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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显晚上没留下,自他忍着只用了手开始,启宁心里便有所准备,知道他不是奔着那事来的。
次日放晴,经过昨晚,启宁的心态好了不止一点两点,快到常辉家之前,启宁还在联系宋斯煜,他突然没消息一定不正常。
但这次同样是毫无回应。
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贺显适时地想起昨晚她想哭又憋住的画面,“照片里的另一个人是谁?”
启宁舔了下唇,还是选择告诉他,“是宋斯煜,常辉之所以能拍到,是因为那段时间宋斯煜在帮我补课,不过那时候我们都没想到常辉会拍了照片,他当时是说,要是我跟宋斯煜能在一块,他能有理由跟宋斯煜家里要钱。”
没想到常辉还留有后手。
贺显看上去对于照片中另一个人是谁不太感兴趣,只是听到启宁说的,他的神情有些微轻蔑。
“赵叔找的这家人不怎么样。”
虽然他不像赵怀西那些人对瞧不上的人表现得明显,但启宁其实明白他同样也是,只是很少表露于面。
启宁时常会想,那么她呢。
她在赵怀西和宋唯一那群人眼里,就是他们瞧不上的对象,那么贺显会不会也这样认为。
启宁抠着手指,精神恹恹,“我爸应该没想那么多,而且说实话我的养父母一开始对我还可以,是后面家里情况不行了,也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就只想要钱了。之后就变本加厉。”
赵珩当时,应该只想快点让她远离赵家。
找小三会给他抹上一个乌黑的头衔,更别提这个小三还给他生了孩子,一个私生女的身份,更加没用了。
就是一般女人,也无法容忍,何况赵怀西的妈妈,是个家庭条件很好的女强人,容不得一粒沙子在眼中。赵珩对这样一位妻子,何尝不是有所忌讳。
他甚至亲口告诉过启宁,如果赵怀西的妈妈还在世,他是不可能让她回来的,无论常辉和薛文两个人怎么闹。
贺显对于赵家这些情况,尤其和启宁的有关的,知道的并不多,但完全可以预料赵家对于启宁这个身份的孩子会怎样对待。
贺显转移话锋,“这件事你跟那个姓宋的联系了吗,他怎么说。”
他看穿启宁的想法,“我昨天看他应该是没回去,不像是你说的在忙。”
“我已经告诉他了,他这几天没回来过,可能是遇到什么事了。”
“正好在这个关头玩消失,看来他本事不大。”
贺显就差指着宋斯煜说他了,启宁为宋斯煜说了句话,“他答应过我不会再联系不上,我觉得他是有事。”
启宁主要是认为,贺显不清楚宋斯煜的状况,宋斯煜不像他,有个优渥又和谐的家庭,她能理解宋斯煜会有很多身不由己,贺显肯定不能。
不过么,听贺显每回提起宋斯煜,似乎都不太喜欢,启宁怕说了惹他不高兴,就解释这一句,没敢多提。
她闭上嘴,余光瞥到贺显冷冷淡淡地扫她一眼,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多说,这男人果然会不高兴。
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薛文,启宁这回有备而来,不兜圈子,直问她知道不知道照片的人。
她没让贺显下车,但跟薛文就在旁边,想让薛文看到她不是一个人来的,给她壮壮架势,以免薛文又动手。
因此贺显可以清楚地看见启宁气势汹汹的模样。
小狗硬装狼吓人。
贺显观看得津津有味。
启宁很快跟薛文分开,臭着一张脸回来车上,薛文也好不到哪去。
贺显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没谈好吗?”
“就是谈好了才生气,”启宁捏紧拳头,语调中充满不可思议,“她说有人找她打听我的事,还是花了钱的,她缺钱,就把那些底片卖给那个人了。”
100:是不是不高兴了
启宁差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一个被伪造的把柄,从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手中转移到另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手中,她毛骨悚然,有种被人从暗地里盯上的发毛感。
贺显也是意外,他很快分析出来,“对方的信息呢?”
“一个毫无特点的人跟她谈的,只有交钱的时候见过一次,完全是没有用的信息。”
启宁说着说着,替自己感到委屈,也或许因为眼前的人是贺显,她潜意识里想依赖他。
贺显冷静道:“你能确定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底片真的给了?”
“她还给我看了她卡里存的钱,对方给的是现金,应该是真的。”
她能确定,因为薛文说到后面很激动,怨她没帮常辉,导致她跟她儿子没有钱生活,所以才肯把底片卖了。
对方做足了准备,这下找不到信息就不好办了。
启宁头疼地叹气,迷茫起来。
“我看过那张照片,既然没有你的正脸,又是五六年前拍的,也无法证明那就是你本人,你完全可以说是假的。”贺显扶着方向盘,平静地想出解决办法,“先解决掉你学校里的风言风语。”
“我也这么想过,你觉得真的可以吗?”
