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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宁逃避般闭上眼,手机这时候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一晚没用,手机还有三十多个电,启宁看到屏幕上显示着贺显的名字,很不想接。
贺显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又是发生过昨晚的事后,启宁真想不到他要说什么,一时间想法有些消极。
可贺显持续给她打了第二个,启宁接了任性地不说话,贺显也没在意,只说:“让人送了新的衣服给你,去拿。”
启宁焦躁地咬着拇指,闻言看看门口,一个没憋住,抽泣一声。
“……还在哭什么?”
一听到他说话,昨晚她少有的清醒的时候听见他说的内容便一股脑想起来,掉了两滴泪,启宁抹了下干涩的眼睛,哭唧唧地抱怨:“你还问我怎么了,我都说了不要你碰我,你不听我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听她是为这个,贺显的嗓音中散去一些沉闷,“我是欺负你了。”
欺负二字,他微微咬重了发音,另一层意思彰显出来。
启宁迟钝一秒才反应过来,哭得更大声,“你怎么这样!我说了我不要当小三,你明知道,还要逼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骂完人,启宁怒气冲冲挂断电话。
脚踩到地板,她险些腿软摔倒,顿时又多骂了贺显两句以泄怒气。
两条腿像被人卸下重装,不灵活了,饶是如此,启宁还不得不红着脸去门口,开了小小一道缝,抓着纸袋拿进来。
里面是一整套衣服,从里到外的。
启宁先是不好意思一瞬,又想到这是贺显该做的,接着心安理得地换上,把昨晚落得哪都是的衣服捡起来,偷偷摸摸地走了。
而另一边,贺显第一次被启宁这么生气地挂电话,不过她不高兴,可以理解,贺显准备等晚点再找她。
结果直到晚上贺显下了班,也没有一通电话是打通的。
贺显找不到人,推了晚上的饭局去启宁的住处。
他按门铃,没有反应,可对门的阿姨说她今天回来就没出门,这明显是故意躲着他。
贺显站在门口,给启宁下最后通牒:发微信告诉她,再不开门他要找开锁的来。
被威逼利诱,房门隔了几分钟打开,贺显拉开门,启宁正慢吞吞往卧室那走。她穿着睡衣,头发绑得乱糟糟,仔细看来,她走路的姿势还怪怪的,更是没看他一眼。
贺显熟稔地换上拖鞋,跟着她进卧室。
启宁已经爬上了床,用被子蒙得严严实实。
贺显过去,拽住被角,不费力地掀开她的被子,让她的脑袋露出来。
启宁拿手臂挡脸,幽怨地说:“你干嘛。”
“你躲什么?”
“我没躲,”启宁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他,“我是不想见你。”
贺显站在床边,伸手去拉她的手臂,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坐起来说话。”
启宁非不干,从他手中挣脱,赌气道:“不想起,不舒服。”
她的确很不舒服,身体上和心理上都不舒服,见到贺显更是。
刚挣扎两下,她睡衣的领口歪到一边,颈侧还很新鲜的痕迹暴露在贺显视野里。有些地方过于红,是快要破皮的前奏,有的甚至已经破皮了,可见造成这些痕迹的人力道有多大。
贺显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启宁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不逼她了,没想到他直接弯腰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
“干什么!”
“去医院检查。”
启宁安静一秒,耳廓热了,难为情地说:“不去,你快放我下来!”
贺显低眸,“讳疾忌医没有好结果。”
“还不是因为你,”启宁抿了下唇,“把我放下来……没那么严重。”
贺显看出她是认真的意思,把她搁下,跟着在床边坐下,“说吧,又哭什么。”
71:饭
贺显不说还好,一说起,启宁便转过头去。她想躲避贺显的视线,还有一层原因是不想面的由他引起的事。
启宁这会儿没哭,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乱糟糟的,她捂着脸,找不到一个可以开口的机会。
“还不是因为你,”启宁的声音从指缝中露出,嗓音有些微的颤抖,“是不是对你们来说,只要是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所以你都有女朋友了,还是不听我的。”
虽然说得不太清楚,贺显还是精准捕捉到她话中的重点。
原来是还记着简央的事。
贺显反问道:“我女朋友是谁?”
“做都做过了,你现在没必要骗我了。”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启宁毫不犹豫地说:“以前不觉得,现在不一定。”
她带着情绪的,贺显索性如她所愿,“行,随便你怎么想。”
贺显作势聊不下去要走,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听见启宁自暴自弃地砸了下床,又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这摆明了是心里有事没说出来完,只能这样赌气发泄。
跟小孩儿似的。
贺显敛起跟她故意作对的神色,又走回床边,“如果你还在想简央的事,那很没有必要。”
被窝里的人没动静,但贺显知道她听得见,直言道:“我记得我好像从没说过我有女朋友,昨天我是骗你的,看你哭成那样挺有意思。”
启宁气呼呼地爬起来,眼睛还是红的没恢复过来,惹毛的红眼兔子一样,凶巴巴地问:“你说什么?”
