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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付费连载-难说清白贺显赵启宁-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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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宁弯下腰,脑袋垂下去,着急地晃动着头部,慢慢把头套蹭掉。

        终于看清待的是什么地方。

        一间很老旧的几平米大的小房间,窗户和门都很旧,上面的油漆掉得一块一块的,墙皮更是,地面是水泥地,掉落着一些墙皮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靠墙摆着一张铁架高低床,上面只有床板,墙角还有两个脏兮兮的塑料凳子,除此之外只剩下她坐着的灰扑扑的沙发。

        应该非常久的时间没有人住了。

        看这种房间的样子,很像启宁小时候跟常辉薛文住过的农村自建楼房,后面发展起来早拆得差不多了,这地方估计偏远的不得了。

        玻璃窗上盖着布,有一角没有遮严实,从那一小块启宁可以看见外面的天色,很晚了,而且真的没有任何人路过的动静。

        看来那个人说让她别喊,还是个忠告。

        因为喊也没用。

        启宁把双脚放在沙发上,整个人缩在沙发一角,对未知的恐惧几乎占据整个心头。

        ……

        距离贺显来找赵怀西,已经又过去两个小时,两个人都没睡,所以手机响起时,两人双双警惕起来看向手机。

        赵怀西看一眼,说:“是他们。”

        他接了,开了免提,对对面的人说:“你们想干什么?”

        “看来你知道我打这通电话是为什么了。”

        “有话直说,没工夫跟你磨磨唧唧。”赵怀西不耐烦了,“为了什么事?”

        手机里传出声音,“我们可没那么傻,直接告诉你了岂不是让你去调查我们。”

        赵怀西不屑地冷笑道:“那你们要什么,要钱?”

        “我们不要钱。”

        对方的语气狠戾许多,“我们要你打断自己一条腿。”

        贺显和赵怀西对视一眼,依然没有发出声音打草惊蛇。

        赵怀西眉心拧得厉害,“不可能。”

        “是吗?你要不答应,我们也不能保证会对这个小姑娘做什么。反正……从你这得不到的,总要有人承担吧?”

        “那你们也想好了怎么承担后果么?”赵怀西简洁又精准地提醒他,“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家不会放过你们。”

        他这不是单纯恐吓,毕竟有实力说得出做得到。

        一般人都得掂量掂量再行事。

        不过手机那端的人并没有因此改变条件,而是说:“可是这事说到底因你而起,不是因为你赵怀西,你那可怜的妹妹怎么会遇到这些事呢。就算我们因此背上麻烦,我想,你的麻烦或许要比我们大的多。毕竟万一小姑娘受了伤或者怎么样,可弥补不回来了。”

        贺显听着,下颌线条紧绷起来。

        对面的人早想好利弊,也确实如他所说,不管事后他们受怎样的惩罚,启宁要是发生什么事,那是永远抹不去的阴影。

        赵怀西没再那么咄咄逼人,“可你们突然这么说,我也要考虑考虑吧,那只是我讨厌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妈是小三,你要我为了这么一个人断自己一条腿,说什么也没那么容易。”

        “行,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最晚明天中午十二点,过时不候!”

        他利落地切断通话。

        赵怀西把这段录音存好,对贺显说:“他们应该不会随便对赵启宁动手。”

        贺显总结道:“他们想针对的人只有你。”

        “我不可能答应他们的条件。”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并不需要考虑,他那么说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且试试看对方的态度。

        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

        贺显拿上车钥匙准备走,他想去问问警局那边的进展。

        “再有什么消息转告我。”贺显拍怕赵怀西的肩膀,语重心长:“赵启宁是因为你经历这些,你们之间什么愁什么怨,那也是你们自家的事。”

        点到即止,贺显开门离开。

        他走后,赵怀西踱步半晌,开始给人打电话。

        贺显跑了趟负责启宁这事的警察那,把赵怀西接到的电话内容告诉对方,从警察这得知带启宁走的【创建和谐家园】半路在一个郊区加油站停下,换了一辆半厢式货车,那边拉货物送货的人很多,这种车十分常见。况且,那辆货车消失在一条泥巴小路上,朝里面去监控不多,不好调查了。

      154:那好吧

        启宁离开过小房间一次,她说想去上厕所。

        说这话的时候,她其实很担心这些人会不会叫她在房间里解决算了,还好没有。

        隔壁就是一间非常简陋破旧的厕所间,启宁进去第一眼就是看看哪有逃跑的地方,不过这个念头也是出于条件反射想的,稍一冷静地想想就知道就算跑出这栋房子,她能遇上人救她离开的概率也非常小。

        厕所门口有人看着,启宁没有拖拉,她主要是想借这个时机看看别处,结果没多大用处。

        回她开始待的那间小房间前,启宁忍不住问身旁的人,“赵怀西有没有说什么?”