她甚至买好了贴吧号,准备用制造谣言同样的方式澄清,被贺显这么一说,她才有了笃定的信心。
贺显认同,“当然,你还可以捏造一个人出来道歉,否认那些,再联系学校删帖,让这件事不要再继续发酵。总之,特殊时期,完全可以用特殊手段。”
现在才这么说,是因为对方堵死了她的路,既然没办法了,那就先不择手段地澄清再说。
“好。”
启宁接下来还要去电视台上班,贺显顺路送她过去,快到地点时,启宁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之前没想太多,听到是宋斯煜的声音,启宁坐直了些,“你总算联系我了。”
嗓音有点大。
贺显从后视镜看她,猜到对方是谁。
启宁想问问宋斯煜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却听到宋斯煜先说:“对不起,你学校里的事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做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打来是想先告诉你,我找人帮你澄清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压着嗓音,听上去他所在的地方不允许他自由说话。
启宁下意识去看贺显,问宋斯煜:“你解决了吗?”
“嗯,这几天真的很对不起,你被我连累到了,但我现在没时间向你解释太多,我被我爸关在家里,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联系你。”他饱含歉意和内疚地解释,“对不起小起。”
“你也不要这样说,那些照片是因为我。不说这些了,你还好吗?你爸爸想做什么?”
启宁刚问完,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宋斯煜压低声线道:“我还好,小起,我会尽快去见你的,你……”
之后通话便被挂断。
启宁望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隐隐担忧。
还有,宋斯煜说的,被他连累到,是什么意思?
到电视台门口,贺显将车停在路边,车里有点闷,他降下点车窗,寒凉的空气钻进来。
“你那朋友找你了?说了什么。”
“他说他找人去解决了。”
她握着手机不放,贺显不解,“那你还在想什么?”
启宁把宋斯煜话里几个重点复述给他听,向他询问道:“你说他的意思,是不是这件事,是因为他才有的?难道是他爸爸搞得。”
贺显不客气地说:“我只能听得出来,他确实像我说的那样,没什么本事。”
“你不懂,他跟他爸爸的关系很不好。”
“看来你很喜欢他。”
启宁头皮一紧,连忙面对着他,“不是的,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顺风顺水,你这样说不太好。”
贺显懒得听她辩解,摁下开锁键,“下车。”
要是启宁就这么下车,那她真傻了。
她摇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为了什么不高兴。”贺显压根不屑,单纯看她不知好歹,“你想怎么维护他都行,不过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件事上,不是听你怎么替他开脱。”
“……我没有。”启宁心领神会,见风使舵道:“那就不提他了,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情况嘛。三哥,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谢谢你。”
贺显一看她,她立刻正儿八经地挺直腰杆,“真的,你相信我嘛。”
许是得知事情暂时可以消停下来,启宁也有心情卖乖了,黑白分明的眼里就差直接写上两个大字——“好人”。
贺显慢悠悠地提,“我记得昨天你还在说保持距离,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你这是偷换概念,我的意思明明是以后不再做那种事了。”启宁越说声音越小,“那以前,我不就是这样的吗?”
贺显轻哼了下,启宁立刻脸热,“不行就算了,我会注意分寸的。”
启宁隐约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个话题之后再聊,现在下车。”
还没明白他说的之后是什么时候,启宁就被赶下车。
她还没说昨天是他先动手的。
启宁自诩不是小气的人,他帮她什么,她记着,真诚地编辑一条信息向他道谢。
趁着上班前,启宁去学校的贴吧里看了看,确实像宋斯煜所说,开始有澄清帖。他说会解决,启宁便放下心。
事情有轻重缓急,显然最着急的暂时得到了解决。
她接下来要想的事,只有等宋斯煜回来后了解了。
之后两天,启宁每天出门和回家,都要看看对门有没有人回来,她试图拨回去宋斯煜那个号码,没用。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能回去上课。
她没做过,就算有人依然猜忌,她也不再往心里去。
101:不要心比天高
周五这天,启宁四点多从电视台出来,和往常一样准备去地铁站,刚走了没几步,发现自己被一辆陌生的车跟着。
启宁警惕性很强,拿出手机加快脚步,做好了稍一不对劲就打电话叫人的准备。
对方像是知道被发现了,没有躲着藏着,直接下车,报出来历。
“赵小姐,我是宋斯煜的父亲,有点事想跟你聊一下。”宋远扬强势地不给启宁拒绝的机会,“就在前面的咖啡馆吧,我看你很谨慎,选在那里应该能放心。”
启宁不想去,但他能找到她,肯定是有事。
结合宋斯煜的处境,和他说的话,启宁不弄清楚不行。
由始自终,她都跟宋远扬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