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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是为了蒋陈裕的事来的,那你可以回去了。”他的话语间带着细细的嘲讽。
“也不是为了他啊,这事儿对我也有影响,我是为自己考虑,我不想被【创建和谐家园】,我害怕。”启宁跟他来软的,“三哥,好歹我们也认识好几年了,我一直把你当我哥哥,不然我怎么会找你呢。”
这番话听上去是在示弱,但大部分确实是真心话,除了那句把他当哥哥。
她哪是把贺显当哥哥,当情哥哥还差不多。
不明真相的人大概会把启宁的话当真,毕竟贺赵两家关系真的挺好,可有问题就在于她是个私生女。
他们这种人,最瞧不上费尽心机削尖脑袋也要生下孩子的小三,包括她们的孩子。
23:分不清是谁吃亏
贺显其中一个朋友,也就是刚才说话那个,叫唐颂一,他瞧着挺好相处的,还主动插话进来:
“你们都认识好几年了,你还不知道贺显什么性格么?”
言则,就算启宁来这一招,对贺显也没用。
启宁哪会不懂,但她需要破罐子破摔,万一有一丝希望呢?
她仍旧用期盼的目光认真注视着贺显,仿佛他不给个回应不罢休。
贺显一贯不喜欢将私人的事放到工作的场合,何况此刻身边还有朋友在。
他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是薄冰一般的疏淡,“你可以找怀西,至少你们是亲兄妹。不然照你这样说,岂不是所有被你喊哥哥的人,都得帮你的忙?”
“你不一样。”
启宁低眉顺眼,刻意营造出一种乖乖女被欺负的模样,“而且,如果我去找赵怀西的话,他一定会趁机把我赶出赵家,到时候,等着我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这几天赵怀西一点动静也没有,但她可以想象,悄无声息绝不是赵怀西的本意。他一旦有机会,是不可能放过看她笑话的时机。
贺显抬起眼皮,“我不是慈善家。”
他抛出了一个看似容易完成,对于启宁来说却难以实现的条件。
启宁哑然一秒,勉强生硬地回应,“你想要什么?”
“貌似你什么也给不了。”贺显正在等这一刻,可以让启宁闭上嘴。
“说不准呢,万一以后……”启宁突然看了看其他两个人,下定决心继续说下去,“我也不是什么都给不了你。”
她的神情直白露骨,就差明晃晃地说出来了。
只是那样的话,也分不清到底谁吃亏。
“五分钟到了。”
截断启宁剩下的话,他强硬的态度可以说明,启宁说的这些,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感兴趣。
他起身,看着就要直接走了。
启宁连忙跟着站起来。
她知道难,又不肯这么放弃。
贺显的步子停顿下来,侧身介绍他身侧的男人,“这位就是蒋陈裕的代理律师,唐颂一。你想结束这件案子,也该把人找对,别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
后面那句话意有所指,还能看出他的说这句话时的厌恶。
启宁躲闪一下,看一眼唐颂一,记住他的模样,又想去碰贺显,半路停住,焦灼道:“他是他你是你,对我来说不一样。”
短短几句对话中,启宁说过两次不一样。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不想和贺显只是客套无比的关系,她希望他能明白。
这其中的意义自然不同。
可惜贺显满不在意。
他盯了启宁几秒钟,抬手压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眼前来。
他眉宇间的情绪变化很淡,语调严肃,压在启宁肩膀上的双手像两座大山沉重,“这里是什么地方?赵启宁,我懒得废话,别逼我不讲情面。”
说完,他收回手,眸底疏离淡漠。
在别人看来,他刚才那番举动,和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小孩无异。
启宁也感受到了,她一瞬之间被不甘心和无力这两种复杂的情绪笼罩。
甚至于她知道,贺显绝对会说到做到。
贺显不再多言,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转身离开。
都离开前,唐颂一无奈地耸肩,“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24:她会得寸进尺
被贺显拒绝启宁有所准备,离开他的律所后,自己抱着保温盒把已经凉掉的饭菜吃了。
真不好吃,她越吃心情越差,恨不得蒋陈裕此刻出现在面前,她好把饭盒摔他头上。
想归想,事后启宁还是收拾好心情,解决问题最要紧。
白天上课,空余的时间启宁便在医院、律所和贺家门口奔波,妄图得到一些可以让她钻空子的消息。
值得庆幸的是,赵怀西不在家,赵珩忙起来更是能许久不回家,别提管她。
这样几个地方天天蹲守,启宁刚病好,又疲累得瘦了好几斤,在贺家门口想找贺显,都能累到在椅子上睡着。
贺显和贺母出门时,贺母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情况?”
