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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待几秒钟,恐怕他就要心生不忍了。
12:只论结果的人
解决眼前的事,段其舟松口气,招呼着其他人到别处去,没多余的人了,才走到贺显身边。
“谢了啊三哥,要不是你我还真解释不清了。”他比贺显稍矮一些,说话时还要稍微抬眼。
贺显跟他关系不算多熟络,不过家里有所走动,从各方面来说,也属于一个院里同一批长大的,该有人际来往还是有。
对于段其舟的道谢,贺显反应平平,意味深长地低眸睨他,“我只是不想事情闹得太大。”
段其舟有模有样地点头,俨然忘记始作俑者正是他本人。
……
启宁一气之下直接回了家,她完全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一开始就是段其舟说谎把她骗过去的。
赵段两家离得不远,在同一片别墅区,启宁气鼓鼓地走回去。
家里空荡荡,赵珩和赵怀西还没回,启宁找出药酒敷手腕,多少担心晚上的事传到他们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实证明,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启宁在房间听到引擎声,没多久,佣人叫她下去一趟。
楼下只有赵珩在,他喝了酒,正在交代一些事情,启宁站在一边等着,不见赵怀西。
等赵珩说完他的事,他看一眼启宁,自顾自坐下,“我听说你跟段家的儿子惹出点事,那么多人在,你怎么不分场合?”
启宁真不知道该怎么分场合,“事情应该不是您听到的那样。”
“我只知道带你过去,你搞砸了,”赵珩果断地下定论,“你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吧?”
他是典型的不看过程,只论结果的人。
启宁想要解释的话没有机会说,尽数吞回去,霜打的茄子般,“我知道。”
“你今年多大了,连在外忍忍都做不到,还要连累别人帮你收拾烂摊子,早知道就不该带你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珩训斥启宁的姿态一点儿看不出这是父女俩,说是赵珩教训做错事的员工也不为过。
启宁知道这时候她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这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噤了声,低头听着,指尖深深掐着掌心。
庆幸的是,赵珩的时间宝贵,他不会逮着启宁一直说,有电话催着他去接。
启宁心口发闷,静静出了门到院子里透气。
刚好赵怀西进来,他心情挺好的,看启宁的样子也知道她肯定挨训了,跟启宁擦肩而过,罕见的没开口挑刺。
哼着的小调还是说明他在幸灾乐祸。
赵怀西是和贺显一块回来的,两个人在赵家的院子里谈了点事。启宁出来后,贺显还没走。
白衬衣清清冷冷一丝不苟,肩宽腿长,身形绰约,一手抄着兜在看手机,屏幕光映照着他的侧脸,轮廓线条分明又优越。
启宁看见他,换做平时她已经过去了,现在却没动,只有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他。
贺显处理完事情,被启宁专注炙热的目光分去注意力。
与她对视上,贺显眉心略微松动,静默两秒,将手机收起来,抬手向启宁招了招,“过来。”
13:别得寸进尺
启宁站着不动,贺显一说话,她反而移开眼睛,赌气般看向地面。
实则内心纠结无比。
贺显也不急,他静静立在那,启宁不过去,他就要走。
他作势一走,启宁便沉不住气了。
急切地上前两步,音调着急两分,“等一下。”
喊完他,她又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太着急了,鼓着腮帮子,不高兴地走过去。
贺显停在那,不用他主动开口,启宁脑袋始终低着,肩膀抽动两下。
贺显居高临下地看她漆黑的头顶,听不出情绪地催她,“说话。”
“干嘛这么凶,”启宁几乎没有延迟地哭出声,眉头拧着,一副很委屈的表情,“是你叫我过来的。”
“不是你一直盯着我看?说吧,想干什么。”
启宁眼泪好多,随随便便一哭,跟停不下来似的,眼眶包着澄澈的水,睫毛浸湿粘在一块,说出来的话像是指责,又好像抱怨居多。
“你晚上为什么不帮我,你知道事情不是段其舟说的那样的。”
跟其他人说她比起来,他不站在她这边才更让她耿耿于怀。
何况,他知道真相。
