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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开,清楚的男声混着点夸张的语调,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别问了,而且千万别去问贺显啊。”
越说,启宁越是要想。
“你就告诉我是谁就行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不会让你为难的。”
“……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就是这个事吧,确实不好提,”对方再三叮嘱,“你得先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在贺显面前提起。”
启宁紧张地抠住掌心,闷声应下。
“贺显有个妹妹你应该知道,就叫贺言。”
记忆一下子被串联起来,启宁想起在贺显书房看到的那张全家福。
贺言。贺言。
赵怀西开车到家门口,瞥见有个颓丧的身影,再定睛一看,是赵启宁。
他看她失了神的状态,进院子前存心招她嫌,“竖在这,又跑回来干嘛?”
意外的,启宁抬眼看了看他,居然没还嘴。
她笼罩在树荫之中,不知道站了多久,额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脸也红红的。
赵怀西一跟她说话,她转过身继续往外走。
惹得赵怀西忍不住骂她一句,“有毛病么。”
启宁一路坐着地铁公交晃回家,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亦是如此。
沉寂了好两天,启宁下了班接到贺母的电话。
接之前,启宁犹豫了,最后还是接了。
“阿姨。”
“咳,小起,上回你走得急,阿姨送你的花你都忘记拿了。”贺母温柔的声线里多了分不适。
启宁正在地铁上,看了眼站牌,为难地说:“是啊,我回到家才想起来。”
“那你看哪天有空再来阿姨家里吧。”
启宁纠结了下,直接过去了。
她到了贺家,没先看到贺母的人,保姆跟她说贺母今天身体不舒服,在楼上休息。
这下启宁不得不去见贺母了。
人生病了,最明显的是气色变差了。启宁一看到贺母状态不佳,脸色泛白的模样,那些乱七八糟地暂时被她抛开。
她陪着贺母说说话,又帮她倒水拿药,待了挺久,久到贺显知道生病的事回来。
刚好和启宁在贺母的房间门口碰个正着,贺母说想喝点粥,启宁正要下去跟保姆说。
撞上贺显,她也是没想到。
她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贺显先开了口:“你怎么又在这?”
“是阿姨说……”
贺显绕开她进门,把她晾在门口。
启宁捏紧了手指不再看他,胸口堵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涨得难受。
她照旧下楼,跟保姆说了,打算上去告诉贺母一声就走。
再上楼贺显已经出来了,他带上了房门,朝她走来,“她睡了,下去再说。”
启宁张了张嘴,无声地跟着贺显回到楼下。受不了今天这个氛围,她二话不说就要走。
贺显却在沙发上坐下,叫她,“说完再走。”
他的语气像安排、像通知,启宁微怔,抠紧了花盆的边缘。
转身,她头也不抬,盯着手中翠绿的茉莉叶子,恹恹道:“要说什么?”
47:失恋了
启宁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贺显说:“以后不要再过来。这话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
他刚从律所回来,模样齐整,坐在沙发上的姿态和与人谈判时区别不大,没有温度,有的只是一板一眼、无孔不入的严肃正经。
让人不知不觉间变得收敛。
启宁更是,她本就郁结难疏,本以为是好的开始,结果情况急转直下,逼得她不能坐视不理。
换做平时她要解释,今天她冒出别的心思,因此跟他唱反调,“我为什么不能过来?是阿姨叫我来的,她是长辈,我拒绝不了。”
贺显厉色几分,“以后她也不会让你过来了。”
“理由。”
他越是凶,启宁越是咬着牙跟他较劲。
贺显肯把耐心和时间放在跟她说清楚上,纯属想一次性解决完毕。
可他说清楚的方式,简单粗暴,不留情面,“不想看见你还需要什么理由?”
“我没招惹你,我来这也是因为陪阿姨。”
“你的心思自己清楚,”贺显头疼她这种讲不听的,“做人要知道适可而止,别闹得太难看。”
这话实在严重了。
以往他再怎么冷淡,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将话说得这么绝。
启宁最能感受到,她心慌了一瞬,在贺显的注视下不失态几乎用光她所有的力气。
她冲动道:“是换成其他人你都会这样,还是只是我?”
“这种假设不存在。”
想说的话一股脑涌到嘴边,又在即将发出声音时全盘熄火。
启宁记着那个朋友提醒她的话,所以哪怕她很想问问他前两天和贺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强迫般地忍下去。
贺显身上的寡淡颜色衬得他格格不入,事实上,他也没被启宁的反应影响,映在启宁湿润的瞳眸中,仿佛冷冰冰的黑白影像,很难靠近。
被喜欢的人说这样一番话,启宁像霜打的茄子,周身那种灵动鲜活的光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她飞快地擦了下眼角,喉咙难以克制地发硬,“你前几天还帮了我。”
她说不下去,分明他肯帮她,又要推开她。
“你指的是什么,我不记得有这种事。”
“那天,你送我回家,后面我们离开后你让警察过去了。”
启宁始终认为,贺显知道她会误会,他要是肯出手相助,那就他真的有那个意思。
可她看见贺显并不记得似的回想了下,转而轻笑,“不是我。”
他的反应仿佛是,这下她应该死心了。
“不是你。”启宁迅速反应过来。
她熄了声,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
手中小巧的花盆瞬间增加千斤重量,启宁拿在手上,沉得她维持不住平稳的呼吸。
在贺显静默深邃的瞳光中,启宁仓皇地躲开目光,不再停留。
捧着茉莉花回到家,朝阳在门口等着,看到启宁失魂落魄,她着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一问,启宁闭上眼睛,泪如泉涌,哭嚎道:“我失恋了。”
“啊?”
“贺显怎么那么过分,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朝阳差不多明白了,从她手中接过钥匙开门,搂着她进去,“我看也差不多。”
闻言启宁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啊?”
“他说他不想看见我,他说我经常去他家他很烦。”启宁咧着嘴哭,一边哭一边说。
朝阳让她坐下,跟着吐槽几句,实在是不陌生她这种样子,之前也不是没哭过,干脆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花哪来的?”
“……他妈妈送的。”
“我看都有点蔫吧了,你拿过去浇点水。”
启宁胡乱抹两下脸,瘪着嘴去阳台浇花。
夏天,盆栽干得快活得也快。
启宁趴在阳台上对这盆茉莉发呆,朝阳在身后说:“我看我们班不是有人组织去西子山玩几天吗?我俩也报个名吧,说不定能认识点别的人,你就不一门心思挂在那老男人身上了。”
48:好配
对于朝阳提出的建议,启宁没多犹豫,答应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自约定好出发开始,天气就不太好,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雾蒙蒙湿哒哒。
在学校【创建和谐家园】,坐包好的大巴车过去,去的人还挺多,启宁跟朝阳一块等着上车。
人群中,陈景绪点好名后,直奔着启宁过来。
他笑呵呵地说:“一会儿我帮你拿箱子。”
“不用麻烦了,不重。”
上回闹得不算愉快,那是因为贺显,隔了这段时间,启宁犯不着还记着。不过本来关系很一般,再正常也熟络不到哪去。
陈景绪显然没把上次的事记心里,依然说:“没事儿,我帮你拿。”
朝阳还附和着:“陈同学是好心,小起别客气了。”
边说,她还边用眼神暗示着启宁。
等陈景绪把她的行李箱拿去放,朝阳又说:“这个陈景绪看起来挺好的,你别那么排斥嘛,就认识认识一块玩玩啊。”
启宁也想啊,可这陈景绪根本不是她的菜。
一个贺显,一个陈景绪,怎么看都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