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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强推连载-我妻薄情-第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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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谢玄英闪身进了门后的小径。

        皇宫里没有高大的乔木,西苑却到处是参天大树,小径蜿蜒,四通八达。

        程丹若才跟进去没一会儿,就被密林遮挡,看不见周围的情况了。幸亏带路的是谢玄英,换做旁人,她压根不会跟着对方进来。

        他也没往深处走,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就停下脚步,拉她到一处假山里藏好。

        程丹若问:“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谢玄英将平叛的旨意告诉她:“这次平叛不知要多久,郑百户我要带走,你在宫里多小心,我不能及时帮到你了。”

        她点点头:“一路顺风。”

        谢玄英沉默。

        她想想,客气地问:“要为你准备些伤药吗?”

        他:“嗯。”

        程丹若无语,这有什么难开口的,直说好了,便道:“你什么时候走?我得提前准备,最好叫义父派人来拿,省得麻烦。”

        柴贵妃在后宫口碑好,一大原因是准许年节之际,宫人与家人在门外见一面。

        中秋就是团圆节,她的日子还没用,正好能派上用场。

        “你,”谢玄英暗吸口气,“没别的话和我说吗?”

        “有。”程丹若沉吟,“山东是什么瘟疫?”

      少年心

        戏文里的生离死别,通常都是赠予定情信物,约定凯旋归来时就上门提亲。

        可现实,却是女方十分详细地询问了瘟疫的情况。但很遗憾,锦衣卫的密报里并未提及症状。

        谢玄英道:“不必担心,陛下已经命太医院精选医官,赴山东救济。户部也已筹集药材下发各地。”

        瘟疫不分穷富贵贱,是以朝廷的动作还算迅速,应对也勉强合宜。

        程丹若松口气,想想道:“疫病传播,无非是水源、饮食与接触,记得别喝生水,别吃生食。”

        “我会多加小心。”他说,“还有吗?”

        程丹若张张嘴,又闭上:“我回去写个急救的条子给你。”

        谢玄英立即应下:“再好不过。”

        然后……四目相对,没话题了。

        程丹若:“那我先回去了?”

        “皇城禁地,不要乱走。”他伸手,扯住她肘部垂落的衣料,“这边。”

        程丹若不解道:“去哪儿?”

        他轻轻白了她一眼:“你来西苑干什么?”

        程丹若:“?你叫我过来的。”

        “你往这边走,也是我叫你来的?”谢玄英反问。

        她镇定道:“我迷路了。”

        “是么,”他说,“我带你找会儿路。”

        程丹若登时安静下来,顺从地跟上他的脚步。

        谢玄英在皇宫长大,而皇帝是决计不会满足于御花园散步的,太液池才是皇帝真正的后花园。

        而在西苑,总是有各式各样的活动,端午赛龙舟,中元放河灯,甚至还栽了大一片莲花,夏末的时候挖莲藕。

        他对这里很熟,知道什么路上没有人,能够躲开别人的视线。

        今天,御驾未临此地,太监们都忙着自己的事。

        “那边在训鸟。”两人藏身在树后,谢玄英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抬头,湖心亭那边有一群银羽毛的鸟。”

        她情不自禁地抬首细看。

        “那个是灰喜鹊,叫声很好听。陛下游湖的时候,太监们会把这些鸟赶过去,跟着龙舟飞。”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偶尔不甚清晰,但传进耳朵里,却比平时更有存在感。

        “看岸边,荷叶旁边,头上有花冠的。知道那是什么吗?”

        程丹若:“戴胜。”

        “它们漂亮又好训练,西苑有很多。”谢玄英左右瞧瞧,确定四下无人,轻轻吹了声口哨。

        休憩的戴胜倏地抬起头冠,朝这边飞了过来。

        程丹若不由失笑。

        此时,湖里驶来一艘小舟,往湖心游去,她问:“那是谁?”

