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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母蹙眉，很意外他提起这个，“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贺显没说启宁贴着手机喊妈妈的事，只说：“前两天听人提了一嘴，有点好奇。”
“你都跟人家分手了，还好奇她妈妈的事？之前在一块的时候小起从来没提过吗？”
“没有，”贺显嗓音平平，“这么多年没听赵叔家里提过，应该是不愉快的事，她更不会主动提起。”
煲汤的材料放完，贺母擦擦手，跟着回想了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就是很多年前有人说过，小起的妈妈不是本地人，但是见过她的人很少很少。看赵珩的态度，以前应该只有他非常信任的人才会知道点内情吧。”
她说起这个，看不惯地叹口气，“你又不是不清楚赵珩的行事作风，他当年让小起回来都是迫不得已，又怎么可能让人知道小起妈妈的事，对他来说跟个定时炸弹一样，知道的人多了，指不定哪天影响了他的事业。”
看来是得不到多少有用信息，贺显敛神，若有所思。
……
启宁搞完这件单方面以为的乌龙过后，有两天都不太踏实，结果一直没什么事，她就当做贺显不想跟她多扯了。
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难受，不过没有持续多久，这几天邓新有个外景节目录制，启宁要跟着，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忙起来，有些事情就没空去想了。
忙前忙后，交涉沟通，等开始录制了，启宁总算能停下脚步在一旁看着。
周围有不少人，几乎是工作人员，启宁却不经意在旁观的人群里看到赵以深。
他站在另外一边，身边跟着人，注意力也在录制上。
138：看起来关系不错
启宁的目光让赵以深注意到，他朝她看过去，见是她，微笑颔首。
还没有到休息时间，启宁要先做好本职工作，简单地点头为算。
等到一部分录制完，邓新去补妆，启宁做完手头一点事，得闲去和赵以深打招呼。
她跟赵以深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不过赵以深从来不像赵宋两家大部分的人一样，对她的偏见不屑伪装。
既没有面上的不和谐，那套着亲戚的关系，怎么说也是启宁大哥，她还是知道人情世故的。
“以深哥，你来这边办事吗？还是来找朋友呀？”
就刚才录制期间，赵以深看着邓新的眼神，启宁有八成把握，赵以深和邓新认识，而且还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赵以深让助理先下去，温和地说：“在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看看，就是不知道原来你跟邓新在一块工作。”
“我在新姐主持的节目里实习，忙得都是些小事，不足为提。”
“邓新跟我提过，她有个助理也姓赵，她对你的评价很好，现在多学学，以后独当一面的时候才能更踏实，是不是？”
赵以深说话，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平和谦润，也不会让人产生他是不是故意讽刺的想法。
这也是启宁愿意来找他说话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话中的意思，算是肯定了启宁的猜想。
“那我以后一定努力不会让新姐失望。”
没说几句，邓新找过来。她补妆的时间短了，是知道赵以深在这，所以特意过来。
她表现得平缓得当，外人看来就是和朋友们说话的状态，可能只有启宁这个离得最近的旁观者才能隐约看出来，邓新望向赵以深时眼里的灼热。
启宁想着回避比较好，又怕自己走了他们两人在这会被有心人说闲话，所以干脆掏出手机玩，不打扰他们说话。
不时还会听到一些内容，比如说邓新今天来录制的这场外景节目，主要目的是华西的旅游宣传片，这是赵以深手底下的一个项目。
休息的时间到了，邓新提前过去，启宁紧跟其后，走前赵以深喊住她：“结束之后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别担心，是邓新的意思。”
都特意说了，启宁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今天一天都跟邓新在一起，晚上也跟她去了订好的餐厅吃饭，然而到那之后，启宁却看见让她意外的人。
赵以深说：“祝明听说你在这就过来了，你们是朋友，应该不介意吧？”
启宁很想说她跟祝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祝明跟赵以深认识，她不好说得那么决绝。
她干笑两声，解释道：“不介意，不过我跟祝先生也就之前见过几次。”
再看向祝明，他完全一副稀疏平常的姿态。
显然，赵以深以为他俩是朋友，是他的功劳。
一顿饭，启宁全程避免跟祝明有太多的交流或者接触，现在不是因为贺显，而是她单纯认为少跟祝明扯比较好。
走时，启宁落在后面了，赵以深跟邓新在前面，她没去打扰，这可给祝明钻了空子。他走到她身边，看不见她的疏离似的，主动说起上回的事。
“还因为那事生气呢？不应该啊，你看着又不是小气的人。”祝明调笑着懒懒散散地说。
“换成其他人也会这样吧。”
祝明若有所思道：“难道是贺显跟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启宁耷下眼皮，“跟他没关系。”
