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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强推连载-我妻薄情-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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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丹若接过。

        桂枝、芍药、甘草、生姜……确实是古代治疗痛风的方子。

        “可以。”她说,“我没有意见。”

        晏鸿之观察着她的神色:“我倒是想听听程姑娘的方子。”

        “如果不是很痛,可以不必吃药。”程丹若想想,道,“真要吃,可以试试车前子煎服,清热利尿,多喝水,很快就会好了。”

        “那便听你的。”能不喝药,晏鸿之是绝对不会喝的,又问谢玄英,“这下放心了吧?”

        谢玄英抿抿唇,低声说:“是我糊涂,抱歉。”

        程丹若:“?”片刻才恍然,“噢,我不介意。”

        她放下药方,诚恳地说:“人命关天,有人和我诊的一样,我反倒松了口气。”

        很多时候,她都会想,自己真的能负担起一条人命的分量吗?在这个现代医学还十分遥远,全是经验医学的年代,要怎么去甄别有用和无用的东西?她学习的理论是先进的没错,实践也一样没问题吗?

        越问心,越没底气。

        “老先生自行选择就是了。”程丹若说。

        晏鸿之笑:“用生不如用熟。”

        如此信重,哪怕程丹若心情沉重,此时也不由微微一笑。

        下午,晏鸿之的状况大为好转,几乎不再疼,也能下地走两步了。

        谢玄英与老师商议过后,决定还是继续走海路,不过多靠岸几次,采买些蔬果与活禽。

        “原是想少些纷争,到头来,还是得应付。”晏鸿之大摇其头。

        他选择走海路的原因非常简单。

        运河边的码头十分多,人来人往的,只消靠岸,总有消息灵通的人前来拜会,或是邀约,或是宴请。

        晏鸿之能推七八成,也总有不好推脱的。这回他赶着回家,懒得应酬,便想着走海路,清静些。

        如今身体既无大碍,也不愿改变行程。

        在盐城逗留一日,次日,天气转阴,雨也不下了。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台风没到他们这儿,可以放心出海。

        然而,一行人重新回到停泊船只的小渔村,护卫去了不到半个时辰,急匆匆地返回,面色凝重。

        “公子。”护卫是靖海侯府的人,“大事不好,属下方才去归还骡车,却见村中人烟绝迹,便不敢贸然登船。”

        谢玄英一怔,旋即悚然:“当真?”

        护卫点头,又低声道:“墙角土中有血迹,咱们的船怕是危险了。”

        “倭寇吗?”谢玄英略作思索,“你们再去探探,弄清楚发生何事。若人走了倒也罢,就怕没走。”

        护卫却说:“木已成舟,如今再去也迟了,公子与子真先生不如先回盐城,再做定夺。”

        但凡少年,无不热血。

        尤其谢玄英的祖父以驱逐倭寇而封侯,他虽自幼习文,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即便道:“留两个人,送老师与程姑娘回城,剩下的同我一道去看看。”

        “公子!”护卫们大惊失色,“万万不可,三思啊。”

        谢玄英没有说话,反倒是看向晏鸿之。

        晏鸿之对这些一窍不通,问道:“船上的舵手、船工亦有十来人,他们如何?”

        护卫毕恭毕敬道:“一概不知。只是倭寇凶残,若是真瞧上了咱们的船,怕是凶多吉少。”

        “不对。”谢玄英回过神来,拧眉道,“我们的船虽小,却也有武备,若海战不利,他们即刻登岸,速来报信就是。怎会无声无息,将船拱手让人?”

        护卫闭嘴不答。

        倒是旁边的管家开口了:“少爷有所不知,虽说叫他们在船上待命,可出海清苦乏味,能有机会上岸,哪怕半日,也足够寻欢作乐了。”

        说白了,船员不可能老老实实留在船上,主人家一走,估计也就留几人看家,其他的上岸寻乐子。

        渔民贫苦,虽然靠海吃海,不至于饿肚子,却也没什么余钱。只消花些钱财,不难找到女人厮混半日。

        谢玄英被属下摆了一道,难免有些怒气,但忍下来,道:“派两人去岸边看看清楚,我们的船如何了,有没有别的船,弄清楚有多少人再说。”

        又观察四周的环境,一马平川,自己一行人无比显眼,立即道,“其余人先退回一里前的林子。”

        他拿得定主意,众人就不慌乱。

        两个身材矮小的护卫脱队,前去查探状况,其他人守着骡车,慢慢往后撤。

        车轮轱辘转动,很快,之前路过的林子就出现在眼前。

        “停下。”谢玄英突然勒住缰绳,跳下车,缓缓抽出了佩剑。

        他终于想明白了。

        倭寇上岸,无非是劫掠求财。

        假如他们真的看上遮洋船,就该杀光舵手,直接把船开走。别的不说,这艘船可比什么金银珠宝都值钱。

        荒僻的小渔村,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奇怪之处在于,船没开走,村子里只见血,不见尸首。

        为什么要把尸首掩埋起来?何必费这个功夫?

