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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逐渐强烈,启宁一有时间,立刻去找薛文。
很久没见,薛文看到启宁的态度早从怨恨到冷漠,直到启宁说给她儿子买了点礼物,她才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
启宁把礼物放下,说:“我想跟你打听点事,有关我妈妈的消息。”
薛文狐疑又警惕地瞥她,“我能知道什么。”
“不管是多小的事都可以,”启宁一方面想打感情牌,一方面又是真情流露,“阿姨,你也知道我很多年没见到她了,作为一个母亲,你应该明白这种至亲分离的感觉。我大概率是找不到她了,但我还是想知道和她有关的事情,就算有个念想。”
薛文当初剩下她儿子的时候是高龄产妇,要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也不会四十几岁还选择生育,所以她在这种事情上很容易有体会。
她的神情不出所料的产生了动容。
“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你应该知道你亲爸是什么人,他不会让我们这种人知道太多跟他有关的,而且还是不利的消息。他也不允许我们多问,他还嘱咐过我们,就当你是路边捡回来的。”
启宁并不想知道赵珩怎么想的,不听也能想到。
她跳过这一段,直接问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妈来看过我。”
148:真会很想念
薛文纠结几秒钟,还是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里来,她哭着求我让她见你,还拿了钱……我跟她说,见可以,千万不能被赵先生发现了,不然我们都得完蛋。就这样我让她见了你几次。”
启宁听着听着便哽咽了,忍着说:“其实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具体是哪两个字。”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不过她最后一次过来的时候,我无意中捡到她的身份证,但她很快拿了回去,所以别的信息我也没看清楚,至于名字……我想想看。”
薛文拿出手机,打字给启宁看。
舒忆。
“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启宁捧着手机,看着上面两个冷冰冰的字,也一下子涌出眼泪。
她长这么大,居然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很可悲,但又可笑。
薛文见她哭了,还有点不适应,提醒她:“你知道归知道,别回去问你爸,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连累我。”
启宁擦擦眼角,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去问他。”
时间太久远,薛文最后一次见舒忆,是十年前了,每回两个人就说几句话,她就把启宁带给她,再多的确实了解不到。
启宁在她这待了半个多小时,了解到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点,心情复杂地离开了。
她走之后,薛文继续干家务,衣服晾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翻了翻,随后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得快,薛文听到接通了,试探性地喊一声:“贺先生?”
“嗯,赵启宁去找你了?”
经过宋远扬从薛文这买过照片之后,贺显当时出于安全考虑,告知薛文以后再有启宁什么事及时告诉他。作为交换,他可以安排她多去看看她的丈夫。
虽然后面薛文这边再没有跟启宁相关的事情发生,但薛文始终记着他说过的话,所以这次也给他打了电话。
薛文把启宁刚刚来过,又问过什么事的经过和贺显说了,又补充句:“贺先生,这件事你可千万要保密啊。”
贺显当然不会说出去,不过启宁突然为了她母亲的事找薛文,让他有点意外。
她母亲的名字,贺显也毫无印象。
“对了贺先生,我刚才想起来,赵启宁她妈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好像不太对劲,”薛文在想怎么解释比较清楚,“就是感觉精神有点问题,没有以前来看赵启宁的时候高兴,跟她说话她也在发呆。”
毕竟这么多年了,启宁突然一问她,她想得没那么周全,这会儿才记起来这些。
“而且她之前来的那几次,给钱给的很大方的,但是最后那次,她跟我说她没有钱了,给了我一块手表。我不懂那些东西,不过那手表看着很贵,上面都是钻石,可漂亮了。”
贺显敏锐地捕捉到重点,“那块手表现在在哪里?”
薛文窘迫地说:“后来我们家没了收入,我就把表卖给我们一个有钱的远房亲戚,他来家里的时候看到了,他就喜欢收藏那些东西,当时花了二十万买走的。我那时候也是刚知道原来那块表那么值钱。”
十年前的二十万,而且手表还是舒忆戴过的,薛文的亲戚都肯花二十万买回去做收藏,说明那块表的确不一般。
说不定可以从手表上面得到一些线索。
贺显有了头绪,条理清晰地指使她:“你把你远房亲戚的联系方式给我。”
……
这些情况启宁不知情,虽然去薛文那一趟只得到了一个名字,但对于这么多年一概不知的启宁来说也是莫大的进展。
由于跟这件事相关的一切在赵珩那是个绝对禁忌,启宁不想打草惊蛇,谁知道赵珩会怎么做,因此她把这些藏在心底。
休息这两天,朝阳为了庆祝启宁转正,攒了个局一块吃饭。
启宁玩得好的朋友屈指可数,除去宋斯煜,朝阳还把唐鹤年叫来了。
唐鹤年第一次跟宋斯煜正式见面,启宁作为他们共同的朋友,自然要介绍,她一向不掩盖宋斯煜是她很好的朋友,可她明显感觉到这样说完后,唐鹤年的语气稍有变化。
他跟宋斯煜握了握手,道:“原来是小起的好朋友,你们住那么近,平时也辛苦你照顾她了。”
“小起很独立,我能为她做的事情也不多。”
他们两人说话,一旁的启宁跟朝阳默契地不吭声看着,入座的时候一人坐了一边,避免出现什么不太对劲的情况。
宋斯煜还有不到一个月交换生的时间就到了,他要回到国外的学校去,他走之前,刚好是启宁的生日。
“我已经准备好了,给你过完生日再走,这次说什么也要陪你过,不然等我回去了,我还真会很想念。”
“好啊,大家到时候都到我家里。”
启宁对于生日这种日期看得很平淡,主要还是因为往年除了几个朋友,压根没人记得,认识朝阳前更是无人问津,久而久之,她也不认为有什么特别的。
但今年宋斯煜在,她的生活也基本稳定了,确实可以考虑热闹一下。
朝阳说:“小起以前都不喜欢过生日的,每次都是我们两个买个蛋糕再出去玩一玩,白瞎了她出生在儿童节这么热闹的节日,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才对。”
闻言,唐鹤年看向启宁,“的确,像不像小朋友们都在给你庆祝生日?”
