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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能心情不好吗?”
“你面对宋斯煜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贺显好整以暇地观察她的反应,“我还没问你这事。”
启宁偏不老实回答,“我不问你,你也不要问我,我们扯平了。怎么样,这样很公平吧?”
知道这样说贺显不可能会乐意听,启宁仍旧不知收敛。
凭什么他问她就要说。
贺显将她仔细看个遍,似笑非笑地点头,“公平。”
他同意了,启宁反而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心有不安。
贺显强硬地搂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她拒绝不了,听见他说:“不想提那些,那就不提了,现在陪着我。”
启宁说想回房间,贺显偏偏要她陪着,说他不是故意的,启宁都不信。
陪就陪。
不嫌腻歪,一直抱着她也干。
贺显带着启宁去找了其他人,打了几个小时的麻将。一开始启宁是坐在贺显身边,看着看着无聊了,房间里又有人抽烟,怪熏人的,启宁实在没兴趣,索性开始拿手机玩游戏。
一局游戏还没玩完,贺显让她替他打牌。
启宁只会个皮毛,他们玩得大,输赢都不太好。
贺显不当回事,把她摁到座位上,离开牌桌了。
他一走,启宁更是没有底气,硬着头皮打,其他三个人丝毫不手下留情,催促她快点,又当着她的面聊起一些有的没的。
启宁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她输得很惨,心态都被打崩了。
她说不玩了,就有人说贺显还没回来。等贺显好不容易回来,启宁还欠了不少。
飞快给贺显让了位置,启宁就听见其中一人说:“三哥,你找的这人不行啊,给你家底都输光了。”
启宁想反驳,贺显接手了她的牌,沉稳道:“就这点输了就输了。”
启宁抿紧嘴角坐回去,不搭理他们。
几个小时,启宁的感受并不好,还被烟味扰得不太舒服。
接下来去吃饭,那群人搞得很热闹,往年都差不多,换汤不换药。酒水开了一瓶又一瓶,启宁难得能安静地坐在一边。
不过没自由多久,开始入座后,贺显把启宁叫了过去。
贺显是今天的主角,他叫了启宁,这么多人看着,每个人的反应都挺有意思的,越是这样,启宁越是有种踩在雾里的感觉,一点不踏实。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看出什么了,还是想为难她,要跟她喝酒的人一个接一个,还都很会找理由。
启宁看向贺显,想看他的意思,他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没表示出要帮她说话的意思,只是说她可以跟其他人多认识认识。
有些她确实认识的不深,可启宁感觉他们是有意的,贺显还这么说,她不免怪怨地看他一眼。
启宁酒量很一般,跟这些要么经常应酬要么经常玩的人没法比,很快就有点受不了了,喉咙到胃里一路【创建和谐家园】辣的,额角的汗渗出来,瞧着真不能继续下去了。
因此这些人收敛住,没逼她。
饶是如此,启宁还是很不舒服。贺显给她盛的汤汤水水,她喝了几口,胃里实在难受,推开碗去洗手间。
贺显叫她,她走得急没有听见。
房间里的有人在用,启宁只好去外面找公用的,刚进了隔间,酒水就都吐了出来。胃里很快空了,留下酒精引起的灼烧不适。
在洗手间磨蹭了快二十分钟,启宁揉着胃部出来,她想跟贺显说一声先回房,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宋斯煜注意到她,“怎么了?”
“你看到贺显没有?”
“他好像跟人出去了,还没回来。”宋斯煜看她脸色不好,关心道:“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启宁脑袋发晕,周围太吵,烟酒味乱糟糟的,她强忍着说:“可能昨晚没睡好,我先回房间了。”
115:这回伤心透了
都是贺显的朋友,今天他是主角,他不能始终守在启宁身边,这点启宁可以理解。
但坏就坏在,这两天她跟贺显的气氛不妙,她胃疼地一个人回去,再想起来贺显和别人一块,总会有点难过。
回房间后启宁又吐了几回,没怎么吃东西,吐得极为难受,肠胃仿佛搅在一块,阵阵抽痛,时好时坏。
她打了电话叫人送药过来,又叫了点吃的,勉强吃一点,窝在床边睡着。
夜里又被疼醒,启宁又跑去吐了一遍,漱口时发现手机里有不少未读消息,一看是有人拉了个群,一眼扫过去是今晚那群人。
消息很多,最近的有几条视频,看上去是在酒吧这种地方,毫无疑问,他们玩得正高兴,启宁还在视频里看见一晃而过的贺显的身影。
启宁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平安夜还没过。套上衣服鞋子,她出去了趟,跟山庄的人找了两个苹果。
她肯定是吃不完的,另一个塞在羽绒服口袋里,另一个洗干净了准备吃。
花园里落满雪,漂亮得像油画,远处是白雾青山,这周遭倒是宁静,踩在雪地上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启宁把一个秋千上的雪抹去,捧着苹果坐下,对着寂静清冷的夜色吃了几口苹果。
肠胃不适,她不敢多吃,手指反而冻得冰凉,她把手和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猝不及防地听见有人笑了一声。
启宁被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前面用来做装饰用的玻璃房门口站着个男人。
光线有限,启宁没看清对方的长相,不是她认识的人。
还以为就是个奇怪的人,启宁没管,然而那人却走过来,“真可怜啊,怎么一个人在这吃苹果。”
他一说话,启宁鸡皮疙瘩冒出来,她听出来了,这个人是昨晚把她带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道,但我知道你和贺显是什么关系。”
听他一说贺显,启宁下意识担心他又会因为贺显做什么,搂紧了秋千,问他:“你和贺显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不能直接去找他吗?”