        假如护卫等人看见尸体,恐怕还不会这么惊慌,只有血不见尸体,才会怀疑他们另有打算。

        所以,他们肯定不会贸然登船,反而会选择稳妥的法子。

        比如,藏入林中,静观其变,或是抄近路,去离此地最近的卫所。

        无论哪条路,都会路过来时避开的林子。

        谢玄英在家中排行第三,是继室所生的嫡子,靖海侯有意无意让他从文,与从武的嫡长子区分开。

        所以,长这么大,他没有打过仗,没有领过兵,甚至从未进过军中打磨。

        但天赋这种东西,从来与经验无关,觉醒不过一瞬间。

        “老师在车中即可,不要下来。”谢玄英慢慢说,“程姑娘也不必惊慌,一切有我。”

        晏鸿之稳稳道:“你自去,不必担忧此处。”

        他不进林,又示意护卫防守,林子里的人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贼寇蜂拥而出,手中握着闪闪发亮的刀刃。

        “保护公子。”护卫们头皮发麻,赶紧结队防守。

        程丹若坐在车里,掀开帘子,观察着贼人,

        他们用的刀和护卫所用的大为不同,弧度弯得厉害,三尺八寸,特色鲜明。

        “好像是倭刀。”她轻声说,“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倭寇。”

        另一个世界的明朝中后期,倭寇之乱人尽皆知。虽然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上岸烧杀抢掠的不止东瀛人,也有落草为寇的百姓。

        虽然程丹若穿越以来,已经不止一次见过死人,但从朴素的民族感情来说,杀东瀛人,总比杀本国人好。

        不过,也有糟糕的地方。

        真的倭寇可不易对付。在明朝历史上,有过六七十人的倭寇,杀掉四五千人,差点打到南京的破事。

        这纵然是因为当官的不争气,可也反映出倭寇流窜作案的能力。

        简而言之,不好打。

        程丹若细数了一下敌方人数,二十六个。

        反观己方队伍。

        谢玄英有八个护卫,一个小厮,一个管事,晏鸿之有两个小厮,一个管事,张妈妈的男人。但这些人中,只有护卫顶用,其他的几个早就腿软了,战战兢兢地靠在车厢边上,无屁用。

        而程丹若、紫苏、晏鸿之、张妈妈四个,属于废柴。

        能打得过吗?

        她紧紧盯着战局,不肯错过分毫。

      短兵接

        五十来人混战,规模不过是中学的一个班。论起人头,恐怕没有两帮小混混打架人多。

        可战争就是战争,生死一线。

        她看到护卫抡起腰刀,砍在冲在最前面的倭寇身上,削下他半个耳朵。也看到倭寇一个纵跃,倭刀利索地刺入腹部,再一拉,肠子“哗”得流出来。

        血肉横飞,一点不夸张。

        但晕血怕针,做不了外科医生。程丹若也就第一次上解剖课时脸色发白,等到后来,已经能一边吃泡面一边看视频,还要怨念大体老师不够多,没过瘾头。

        她紧张的是能不能打得过。

        战况似乎还好。

        靖海侯府的护卫不可能是绣花枕头,纵然对谢玄英的忠心尚不明确,可事关所有人安危,一个个都十分神勇,无人退缩。

        让程丹若吃惊的,反而是谢玄英。

        护卫佩刀,他佩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剑柄上有雕花,怎么看,都是君子佩剑的礼仪象征多过实际意义。

        可动起手来,真人不露相,剑用得相当顺手,一劈一刺就见血。

        但没几下,他就发现剑身纤薄易断,并不适合大型群殴现场,干脆收回剑鞘,伸手问护卫要了刀,一马当先冲在前头。

        护卫们好悬没吓死,急忙跟上护持。

        鲜血飞溅。

        刀刃破开皮肉,卡在肋骨之间。

        谢玄英皱皱眉,不太习惯这种手感,一时抽不回来。

        旁边的贼人瞧见,心知他身份非同一般,有意挟持,以同伴的躯体为盾,抽出腰间的短刀,猛地捅去。

        “公子。”护卫惊得心跳如雷。

        谢玄英却比他镇定得多,刀卡住就不要了,后退两步,待人刺个空,抬腿就是一脚。同时,反手握住刀柄,往下划拉,破开胸腔,顺利拿回腰刀。

        可惜的是,刀卡了下,已然多出个口子,不复锋利。

        这时,他听见一声惨叫,扭头一看,护在车前的护卫被两个倭寇缠住,还有一个矮个子,偷偷摸摸溜到车厢旁,就要去扯帘子。

        紫苏和张妈妈就在车辕边,见此场景,早已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张妈妈的男人更糟,满身是土得滚在地上,狼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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