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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宁的注意力全在“在一起”三个字上,结合他一整句话分析,绝不是她单纯地多想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启宁垂在身侧的手指搅着衣角,跟他装傻到底,“你别搞这种无聊的把戏,一点都不好玩。”
贺显伸手,把她拉到腿边,她一个没站稳,跌进单人沙发里。
与其说是挤在一起,还是启宁被揽在贺显怀中更贴切。
启宁要起来,贺显搂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因为惯性又跌回去。
“……你干嘛啊。”
贺显的手掌贴着启宁的腰间,缓缓道:“我看你好像听不明白,所以也许换个方式你才能懂。”
启宁本想去掰开他的手,闻言停下,被他钻了空子,手指相扣,两人之间的距离收紧许多。
“我那样一说,别人都能懂,你还要追问,是不是故意的?”
启宁是存着故意的心思,因为不想轻易被他的一句话拿捏。此刻她的心跳飞快,抛出诱导性的话,“是故意的又怎么了?我怕我一厢情愿的多想,到时候被人嘲笑,所以想问清楚也不行吗?明明你才是特意不说清楚的吧。”
她的掌心湿湿热热,一时理不清是空调所致,还是她的身体反应。
贺显轻笑,退让一步,“昨晚我就想说了,但我看你哭成那样,好像很不想再跟我发生什么关系。我现在重说一遍也可以,你要先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我昨天哭是因为……你昨晚明明和其他女人在一块吃饭,我看不起自己还要去找你才哭的不行吗?”
总算说出来了,也是因为贺显今天的态度,让启宁认为她是可以说的。
贺显捏着她柔软的手指,反问:“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闻到了,你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启宁纠结地说出口。
不料贺显眼底的笑意愈发清晰了。
他的气场变得更加游刃有余,“看来我说你跟你的小狗一样,还真没说错。”
在启宁反抗之前,贺显倏然靠近,近到几乎鼻尖抵着鼻尖,嗓音轻下来,“只靠香水味就把自己委屈成那样,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他说得启宁心虚,“……难道不是。”
“只不过是我昨天陪我妈出门买东西,她嫌我穿得太少,非要让我围上她的围巾,香水味应该是那时候沾上的。”
贺显亲了下启宁的嘴角,散漫地问:“要不要去问一下她最近换了什么香水。”
启宁稍稍错开脸,对这种纯情又暧昧的方式还不适应。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启宁的气势弱下来,咬了咬唇道:“不要……”
原来是她搞错,但她的疑惑还是没有得到全部解答。
“那你说,说我们在一起了,你的意思是,想跟我谈恋爱吗?”启宁紧张又严肃地盯着贺显的眼睛。
“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贺显以退为进,“如果你感觉之前那样比较【创建和谐家园】,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启宁想也不想地拒绝,“我没说,我才不要。”
她是觉得不真实,所以迟迟不肯相信,异常专注地想从贺显的眼里找出一丝玩笑的成分。
但凡能发现一点,她都做好了果然如此的准备,相反的,没有那些,反而让她手足无措了。
贺显拆穿她,“你的手心好热。”
“我,我这单纯是热的。”启宁把手抽回来,在裤子上蹭了蹭,“你放开我,离得太近了。”
再怎么张牙舞爪,本质上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
贺显将她放开,给她留点面子,跟着起身,“该吃饭了,你准备吃点什么?”
家里没什么吃的,这几天启宁根本没心思做饭。
翻了下冰箱,启宁说:“要不然去外面吃点吧……你要一起吗?”
“你说呢。”
“那就走吧。”启宁干笑两声。
外面在下雪,启宁想拿把伞,又想起来贺显有,出于小心思,她没拿。
只打算在小区外面的商业街吃东西,所以没开车。
出了门自然而然地和贺显撑一把伞。
他个子高,雨伞的高度以他为齐,就有些雪花吹到启宁脸上,她还没注意,盯着脚下积出的一层雪,对这种漫天飘雪的时候有种天真的兴奋感,走着走着就跟贺显离远了点。
贺显扯了扯她的后领,把人拉近,提醒她,“衣服要弄湿了。”
启宁低头看了下,拍拍衣服,脑筋一转,干脆搂住贺显的手臂,“好想堆雪人,但是好饿。”
“你是小学生吗?”
“大学生就不能玩雪了吗?”
