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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起……”朝阳紧绷的神经再也强撑不下去,眼泪夺眶而出,“蒋陈裕伤挺严重的,他家里来人说请了律师,不会轻易算了的。”
“是他精虫上脑,要打官司,也是我们【创建和谐家园】他!”
朝阳最担心的还在后面,“不是的,我听说,他们找的律师,好像是那个贺显的朋友。”
启宁的动作一下子僵在原处。
她们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贺显的名声在外谁不知道,和他的出身一般,高高在上于云端。经他手的案子不多,但桩桩拎出来都完全可以当做最成功的案例,因此他的名字,不论是从哪一方面被提及,全部会令人钦叹。
他的朋友至少可以说明,那也是华西顶尖的律师圈里的。
一直没慌,启宁却在这时候生出几分不知所措,生气和迷茫夹杂着不断冲击她的理智。
没多久,有人来了。
朝阳去给她买吃的还没回来,启宁看到进来的人是贺显,险些没绷住。
她有很多话想问,头绪乱成一团乱麻,找不到一个出口。
反而是贺显,早做好准备般开了口:“被你打伤的蒋陈裕和段其舟是表兄弟关系,段其舟来找我帮他。”
“那他们兄弟俩还真是最会恶人先告状。”启宁惊讶一瞬。
又喉咙干涩地反问他:“所以你就推荐了你的朋友去帮他们是吗?你们知道蒋陈裕干了什么吗?”
在她脑袋受伤入院的时间里,警//察已经初步调查过其他的当事人了。
有些事情,贺显是从段其舟那听到的。
贺显平静道:“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总不会听你们的一面之词。况且接受他们的委托是正常的工作,我不认为有什么。”
“这是你朋友的想法,还是你也是这么想的?”
怎么能这么冷漠,就连看她这副模样,他也没有一句关心她的话,哪怕是问她伤的重不重。
贺显这种态度,让启宁无比心凉,不仅是他毫不关心她,还让她意识到要让蒋陈裕受到应有的惩罚,恐怕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她有种脑袋越来越痛的错觉,痛到连正常呼吸也压住许多。
“你太激动了。”
他由始自终站在刚进门的位置,距离疏远,陌生到只是来通知她一些事一样。
启宁的确激动,她没法保持冷静,可这样不是办法。
她咽了咽嗓子,攥紧手下的被子,内心慌乱,眼睫忽闪几下,哑声问:“三哥……你可以帮我们吗?”
18:浪费
贺显来这可不是听她寻求帮助的,否则他完全不用说前面那些话。
避开女孩泛红的双眼,贺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去请个律师。”
言外之意,他是不会帮她的。
启宁心口一窒,茫然又倔强地直视着他,喉咙宛如被黏住,发声困难。
她正是知道以她和朝阳的能力,想要和蒋陈裕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做对抗是很难的事情。
除了他,她去找谁,也比不过蒋陈裕的律师。
她不信他不知道。
又或者说,贺显压根不在意她能不能打赢官司,他只是懒得管她,才这么敷衍。
“如果蒋陈裕告我故意伤人,如果他赢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仅剩的微弱理智告诉启宁,贺显的的确确没有一定要帮她的义务,可人毕竟是感性动物,她对贺显有仰慕、有依赖,她寄希望于他,自然会对他的拒绝感到伤神不已。
这是正常的,且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
启宁说话时嗓音里有细微的颤抖,尽管她竭力控制了,还是被贺显听出来。
贺显看着眼前这个套着病号服纤瘦的年轻女孩,如果不是已经分析过即将到来的事情对她来说有多难搞,恐怕她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他一派官方的姿态,“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赵伯父不会不管你。”
可要真的这样,要让赵珩出面替她解决,那等待启宁的,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一点,谁又不知道呢?
