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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用不上特意弄,只是当时那个情形,需要一个叫停的突破口。
启宁低着头拿棉签沾碘伏,她嘴角微抿,好像手上处理的是件重要的事。
贺显没说话,她也就没问他要不要自己来,拉过他割伤的那只手放在掌心,一点点帮他清理。
指腹的纹路有些被血液染上颜色,启宁仔细擦干净,看着他手指上通红的伤口皱眉,“为什么会跟人动手呢?”
说是问他,更偏向于自言自语。
多严重的事会让他不再冷静。
贺显垂首,已然恢复平静,不打算解释,只说:“随便弄一下就行。”
“你是不是喝酒了?”
“一点。”
启宁捧着他的手,比她的手大好多,距离近,连他掌心的纹理都看得清楚。
她有些不高兴他弄伤自己,下意识提醒他少喝点,“上回看你喝了酒不舒服,还是注意点吧,等会我给你搞杯醒酒茶。”
贺显不觉得需要操心,“不用了,没喝多少。”
启宁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好要给他送。
贴上创可贴,启宁把剩余也给他。
贺显收了,手上被擦得干干净净,修长分明的手指上只剩下一个创可贴的痕迹。
他多看了一眼,几乎还能感知到属于启宁双手有些偏高的温度,他淡淡道:“谢谢,我回去了。”
客套疏离,启宁想说用不着这样,可又挑不出合适的话语。
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她气呼呼地把医疗箱盖上,开始收拾东西继续去忙。
她洗完手,出来后被陈景绪堵住。
“需要什么?”启宁把头发绑紧,问他。
“不是,我看到了。”
启宁奇怪地瞧了瞧他,手上清理着刚走的一桌客人留下的东西,“你看到什么?”
陈景绪站在桌边,说:“看到你跟那个男人,你喜欢他是不是?”
他之所以能这么肯定的得出结论,全是因为启宁看贺显的眼神,既复杂又显而易见的倾慕,只要上点心的人看,就不难猜出来。
不过这事启宁也从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是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之前在学校,你们跟简老师一起,我也看到过几次,”陈景绪上手帮她收东西,不妨碍地继续说:“你喜欢他什么?他看上去那么冷淡,对你应该没那个意思。”
启宁擦桌子的动作停下,脸色冷了冷,“我觉得你管你的太多了,这是我私人的事。”
她都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冒出来,开始对她的事情说三道四,还要偷看她跟贺显。
出于礼貌,她才跟他说这么多的,他倒好,不掌握分寸。
陈景绪听出她不高兴了,连忙认真解释,“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感觉那个人不太适合你,我怕你受伤。”
42:正合他意
陈景绪这番话听得启宁想笑,“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这么了解了?”
她推开陈景绪,“别耽误我。”
陈景绪也不生气,“喜欢不喜欢,肯定可以看出来,这跟了解无关。如果连我这个陌生人都看得出来,那不正是说明他对你一点也不特别吗?”
启宁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和一个没说过几次话的人讨论这些,真是浪费时间。
贺显怎么样,她必定是比他有话语权的。
即使别人再怎么说,她能感觉到有时候贺显看她的目光是认真的。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我还要打扫房间。”
陈景绪见她听不进去话,退到一边,好歹没打扰她做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启宁还以为他会这么消停下来,没成想她下班后,陈景绪还没走。
他等在她出门的地方,看见她立马迎上去。
“你下班了?”
隔了一两个小时,启宁恢复平静了,不冷不热地说:“嗯,你怎么还没走?”
他们同学聚会都结束好一会儿了,她还以为他一块走了呢。
陈景绪跟在启宁身边,往外走,态度诚恳道:“对不起,之前我说那些是我太着急了,是我做的不对。”
听上去要没完没了了,启宁索性站住脚,正经地说:“陈同学,我们一共才说过几次话,我们不熟,你这样会很莫名其妙。”
“是我的问题,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所以才会忍不住和你有关的事情。如果你实在不舒服的话,我们就从刚认识慢慢来好了。”
“别,我没那个想法,你找别人吧。”
启宁越过他继续沿着人行道走。
她要去坐地铁,还要走一会,今天倒给了陈景绪机会跟着她。
陈景绪依然走在她身侧,“你说的,我们不熟,万一了解了之后你的印象会有所改观呢?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啊。”
“你要是能忍住没说那些话,说不定我会跟你交朋友,但你做都做了,我总不能当不记得。”
无论他是真的说话太直,还是太自以为是,启宁都不想考虑他。
想让他走开,启宁的步伐越走越快。
陈景绪着急了,想拦住她,身后忽然有车鸣笛。
离得近,启宁和陈景绪一同看过去。
启宁看这车眼熟,想了下,记起这应该是唐颂一的车。
还以为是唐颂一在这,启宁想借机甩掉陈景绪,便走过去。
车随之停下。
后座车窗降下,不仅是唐颂一,贺显也在。
启宁一喜,腻着嗓音喊人:“三哥,颂一哥。”
唐颂一往窗边凑了凑,说:“现在才下班啊?去哪,送你一程呗?”
