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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个说我不可理喻的人。”周起的声音凉飕飕的。
他现在好歹是伤员,简意不想同他计较,索性不再说话。
两人那么拌嘴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简意自觉异样,将这感觉强压了下去。但周起却不肯放过她,从她的嘴里撬不出什么话来,便变着法子的折磨她,一会儿口渴了要喝水,倒水来不是嫌太烫就是太冰。喝了水一会儿又说自己要上厕所,尔后又说自己饿了,要简意去给他削水果。
简意一一的都满足了他,忙得就跟一陀螺似的。一切都弄完以为可以上床睡觉时,周起又提出了新的要求,说屋子里潮湿得很他很冷,让简意去把炉子生上,拿到床前来。
他早不冷晚不冷,这大半夜的倒是冷起来了。
简意饶是泥菩萨也被他逼出了脾气来,将水杯重重的搁在了一旁,瞪着一双眼睛看向床上的人,“你还有完没完?”
怒气冲冲的只恨不得冲上床去将他暴打一顿。
周起自知理亏,这下总算是闭上了嘴。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起倒是没再折腾她。简意太累,一觉睡到天色蒙蒙亮。
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床另一边的人,却发现床上是空空的,根本没有人。
她吓了一大跳,立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就下了床。她才刚跑到外边儿,就见周起正扶着墙壁慢慢的从厕所走出来。
他走得很费力,英俊的脸上冒出了细汗来。简意赶紧上前去扶他,说:“你怎么不叫我?”
周起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害怕会被宋老师给暴打一顿。”
简意不由得脸红,不吭声儿了。
晚些时候替周起换药,她才发觉他的伤口发红,已经有些感染了。不知道是那天伤口没清理干净还是什么缘故。
简意这下不敢再弄,说:“得去医院处理。”
周起却压根不搭理她,让她拿过酒精来,直接倒在了伤口上。他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却生生的忍着。在那阵痛过去后让她用纱布包扎起来,吃了双倍的消炎药。然后闭上了眼睛假寐。
简意在一旁看得滋味杂陈,同周起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发现周起于她来说很陌生。不是不了解的陌生,而是像是从未认识过一样。
周起到傍晚时精神好了不少,恰好小八过来,两人在客厅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次小八没有急急的离开,而是留了下来吃晚餐。
这儿的食物明明都是他弄过来的,他却拘束得很,只知道埋头吃着白饭。要简意将菜往他面前推,他才肯吃上一些。
不知道是没胃口还是怎么的,周起吃得很少,只喝了半碗汤便抽起了小八带来的烟。他一脸的深沉样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晚餐周起没有再回房间,而是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简意隐隐的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对劲,她真真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
到了九点来钟,外边儿突然有狗吠声,有车在宅子门口停了下来。很快门就被打开,阿晋带着人走了进来。
已经被困在这儿几天,周起却是一点儿也不急着走,抬抬下巴对阿晋说:“送宋老师回去。”
简意吃了一惊,下意识的问道:“你不走吗?”
周起挑了挑眉,似是对她问这话有些惊讶,随即似笑非笑的说:“宋老师是舍不得我么?放心,我还不舍得让你守寡。”
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第52章:不见
宋简意最终还是在阿晋的安排下上了车,再回头去看时,这几天以来一直漆黑一片的宅子是灯火通明的,她的心里戚戚的,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她到家时已是凌晨了,她还想着要怎么同老爷子老太太解释,谁知道家里是漆黑的。连平常院子里会留着的灯也灭了。
好在她正准备进院子时遇到了应酬打车回来的童沅,她便问道:“我爷爷奶奶没在家吗?”
童沅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说:“他们昨天就一起去寺庙去了,你不知道吗?”
简意这下只能说自己的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
她多少是有些心虚的,同童沅说了几句,便进了院子。
爷爷奶奶不在宅子里是冷冷清清的,她上楼洗澡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皆是那天晚上周起拉着她穿梭在泥泞中的情形,那时候明明是混乱又疲惫的,这会儿她却能清清晰晰的记得许多细节。
她是知道周起这人一向睚眦必报不肯吃亏的,今晚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她睁开了眼睛来,就那么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第二天早早的就爬了起来,打算买了手机之后去寺庙找爷爷他们。洗漱好下楼,刚到客厅里,就听到书房的方向有响动声,像是有人在放翻东西。
爷爷奶奶还没回来,也不可能那么早的回来,简意的心里一紧,随手就打算抓起雨伞往书房里走。
离书房越近,翻箱倒柜的声音就更大。她的心提得高高的,走到书房门口往里看书,就见一道身影正在里边儿翻着,那身影是她熟悉的。
简意诧异,叫道:“爸爸?”
宋伟和被吓了一大跳,随即镇定着回过头来,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简意简单的回答,她将伞搁在了一旁,问道:“您在找什么?”她的心里是存了些疑虑的,他找什么东西要那么大清早的过来找?