        “太监在喂鱼。”谢玄英道,“他们只往船影里投食,这样龙舟来时,下面的鲤鱼就会主动跳出来求食,看起来就和跃龙门一样。”

        程丹若:“……”

        接着,他又和她说了一些宫闱秘闻,比如接下来,皇帝可能会驾幸万岁山,宫里要开始做皮衣了,让她记得准备好银钱,不然冬天上差会受大罪。冬天宫里还会斗鸡,小太监们拿这个做外快,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

        林林总总关照好些,最后,不得不提到荣安公主。

        “荣安快嫁了。”他说,“你……离她远些吧。”

        程丹若分散在风景上的思绪收拢,诧异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谢玄英却垂下眼睑,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些日子,他一直没进宫,除却避开荣安,也是忙于调查:几番周折下,从象房的小宦官口中问出了在意的事。

        荣安身边的奶娘,曾派家人讨要过一只白猫,与雪狮长得极其相似,时间就在赏梅宴前后。

        而嘉宁郡主所言的生石膏,也被惠元寺的僧人证实了。

        他无法为荣安辩解,也不能辩解。

        只好道:“皇后娘娘去得早,陛下又颇多宠爱,她难免有些骄纵,行事不分轻重……”

        程丹若安静地听着。不需要问,他话中的无力已经证明了太多,而按照古人亲亲相隐的观念,他肯和她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殊为不易。

        毕竟是嫡亲的表兄妹。

        “不必说了。”她理智开口,“我都明白,多谢你。”

        谢玄英抬眸看向她,良久,别过脸:“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他说,“我知道她做了什么,却不能告诉陛下。”

        “说了也没有用,鲁王残暴,还不是好好的?”她淡淡道,“我早就不信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了。”

        谢玄英诚恳道:“我会找机会教她,让她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还是别了。”程丹若心中警铃大作,“我费了好大劲,才让她接受韩郎,你再关心她,功亏一篑。”

        谢玄英一怔:“什么接受韩郎?”

        程丹若:“……没什么。”

        “之前是你?”他却飞快转过弯来,想通前因后果,“不是尚宫?”

        程丹若一时说漏嘴,只好承认:“对,是我算计了你表妹,让她吃了些苦头,不行吗?还是说,她要打我,我还得谢主隆恩?”

        后半句多少带了些讽刺。

        “荣安是该好好管教。”谢玄英觑着她的脸,心惊肉跳,生怕看到红肿,“你没事吧?她打你了?”

        “没有。”

        话虽如此,她却失去了游玩的兴致,转身往回走:“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

        “西苑门有太监守着。”他及时拉住她的衣袖,“没有我,你怎么出去?”

        程丹若:“就说迷路了。”

        “私自行走,小心宫正罚你提铃。”谢玄英吓唬她。

        程丹若:“那关你什么事?”

        “我带你进来的,总要送你出去。”他握住她的胳膊,“别走那边。”

        提铃是苦差事,能不被罚,还是别被罚的好。程丹若略微冷静,因荣安公主而生的迁怒消散不少,不挣扎了。

        谢玄英瞧她脸色回转,方才试探道:“不生气了吧?荣安做错事,你生我的气干什么?”

        “我没有。”她牢牢闭上嘴巴,提醒自己慎言,“噢,还未多谢你。”

        他:“怎么谢?”

        程丹若不解:“啊?”

        “你不是要谢我?”

        她:“……你要怎么谢?”

        “算了。”谢玄英不动声色,“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程丹若白他一眼,懒得再搭理。

        真是的,就算再美,十八岁也只是个高中生。

        不和他计较了。

        快到西苑门,两人分头行动。

        谢玄英去引开守门的太监,她趁机溜出来,若无其事地回到御用监。皇宫的御用木匠手艺过人,等到天色擦黑,架子已有雏形。

        她实验一回,确认可用,才交由他们打磨、雕花、上漆。

        “明天一早准做好。”木匠胸脯拍得震天响。

        不能在外过夜,程丹若便赶在宫门落锁前回去,赶不及去安乐堂,干脆去库房里挑药材。

        如果说,女史只是负责炮制辨认药材,掌药负责管理药材,那么典药的职责就是管理药库,并记录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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