她停顿了下，还是决定说：“你要是想看他的反应，还是别来找我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还是启宁跟贺显分手之后，第一次跟别人如此直接地提起。
祝明眉峰一挑，感到意外，“还真是没想到。”
启宁这会儿心里挺平静，“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实呢，你真的跟他以前喜欢的风格很不一样。”祝明仔细看了看启宁，“贺显没跟你说过这些吧？”
启宁自动无视他后面那句，“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
很难想象，启宁居然有一天跟祝明聊这些。也许祝明跟她的关系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说到这里，居然有种纯粹聊天的感觉，不会想太多顾虑太多。
祝明说起来的语气淡淡然，“他前女友是个设计师，要么窝在家里画图要么出去飚摩托，性格很辣。”
他补充一句，“好像跟你又有点相似之处，比如能跟贺显在一块，都有点没想到。”
的确。
启宁始终以为，贺显的前女友类型会是简央那种的。
不过自从她认识贺显开始，贺显好像一直是单身，那这个谈恋爱的跨度，应该有四五年了。
启宁心里想着，没有顺着祝明说的话作出任何评价。
走到餐厅门口，邓新问启宁：“要坐我们的车吗？”
看情况赵以深要送她回去，启宁不想打扰，拒绝了，“我打车就行了。”
赵以深正要说话，祝明主动揽活，“我送吧。”
启宁更不愿意，“不……”
“走吧，现在还担心什么？你都跟那谁没关系了。”
他说这话估计就启宁能懂。
赵以深说：“你别总是吓唬人家小姑娘。小起，你让他送你吧，到家跟我说一声。”
到了车上，祝明才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无缘无故欺负小女孩的爱好，最多也就是下回见到贺显气气他，让他膈应。”
启宁想说真幼稚，还是没说出口。
攥着安全带，跟他说每一句话都谨慎着。
到启宁住的小区门口，启宁看到宋斯煜，就说要下车，“我看到朋友了，就不麻烦你进去一趟了，我要买点东西再回去。”
祝明把她在路边放下，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开门下去，生怕晚一秒他会干什么似的。
轻笑一声，祝明目视启宁跟一个年轻男孩碰面，他拿起手机，录了两人有说有笑一块进小区的视频。
然后把这段视频找人发给了贺显，还特别让朋友说明，是他给的。
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让贺显知道他跟启宁刚刚在一块。
二当然是让他看到启宁有个男孩，而且看起来关系不错。
139：校园恋爱般配
启宁在门口买了点水果，分了点给宋斯煜，宋斯煜低头看着，等到离开水果店周围没人，他斟酌过后问道：“小起，你最近是不是分手了？”
前面好几天启宁的状态都很差劲，宋斯煜看得出来，忍着没有问。
事实上，启宁这几天的情绪确实要比刚开始稳定很多，她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住反应。虽然会有些刻意的故作无事，但最起码可以平静以对。
“嗯，很正常的事嘛。”
宋斯煜想得并不轻松，“那你现在好点了吗？我知道你喜欢在心里藏着事，不过适当的倾诉完全没问题。”
启宁不想让他担心，何况她现在真的还好。
“真的不用担心啦，有些话我会跟朝阳说的，我们女孩子之间有我们宣泄的方法，”启宁想说得容易轻松些，“毕竟我还是要面子的嘛。”
她都这么说了，宋斯煜再继续原来的话题问下去，反倒是他没事找事了。
宋斯煜静静将她的模样印到眼底，“嗯，我听你的。”
……
贺显这边，他收到那一段视频，也看到祝明让带的话，贺显跟他打过这么多年交道，知道他是什么人，他的意思贺显明白。
让人在中间带话这种事于贺显而言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他直接找到祝明的号码打过去。
祝明正在等着，接通后第一句话便是问：“看来我的视频没白拍。”
贺显略去假模假样的寒暄环节，直言：“你还真有盯着别人女朋友的喜好。”
“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贺显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淡声反问：“所以你要追她吗？”
祝明大大方方道：“她是长得很漂亮，小腰也够细，不过嘛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无聊的时候逗着玩还行。”
他状似漫不经意，又有种在认真评价的感觉。
启宁外貌如何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有人喜欢有人追很正常，但贺显听他嘴里冒出这种话，还真是让人格外不悦。
“我怎么听说你回华西是为了争家产，会很无聊吗？”贺显狠起来，哪痛往人哪戳，“要是你不幸落败，那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你上面的哥哥姐姐，倒是真的个个狠角色。”
“还行吧，本来还想着从你这找找乐子，谁知道你们这么快分手。”
贺显不客气地冷笑，在他下一句话刚说了两个字的时候无征兆地掐断通话。
退出后的界面还维持在那个给他发了视频的人的对话框，还附带了几张照片。
祝明找的这个人跟贺显关系很一般，因此并不懂这照片视频的意思，还在问：【三哥，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