谁又会在乎。
反正他不在乎。
眼眶干涩,启宁垂首闭了闭眼睛,咽下那股堵心的气,略显失神,“好,我知道了。”
她扯过被子把脸蒙上,一副逃避的姿态。
太耗费心神,她脑袋上还带着伤,容易精疲力倦,现在还不是急着解决的好时机。
很快,启宁听到病房门被带上的动静。
贺显离开了。
之后两天,启宁过得没有实感且匆忙。
那天她去找朝阳的过程中报过警,现在,蒋陈裕和朝阳的事,蒋陈裕要告她恶意伤人的事一股脑挤占了她的生活空间。
这期间,只有朝阳陪着她。
第三天早上,启宁做完检查准备回病房,在走廊上碰到经过的蒋陈裕。
他的伤的确要比启宁重的多,启宁小时候是在混乱的小地方摸爬滚打长大的,最知道怎么攻击一个人的痛处。
何况那天那样的情形,启宁自然没有手下留情。
蒋陈裕小腿有轻微的骨折,每天要坐在轮椅上才能四处转转。
启宁这几天没见到他,今天是第一次,他一个人在窗边。
看见她们俩,蒋陈裕的态度没有丝毫的软化,甚至更甚,变得愈发激烈,好似他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找到人帮你们了吗?到时候别像老鼠一样害怕的躲起来。”他恶狠狠的目光集中在启宁身上,又转向朝阳,“或者,沈朝阳,你洗干净了向我赔礼道歉,我可以考虑让这事儿私聊。”
“放【创建和谐家园】狗屁!”
启宁骂完,往他双腿那看了看,“早知道我一不做二不休让你以后再也想不了那种事,呸。”
蒋陈裕脸色扭曲,赵启宁是他意料之外的因素,不然他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
他阴沉着脸,嚣张跋扈地扬着下巴,“那又怎么样,你们现在能拿我怎么办?还是考虑考虑怎么不吃官司吧。”
19:恶心她
蒋陈裕一点不担心自己会面临的事,说到底,他知道启宁除了自己的本事,其他方面根本没人帮她。
所以他敢不把她们说要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还敢反过来【创建和谐家园】她恶意伤人。
朝阳气得发抖,“蒋陈裕,你别太过分了!”
“我给过你机会。”
“朝阳,别跟他废话。”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启宁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人是她的打的,有什么事启宁也不会不认。
从那天开始,她和朝阳是一条线上的。
她俩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蒋陈裕也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行啊,看你们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正好不久前带他出来的段其舟和护工回来了。
段其舟看到启宁,让护工先把蒋陈裕送回去,他留了下来。
启宁一看他走近,知道他没安好心,拉着朝阳要回去。
被段其舟拦住。
“别急着走啊,没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吗?”段其舟目标明确地问,“比如说,你可以找我帮你解决我表弟的事,如果你肯开口求我的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启宁咬牙切齿道。
经过上次在他家发生的事,启宁对他的印象已经为负数,现在看到他只想避而远之。
更别提,他这么说,百分百是为了侮辱她,借机恶心她。
段其舟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你要非这么倔的话,等着你的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说万一你要被你爸或者你哥赶出赵家了,你就更躲不掉我了,与其到那时候,不如现在识趣点,嗯?”
启宁脑仁都疼了,依然不给情面地拒绝,“就不用你操心了,让开,别挡路。”
“我这也是为你好,不然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还是你真想让蒋陈裕【创建和谐家园】你?那我看你真的遇上麻烦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没人会帮她。
启宁越想,越低落,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蒋陈裕,他的表弟,现在反倒还要被他拿这件事压她。
启宁心潮激动,又难掩不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偏偏段其舟紧抓不放,逼得启宁头疼又心烦,糟糕的情绪一下子膨胀挤压心房,她眼眶发热,嘴角紧抿,无声地把朝阳的手握得很紧。
她怕她一出声会忍不住哭腔。
朝阳轻轻拽了下她的手,示意她有人过来。
启宁看过去一眼,见往这边来的几个人里有个眼熟的身影正是贺显,她便飞快耷下眼皮,掩盖眼睛的潮湿。
大概因为有其他人,段其舟收敛一些,启宁趁机离开。
她的脚步越走越快,身后一阵不清晰的脚步声,然后她被叫住,“等一下。”
是贺显。
前面是病房,启宁让朝阳先进去,接着转过身面对贺显,仍然低着头。
眼尾的光可以看见段其舟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贺显跟他说了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启宁瓮声瓮气地问。
“段其舟回去了。”
启宁“哦”一声,满心委屈。
想了想,她噙着实在憋不回去的眼泪抬头看贺显,赌气道:“是你帮了我吗?难道你事先不知道他一定会来恶心我的吗?可是你还是不肯帮我,既然这样,干嘛还要管我。”
20: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