贺显说:“吃完饭再说。”
启宁扬眉,“好啊。”
她怕路滑,抱着贺显的胳膊认真低头看路。鞋子踩在积雪上有种细微的咯吱咯吱声,犹如启宁此刻心间饱胀到爆裂的喜悦泡泡。
吃完饭回来,将近十点钟了,小区楼下基本没什么人。路过一个小花园的时候,启宁发现里面有一个堆好的巨大雪人,她立刻跳出伞下去看。
她停在雪人身边,旁边还有一排小的,她那小表情洋洋得意地望向贺显,“看来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玩雪的哦?”
贺显撑着伞站在离她两步远的路灯下,“玩雪的人已经回家睡觉了。”
“等会儿嘛,你帮我跟它拍张照。”雪花从头顶簌簌飘下,启宁毫不在意,摆好姿势,“拍嘛拍嘛,快点快点。”
贺显不得不拿出手机帮她拍。
启宁微微俯身,和憨憨的雪人堆持平,咧着嘴笑,眼睛弯弯,头发和睫毛上都在悄无声息间挂上雪粒。
“行了,快回来。”
启宁又跑回去,落在身上的雪也不管,拉着贺显的手要看他拍的照片。
“傻吗?”
“……是有点。”启宁扬起脸,“不过你不觉得可爱吗?”
贺显笑了下。
启宁追问:“啊,你不觉得吗?”
她听不到贺显说可爱不罢休,抓着他的手臂晃他。
贺显就知道她是得寸进尺的人,点头道:“可爱死了。”
“那你亲我。”
106:哄
启宁扶着他的手臂踮脚,把侧脸凑上去。
她的手冻得冰凉,跟没感觉似的,贺显反握住她的手腕,低头,亲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准确地印上她的唇。
她这下老实了,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启宁下意识想躲,被他压住后腰,无处可退。
幸亏周围确实没什么人经过,不然启宁真感觉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她很快又被安抚好,抓着贺显身前的衣服,意识到此时此刻的环境,虽然是在外面,但氛围足够让人投入。
不远处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缓慢走到楼下的宋斯煜停住脚步,呼吸声有些重,带出一阵阵白雾,精神快要透支,却仍然能够认出前面路灯下的两人是谁。
像浪漫爱情电影中精心布置的画面。
宋斯煜仿佛能听到自己的一呼一吸,肺里灌满了凉意,他摇摇欲坠,身体再也强撑不住,眼前模糊起来,重心向前,倒在雪地里。
这动静惊扰了伞下的两人。
启宁睁开氲湿的眼睛,只看到有人倒在雪地里,担忧地看向贺显。
她没注意,贺显却是早就发现了闯入的人是谁。
他明知故问,“要过去看看吗?”
这情况不能不管啊,启宁点点头。
地上的人身上飘满了雪花,启宁认出是宋斯煜后,惊讶地叫了声,连忙蹲下去喊他。
宋斯煜处在昏迷的状态,启宁注意到他衣服上有血,他过来路上的一排脚印里同样有显眼的血迹。
见叫不醒他,事态严重,启宁仰头问贺显,焦急道:“能不能帮他送到医院去?他好像伤得很严重。”
她跪坐在地上,试探着宋斯煜的鼻息,很紧张他。
贺显把伞递给她,“起来,你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好……谢谢你。”
启宁爬起来,拿着伞蹲在宋斯煜身边替他挡雪。
附近有医院,一番检查处理下来,时间将近深夜,好在宋斯煜身上没有致命伤,除去一些失血的伤口,最严重的是断了一根肋骨,之所以昏迷、看上去那么严重,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外加有些失温。
安排送入病房后,宋斯煜麻药药劲没过,还没醒。
贺显站在一边,看过时间后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先回去吧。”
启宁刚意识到现在多晚,不好意思耽误他的时间,“要不然你先走吧,我想等他醒了再。”
说后面半句的时候,启宁有点心虚,又不得不说。
她想问问宋斯煜怎么会弄成这样,他这么久没出现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显却没这个意思,“这么快就忘记我们的关系了?”
“医生不是说他很快就能醒……我不会耽误太久的。”
“我等你。”
启宁过意不去,“你明天还要上班,要是你担心太晚了我回去不安全,我到时候会给你打电话。”
贺显不跟她商量,变了语气,“赵启宁,他在这你还担心什么?”
“那他毕竟受了伤还昏迷在路上,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不好。”
何况,宋斯煜是一个人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