“您先上车,我随后过去。”
启宁撑着腮帮子低头打瞌睡,听见说话声清醒过来,还没开口,贺显严厉的语气便劈头盖脸地砸向她。
“如果一直缠着我就是你的方法,那我劝你趁早死心,你现在已经妨碍到我了。”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启宁强行当没听见他说话,伸手往包里摸。
她这几天,其实在找证据,再渺小的可能性,她也没放过。
不然一次解决不干净,后患仍然存在。
贺显不打算看,“给我看没用。”
“三哥,”启宁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下来,不肯就此作罢,“就因为蒋陈裕有钱有势,所以可以颠倒黑白,我拿他没办法只能受着是吗?”
这段时间耗费的不止是启宁的金钱和时间,更多是她的精神状态。
往常再有活力的人,也会有低迷的时候,这会让她看上去有些反差。
就好比眼下,启宁眼中的不甘愿和灰败交织,憔悴许多,看着可怜兮兮,哪还有之前那副讨巧的样儿。
如果她有小狗尾巴,那此刻在贺显面前一定是耷拉着没精打采的。
贺显看向别处,和她有极大的不同,从容淡定,高高在上。
“如果你有证据,就算不用找我也能解决,否则都是白说。”
“我有。”
只不过她想干净利落地结束这件事,打官司还会有处理不到的地方,蒋陈裕做过的事,不是都会得到惩罚,她找贺显也是想借助其他的方法。
贺显看穿她的意图,冷静漠然地陈述,“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你所想,别那么天真。”
等着贺显的车在催他,启宁低头翻包里的东西,生怕他就这么走了。
一抬头眼前一花,启宁脑袋发蒙,身体晃了晃险些晕倒,还好她凭借本能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长椅上。
贺显本想扶她,慢了两秒,她已经坐下了。
沈朝阳刚好来找启宁,下了车看到这一幕,飞快地跑过来,坐到启宁身边,搂着她的肩关心她的情况。
贺显静静收回手,一言不发地回到车上。
贺母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看情况不太对,“小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跟我无关的事。”
“既然她找你,你要是能帮的话就帮帮她,她其实也不容易。”
轿车开走,慢慢将启宁的身影甩到后面,贺显毫无兴致地解释:“您不知道,她会得寸进尺。”
贺母挑眉,“可我看她就粘你,换做别人,她好像也不这样。”
“我不需要。”
贺母不再说话了。
25:意识不受控
启宁学校那边临时有事,加上她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有些事情都交给朝阳去沟通。
这天早上,启宁下楼吃早饭,碰上几日没见的赵怀西。
他有事在打电话,看见启宁后目光停留一瞬。
启宁知道他一回来肯定知道她的事情了,待会指不定要怎么说,索性拿了盒牛奶就要走。
赵怀西搁下手机叫她,“过来,我有事问你。”
“我要迟到了。”
“就几句话,耽误不了多久。”他的话中是不可抗拒的意味。
没办法,启宁捏着牛奶盒停下。
她不想主动说话,赵怀西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额角还没拆掉的纱布,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最近出什么事了,只可惜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的倒霉样儿。”
启宁别过脸,“有话直说。”
“你的事想瞒着是不可能,爸已经知道了,不过他要忙的事比你重要的多。他打电话问了我,说到底你和我们赵家还挂着联系,也不能被你影响,所以这件事,我可以帮你。”
启宁眼皮跳了下,狐疑地看向他,“还有呢?”
赵怀西靠着桌子,散漫随性地勾起唇角,眼角的光是轻蔑不屑的,“还有我没这么好心,我有条件,你,以后滚出赵家。”
“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爸的意思?”
“区别不大。”
他们两人一样不喜欢她。
让她留在赵家只是不得已为之。
启宁紧抠着牛奶盒,紧绷的神经达到一个顶点,又一下子泄了气,她哑声道:“好,但是还有一些情况你也要帮我处理好。具体内容我会再和你说。”
定好晚上再见面,启宁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