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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付费连载-黄粱梁京白黄清若-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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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清若上前,搀住三叔公。

        三叔公的另一只手拄着拐杖,带着黄清若,当先往里走。

        其他人陆陆续续跟在后面。

        三叔公利用这短短的一段路,关心了黄清若回到博物院工作的情况。

        黄清若的回答相当言简意赅:“挺好的。”

        三叔公强调:“虽然博物院不是我做主,但我也几分面子,之前特地和梁冕谈过你在文保所的待遇。”

        “谢谢叔公。”霖江大学已经发了上个月的工资,黄清若发现她实际收到的数目,比之前办理入职时谈定的薪资,更多。

        多出的薪资,是以人才引进的补贴形式发给她的。这显然是梁家单独拨给她的,但借用了霖江大学的名义。

        黄清若彼时看到银行卡里的收账记录,觉得自己应得,不想故作清高地还回去。她当作是梁禹这段时间对她的纠缠所赔偿的精神损失费。

        冯锦华这会儿才带着冯筱迎面出来,慌慌张张的,消息滞后地问:“阿禹怎样了?怎么佣人在传,阿禹出车祸了?”

        ……嗯,姑且称之为车祸吧。黄清若趁此机会拿过话茬:“梁禹自己突然把车横过来。我哥来不及刹车,车头撞到梁禹的车门。”

        她没打腹稿,“我哥”两个字毫无准备也十分顺滑地从她的嘴里讲出来。

        是“我哥”,而非“我六哥”。非常地不妥。

        黄清若因为自己下意识间的微妙区别,岔了一秒的神。

        其他人均未留意这个细节。三叔公安抚道:“阿禹没事,活蹦乱跳的,还能骂人。”

        口吻间裹挟对梁禹的不满。

        黄清若耷拉着眼皮,心知肚明,“不满”是做给她看的。毕竟是亲孙子,纵使三叔公真有不满,也顶多是恨铁不成钢。

        “爸你别生气,是我和祖宏教子无方。”冯锦华宽慰一句,脚底下的步子还是迈出了不放心的匆忙,要亲自去确认梁禹的平安。

        由冯筱牵着的贵宾犬,汪汪汪地朝黄清若直吠。

        随着冯筱跟在冯锦华身边往外走,贵宾犬又朝门口直吠。

        黄清若回头,看到门口有梁京白进来的身影。

        梁京白盯着贵宾犬,身形略略一顿。

      🔒第101章 众 800钻加更

        仅一瞬间。

        旋即梁京白绕开贵宾犬。

        算不得有什么不自然的。

        贵宾犬有点缠着梁京白的意思,随着梁京白的绕开也转移方向,继续朝梁京白吠,甚至想扑向梁京白的脚。

        冯筱及时拉住了狗绳,贵宾犬没有扑成功。冯筱将贵宾犬抱起来、抱在怀里,摸着贵宾犬的脑袋,想让贵宾犬别再吠了。

        冯筱脸上带着抱歉的神色跟梁京白说着什么,边说两人边一起走。

        黄清若先和三叔公走进客厅,过了会儿再看见梁京白,梁京白也还是跟冯筱并行着,没有再交谈,但冯筱多了一丝羞涩。

        这副画面,好像梁京白和冯筱仍旧是未婚夫妻,管乐所曝光的冯筱和梁禹的私情,并未影响到梁京白和冯筱的关系。

        黄清若只能说,梁京白吊女人的手段了得。

        梁禹显然已经被梁祖宏稳定了情绪,不再像个神经病,只是还憋着一口气的样子。

        年夜饭虽然还有几道菜没做,但三叔公带着大家都上了桌,开动了餐前开胃菜。

        黄清若今次被安排的位置,左手边是梁京白,右手边是梁禹,她夹在中间。

        刚落座,梁禹就问黄清若,有没有受到梁京白的欺负。

        黄清若给三叔公一点面子,理会了梁禹:“没有。”

        梁禹的音量是高的,好像故意讲给梁京白听。

        餐桌前其他人也能听见。

        梁祖宏闻言就插了句:“人家兄妹俩现在关系好好的,怎么会欺负?”

