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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晚上再见面,启宁出了家门。
正巧贺显回他家,启宁站在晨光熹微的院子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很费力般咽下翻涌的心绪。
一整个白天,她都因为赵怀西那番话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她拨通赵怀西的电话,问他在哪里。
上次去的栖月路88号,那间娱乐会所是赵怀西名下的,他现在在那。
赵怀西今天有个聚会,对于启宁要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甚至就想启宁直接在这谈。
房间里那么多,启宁没兴趣把事情摊开来让所有人都听个热闹,赵怀西大概率是想让她出丑。
明知这时候忍一忍最好,启宁还是提出要单独聊。
赵怀西看了看她,随后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你不用说了,跟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事情我都替你摆平了。”
“真的?”启宁不敢信他。
果不其然,赵怀西指着桌上摆的一排酒杯,“但是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总得表现表现。”
就算他早有预备在这时折腾她,启宁也说不得不字。
何况,酒而已,已经不值一提了。
“好。”
既然存心不让她好过,这些酒自然不是那么好喝的。
喝前,启宁告诉了朝阳一声,让她过来接她。
两杯酒下肚,启宁的喉咙像火烧,一路烧到胃里。
有人起哄,有人议论,有人仿佛在看个小丑,启宁全然不在意,死死掐着掌心企图保持清醒。
一排酒在昏暗模糊的灯光下喝完,最后一个杯子是被启宁摔在桌上的,她狠狠摸一把嘴角,身形不稳了下,看向赵怀西,“可以了吗?”
之后是怎么推开看热闹的人离开房间的,启宁没有太大印象,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一手捂着灼烧的胃部,一路扶着墙到了一楼,启宁缓了两秒来确定大门的方向,随后却有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拉住她的手臂。
启宁想也不想地甩开,跌跌撞撞地融入大厅的人群。
生怕晚了一秒会被心怀不轨的人追上。
段其舟被迎面来的人挡了一下,再去追寻启宁的身影时却不见了。
他愤愤地锤了下吧台,不肯放弃地继续去找。
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启宁满头大汗地喘着气,只觉头重脚轻,下一秒就要栽倒。
她顺着墙蹲下,用力咬住下唇,力道脱离掌控,想要借此恢复些清醒。
然而她视线发蒙,一起身撞上一个人,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意识不受控,反而感觉到眼前的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拖着走。
26:乱成一片
启宁晕乎乎,步伐飘着,走得急了胃里翻江倒海,撑着墙说什么也不动了。
周围什么味道都有,混杂在一块无限放大让她想吐。
还是贺显看不下去,把她拎起来,就近推到洗手台前,放水把启宁摁过去,“洗洗。”
启宁刚吐完,胃里舒服一些,但仍然很晕,一滩软泥似的,还能分辨出来酒里被放了东西。
她捧着水扑了几把,嘴里念叨着,“好晕……”
下一秒连站的力气也消失了,没长骨头一样往下坠。
贺显黑着脸拉住她以免她再次倒在地上,熨烫妥帖的白衬衣被她蹭得皱皱巴巴,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水渍。
强忍着没把她直接丢在这,贺显把人捞起来,要了间房间。
一进门,贺显把启宁丢在沙发上,没再上前一步,理了理衣服,略感头疼。
过来的路上启宁连躲带扭的,蹭得他蹿火,额角直跳,一度想将她扔下去。
平复一番,贺显上前,踢了踢启宁的脚,“赵启宁。”
启宁没反应。
贺显见状,无语地笑了声,没管她,转身去了洗手间。
浴缸里放满了凉水,贺显把启宁扔进去。
启宁呛了口水,难受得皱巴着小脸,分不清东南西北,还以为自己要溺水了,扑腾着喊救命。
贺显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点,冷声问:“清醒点没有?”