“好啊。”她嘴上说话,眼睛看向了贺显。
贺显坐在车窗边,轻轻颔首,瞥过她身后的年轻男人。
同类之间,是会有不可言说的奇妙磁场存在的。
就比如贺显不认识这人,但能从他的每一个细微神情和眼神中发觉出他的敌意和不喜。
那就只能是因为赵启宁了。
贺显不和这种小年轻一般见识,轻描淡写,“上车。”
启宁没有犹豫地去拉车门,回头告诉陈景绪,“陈同学,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当着其他男人的面,陈景绪不见不久之前的急切,温和地告别,“注意安全。”
启宁却是巴不得他赶快走,没有再回话和留恋,钻进车里。
叫了代驾,唐颂一去了前面坐,后面的空间留给了启宁和贺显。
从后视镜能看到陈景绪还站在路边,看着他们的车,唐颂一八卦地问:“那男的谁啊,你的追求者吗?”
“不是,”启宁才不想贺显误会,解释道:“我跟他不熟,今天莫名其妙找我说些奇怪的话。还好你们在,不然他要一直跟着我了。”
她说着说着,还是最想看贺显的反应。
贺显直言:“他想追你。”
启宁还装傻,“怎么可能。”
“看得出来。”贺显侧目,眼里的意思分明是说,装傻也没用。
“的确能看出来,毕竟这种小年轻性格急躁点可以理解,”唐颂一悠哉悠哉的,跟看戏似的,“谁能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冷静,是吧?”
当着喜欢的人的面,谈论有谁想追她,这种事启宁还是担心影响到贺显对自己的印象,谁让她在贺显那,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
她不得更注意。
启宁预备向贺显说清楚她可没那个意思,贺显却先一步看出她的意图,斩断她的念想,“还可以,毕竟是同龄人,挺合适。”
一个晚上,先是陈景绪说她和贺显不合适,现在贺显又说她和同龄人比较合适,那意思不就是说,他跟她不行呗?
他还真是,为了让她死心,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可惜她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
启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逃避性地反问:“那三哥,你和什么样的人合适呢?”
“老贺有喜欢的类型吗?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感觉出来他对哪种女人更感兴趣。”唐颂一看热闹不嫌事大,话多起来,这回是和启宁说的,“之前我用他手机存了两张照片,身材很好的那种美女嗷,他发现之后直接就删了,搞得我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哪不正常了。”
原来贺显手机里的那两张格格不入的照片是唐颂一干的好事,启宁默默吐槽,她差点就想照着豁出去了。
还好考虑了下后果,没继续。
不过听唐颂一这么说,启宁也好奇起来,“真的吗?”
她的眼睛不由得往不该看的地方瞟去。
贺显飞了一记眼刀给唐颂一,又语调危险地警告启宁,“这不是你操心的。”
“那你说我的事,不也是一个意思吗?”启宁小声嘀咕,故意凑过去问,笑容里装着狡黠,“你是出于什么身份呢?”
贺显有的是办法治她,微眯了下眼,徐徐道:“行啊,以后你遇到事情可以别来找我了,正好能让我清净清净。”
听上去正合他意。
“不行,那不一样,”启宁坐不住了,为自己辩驳,“我想知道和你有关的事嘛,这样也不行啊,又不是什么隐私,真小气。”
43:见不得人吗
启宁刚念叨完,手机就响了,打来的人是她对门的邻居。
上次常辉找上门闹事,报了警后她的邻居下班看到问了问情况,对方看她是一个小姑娘,好心地说下回再有这种情况喊她帮忙。
所以两人才留了联系方式。
这电话一响,启宁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常辉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