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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清若以刚回霖江和冯筱不熟,表示回答不了。
管乐自有她的判断,她支开了两位美容师,口吻确信道:“阿京肯定和你一样,是迫于无奈才答应娶冯小姐的。”
“清若,我把阿京抢回来,重修旧好,你觉得怎样?”讲到这一句,管乐复抬头,脸上尽是势在必得的神情。
为什么要问她怎样?黄清若和管乐对视着,淡淡道:“和我没关系。”
管乐的目光变得殷切:“你能和以前一样,帮我吗?”
第020章 界
“我以前没有帮过你。”黄清若否认。
她确实从未主动帮管乐追求梁京白。最多是管乐成为梁京白的女朋友之后,她在梁京白的默许下给他们俩的地下恋情打掩护。
管乐则始终认为,光黄清若愿意和她交朋友这一件事,就已经在她追求梁京白的过程中起到了作用。
因为和黄清若交朋友,管乐当初经常去半山别墅找她,梁晋东也欢迎管乐的作客。梁晋东还叮嘱黄清若和管乐好好相处,黄清若做不到,她能做到的仅仅不拒绝管乐对她的亲近。
那阵子梁晋东的子女私底下对黄清若少了苛待,可也多番嘲讽黄清若巴结管乐。
后来黄清若明白了,管乐去梁家找她,为的是多点见到梁京白的机会。
至于管乐究竟如何攻略下梁京白的,黄清若至今一无所知。
不过想一想,管乐这样家世和外形都无可挑剔的女人,应该没有男人不喜欢。何况还是管乐先主动追求的梁京白。
管乐从黄清若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察觉一丝坚决,猜测自己的话可能引发黄清若记起一开始她目的不纯的回忆,她便顺着黄清若:“好好好,你以前没有帮过我。”
黄清若紧接着拒绝:“我帮不到你。以前我和梁京白的关系没你以为的好。现在我和他的关系更差了。”
管乐已经知晓几年前梁晋东家里的变故,她并未勉强黄清若:“我的错,你就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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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SPA馆出来,管乐提议去玩冰上项目。
黄清若以自己夜里没睡好想补会儿午觉为托辞,不作陪。
管乐央了会儿,黄清若也没改变主意,管乐就继续顺着黄清若,让黄清若好好休息,她和其他人出门。
黄清若独自待在别墅里,真的睡了一觉。
睡醒是因为管乐的动静。
管乐在玩冰上项目时受伤了,似乎还是被冯筱弄伤的,黄清若走出去客厅,看到冯筱红着眼睛跟管乐道歉,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管乐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梁京白蹲在管乐面前查看管乐的脚踝。
打电话催促管家快点把医生找过来的梁禹见状警告梁京白别乱来。
梁衡提醒梁禹,梁京白懂点中医。
梁禹想再反对。
管乐笑道:“就让梁京白先看看。”
梁禹憋回去了,但还是补了一句:“京白哥你看看就行了,其他等专业的医生到了再说。”
梁京白判断管乐无大碍,普通的扭伤。
管乐问:“你能治吗?”
梁京白点头:“我的行李里带了针灸包。”
管乐转向梁禹:“那不用麻烦医生特地跑一趟。”
梁禹皱眉:“这样行吗?还是专业医生靠谱,管小姐你的身体要紧。”
“我的身体我做主,我说行就行。”管乐立马朝黄清若招手,“清若~你快来扶我回我房间~”
梁衡问梁京白需要帮忙准备什么东西。
梁京白拜托梁衡取几条毛巾以及一小桶冰块,他自己翻了翻别墅里的医药箱。
梁禹带着冯筱要跟进管乐的房间,被管乐要求止步了,只留下黄清若陪同她接受梁京白的所谓治疗。
再次成为他们之间电灯泡的黄清若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地帮管乐的脚踝按住敷在上面的毛巾,毛巾里裹着冰块。
管乐问:“直接针灸吗?要不要也做个推拿?”
梁京白慢条斯理挽着袖口,沉香佛珠从他的腕间露出:“等下看情况。”
“不用看情况,我也想做个推拿。”管乐笑眯眯,另外一条没事的腿伸直,脚趾恰恰能抵在立于床边的梁京白的腿。
“我还是出去了。”黄清若开口。继续待下去,她恐怕得旁观更大尺度的调情。
“诶!清若!”管乐迅速拉住黄清若。
梁京白这时候弯腰,凉凉的手掌覆到黄清若的手背,嗓音如雪水上的浮冰:“摁好,别松。”
管乐是靠坐在床头的,黄清若是面朝管乐坐在床边的。
梁京白这个举动,俯低的身体几乎从上往下拢住了黄清若。
他挨得很近,过界的距离,挟着独特焚香味的清寒气息包围她,呼吸也喷洒着她的额头,撩动她的碎发,黄清若的脊背顿时僵直。
管乐注视着他们,愣了一愣。
第021章 邪
仅一瞬,梁京白便重新站直,转身走去打开他的针灸包,进行针灸前的消毒。
他的动作自然得连黄清若都要以为自己过度敏感,其实梁京白并非故意。
管乐心里更是暗道怎么就多想了。
“你看,清若,我真的需要你陪着我。”
“……”黄清若在考虑,刚刚梁京白是在暗示她必须留下来?