启宁静静抓着浴缸边缘,全身湿透,可怜又懵懂地睁开眼,眼前模糊的贺显的轮廓,眼睛瞬间红透,不管不顾地往贺显身上扑。
结果显而易见,贺显的衣服被她弄湿。
这会儿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搂着贺显的脖子,湿哒哒的身体紧贴着贺显,说什么也不放开,一边哭一边喊:“三哥……你别丢下我……”
“先放手。”
“我不放,你会不见的,我害怕。”
说她清醒了,又完全没有,耍酒疯一般不讲道理。
贺显越扯她的手,她越是想要手脚并用,八爪鱼一样不想被扔下,贴在他颈间呜呜咽咽地哭。
体温相贴,摩擦着,分不清是谁的温度隐隐发烫。
贺显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一番亲密的举动,该有的反应他也有了。
正因如此,他眉心拧得厉害,肌肉紧绷,耐心到极限,又从浴室挪到外面,粗鲁地把人丢到床上。
被子瞬间被染湿。
启宁蜷缩着身体开始小声地哭。
哭得让人心焦。
贺显确实被她搅得心烦意乱,息声看了她片刻,上前去剥她的衣服。
启宁脑袋里一团浆糊,被属于男人的气息笼罩着,只知道有人要脱她衣服,看得出她在害怕,估计此刻又忘了他是谁,挥着手臂要把人赶走。
贺显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不顾她的哭闹。
床上乱成一片,不知不觉间安静下来。
贺显摸了摸启宁惨白的脸,冰凉的,呼吸还算平稳,大概是心力交瘁又被吓惨,晕过去了。
贺显掀开被子给她将近赤果的身体盖上,盯着她还挂着泪痕的脸,只觉得是个【创建和谐家园】烦,总算消停。
一向极少抽烟的男人,这会儿也拆了盒房间里的烟,倚在窗边烦躁地点燃。
二十分钟后,有人敲响门。
“呃老大,”助理第一次看到贺显这么失态的模样,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他好奇地想往房间里看,奈何贺显遮挡着,什么也看不出来。
贺显不打算解释,结果临时叫他买来的衣服,“其他人呢?”
“还在那玩,你突然不见了,我们都以为你遇上什么事了。”
贺显事先也没料到,原本律所一帮人过来,他预备来这坐坐就走,也能让他碰上赵启宁这个麻烦事。
他的衬衣湿了大半,只能换了。
“你先回去吧。”
贺显回房换完一身衣服,才发现胳膊上被启宁抓出了几道痕迹。
不深,但露出来百分百会被人误会。
贺显不得不将袖扣扣得严严实实。
启宁还窝在被子,一条小腿伸出被子外,搭在床边。
一时间竟分不清她和被子哪个更白。
贺显移开眼,一丝不苟地整理好,又恢复了那副禁欲冷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模样,哪想象得到他不久前冷着脸扒人衣服是什么样儿的。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27:骗她的
贺显带上门,随后毫无预兆地在走廊上碰上赵怀西。
赵怀西发现他从其中一间房里刚出来,意外的很,眼神里带着暗示,“哟,跟谁一块过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今晚的事,必定是没第三个人知道最好,看赵启宁醉得那样,估计明早醒来记不住多少东西。
因此贺显预备当没事发生。
不然以赵启宁的个性,回头琢磨出点别的,八成不会老实。
“突然遇到点事,已经解决了。”
赵怀西知道他不会乱来,没怀疑他的话,转而问道:“那你现在准备走?”
贺显点点头,又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叫住赵怀西。
他眉眼立体冷淡,声线平缓,“我刚才看到赵启宁,她状态好像不太对。”
基本上全部时候,他说的话,不会有人多想。
赵怀西也是,他压根没想到启宁会跟自己的好兄弟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把今晚启宁来找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贺显。
赵怀西话里话外很得意,“她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我说什么还真相信,等到时候我就告诉她,我骗她的。”
“真这样她也不会安分被你骗。”
“没事儿,我不管她,她自顾不暇,没工夫来跟我闹。”
贺显拍拍他的肩膀,不疾不徐地开口了,“帮她处理了吧。”
“为什么?她缠着你,把你说动了?”
贺显认真冷静道:“她确实经常来找我。如果你不帮她,以后她还是会来烦我。”
这话确实没毛病,加上启宁要是知道自己被骗,还离开了赵家,逼急了不知道会做什么。
赵怀西一想到启宁就烦,嘲讽她:“她还真能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