男人逐渐走近她,在秋千的另一边坐下。
启宁头皮一麻,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跑,但看他只是坐着。
“你好像很生气,昨天我是逗你玩的,有监控拍着,我怎么能对你做什么。”男人跟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玩笑一样,“倒是你,昨天没等到贺显,被我说中了吧。”
启宁跳下秋千,跟他拉开距离,“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不惯贺显……不如你跟我联手,给贺显找点麻烦怎么样?”
他敢这么问,是有理由的,“明明你跟他都在一块了,但别人好像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就不生气吗?”
不可否认,启宁的思绪有短暂被他影响,但很快抽离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男人的脸,说:“就算这样,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听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的话?”
贺显再让她不高兴,她也不会傻到听这个人的,结局八成会成为他跟贺显之间的炮灰。
启宁瞪他一眼,转身不做丝毫停留地离开。
吃的那几口凉苹果,让启宁还没好的肠胃又雪上加霜,上吐下泻好几回,最后实在撑不住去了山庄里的医务室。
医生说她这是肠胃炎,要吊水。
折腾到这么晚,药效稍一起作用,启宁舒服点后很快入睡。
她的手机开了静音,亮了又亮,不知道贺显在找她。
贺显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和信息一起,没一个有回应,房间找不到人,他敲响了宋斯煜的房门。
宋斯煜被他吵醒,听到他在找启宁,下意识以为又是跟昨天一样的情况,着急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是你带小起来的,怎么又让她不见了?”
“什么叫又不见了?”
“昨天她就被一个神经病关起来,”宋斯煜带上门准备去找,“今天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怀疑是你跟你那些朋友故意耍她!”
贺显想让他说清楚,走廊上出现第三个人,生怕别人没看见他一样,幸灾乐祸地开口:“看来你的小女朋友这回是伤心透了,所以藏起来了。”
贺显的视线看过去,眼睛浅浅眯了下,连宋斯煜他也不管了,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那人,“祝、明,你跟她说了什么?”
116:小动物一样
换做其他人听到贺显这种语气,难免会有种被压制的负面反应挑动起来。而祝明没有,他反而笑起来,大大方方地和贺显对视。
“不愧是你啊,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就知道我跟她见过了。”
笑眯眯的人,这会儿只有他一个人。
就连宋斯煜听到他们两的对话,都停下来。他仔细看了看祝明,忽然皱眉,“你是昨天把小起关起来的那个人。”
祝明挑眉,“你怎么知道?难道昨天去找那个小姑娘的人是你啊。”
“我看了监控,”宋斯煜捏紧拳头,看向贺显,笃定道:“你跟他认识,所以昨天小起还是被你连累到了。”
“跟你无关,这事之后再说。”
贺显直截了当地问祝明,“你知道她去哪了?”
祝明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看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就跟她聊了聊,不过她很快就躲开了,嗯我想想,应该是去找医生了吧,毕竟她当时好像不太舒服。”
听完宋斯煜就要去找人,被贺显拦住,他多扫了眼祝明,对宋斯煜说:“我去找,就不麻烦你对我的人献殷勤了。”
宋斯煜紧绷得厉害,最终还是没跟上去。
他夹在贺显和祝明中间,宛如被巨浪裹挟的小船,祝明很快离开,他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间躁动,将自己关进房间。
贺显去找启宁的路上,给唐颂一打了通电话。
唐颂一还在玩,许久才接,听他说话的动静喝了不少。
贺显直接说:“我看到祝明了。他跟谁回来的?”
“我早上想起来问了下,就他自个儿,你放心,就算他是跟那谁一块回来,那又影响不了你。”
通往医务室的路上空无一人,不知道谁把一旁的窗打开了,冷气灌进来,吹动了贺显的衣角。
他握着手机,深邃立体的眉眼间意味嘲弄,寡淡道:“我看他不是这么想。”
“他干什么了?”
看到医务室的门,贺显放缓脚步,“回头再说,我这有点事。”
值班的医生看到贺显,以为他哪不舒服,结果他环视一圈房间,干脆地问:“有没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来过?”
医生愣了一下,“有,是不是姓赵?”
“她怎么了?”
“空腹喝酒引起的肠胃炎,在里面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