她喜欢的人是他,就段其舟那样的,她怎么可能看得上。
贺显猜到她要说这事,平静地陈述,“这个结果有什么问题?换做其他人在那,段其舟恐怕还不会轻易放你走。”
“可是你明知道那么说那些人只会觉得是我的错。”
启宁的目光中含着嗔怨,眼角还坠着泪珠子。
贺显挺冷漠的,“如果你非要算个明白,我好像也没有义务帮你说话。”
站在顾全大局的角度上,他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虽然事先知道他不会说好听的话,真听到了,启宁还是很不高兴。
一晚上的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倾泻而出,又开始关不住闸似的掉眼泪。
贺显叫停,“行了。”
“段其舟还把我的手腕弄伤了,”启宁把擦过药酒的手腕给他看,顺带卖一卖惨,“我这么惨还要被人指指点点,都没人关心我一下,回来只能自己擦一下药,痛死了。”
她纤细的手腕处肿了一圈,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从在段家起,她就托着手,好像真的扭得很痛。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吗?”启宁吸了吸鼻子,抽泣一下,看着贺显的双眼跃跃欲试。
贺显淡然地打断她不该有的幻想,“当然不行。”
启宁耷拉着眉毛,“我也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亲我一下,或者抱我一下就可以了。”
她说到后面,兴奋的语调快藏不住。
“别得寸进尺。”贺显低头看腕表,睫毛垂下一片阴影,“没事我走了。”
启宁立马扬声拦他,“别呀。”
她举着手凑到他眼前,给自己找退路,“我是让你亲一下我的手,不是别的。”
贺显扫过她莹白的手,指尖粉白。
他自然也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让了一步说:“明早送你去医院找医生处理。”
“你亲自送吗?”
“嗯。”
启宁犹豫着,为难地点头:“那好吧。”
只不过下一秒,她的眉宇间又升起狡黠灵动的笑,快速上前抱住贺显劲瘦的腰身,时间短暂,在贺显推开她前率先退开。
她一边后退一边诡计得逞般弯起眼睛,确认着,“你都答应好了,千万不能反悔。明早我会去找你的,晚安啦。”
14:哥哥二字
难得贺显主动提出要陪启宁做什么,启宁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一大早就到贺家门口等着,清晨的空气还凉凉的灌入喉咙,贺显出门早,启宁没等太久。
倒是贺显看到她蹲在门口笑眯眯跟他打招呼,他整理衣袖的手上动作微顿一瞬,又神态自若地和家里人说两句话,然后坐进他的车里。
启宁等着上车,被贺母看到,她扶着车门大大方方地说:“我手不小心伤了,三哥带我去医院看一下。”
随后一阵风似的钻进副驾驶,还不忘和贺母挥手拜拜。
贺显看着,没说什么。
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启宁在说话,贺显偶尔应一声。
他这么冷淡,启宁习惯了。
她的手腕扭伤的不严重,检查完开了药贴,很快就能走了。
贺显今天算是花了很长时间跟启宁单独相处,她装傻作乖的本事又一次让贺显体会到。
医生无意把贺显当成她哥哥,她也毫无迟疑地接话,转头无辜地扇动眼睫问他:“哥哥,你可以帮我去缴费吗?”
贺显能陪着她进医院,本意是想速战速决,这下倒好,被她光明正大缠上了。
外人面前,贺显多的没说,拿过单子,垂眸睨启宁一眼。
启宁笑得更甜了。
之后她不管做什么都要把“哥哥”二字挂在嘴边。
惹得贺显不止一次瞥她。
“走了,你自己叫车回去。”
“啊……”启宁还不满意。
贺显淡漠地堵回她的话,“我还有事。”
启宁想到刚刚朝阳打电话找她,她确实也没时间和贺显一块,便闷闷不乐地点头,好让他看到她有多不是滋味。
甚至贺显开车离开前,启宁还扒着驾驶座的车窗,嘴角耷着,趴在那说:“那哥哥,你路上小心哦。”
活脱脱像个即将要被丢弃的小狗,又不舍又必须照做。
贺显慢慢从她鲜活灵气的脸上移开眼,并不搭腔,而是沉默着升上车窗。
启宁不得不从车窗上让开,看着他离开,这会儿子高兴,才是从心底的真正高兴了。
……
贺显不是每天都很忙,但忙起来是真的一点空闲也没有。
前段时间递到他手里的复杂委托,这两天终于进入收尾阶段,整层弥漫着即将打完大仗的最后冲刺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