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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其舟的话又让启宁重新想起那一天醉酒后的事情,这下不是段其舟,启宁更要知道对方是谁,不然一点不能安心。
她想问情况,只能找赵怀西了,那毕竟是他的地盘。
但赵怀西看见她,没个好脸色,当她是个透明人一样。
启宁在旁边问,他充耳不闻,只顾摆弄手上的小玩意,还是启宁把东西夺走,他才正脸看她。
启宁又重复一遍,赵怀西爱答不理的,“你现在问那些干什么?我怎么记得住。”
“我有个贵重东西丢了,很贵很贵,我一定要找到,”启宁扯了个谎,“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只能报警了,到时候来你这,给你添麻烦我可不管。”
“你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启宁厚着脸皮说:“我不管,你帮我想想办法,哥……”
赵怀西嫌弃得要命,“别叫,别恶心我。”
他不负责任地说:“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我只知道贺显帮你说话了。”
53:要哭出去哭
“我真是没想到啊,你还挺有本事,当时蒋陈裕那事,你居然能说动贺显帮你讲话。”
这事启宁完全不知情。
她装得轻松,“那天晚上吗?贺显怎么在这,我都没看到。”
赵怀西把自己的东西抢回去,又拿后脑勺对着启宁,“你能看到就怪了,他是从客房里出来的,肯定是和女人一块呗。”
一个从没想过的想法慢慢形成。
在此之前,启宁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那晚的人可能是贺显。
记忆里零星的画面,在得知有可能是贺显后,串联起来,最终得出几乎确定的答案。
那晚带她进房间,又脱了她衣服的人,是贺显。
可她怎么从没听贺显提起过,甚至于,他表现得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启宁沉默下来想事情,赵怀西没听见她的动静,他还以为她听见贺显有女人会发疯呢。
好奇的转头看启宁,赵怀西说:“别站在这了,要哭出去哭。”
启宁现在心里有事,不跟他一般见识。
回去之后,启宁心里跟有小蚂蚁爬似的,痒得不行,迫不及待想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唯一的办法是问贺显本人。
启宁纠结地啃手指,想给贺显发信息,字打好了,又在发送出去前停下。
如此反复好几遍,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只后悔没早点知道实情,否则有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现在过去这么久,她跟贺显的关系僵了,再说又能怎么样。
启宁懊恼又不甘,又化成难耐的伤感。
……
自打上回在贺家,贺显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之后,启宁再也没去过贺家了。
期间贺母联系她,她也借着没时间推脱掉。
这么持续一段时间好,贺母大概猜到缘由,主动约启宁在外面见面。
美名其曰陪她逛街,实际上贺母的主要目的是问问情况。
两人到咖啡厅喝下午茶,贺母聊着聊着问到正事上,“你这段时间不来,是不是贺显跟你说了什么?”
那天的记忆并不好,启宁脸上的笑淡去几分色彩,“是我没考虑周全。”
“这不怪你,我早就该想到。”贺母欲言又止,犹豫了下,继续道:“我以为他就是嘴上说说,谁知道他……小起,我一开始以为他觉得你像他妹妹,所以他有时候会帮你,但我有时候又会感觉是不是我多想了,不然他怎么那么排斥你到家里陪我?”
和贺显妹妹,也就是贺言有关的话题,启宁这是第一次听人主动提起。
贺母的话里的意思,她花了十几秒钟理清楚。
也就是说,她跟贺言有相似之处,贺显有时候看在这一点上,才没拒绝出手帮助。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了,那天贺显所说的让他失望。
是觉得把她和贺言相提并论,结果发现她并不值得,所以才“失望”的吧?
启宁一下子想通了。
为什么贺显忽冷忽热,又那么不喜欢她出现在贺家。
原来,她一直以来以为贺显最起码还是帮了她,就代表他没那么绝情的结论,都是她没搞清楚事实。
要不是她哪点让他想起他早逝的妹妹,或许他对她那些微弱的好也没有了。
是这样吧,一切仿佛可以说通了。
启宁恍然大悟,又犹如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浇灭她迟迟不灭的满腔热情。
贺母还在等她的反应,启宁勉强找回点状态,“我和您的小女儿像吗?我都不知道。”
“真要说起来,你们的性格挺像的,都很活泼开朗会撒娇。她去世的早,要是还活着,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启宁猛然反应过来,“对不起阿姨,我不该问这个。”
“没事,这么多年我能接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不清楚启宁跟贺显之间的具体情况,不懂说的这几句话对启宁来说有怎样的影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启宁不得不端起杯子喝饮料,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喝到嘴里什么滋味,她完全没印象。
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贺显以来,不论再怎么得不到回应,启宁也没有怀疑过她第一次对贺显心动那天的真实情况。
但现在,她动摇了。
她忍不住去把每一件和贺显有关的事情拿出来,作另一种假设,是不是她和贺言没有一点相像之处的话,贺显必定是另一个相反的反应。
失眠了好几天,启宁已经到了不能看到任何和贺显有关事物的地步了。
她如此心神不宁,导致出门把唯一的钥匙锁到房间里,只好打电话叫人来开锁。她坐在楼道里等人来,常辉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吵得她心情烦躁,不得不接。
常辉一反常态,慌张地喊她:“启宁,小起,你要帮我,你得帮我啊。”
一听这语气他又惹事了。
启宁深吸一口气,打算先听听,“怎么了?”
