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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清若被他的话架在原地:“六哥什么意思?”
梁京白此时的目光已经不在她身上,他径自推开面前的房门,走进去:“因为你蠢,暴露自己重要的东西。”
他进去了两分钟,黄清若就在原地又站了两分钟。
梁京白进的是梁晋东生前的卧室。
此时此刻黄清若的角度,虽然偏离了门口,并未正对,但由于是宽敞的【创建和谐家园】门,她仍旧无法避免看到一点梁晋东卧室里的那张复古大床。
梁晋东当年就是死在那张复古大床上的。
外人只知道,梁晋东是简单的猝死。
梁家内部少数知情人讳莫如深,梁晋东猝死的时候,黄薇其实也在床上。
委婉点讲,梁晋东死在牡丹花下。
正因为是在那过程中死的,所以梁晋东的子女指控黄薇是谋杀梁晋东的凶手。
梁京白出来,带着地下室的古董钥匙。
之前地下室是没上锁的,所以黄清若刚回来的时候才能直接进去。
现在梁京白为了防贼一样地防她,锁了地下室,还把钥匙放回到梁晋东的卧室里。
梁京白重新关上梁晋东卧室的房门。
黄清若敛神。她从方才梁京白的话里已经转过弯,梁京白采取的策略就是故意无视,绝不主动去讨要烟盒。
从管乐不久前跟她说的意思来看,梁京白做的是没错的,管乐确实是想利用烟盒拿捏梁京白。
可真正的受害者是她。
“烟盒是从六哥手里被管乐顺走的,六哥必须负责要回来。”黄清若复开口。
“我不负责。”从语气到措辞,薄情寡义的味道扑面。
黄清若问:“你不是还想利用烟盒睡我?”
梁京白羞辱:“不用烟盒,我也睡过你。”
黄清若的口吻不由硬了两分:“管乐喜欢你,你哄管乐拿回烟盒,轻轻松松。否则你得承担我去问管乐要回来的风险。”
梁京白丢下她,迈开步子:“我不用哄,她也会自己还回来。”
黄清若跟在他身后:“如果有万一?”
梁京白瞥她:“为了拿回烟盒,让你去死,你会不会去死?”
黄清若默然。
梁京白浮出一丝嘲讽:“既然不会,万一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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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得圆,所以黄清若还是回卧室换了件外套再下楼。
管乐倒也没质疑她花太长时间了,管乐的心思暂时在梁京白那边,她得到了允许,和梁京白、梁衡一起进入地下的收藏室。
黄清若没下去,就等在一楼的客厅里,思考究竟自己问管乐要烟盒,还是和梁京白一样先耐心等等。
自己问管乐要烟盒,最大的好处是,烟盒直接回她手里,同时解决掉被梁京白扣住的问题。
但她方才没有在管乐面前第一时间认回烟盒,撒过一次谎,转头无论再用怎样的理由讨要烟盒,可疑度都很大。
并且这样一来她违背梁京白的意愿,梁京白怕也不会让她好过。
不多时,管乐随梁京白和梁衡上来。
拿到了东西,梁衡没有多逗留,告辞离开。
梁京白和梁衡一起来的,自然一起走。
管乐难得见着梁京白,立马也拎包:“清若,那你在家静养,等你好了我再找你玩~”
黄清若喊住她:“等等。”
🔒第027章 皈
“什么事,清若?”管乐问。
越过管乐,黄清若看到梁京白的双眸如同凝了冰霜,一片氤氲。
她一下被摄住了,临到嘴边的话改成:“东西我吃不了,你带回去。”
刚刚管乐过来的时候,拎了好些阿胶燕窝人参。
“吃不了就慢慢吃。”管乐笑,“你想转手送别人也可以,我不会介意的~”
随着三人的离开,别墅重归安静。
法国十九世纪胡桃木雕花落地钟的机械钟摆声清晰均匀有力,准点敲响时间的流逝。
这场病似乎真打算和她缠缠绵绵,夜里黄清若发起低烧,浑身的骨头缝里还熬出了酸痛。
眠浅,她不断地醒来,每次醒来她都以为天该亮了。天亮的话,她可以自行前往医院。
但窗帘缝透露着天色仍然是黑的。好像无论她怎么等,都不可能等来晨曦和日出。
黄清若决定爬起来,到楼下看看还有什么药她可以先吃着。
