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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强推连载-我妻薄情-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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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丹若记下:“多谢。”

        天朗气清,穿过东华门,已经能看见典藏阁绿色的瓦檐。

        今日的典藏阁,呃……颇为热闹。

        一个身着锦衣的文秀公子,正拉着红色常服之人的衣袖,恳切地说着什么。

        身着青衣的宦官们三三两两地伫立,伸长脖子围观,表情都有些好笑。

        王咏絮顿住脚步,声音微妙:“谢郎怎么和余郎在一块儿?”

        没错,引发围观的主角,除却谢玄英,就是被荣安公主“看上”的余郎。

        程丹若好奇地看去。余郎大约十六七岁,年岁尚小,样貌俊秀,光看外表确实过得去,但……都来选驸马了,为什么要和谢玄英站一块儿?

        这区别就像大学校草和国际大明星站一起。

        自讨苦吃啊。

        可走近了,她却对他略微改观。

        “谢郎,就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余郎作揖不断,恳切地哀求,“画中无你,群芳无意啊。”

        谢玄英有点无奈:“余公子,请松手。”

        余郎失魂落魄:“我真的不能画你吗?”

        “不能。”谢玄英抽走衣袖,转头就看到了程丹若和王咏絮。

        她俩在看……余郎?

        王咏絮看也就算了,丹娘你瞧什么?他抿住嘴角,狐疑地盯住她们。

        程丹若唇角微扬,低声说:“好机会。”

        “什么?”王咏絮吓一跳,旋即明白,“你是说……”

        “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装装样子。”程丹若不动声色,“走。”

        王咏絮脑子有点乱,好像有主意,好像又没有,只好先跟上。

        “咳。”昨夜的阴影太大,她本能地避开谢玄英,看向余郎,“余公子为何在此处?”

        “王掌籍。”余郎认得她,昨天荣安公主避在屏风后,王咏絮却是立在墙角,皇帝还叫她点评了诗作,“我来寻本画册……”

        王咏絮故意道:“陛下出的第三题,公子可有腹稿了?”

        余郎有点慌。他知道王咏絮是公主身边的人,有意留个好印象,但西苑的花那么多,他原想着牡丹,却迟迟不能确定:“尚未。”

        王咏絮清清嗓子,看向程丹若。

        程丹若问:“谢郎,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谢玄英一时讶然,看看她们,往旁边走了两步。

        王咏絮蒙了,飞快使眼色:“什么意思?”

        程丹若将手里的医书递给她,快速道:“把信拿到手里,但别给他。”

        这种时候,王咏絮不信她也不行了,把信攥到袖中,没话找话:“时候不早,余公子还是莫要浪费时间。”

        余郎额上见汗,赶忙道:“是,是。”

        与此同时,程丹若已经侧过头,轻不可闻地说:“王咏絮手里有公主的信,她不想给。”

        “信?”谢玄英瞥眼,果然看见王咏絮背后的袖中,露出信笺一角。

        “荣安公主的。”她说,“内容很奇怪。”

        谢玄英拧眉,但一个字都没问,只是道:“知道了。”他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抬手阻止了她的下文。

        程丹若后退两步,顺势远离。

        他转身,大步走到余郎身边:“宫闱禁地,余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余郎如释重负,赶紧告辞。

        “王掌籍。”他盯住王咏絮,“你手里是什么?”

      诛心计

        “完了。”回去的路上,王咏絮满脸悲观,仿佛预见到自己的下场,“信被谢郎拿去,我死定了。”

        程丹若道:“你怕什么,待会儿,你向公主请罪,说办事不利,东西被谢郎发现拿走了,但你说是自己的家书,谢郎以不得私传信件为由,将信收走了。”

        王咏絮却说:“姐姐可别蒙我,都是办不成,遗落信件的罪名可大了。”

        “公主敢说吗?”程丹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是么。”

        王咏絮想想,还是没被哄过去,正色道:“你今天专程同来,是不是早就打着这个主意,要把信传到谢郎手里?”

        程丹若瞧瞧她,笑了:“是啊。”

        “为何?”

        “公主为何嫉恨你?因为你是她假想的情敌,你所谓的病,在她看来根本无关紧要。只要她觉得,你有可能嫁给谢郎,或者他有可能中意你,相似的事就永远不会结束。”

        王咏絮:“交给谢郎就能一劳永逸了?”