“我长话短说,我遇到点事,现在对方要【创建和谐家园】我,他们的律师你认识,就是我上次在你家楼下看见过的那个男人,跟你一起回来的,你没忘吧?你说是你哥的朋友。”
他急躁地说着,语无伦次,看样子是非常重要的情况。
而启宁一意识到他指的对方律师是贺显后,注意力凝固住,常辉喊了好几声,她才问道:“你干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和其他好几个人是收了钱的,原本是去别人新开的工程那闹点事,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我也是想着这样来钱快,你知道我还有一笔账没还,我走投无路才答应,没想到会这样!”
他连用两个没想到,话里话外好像自己是无辜的。
启宁气到冷笑,“那你就用这些说辞给自己辩解好了,看有没有人信你。”
“不行啊小起,我听人说那个律师很厉害,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我不想去坐牢,你不能看着我去坐牢啊!”
启宁听着就来气,索性破罐子破摔,让他别那么天真,“你说的没错,他很厉害,你找不着比他还有本事的律师,还是等着坐牢吧。”
54:抹不去的污点
启宁这种态度、说这样的话,对于常辉来说,就是白眼狼一个。
他一反刚才的态度,怒气冲冲地吼道:“怎么说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说这种话对得起我吗?”
“你不是从赵珩那里拿到钱了吗?肯定比你花在我身上的多吧。”
后面半句,启宁说得很嘲讽。
如果她是常辉的话,绝对不会说这种话,因为她还要脸。
她在常辉家里那么些年,可以说除了没饿死,什么都没有。回头常辉实在不想养她了,把她往赵家一送,闹得鸡犬不宁,要了钱走了。
什么时候有人管过她的死活。
“可这回不一样,我只认识你能帮我,你不帮,那我怎么办?”
“我没那种本事,我还要去打工,不说了。”
启宁不给他再嚷嚷的机会,利索地把电话挂了。
开锁的人来得很快,启宁进了门,薛文的电话又来了,百分百还是为了常辉的事。她不接,夫妻俩轮番轰炸,最后启宁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手机开了静音扔在沙发上,彻底不管不顾。
常辉现在还在警局,启宁第二天特意过去了趟,去得刚好,常辉刚审讯完,两人便在大厅里说几句话。
常辉一见到启宁,就是那些求她帮忙的话,要不是有看守的警察在旁边,他非要上手不可。
“花钱雇你们的人怎么说?”
“他,他给了我们一人一笔钱,叫我们把这事扛下来,”常辉压低声音说:“小起,你不知道,要是我不收这笔钱,我也逃不掉,到时候你薛阿姨和弟弟怎么办?我要做两手准备,要真进去蹲了,最起码能给他们留一笔钱。”
涉及到钱的事情,他算得倒清楚。
启宁看他这样就知道没救了,“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就认命吧,我没那个本事帮你。”
常辉太看得起她了。
“我知道,我不是让你去找赵……你爸,那你不是跟对方那个律师认识吗?帮我求求他,让他手下留情。”
别说启宁现在和贺显不说话了,换成之前,这种事,启宁也不会去找贺显。
他这人的公私分明,启宁见识过。何况他是替别人办事,自然要秉持着他该有的原则。
启宁不予回应,常辉急了,“你就这么狠心是吧,我儿子今年才六七岁,我要是坐牢了他怎么办?我给你养大,你不能翻脸不认人!你帮我去说说好话求个情怎么了?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
他被拉开,以免失手伤到启宁。
动静太大,周围有人看过来,常辉一点儿也不顾忌,吵着骂启宁。
启宁干脆不和他说话了,跟看守他的警察说:“麻烦你给他带回去吧。”
常辉更是情绪激动,嘴里接连蹦出一串不堪入耳的脏话,被警告了才消停一些,直勾勾地盯着启宁。
看着情况,启宁几乎不用仔细了解,也知道常辉的结果如何了。
她抱着臂打算离开警局,在拐弯处险些撞上人。
“对不起啊……”启宁说完,一抬头,见是贺显,神情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