        这人敷衍地说:“当然有,他说不管你,所以我们只好让他做选择了。”

        他不给启宁继续问下去的机会,一把把启宁推进门,从外面把门锁上。

        启宁的双手和双脚分别用链条绑着,除了小范围的活动以外,别的压根不用想了。

        对于任何事情的未知,让启宁始终处在一个迷惘无措又胆战心惊的状态中。她很困,而且由于精神上长时间的紧绷,也没多少精力,可眼下的情况又不允许她心安理得地闭上眼休息。

        她一整晚就在这种心神不宁的高压环境下,打瞌睡又惊醒,循环往复,折腾得脸色极差。

        一有开门的动静,启宁立刻抬起头警惕地看着门口,进来的是昨天那个寸头男,他指挥门口的人过来带启宁换个地方待着。

        地点从楼下小房间换到楼上,这里四处堆满破旧的杂物,楼梯台阶上积了厚厚的灰,启宁的鞋弄得灰扑扑的。

        楼上空空荡荡,启宁被推了一下,险些从板凳上摔下去。

        她刚想说话,后面又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那个看架势是老大。约莫三十多岁,看着也很年轻,长着一张分明立体的脸,很白很白,但到了三十多岁身上的成熟还是和其他年龄段分得很清楚。

        他径直朝启宁走来,目光落在启宁脸上,启宁明确察觉他在打量她的脸。

        “是你跟赵怀西有仇吗?”

        启宁的喉咙又干又哑,透露着笃定的意思。

        男人笑了下,眼里有浅淡的阴戾,轻易能让人意识到此人的性格绝对不好。

        他没有正面回答启宁的问题,而是说:“我听他们说,你跟赵怀西关系很差劲。”

        “是啊,所以你从我这,应该得不到你想要的。”

        “不到最后时刻,谁也说不准。”

        启宁把他的模样仔细印入脑海,“你就这样出现,不怕事后找你麻烦吗?”

        “我要是担心,就不会这样过来了。”男人薄薄的眼皮垂下,像锐利的刀刃,完全无惧,“我叫高慎。”

        他说完,环视周围的环境,又带着人离开二楼范围。

        依旧留着人守着启宁。

        启宁不知道还要这样等多久,他们又跟赵怀西说了什么,她只清楚她的心里压力快要抑制不住地涌出来。

        中午十二点,赵怀西那边依旧没有动静。

        楼下,寸头男把这事告知高慎,高慎缓缓碾灭手中的香烟,“到楼上去。”

        他们几人还在楼梯上,就听见二楼有动静,一声闷响,椅子腿划过水泥地面,紧接着男人的大嗓门嚎起。

        “你找死是不是?!”

        寸头男看一眼高慎,三步并作两步地先冲上去。

        打开门,启宁连人带椅子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皱巴着脸,喘着气。

        “发生什么事了?”

        站在启宁跟前的男人转过身,躲闪下高慎的目光,说:“我就不小心碰到她一下,她立刻像我要对她干什么一样。”

        启宁被他推倒在地上,自己起不来,狼狈地脸贴着地面,一呼一吸间吹动了面前的灰尘。

        她这会儿真的到极限了。

        明明她只想问问这个人现在的情况,他没说两句就动手动脚,她当然要反抗躲闪,她一不如他所愿,他就火了。

        明明不是她的原因。

        启宁闭上眼睛,忍了一晚上,此刻还是没憋住,掉了眼泪。

        高慎的视线从她弄脏的脸上移开,叫寸头男去把她拉起来。

        “等下。”高慎叫停,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寸头男,“把她这样子拍一个视频发给赵怀西。”

        他让其他人下去,拍完视频后拽着启宁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启宁身上脏兮兮的,脸上头发上都沾上灰,她靠在椅子上,努力平复情绪。

        “赵怀西怎么说?”启宁自嘲地笑了下,“我就说他不会管我,你们现在是在白费力气。”

        高慎拿着手机看了一分钟,说:“这视频我不仅给了赵怀西,我还给你们的亲爹发了一份。”

        他把手机装起来,走到旁边的木桌边,抽出一条木棍,他转头看向启宁,阴恻恻地说:“虽然他可能会替赵怀西隐瞒这件事,不过这事要是闹大了,我想他应该要掂量掂量隐瞒的后果。”

        启宁对上他的双眼,后背发凉,她的压力巨大,这样下去受折磨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用力抿了下下唇,嗓音逐渐虚弱,从心理层面上的虚弱。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直接做吧。”

        “是吗?那好吧。”

        高慎掂掂手中的木棍,上前抓住她一只手腕按在桌面上,对她一笑,另一只手臂扬起,木棍从上自下毫不犹豫地砸下来。

        启宁往回挣了一下手臂没抽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一声巨响,砸起一阵呛人的灰尘,预感中的剧痛没有出现。

        即使这样,启宁被他按住的手还是禁不住发抖,她反应迟钝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渗满汗,混着脸上未干的眼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被灰尘呛得狼狈咳嗽起来。

        高慎这一下没有砸到她的手上,但木棍落下的位置挨着她的手指头,最多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高慎丢掉木棍,松开手,拍拍掌心,目光扫过她。

        启宁的手臂僵住了,指尖却还在颤着,心跳剧烈得快要跳出喉咙,刚才那一刹那,又好像骤然停下。

        她劫后余生般喘着气,含着眼眶未掉下的眼泪目不转睛地目送高慎离开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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