总归最后黄清若没走。
结束冰敷,梁京白往管乐的脚上扎了三针。
管乐嫌太少:“三针就够?”
“够。”梁京白抓着块热水泡过的毛巾擦手,“很普通的温经通脉的三针。你没淤血也没肿。”
黄清若觉得他似乎就差直截了当地指出:“你装的。”
管乐无所谓被看穿,甚至还因为梁京白看穿却不当众揭穿她而流露欣喜。她抬了抬扎着三根细细长针的脚:“阿京你的手法高明啊,我现在都不疼了。”
比以前更为娇俏。
充满靡丽女人味的娇俏。
黄清若同为女人,脑中都有一根神经被拨动了一下。
梁京白放下毛巾:“半个小时后我再进来拔针。”
“不用出去,就在这里等半个小时也是一样。”管乐挽留,“我们聊聊天,时间也能过去得快一点。”
梁京白还是往外走:“你们聊。”
“诶——”管乐未能阻止。
转头管乐请教黄清若:“你说阿京这到底是对我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不知道。”更精准来讲,黄清若是不确定。
她只知道梁京白这人十分能装,装得她仅仅在和梁京白私底下相处时,才能明确判断,梁京白对她的态度肯定不是装的。大多数时候,梁京白的心思,并非她能琢磨。
偶尔她在想,不能以“装”字来概括梁京白。毕竟面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再正常不过。
况且,每个人性格的养成,均存在为了更好地生活下去被迫屈从于环境而造就的部分,即便是人设,经营得久了,也可能变真,真得和本人早已融为一体。
黄清若从小到大的切身感受便是如此。她何尝没有在“装”中过日子?譬如她在梁家寄人篱下,譬如她当下面对管乐。
房门被梁禹从外面叩响,他关心管乐的情况。
管乐表示梁京白的针灸非常有效。
梁禹又告知管家送来了晚餐,问管乐想什么时候吃。
管乐还有很多话打算跟黄清若单独讲,起意道:“清若你把我们俩的饭拿进来,我们一起吃吧。”
黄清若本来要拒绝,但一听梁禹紧接着招呼她吃饭,黄清若改变主意——出去面对梁禹更烦人。当然,前提是,刚刚梁京白自己说他半个小时后才会再进来,她暂时不会继续当电灯泡。
黄清若到厨房拿空碗筷用作分餐的时候,还是又碰上了梁京白。
梁京白在洗杯子。
黄清若等在一旁,要给空碗筷冲一冲水。
趁着没有其他人,黄清若借机和他谈条件:“我又帮你和管乐打掩护了,是不是也该跟六哥索取回报?”
梁京白转眸:“你又帮管乐追求我,索取回报的对象也应该是管乐。”
黄清若还真是百口莫辩。她也不再浪费口舌辩解:“六哥是六哥,管乐是管乐。我现在要收的是六哥的这份。”
“两头收,很大的胃口。”梁京白的眼仁极其黑,给人一种所有的亮色投射进去都会消弭其中的深渊感,“那你就自己晚上到我房里来。”
黄清若反应了一秒,意识到他对应的是之前他在车里对她的索要内容:“我要的回报和你的不一样。”
“我只接受这一种。”说着梁京白关掉水龙头。
少了水流声的遮盖,黄清若的音量压得更低:“我只是想取回烟盒。”
梁京白重复:“那你就自己晚上到我房里来。”
“六哥缺女人?”黄清若问,“管乐和冯筱,哪一个不比我强?”
梁京白的唇畔浮一丝讥诮:“有的女人可以随便碰,有的女人不行。”
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属于可以随便碰的,可以作为他排解生理需求的工具。之前黄清若其实已经默认靠睡拿回烟盒,现在只是她不甘心,试试转机的可能性。
他对管乐没感情了吗?黄清若垂死挣扎:“今晚不行。等明天回去后。”
梁京白不予退让:“今晚。”
黄清若不懂:“梁禹、冯筱、管乐,都在。”
“今晚不来,你以后都不用来了。”梁京白平淡地撂完话就要离开厨房。
黄清若下意识抓向他的衣袖,但他因为洗杯子,袖口是挽高的,所以她抓到的是他的手腕和沉香佛珠。
梁京白清薄的眸子瞥一眼。
黄清若没有立马松开:“今晚真的不行,我今晚和管乐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