她的卧室是二楼所有的房间之中,最靠近楼梯口的一个。
据说她住进来之前,住的是几位少爷小姐们小时候的奶妈,为了方便夜里照顾孩子们,一度从一楼的佣人房搬到二楼来。
刚出去没走两步黄清若就不小心撞倒过道的大花瓶摆件。
她将大花瓶从地毯上扶起来,抬头间发现梁京白打开门站在他的房门口望向她,应该是出来确认动响的源头。
以梁京白从前在梁晋东几个子女中的地位,他的卧室在这栋别墅中的位置,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最靠近她的,就是他。
“对不起,吵到你了。”黄清若道歉,“不知道你今晚也住这。”
他神出鬼没的,但凡现在不是她,换个人,得被他的悄无声息吓出心脏病。
梁京白一声不吭回卧室,关上门。
黄清若在一楼翻找无果,又回到二楼自己的卧室,翻来覆去愈加睡不着,于是斗胆去叩梁京白的房门。
梁京白没应。
黄清若继续叩。
叩到梁京白被她吵得不得不开门。
“六哥,”黄清若迎视他冷寂的神色,“能不能帮我针灸,解解疼。”
梁京白不发一言地关上门。
黄清若厚脸皮地再叩门,一直叩。
没带手机,她看不到时间,恍惚中觉得叩了很久很久,终于,梁京白的房门又打开了。
那个时候黄清若已经站不住,坐在地毯上,身体倚着房门,节省力气。
所以他一开门,毫无防备的黄清若直接往里倒,倒在了他的脚边。
梁京白居高临下的视线如俯瞰蝼蚁般。
黄清若不否认自己本就是蝼蚁。
揪住佛脚,她借力坐起来,再扶着门框站起身:“帮我针灸。”
梁京白漠然:“凭什么?”
熟悉的问话。黄清若跳过中间环节,直接说:“之后你可以向我索取回报。”
没等梁京白回应,黄清若绕开他疾步进屋:“你的针灸包放哪儿了,我帮你拿。”
下一秒她就被梁京白掳住腰丢出门外。
黄清若锲而不舍地第三次叩门。她今晚睡不了,他也不能好好睡。
顷刻,门也再次打开。
一打开,梁京白的手就用力扣住她的下颌骨。
显然,她惹恼了他。
黄清若抓住他腕间的佛珠,直直注视他极黑的瞳仁,重复:“帮我针灸。”
半个小时后,黄清若坐在梁京白卧室的椅子里,手、脚和太阳穴,各自扎上了针。
梁京白取着消毒好的新一根针,淡淡道:“我可以一针扎死你。”
因为困,黄清若靠着椅背阖眼,寡淡的音色显出一丝清灵而易脆的质感:“谢谢六哥,让我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死。”
虽然看不见,但通过他的气息足够感觉他的靠近。
她的眼皮同样能感觉到他的身形对她落下的阴影。
“你吃过什么东西?”
梁京白的提问是肯定的语气。
黄清若随口把自己生病这几天的饮食报一遍。
梁京白轻嘲:“重新回答。”
黄清若装傻:“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两个佣人。”
她话尾音尚未完全落下,胸口便蓦地一凉——她睡衣的领口被扯开了。
她还听见扣子崩开的细微动响。
睫毛在刹那间的条件反射之下轻轻颤了颤,但她没睁眼,也没有捂衣服。她想捂也捂不了,她没忘记自己的手上还有他扎的两根针。
“六哥要索取回报,也该等我扎完针。”黄清若轻轻说。
“度假村,你来我房间,吃什么了,变成这个鬼样子。”梁京白声音既远又近,他充满凉意的手指沿着她松开的领口,继续拉低她双肩的衣料。
“吃什么了……”黄清若低低重复着字眼,做认真思考状,然后把那天和大家一样的饮食报了一遍。
梁京白的针不知道扎她哪里了,黄清若的后颈突然疼得要命,立马在椅子里坐不住了,下意识要弓背,被梁京白的双手从后面及时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摁回椅子里。
而这疼倒仅仅方才一瞬间比较尖锐和集中,感知很快就别那么强烈了。
梁京白寒凉的气息落在她后颈的皮肤:“让我针灸,又不说实话,扎错地方了,我不负责任。”
黄清若装傻到底:“度假村过去几天了,我可能没记全吃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