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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宁还是很好哄的,尤其贺显肯主动的时候。
她爬起来换衣服,做贼似的从家里跑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往日还要看她会员卡的地方,今天她进去得顺畅,她报上贺显的名字,还有人给她领过去。
越发让启宁笃定是有事了。
她的步伐匆匆,到房间门口后撂下一句“谢谢”就去开门。
门一开,她傻眼了。
里面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和谐得没有半点不妥。
随着她突然开门的动作,反而还让里面的人几乎全部看过来。
这些人里大部分的她认识,可以说除了贺显,没一个好东西。
有人先带头出声,“哟,又来找三哥啊,你是不是每天都没事儿干闲得慌啊?”
看吧,不怪她带着偏见看人。
他说话了,惹得其他人笑。
而贺显呢,稳稳当当地坐在牌桌上,一个眼神也没分过来。
哪像有事的人。
启宁算是明白了,这是有人用贺显的名字把她钓过来了。
亏她路上还想着贺显是出了哪种事,别是和昨天一样吧,那她不介意帮他。
见她没说话,刚才发话的男人又说:“三哥,你这跟屁虫可太烦了啊,冷不丁看到她多影响心情啊。”
贺显这才朝启宁看过来。
他瞳色漆黑,深沉难以捉摸,容易让人产生侥幸,又在下一秒心凉个彻底。
房间里的音乐室按了暂停,所以贺显说的话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赶出去不就行了。”
6:脸皮
“哈哈哈哈哈这样会不会太让人伤心了啊?”
“是啊,你看她明显是打扮好了过来的,这就被赶走,三哥,我好怕她哭鼻子。”
听着这些人针对她的调侃,启宁翻了个白眼。
习惯了。
身后忽然有人推她一把,把她从门口推到房间里。
回头一看,是赵怀西。
赵怀西关上门,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没安好心。
启宁最烦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奈何贺显跟他们是一个院里长大的。
知道是被耍了,启宁不想给他们提供乐子,去推赵怀西就要走。
赵怀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刚来就走啊?我们这没这规矩。”
赵怀西跟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心领意会,拎了瓶酒过来,当着启宁的面给她倒满一杯。
递到她嘴边,“来吧,这酒可贵了,算我们请你的,让你也能尝尝,漏一滴赔钱啊。”
酒精独特的味道窜进鼻腔,启宁懒得听他的话,一动不动。
羞辱就羞辱,还找这么个理由,跟这种有钱公子打交道都这么麻烦。
“她赔得起么?”赵怀西不屑,“她的钱你也敢要。”
启宁轻飘飘地说:“我的钱,你的钱,不都是爸爸给的吗?区别很大吗?”
赵怀西从来不愿跟她相提并论,像是会把他高高在上的身价贬到粪坑似的。
闻言端过酒杯就往她嘴里灌。
启宁和他的力气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启宁被迫灌下大半杯烈酒,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冰凉的酒水从衣领浸入,在空调房里冷得她起鸡皮疙瘩,血液反倒被酒精点燃。
赵怀西灌完酒,嫌弃地把她甩开,“滚快点。”
启宁眼圈被【创建和谐家园】得通红,生理性的眼泪水积到眼眶,强忍着不肯掉眼泪在这群人面前丢人。
她抹了把嘴角,胸脯起伏着。
还是年纪小,被这么人盯着出丑勉强能接受,可一想到贺显也在,就有些受不住了。
他又从不出面管,她这会儿跟赵怀西倔,绝对是占不到上风。
捂着浸湿的领口,启宁脑袋嗡翁作响。
最后瞧了眼稳稳坐在桌边的男人,启宁脸皮烧起来,那点剩余的面子和清醒,让她离开时重重甩上门泄愤。
几乎是冲出房间之后的两秒钟后,眼皮一热,她狠狠擦了下眼眶,蹭红眼尾薄薄的皮肤也丝毫不在意。
痛感强行逼退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
她下楼,一张小脸冷得自动带上生人勿近的字样。
可依然有不怕死的家伙。
贺显结束牌局提前下楼,站在路边等待泊车的服务员将车开来。
路灯光线自头顶落下,模糊了贺显白衬衣的边缘,依然能清楚描绘出宽肩窄腰和长腿。他似乎无时无刻保持着板正的姿态,不散漫,不放纵。
一本正经到纽扣永远安稳的扣齐,连娱乐放松时,衣袖也只是妥帖规整地挽得一丝不苟。
越是如此,有些时候越是容易让人升起扯乱他衣衫的念头。
夜风吹散贺显身上携带的混杂气味,同样裹夹来另一边的声响。
一辆车后,路灯下站着个身形纤瘦的年轻女孩儿,对面还有两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人上了手。
男人的嗓门大,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干什么一样,“给个面子,跟哥哥们去喝两杯,就当交个朋友,走嘛。”
“我不会喝酒,你们找别人去吧,我叫了车要走了。”
“别骗人了,你都在这站多久了,没叫到车吧?跟哥哥们玩过之后哥哥送你回去。”
男人说着话,拽着启宁的手臂,要把她硬拖走。
启宁搂着路灯柱子,抗拒的很,“你别碰我,滚开!”
