解围的意思。
周骁眼神落在陆嘉文锁骨,皮肤上确实还有些粘腻的酒渍。
心一横,她弯腰凑近男人的脖颈,离他领口还有几寸距离的时候,男人身上清冽的酒味直冲大脑,提醒着她对方的身份,再也低不下去。
如果她不是他名义上的堂妹,如果她没有婚约,陆嘉文没有白月光,甚至如果陆嘉文从来没有看不起她,周骁想摆脱命运的第一选择,想要攀附的对象,也许真的是他。
很少有人不为陆三少心动。
她没有那么讲道德,更不打算立牌坊。
可是以上这些假设,也终究只是假设,都是妄想。
眼前这个男人远比陆停山难以捉摸。周骁很怕掉入他的陷阱,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她只能尽其所能地远离他,拒绝他。
贺铭见顾黎咄咄逼人,劝道:“顾小姐,既然人家第一天上班,不用这么为难吧。”
顾黎反问:“她是你女朋友啊?”
“怎么可能?”
“那你关心什么。”
贺铭:“······”
周骁硬着头皮,小声说:“陆总,您酒局散了之后把衣服交给我去干洗,可以吗?”
陆嘉文抽了一口烟,峻黑双眸看着她,“洗衣服和赔罪是两码事。”
周骁咬了咬唇,转过头,指着桌上三瓶白酒,“我把这三瓶在两分钟内喝完,陆总认为算赔罪么?”
包厢里十几个人,个个久经酒场,连喝三瓶却也不敢立即夸下海口。
周骁宁愿喝死在这里,都不想靠近他。
周骁注意着他的神色。
陆嘉文脸色一沉,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
“可以啊。”美女手指绕着头发,娇羞地靠着陆嘉文,语气却很冷,“不然你什么都不会,叶姐养你干吗。”
立即就有男人怜香惜玉地开口,叫顾黎不要为难。
“这酒度数高的很,可别把胃喝烧穿啊!”
贺铭也说:“这三瓶黄白混起来,我们几个男人也喝不来的。”
周骁露出讨好的笑来,拿起一杯仰头就灌:“我要是喝完它们,麻烦各位老板以后多来盛世。”
众人先是一愣,而后一齐高声喝彩。
酒下肚后有些烧,喉咙发热。
疼没多疼,她喝得太快了,没感觉出来。
瓶子哐啷一声直接落在脚边。
“好!好!”有人直鼓掌,“爽快!”
“姑娘都敢喝,老王你别装了!”
一连喝完三瓶,都没有停过一刻。周骁把三个空瓶子握在手上,喉咙隐隐作痛,包厢气氛烘托到了极点。
几个男人也跟着周骁一起倒酒喝,谈天说地,周骁有些耳鸣,没有听清,脸上始终挂着虚假的笑。
只是觉得陆嘉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过于灼热。
等到客人都走了,她才敛起笑,慢慢站起身,一手捂着胃,另一只手臂撑着墙,一步一步朝卫生间方向挪动。
终于,走出包厢没几步,她撑不住了,眼看着就要倒下来去,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揽住了腰。
“这么晚了,”陆嘉文在她身后低声咬耳朵,“你穿成这样,打算去哪儿?”
周骁动了动嘴,但几近无声,很飘忽。
“我上次问你,你为什么大晚上出去,记得怎么回答我的吗?”
“记得。”周骁右手还在把自己裙摆往下拉。
她说,偶尔出来和同学玩。和师姐庆功。
那今天晚上,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搪塞?
第11章 谈
陆嘉文靠着她,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你拿了我二哥不少钱,指望靠陪酒还,还是靠【创建和谐家园】还?”
周骁闭着眼,语气明显弱了几分,“三少,我只是在正常工作。”
“干这个一晚上多少钱。”
周骁额头上都是汗,靠在陆嘉文怀里不能动,“底薪100,按酒水提成。”
酒喝得越多越好,刚才喝了三瓶,就是三千块。
“你现在求我,我给你十倍的钱。”
为什么不求他?
有那么多求他的机会,周骁都没有选择陆嘉文这条路。
不是怕他不守承诺,是怕他有了把柄后就变本加厉。
周骁在陆家住了快十年,多多少少摸清了这两人的性格。
陆嘉文不是陆停山。他以不择手段出名。
周骁疼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昏昏沉沉的被身后的男人抱起来,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陆嘉文叫了医生过来。
没一会儿,医生看了看情况,是酒精摄入量过大引起的昏迷,但不用去医院洗胃,开了两副药。
陆嘉文答应下来,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蹲在床边给她慢慢喂下药,看她脸色恢复了,抬脚离开。
周骁醒来后刚好是凌晨。
她顾不上头疼,先摸索着去卫生间简单冲把澡。
好不容易头脑清醒了,周骁看了眼手机,有人给她发了短信。
周骁点开一看,手机差点掉下来。
赫然是陆嘉文。
从她打架欠钱,勾搭陆停山,再到现在出来陪酒,她所有不该犯的错误,不该有的心思都被陆嘉文知道了。
她发消息给陆嘉文,只有四个字:【我们谈谈】。
她还怀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希望,以为谈判可以解决问题。
但她忘记了,在陆嘉文面前,她所有的资本和筹码,或者说谈判的条件,只有她的身体。
片刻后,陆嘉文发给她一串房间号。
【1900】。
周骁身上只有一件酒店的睡袍,换了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收起手机,到了1900号房间。
周骁推门进去,灯光晦暗,陆嘉文坐在沙发上,衬衫的领口开着,身侧缭绕薄雾,修长的手指夹着半截烟,一亮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