        “谁知道若若有没有被威胁?谁知道私底下是怎样的情况?”梁禹阴阳怪气,“过去那么多年也没接受若若是一家人,现在说和解就和解了,安的什么心。”

        三叔公沉声:“不想好好吃饭过年的,出去。”

        梁祖宏给了梁禹一记眼神。

        梁禹跟三叔公道歉,然后变脸一般,就冲梁京白笑:“京白哥,别介意,我是关心若若。一家人能和和气气的我当然高兴。但你知道的,这两年都是我们在护着若若,大伯父出了那档子事之后若若一个人孤苦无依。”

        “小七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梁京白没看梁禹,看的是三叔公,温煦又谦和,“我爸在世的时候,也希望我们兄弟姐妹团结友爱。当年我爸突然过世,我们有点难接受,才对小七有心结。现在时间也过去很久了,亲人之间不该有隔夜仇。叔公放心,这也是我大哥的想法。以后小七也有我们几个哥哥姐姐护着。”

        黄清若这会儿刚知道,原来她单方面地被梁晋东的几个子女们和解了。所以果不其然,梁京白并非随随便便在大家面前跟她玩“兄妹情深”。

        她最关注的是,梁京白提及了“大哥”。

        那是梁晋东的长子,梁崇初。梁晋东去世之后,家里也是由梁崇初接手,即梁崇初接手了梁家家族里除梁祖宏那一半之外的另一半生意。

        只不过梁祖宏仍旧驻守霖江,重点做国内的生意,而梁崇初延续梁晋东从前构建的商业新版图,活跃在海外。

        两家私底下的较劲,从大叔公和三叔公就开始了,如今又从梁祖宏和梁晋东的较劲,延伸至梁祖宏和梁崇初的较劲。

        先前梁祖宏错过二叔公的葬礼,而在国外谈生意,就是梁祖宏在为海外市场做努力,想跟梁崇初争一争。

        ——这两年梁家内部的事情,基本都是梁澍告诉黄清若的,否则黄清若哪有了解的渠道?除开梁澍,她在意国念书期间还有联系就是二叔公,二叔公这个老学究,只会和她谈论文物。

        别看梁澍在梁家家族里是边缘人物,但梁澍的消息向来灵通。梁澍在黄清若面前自称“江湖百晓生”。

        黄清若并非主动向梁澍打探,是梁澍喜欢跟她聊梁家内部的八卦,黄清若顺便听一听。

        同样是通过梁澍,黄清若知道了,梁晋东的所有子女里,只剩梁京白一个人留在霖江,不光因为梁京白没有母家的背景能扶持,其他兄弟姐妹又不带他玩,他除了留守霖江无处可去,也是梁崇初特地将梁京白放在霖江的。

        梁京白得留在霖江,替梁崇初守着梁晋东在梁家家族内部的地位,替梁崇初随时关注二叔公一家人的动态。所以,梁京白也是两家之间的“纽带”或者说中转盘。

        梁京白也确实是梁晋东的所有子女当中,最适合留守霖江的人。

        譬如眼下,梁京白就在向三叔公转达梁崇初的意思。

        而梁京白的最后两句话出来之后,黄清若留意到梁祖宏的表情发生细微的变化。

        黄清若倒能猜到一些原因。这大概暗示着,梁崇初和当初的梁晋东试图通过她拉拢二叔公一样,也对二叔公的身家起了兴趣。

        即:她成了香饽饽,梁祖宏和梁崇初,都想要。

        比起梁祖宏,三叔公终归是三叔公,稳得很,梁京白的话表面上看起来并未对三叔公惊起任何波澜。

        三叔公展现出的是作为家族中最高长辈的大局观,他十分欣慰:“那很好,你们几个兄弟姐妹,终于都长大了~”