男人的恶趣味,昨天没直接否认跟简央没关系纯属是恶趣味,没想到启宁当了真。她在意这事的程度比跟他睡了还要多得多。
“行了,我跟简央什么都没有。”贺显这算是跟她解释自己的事了。
似乎经过之前的事,昨晚又被他骗,启宁对他都没那么信任了,不放心地重复:“真的假的,别又是骗我。”
“看来你不了解我,如果我有女朋友,今天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那样的话,对他来讲,直接穿上裤子不认人最好,哪里还会见她。
启宁认真从贺显眼中分辨他的真实性,也觉得他不会撒这个慌,悬在半空的心脏总算安稳落地。
她紧接着赶人:“那你走吧。”
最要紧的事清楚了,剩下的便只有昨夜【创建和谐家园】的种种复杂情绪,她暂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贺显却不是这样想,看穿她的想法,“你想这样当鸵鸟到什么时候?”
“这跟你无关,反正睡都睡了,你管我还要怎么想。”
“是吗?”贺显跟她一个站在床边一个坐在床上,恍惚间和昨晚刚开始的姿势十分相像,他居高临下,手指挑开她窝在颈侧的头发,对她皮肤上的痕迹意有所指,“要是没有我,昨天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想过。”
启宁确实想过,尤其是刚醒来那会,恨不得提刀直接去把陈景绪切了,现在冷静下来,依旧想起他就坐立不安。
但眼下,是她和贺显的事。
启宁嘟囔道:“你自己也没忍住。”
“我是正常男人。”
贺显冷笑:“我要是没反应,你现在应该怀疑我是不是有问题。”
启宁很快想通了,反正贺显是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睡了不亏。最起码,她也不是没享受到,就当是互惠互利好了,也算尝到,省去了谈恋爱的过程,四舍五入等于得到手了。
这样想明白后,启宁面对昨晚的事、面对贺显,就轻松许多。
表面上,启宁还要装装样子,将不舒服放大,重新拿头发挡住脖子,避开他的目光,“我要休息,你没事就走吧,我还难受着。”
不好光明正大的撒娇,耍点小心机还是可以的。
贺显做的,当然知晓她哪里不舒服,昨晚那种情况,根本无法分辨是她不清醒的缘故,还是他素了太久,的确不平静。
到底是自己导致的,贺显好心地问了句:“吃饭了吗?”
启宁消耗那么多精力,又一直想着贺显的事,没心情吃,这会才感到胃中空空。
她对贺显是有点气在的,这点归咎于他下手太狠,因此她忍不住阴阳怪气,“你问这个干嘛,我又不要你管。”
话里那个别扭,一脸的不高兴,贺显尽收眼底,转身离开卧室。
他出去,启宁探头看他的背影,以为他真的走了,烦恼地躺回床上。
正想东想西,外间有点动静,启宁注意到,又仔细听了听,听出是抽油烟机的动静。
贺显没走,在做饭。
启宁又开始啃手指,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做饭,她什么时候有这待遇了?
但人没走,启宁舒畅些,强行让自己忍着不出去看。
二十多分钟,启宁等得昏昏欲睡,被叩响房门的动静吵醒。贺显站在门口,几乎将客厅投射进来的光线挡完,如同剪影一般,描绘出他优越的身形轮廓,却是来叫她吃饭的。
启宁懵了懵,还以为是做梦。
贺显抬手将灯打开,看她一脸呆呆的神情,“听见了没有?”
“……噢。”
启宁慢吞吞下床,一边看着贺显,一边往外走,很不敢相信似的。
不大的空间里充斥着清晰的饭菜香,餐厅的小桌上摆着一菜一汤,启宁忽的有了实感。
贺显非但没走,还给她做了饭。
不是她想的太卑微,而是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像贺显这样的人,应该是不被油烟污染的,即使他要下厨,那对方一定也要是他十分在意的人。
启宁可从没想过会这么快吃上他做的饭。
“……你做的吗?”
贺显对她这类【创建和谐家园】问题一向无语,“外卖。”
“骗人,我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了。”
“那还问什么?”
心里意外,启宁嘴上不说,否则让他知道,岂不是助长他的气焰。
启宁闭上嘴,挪过去,“怎么没有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