“再说就要感动哭了。”启宁捂着脸夸张地说笑。
身侧的宋斯煜微笑着喝水,一个晚上注意力都放在启宁和唐鹤年身上,却什么也无法说。
儿童节这天,像约定好的这般,几个人去了启宁的家里,买了蛋糕又布置了家里,还分工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启宁在厨房盛饭的时候,朝阳从外面蹭到她身边,说悄悄话,“你有没有觉得唐鹤年跟宋斯煜有点不对付,感觉像是在暗中较劲哦。”
“随他们去吧,我可什么都没做。”
两个人正凑在一块讲话,门铃响了。
启宁过去开门,门口却已经没有了人影,唯有地上放着一个盒子。
149:买了又送给她
启宁奇怪地把盒子捡起来,没什么重量,上面除了写着她的名字,其他消息一概不知。
朝阳从身后走过来,“谁啊?这是什么?”
“不知道,没看到人。”启宁最后确认一眼外面的确没有人在,疑惑地关上门。
手里的盒子她不敢随便打开,放在耳边晃了晃,听不出来。
大家都看到了,宋斯煜说:“我帮你打开吧。”
几个人就围在一块,看着宋斯煜把纸盒拆开,里面的包裹措施做得非常好,层层叠叠的,看起来是贵重的东西。
启宁犹豫了下,拿起来一点点拆开,拆到最后是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一打开,里面一块手表。表盘上的细碎钻石在头顶的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各处的细节设计都十分精细,秒针缓慢运动着,是一款经典又精致的女士腕表。
“哎?是谁送你的生日礼物吗?好漂亮!”朝阳又凑近仔细看了下,“可是表带这里是不是有点划痕,不是新的吗?”
“应该不是什么生日礼物。”
她哪有这种有钱的朋友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启宁依然一头雾水,小心从丝绒盒中取出腕表,认真检查了一番,然后在表盘背面发现了两个英文缩写,“sy”。
脑海中有一根神经在跳,有什么想法越跳越清晰,启宁的手甚至有点抖。
她紧紧握住这块表,对朝阳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们等我一会。”
启宁慌慌张张地开门离开,按电梯键时总感觉好慢好慢,等电梯来了,她立刻冲进去。到了楼下,她又急切地四处找寻任何有可能的踪迹,结果却是没有。
启宁毫无头绪地顺着小区过来的主路着急地跑了一段,还是一无所获,满头大汗的停下了。
她坐在长椅上休息,不远处不易察觉的位置上停着一辆车,她并没有注意到,自然也不知道车内的人是谁。
贺显的助理见已经等了许久,便开口询问道:“我们现在要离开吗?”
他只被贺显交代去送东西,不知道送的什么又送给谁,理所当然也不清楚贺显在等什么。
贺显从前方花坛的缝隙看到启宁坐下,搭在一侧时不时敲点的动作停下。
看样子她应该已经知道那块表的意义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那块手表不一般,是特别定制的,不过时间久远,品牌前几年已经被其他奢侈品集团吞并大洗牌,找不到定制人的相关信息。
仅有上面刻着的持有人姓名的缩写。
听薛文所说,启宁轻易就能认出来。
“走吧。”
启宁在楼下坐了几分钟,平息好呼吸又回到家里。没有消息,启宁简单搪塞过去,先过完生日再说。
腕表被她放在床头,一晚上醒了好几遍,每次都要看一看。
第二天她马不停蹄地联系薛文。
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跟我妈妈有关的消息?”
薛文一下子想到那天没跟她说完的话,可听启宁突然这样问,明显知道了什么,她没急着直接告诉她,而是反问道:“怎么了?你又知道什么事情了。”
跟她没什么必要瞒着,启宁说:“我收到一块手表。”
可把薛文惊讶到了,“你……谁给你的?”
“你知道手表是我妈妈的对吗?你先告诉我,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薛文思虑再三,把剩余的事情和她说了。
启宁还是没明白,猜测道:“你也告诉别人了吗?”
“嗯……不过我只告诉了贺先生一个人。”
“贺显?你为什么跟他说?”
薛文三两句解释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太耐烦了,“你先拿到你妈妈的东西不就好了,这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别再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