        “你想听实话吗?”程丹若问。

        王咏絮:“当然。”

        “不会。”

        王咏絮:“……”

        “谢玄英是正人君子,他不会出卖我们的,信也不会拆,只会亲手——还给荣安公主。”程丹若缓缓道,“你猜,公主的心情会如何?”

        王咏絮顿住,头皮发麻。

        “她会痛。”程丹若冷静道,“就算再狡辩,说是你暗通款曲,谢玄英也不会信的——他知道是谁让你来送的信,只此一点,足够了。”

        被心上人误以为自己移情别恋,这样的痛苦,最能折磨恋爱中的少女。

        “三娘,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她浅浅地笑了,“你有没有觉得,这样更痛快?”

        王咏絮咬住嘴唇,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痛快吗?当然痛快,比起佯装无事的回去自陈办事不利,这让人神清气爽,但痛快之余,她又感到了畏惧。

        公主会怎么做?

        自己是否会受到更残酷的报复?

        此事,会连累王家吗?

        “玩笑而已。”程丹若没错过她苍白的面色,若无其事地带过,“其实,你没有别的选择,来了典藏阁,这事就肯定捂不住了,陛下一定会知道的——方才,我看见东厂的人了。”

        王咏絮倒吸口冷气,明白了:“我真傻,陛下这般在意驸马人选,必定会命人仔细留意。届时公主若矢口否认,我的麻烦就大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深想一层。

        公主……是不是原来就打着这个主意呢?

        “东西交给谢郎,你的事就结束了。”程丹若分析,“眼下,尽快向尚宫说明情况吧,尚宫会保你的。”

        只要王咏絮认下渎职之罪,宫正司率先处罚,皇帝也不会和一个女官过不去。

        他更关心的,必定是自己的女儿。

        他会赐婚给余郎吗?

        荣安公主会怎么做呢?她能不能就此安分下来,知道人命不是她手里的玩具,就此消停呢?

        初秋的天空澄澈无比,蔚蓝明媚。

        程丹若阖上眼睑,阳光晒在她的额角,暖到发烫。

        黄耳扑向她的场景又浮现脑海。

        她睁开眼,心想,王咏絮吃亏,认了,我不认。

        皇家公主又怎么样?你也是人,会痛的。

        *

        谢玄英没收了王咏絮的信,心底松了好大一口气。

        又有些抱怨,王三娘真是麻烦,自己惹的事,非拖丹娘下水,要不是丹娘知道找他帮忙,谁知道会出什么事,驸马是好沾手的吗?

        蠢死了。

        不过,腹诽完毕,谢玄英又想起了程丹若的话。

        内容很奇怪?

        信是完好无损的,丹娘如何得知?

        他思索着,决定趁午后去见一趟的荣安。

        在宫里,想避人耳目与人幽会,难如登天,但若是不惧人知晓,在清宁宫后面的小花园见一见,却不是难事。

        谢玄英直接招了个乾阳宫的小太监,让他去传话。

        说,想和公主说几句话,让她午后到小花园门口。

        一刻钟后,石太监蹑手蹑脚地走进光明殿,在皇帝耳边说了这话。

        皇帝顿时失笑:“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他想想,道,“让他们见,这也好,省得荣安同朕有心结,不肯直说。之前问她余郎如何,吞吞吐吐的。”

        “陛下圣明。”石太监笑道,“公主与谢郎是嫡亲的表兄妹,手足之情,终究是割不断的。”

        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他没有儿子,视谢玄英如亲子,虽然荣安任性,两个孩子难免尴尬,但能把话说开,重新当兄妹扶持,也是他愿意见到的。

        “你去听听。”他打发大伴听墙角,“回来同朕说。”

        石太监弯下腰:“是,老奴明白。”

        午后,微风徐徐,隐约闻见桂花的香气。

        谢玄英立在阴凉的檐下,瞥了一眼门后穿蟒服的大太监,抬抬下巴。

        石太监笑着往后退了两步,站到能不见具体话音,又能看得清人的位置,然后指指脚下,示意不能再离远了。

        谢玄英无法,只好让他听墙角。

        “表哥。”荣安公主轻盈地走过蜿蜒的回廊,犹如一只雀跃的鸟儿,表情喜悦又羞涩,“你怎么突然找我啦?”

        谢玄英道:“几位驸马候选,你心里有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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