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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情,周怀幸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心虚,随意应了一声,又去衣柜里拿外套。
鹿一白乖觉的替他挑了领带,规规矩矩的系好,却又顺势攀上了他的脖颈。
“小周总,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开口,周怀幸就想翻旧账。
“回来做什么?看冷锅凉灶满屋漆黑?”
鹿一白讨好的笑:“那不能够,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呀。”
“倒也不必。”
周怀幸还记得这人那句“走就走”,从她手里把自己的领带扯出来,漫不经心的抚平,问她:“不是说要走?”
鹿一白越发心虚:“小周总在这里,我往哪儿走?”
她一双藕臂攀着人,白的晃眼。
周怀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嗤笑:“油嘴滑舌。”
不过到底放过了她。
鹿一白又笑着给他拿西装外套,装作不经意的问:“小周总这么大度,还跟我记仇呢?”
“少给我扣高帽。”
周怀幸将外套搭在臂弯往外走,矜淡的回她:“我这人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他话里有了玩笑劲儿,鹿一白心里有底,笑吟吟的谢他:“您宰相肚子能撑船,佛爷心肠。”
不然,昨儿怎么那么生气,还会帮她压新闻?
这一双眼里写着狡黠和不安好心,周怀幸哼了一声,自己倒是先压不住嘴角。
他无声弯唇,淡淡开口:“闭嘴。”
鹿一白才不肯闭嘴,见他换鞋,自己就挡在门口:“那您再听我说最后一句?”
周怀幸站定,想听她能说出什么。
然后,就见鹿一白正正经经的冲着他弯了一下腰:“对不起,昨天是我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她能屈能伸,且很识好歹。
周怀幸难得楞了一下,才问:“跟我道歉?”
这小丫头张牙舞爪的时候多,道歉也是带着滑头的,哪儿见过跟今天这样。
鹿一白又有些期期艾艾,小心翼翼的说:“嗯,我昨天说话没过脑,也不该跟长辈说话难听的。”
她后来想了下,很能理解周远明,毕竟换了她,也不乐意家里有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鹿一白很清楚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半分不往心里去。
她生气的缘由,还是齐蓝雪。
但她更清楚,周怀幸生气的缘由,是因为她对周远明出言不逊。
这会儿道歉道的痛快,周怀幸唇再次弯了弯。
“行,我替爷爷接受了。”
他说着,又看着鹿一白这模样,补了一句:“虽然老爷子昨儿被你气的住院了,但鉴于你是无心之过……下不为例。”
这话一出,鹿一白骤然瞪大眼。
“住,住院?”
这会儿鹿一白倒是真的有些无措,她没想到,这位老爷子这么不扛事儿,几句话就气得住院了。
她张口结舌,呐呐的问:“要不,我去医院一趟吧,给他当面道个歉?”
第119章 有误会
周怀幸瞧着眼前人,她是真心实意的慌了手脚,昨晚吵架的气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后悔。
“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被气到,是我嘴欠,他在哪个医院啊,我去跟他赔礼道歉。”
昨儿个瞧那老爷子的时候,也不像是什么气度小的人,怎么还真气到他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错。
“算了,爷爷大概不想看见你。”
周怀幸捏了捏她的脸,问她:“之前不是挺嚣张?”
都敢跟他吼了。
鹿一白做错了事儿,自己心虚,伸出手来抓他的衣服:“我知道错了,那你替我道个歉吧?”
想也是,几句话都能被气到,看到她这张脸,老爷子大概会更生气。
见她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周怀幸又觉得好玩。
要不是他今天忙得很,大概会很乐意逗一逗她。
但眼下,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脸,淡淡说:“行,我知道了。”
“那,他没有什么大碍吧?”
听鹿一白询问,周怀幸颔首:“嗯,他上了年纪,既然去医院了,就顺便做个检查,住几天就能回家了。”
鹿一白这才松了口气。
周怀幸看着她这模样,又有些狐疑。
小丫头炮仗似的脾气,平常的时候得理不饶人,可他还真的鲜少见她跟上了年纪的人争执。
而且周远明的性格,他是了解的,不至于因为那几句话就气的旧病发作。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
去公司之前,周怀幸先驱车去了一趟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管家。
“爷爷怎么样?”
管家见是他,笑呵呵的打了招呼,轻声说:“没什么大碍,医生刚才来过,说是指标都正常,只是平常注意饮食。”
周怀幸这才放下心,想起早上鹿一白的话,又叫管事到了一旁,轻声问:“昨天怎么回事?”
管家昨儿个没听到多少,但父子两个多年争吵的源头是什么,他还是了解的,他也不隐瞒,把周连恒最后几句话说了,末了又轻声说:“大少这次的确太不像话,但他到底是长辈,您要是在公司见了大少,别跟他太抬杠,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说到底,还是因为老爷子偏心周怀幸。
平心而论,就算是换了他,也得偏心周怀幸。毕竟,大少做事实在是太混不吝了。
可到底是一家人,总不能闹得父不父子不子。
这话,管家没说,周怀幸已经了然。
“您放心,我有分寸。”
周连恒每次见周远明都要抱怨几句,小时候他尚且不放在心上,长大后更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起波澜。
他鲜少跟对方吵架,倒也不是不能,是压根懒得理会。
见他应承,官家这才笑了笑,拎着保温桶,说:“老爷子应该醒了,你跟我一起进去?”
周怀幸应声跟着他走了过去。
管家把病房门推开,周远明醒着,看到跟过来的周怀幸,乐呵呵的招手喊他:“过来。”
不管在外人面前如何,但是在周怀幸面前,周远明永远都是和善的。
“爷爷。”
周怀幸走过去,喊了他一声,从管家手里接过了保温桶,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
周远明不肯在床上吃饭,饭菜就摆在了茶几上。
他招手问:“你吃了么?”
周怀幸点头,把筷子递给他:“您吃吧,我吃过了。”
周远明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对面,替周远明削水果。
“您之前不还教我要平心静气,怎么昨天自己气到了?他又说什么了?”
那个“他”说的是周连恒,周远明哼了一声,咽了一口粥,才说:“能说什么,反复就那几句话,成天攥着点小心思,上不得台面。”
周怀幸顿时明白了:“因为辽远的合同?”
周远明紧急让周怀幸接手,他在国外的事情还没忙完,人就先飞回来处理这些。
周怀幸没什么要把大权都抓在手心的意思,但落在周连恒的眼里,大概就是抢功了。
果然,周远明哼着,神情里满是看不上:“还能因为什么,这个王八蛋,迟早气死我。”
作为王八蛋的儿子,周怀幸很乖觉的听着,半分不反驳。
等他骂完,还给他递了一张纸。
周远明擦了擦嘴,又继续拿起勺子吃饭。
“你待会去公司,他要是找茬,你不用客气,有事儿让他只管找我。”
昨天他跟周连恒不欢而散,以对方那个狗脾气,肯定得到周怀幸这里搅混水。
周怀幸都习惯了,点头答应,又随意的问道:“昨儿个,怎么想起见小鹿了?”
他这话一出,周远明的勺子一顿。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周远明眯眼看着周怀幸,小兔崽子铺垫了这么多,这句才是重点吧?
周怀幸就笑:“哪儿能呢,她说气得您进医院,心里忐忑的很,托我过来赔个罪,让您大人有大量。”
好听话跟不要钱似的,周远明一句都不信。
“拉倒吧,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把我气住院了?”
周远明轻踹了一脚周怀幸,睨着他问:“你也觉得我老糊涂了,跟她计较?”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