“找几本书和一枚印章。”宋伟和回答,他很快转过身,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说着又开始翻了起来。
简意在书房门口站了会儿,那么站着挺怪异的,她去了厨房里,打算做早餐。
只是她才刚进厨房没多久,宋伟和就出来了,拎了一个包,连招呼也没同女儿打就匆匆的离开。
简意出来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门口。
她怎么都是觉得有些怪异,还没来得及细想,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以为是爷爷奶奶打来的电话,快步过去接电话去了。
电话却并不是爷爷奶奶打来的,而是舅舅简书恺打来的。比起和母亲,简意和舅舅反倒是要亲昵一些。只是这次舅舅没像往常一般寒暄,开口便说道:“阿意,你到医院来一趟。你妈妈今天手术。”
简意吃了一惊,立即便问什么手术。舅舅说是阑尾炎,突发入院的,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让她不必担心。她妈妈是不让告诉她的,但简书恺觉得怎么都应该告诉她一声,才给她打了电话。
简意的心里是着急的,但听见妈妈说不让告诉她,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告诉舅舅她马上过去。
她这下也不做什么早餐了,匆匆的出门打车去了医院。舅舅应该已经告诉过母亲她要过来,她推门进病房时她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你来了。”
半年未见,母亲一如既往的美丽优雅。只是因着生病的缘故脸色有几分苍白。
简意是想上前握住母亲的手的,但知道她有洁癖不喜人碰,最终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轻轻的说:“您该给我打电话的。”
简岚淡淡的说:“只是小手术而已,你舅舅事多。”
是,只是小手术而已。但她告诉了舅舅也不告诉她,她是她女儿。
简岚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又什么都没有说。
病房里一时安静极了,简意的眼睛涩得厉害,呆了片刻就站了起来,说去找医生,便起身往外边儿去了。
她去问了医生手术的风险,又问了术后的护理,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处处透着她的担心。医生很有耐心,让她别紧张,这在各类手术中是不能再小的手术了,很快句能完成。
等到回到病房,舅舅已经在病房里了。医生也很快过来,做着术前的准备。很快简岚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简书恺四十多岁,没经过任何风霜看着还年轻得很。他心疼这个外甥女,见她一瞬不眨的盯着手术室,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阿意过来坐会儿,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用担心。”
简意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到底还是走过去在舅舅的身边坐了下来。
简书恺知道她的心思多,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妈妈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她自觉从小没能照顾到你多少愧对你。所以生病了也不好叫你知道。”
“我是她女儿。”简意闷闷的说。
简书恺又叹了口气,“你妈妈好强,你是知道的。”
简意这下不说话了。
简岚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这三天里都是简意在照顾。出院后简意是要让她回到家里的,她却不肯,说不想让爷爷奶奶担心,非要住酒店,被简书恺强制带回了家。
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寺庙也住了三天,简意虽是偶尔会回家,但却没告诉他们母亲住院的事儿。只找了借口说学校有事。
这天母亲出院后她回到家,就见家里一团乱。客厅书房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
她赶紧的往里,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爷爷最喜欢的一幅画不见了,你看见过没有?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清姨急急的说。
起先老爷子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忘记放哪儿了,但找遍了整个家里都没找到,才发觉可能是丢了。
简意这下就问是哪一幅,然后往书房里去找爷爷去了。
爷爷已经没再找了,坐在书房里的太师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53章:真是够假
书房里很安静,一点儿声音也无。简意的心里莫名惴惴不安,老爷子一向是豁达的人,就一幅画不见,他是不会这样儿的。
她上前,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回过神来,看见孙女神色缓和了下来,“回来了。”
简意看着被翻得乱的书房,试探着说:“要不我再帮您找一下?”
老爷子却摆摆手,说:“不见就不见了罢,不用找了。”他说着就叫清姨进来,让同简意一起将书房收拾好。
老爷子虽是说让不用找了,但看得出来他并不高兴,一整天都是郁郁的,晚上时连饭也没吃就早早的睡下了。
担心老爷子半夜醒来会饿,将菜和饭放在灶上温着。这季节的蚊虫多,她同简意去了院子里,在窗户下都燃上了蚊香。
现在还很早,不过八点多。以往的这时候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在看电视,今儿整个院子却是静得一点儿声音也无。
清姨惆怅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也不知道是谁来偷只偷一幅画。”
老爷子喜欢收藏,虽不是顶值钱,但也并不是一文不名。而小偷竟然只拿了一幅画。
简意听到这话脑中闪现过什么,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发僵。
清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又叹了口气,便要往屋子里走。
简意却没和她一道往回,挤出了笑容来,说:“您先进去吧,我出去走走。”
清姨不疑有他,让她早点儿回来后便回宅子里去了。
简意站在原地一时没动,隔了会儿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大步的往外边儿去了。
她走了一段,离宅子远远的了,才拿出了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没多时就被接了起来,不待电话那端的人说话,她就冷冷的开口问:“是不是你偷了爷爷的画?”
她是该早想到的,她遇见他鬼鬼祟祟的在书房翻过东西。那画除了他会拿还有谁会拿?爷爷让不用找了,应该就是已经知道画是他拿的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忙,没事挂了。”宋伟和说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这不是心虚是什么。简意抿紧了唇,立即就将电话拨了过去,但这次宋伟和没有接。
简意有的是耐性,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拨着。不知道拨了几次,电话总算被接起,宋伟和恼怒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你没偷,那就只有报警查了。”简意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宋伟和是怕她将这事儿闹大的,有些恼火被女儿给拆穿,训斥道:“什么叫偷?我只是拿来用用,过段时间就还回去。”
果然是他拿了。
简意的心里透冰的凉,不知道他堂堂一大学教授,怎么能做出那么【创建和谐家园】的事。
“不问自取那就是偷。”简意冷冷的说,“你确定那画还在你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