她面对着两个人,很快另一条手臂也被人扯住,拽着她,不费力地拽走了。
启宁一脸慌乱,要哭不哭的,四处张望着想找人救她。
和贺显对视上这一刹那,启宁眼里亮起来,毫不迟疑地喊他:“三哥!”
她的嗓音抖着,又黏又害怕,透露着对贺显莫大的信任。
贺显很高,周身散发的清贵冷淡的气场让人能一眼看出来,这位来头不俗。
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挡着路,拖拽启宁的男人不得已停下来,越打量,越没底,“你们认识?”
贺显仿佛没听见,对启宁说:“过来。”
7:热
说完,贺显微微垂眸,施舍般将视线放在男人脸上。寥寥目光,不置一言,压迫感排山倒海似的把人淹没其中。
有种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混这种场合的,也得会审时度势。
看贺显从头到脚没一处不打眼,便能猜到些许东西。
他张口要人了,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撒开手,干笑两声。
启宁一得到自由,迅速躲到贺显身侧,趁机抱住他的手臂,简单的衣物包裹下能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绝对富有不可预估的力量。
启宁紧紧抱着,说她只是害怕而没安全感好像完全没问题。
有了靠山,启宁凶巴巴地赶人,“还不走?”
活像个仗势欺人的小狗。
两人识趣地走开。
启宁穿着挂脖吊带和修身的牛仔裤,身材比例极好,可在这样的夜间实在穿少了。
贺显的手臂被她抱在怀里,贴着她柔软的身体,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面不改色地推开她缠很紧的胳膊。
“注意点形象。”
启宁撇撇嘴,还是乖乖地扬起笑,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谢谢你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贺显并不和她多说,“碰巧看到而已。”
“那也是你好心呀,换做赵怀西他们才不会管我呢。”
她言语间将他说成一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是殷勤还是头脑发热,贺显没去猜,也不愿纡尊降贵向她解释事实并非她想的那样。
他的车开过来了,施舍般主动随口一问,“怎么还没走?”
他的车启宁最了解了,大脑飞速转动,她背着手说:“没打到车。”
但她的手机还在包里,压根没拿出来过。
她的手臂还有些疼,被刚才的两个男的拽的,要不是为了演给贺显看,她不必糟这个罪。
就那两个瘦的跟猴似的男的,她分分钟解决了。
启宁对极少数的人才会显露出她乖顺的一面,贺显便是这极少数之一。
她想,优渥的家世和生活环境造就他眼光的挑剔,殊不知,她越是需要仰着头去看他,就越是吸引她,让她想要伸手弄脏他的衣角。
为此,她在他跟前装装样子也不是问题。
何况适时的放软姿态,还是有用。
她发现他对她冷漠归冷漠,真到这种时刻他还是会帮忙。
“三哥,我可不可以坐你的车离开这里,”启宁还没出戏,“我怕那两个人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