        这顿年夜饭的开局话题,便是新一次拓展开的,关于整个家族的大和睦和大团结。

        三叔公强调,梁家能够延续如此多年,开枝散叶人丁兴旺屹立不倒做大做强,从始至终靠的就是和睦与团结,靠的就是内部拧成一股绳。

        梁家一直以来为人所称颂的,除去古董生意,就是梁家人这股团结的精神。

        黄清若相信,差不多的话,在后面几天的家族流水宴里,她能再听三叔公讲上好几遍。

        其实每一年的春节,重复的也都是一样的话题。

        黄清若完全可以理解三叔公的做法。家族精神确实需要靠长辈不厌其烦地向晚辈们传递,何况每一年家族里都有长大了的新的年轻人。

        黄清若也认同三叔公的话,在她的所见所闻里,虽然梁家内部不可避免地也存在竞争和分裂,但他们对外,确实是一致地团结。

        脚下突然传来某种毛绒绒的触感,黄清若低眸瞥一眼桌底,发现是冯筱之前牵的那只贵宾犬,钻到下面去了,似乎想讨吃的,这会儿嗅着鼻子,转着圈,从梁禹跟前,来到了她的脚边。

        而坐在她左手边的梁京白,这时候起身。

      🔒第102章 识

        他暂且离席,看样子是去洗手间。

        黄清若低眸重新瞥一眼桌底下。

        贵宾犬恰恰走到梁京白原本放脚的位置,梁京白等于避开了贵宾犬的接触。

        见贵宾犬因为梁京白的脚空出来了而打算趴在那里不动,黄清若往桌底下丢了一块肉,将贵宾犬引到梁禹的脚边去。

        结果贵宾犬吃完肉之后,蹲在她的脚边,冲她仰头,似指望着她再丢肉。

        黄清若缩了缩自己的脚,不想贵宾犬的毛蹭到她。

        贵宾犬偏要继续靠近她的脚。

        黄清若嫌烦,也起身离席。

        她走到一楼这边的卫生间时,看到梁京白正站在卫生间外面的洗手池前洗手。

        黄清若并没有要上厕所,她上前,等在梁京白的旁边,排队洗手。

        却见贵宾犬竟然在后面跟着黄清若过来了。

        它停在两米开外的岔口,倒没有再拐进来卫生间,看着洗手池前的黄清若和梁京白,似乎在判断他们俩好不好惹,它犹豫不前。

        黄清若双手抱臂,隔空盯着贵宾犬,问:“六哥是不是讨厌所有的狗?”

        她没有到讨厌“所有”的程度,但她对所有的狗,都敬而远之,即便名为“小黄”的中华田园犬们也不例外。

        他对狗的厌恶,基本能确定是比她深了。从二话不说打死那条野狗,到今次他被她捕捉到的对这只贵宾犬的反应。

        梁京白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不发一语。他关掉水龙天,双手在水池前甩两下,甩落水珠,继而侧身过来,取用擦手的干毛巾。

        黄清若站的位置,就在一摞的干毛巾前,梁京白一瞬间靠得她很近,压迫感和气息扑向她,下一瞬他又撤离。

        他的沉默在黄清若的预料之内。

        黄清若有意再探究梁京白对狗的反应,故而起了念头,冲贵宾犬咂了咂嘴,试图引诱贵宾犬走过来。

        她才发出一声,嘴巴就被梁京白尚残留潮意的手指捏住。

        他开的冷水洗手,原本就如冷血动物一般总充满凉意的手指,现在更冰。

        不过最冰的,当属此时此刻梁京白的眼神。

        黄清若淡然地和他四目相对。

        顷刻,梁京白的手松开她的嘴。

        黄清若的嘴巴得到解放之后,没闲着:“原来六哥跟丁渭说你是‘我哥’的意思,在这里。”

        刚刚吃饭期间,她回溯了近些天和梁京白的相处,她推断那会儿,他已经得到梁崇初的授意,恢复她的“梁晋东第七个孩子”的身份,让她重新当回他们的妹妹。

        所以他对她的一些“宽容”,并非她的错觉,却也并非她不断试探他的底线而争取来的,完全是他考虑到梁崇初的授意,才控制他对她的讨厌,对她有所“放纵”。

        她就知道,他不是平白无故“宽容”她的。他施加在她身上的任何言行举止,她从来不会往善意去揣测——所以,不仅从前和现在,以后面对他,她也得继续保持这般清醒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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