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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敛声轻笑,眼尾勾扬着轻嘲和警告。
她在赌!
果然,许博城刚才还阴沉的脸,霎时变得有些僵硬。
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像是不甘,又像是忌惮。
二九城有个心照不宣的规矩,想要安稳就别惹纪聿不痛快。
之前有不怕死去触霉头的,各个都以血的教训验证了这道理。
他如今敢扯骆衿下水,却独独不敢乱攀咬纪小三爷。
许博城压抑斟酌了好一会,才咬紧牙根,“小纪总的确是厉害,年少有为。”
“不过骆小姐也不差。”许博城冷笑,“一介女流,把我玩的团团转。”
明着暗着的脸面都快撕没了。
闻稹轻笑,打断僵持氛围。
他手指弯着,慢条斯理的轻叩桌面,嗓音淡淡,“行了。明基那生意,给你让利六成。”
拿足了好处,许博城这才罢休。
临走还有些不甘和憋屈的扫了她一眼,路过她的时候,压低声音。
“希望骆小姐有朝一日,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
哪怕许博城离开,她后脊依旧绷的发紧,指尖冰凉。
真正难对付的从来都不是许博城,而是眼前的人。
闻稹伸手,拉过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她的指尖,“手怎么那么凉?冷?”
而后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扣在她手心之中,紧紧合拢住。
杯子是刚倒进去的滚烫热水。
几乎一刹,灼烫的温度倏然烫的手心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想松手,可闻稹的手紧紧扣拢她的指骨,被迫拢合。
疼痛倏然窜过。
“疼吗?”闻稹垂眼看她。
骆衿安静垂眸,没说话,只是后脊疼的轻颤。
“疼就松手。”他嗓音低沉温缓,像是训斥不懂事的孩子。
而后松开,漫不经心的摩挲她被烫红的指腹。
“疼了就知道,以后哪些该碰,哪些不该碰,就不会再犯傻。”
闻稹再度抬手,她后脊下意识一僵。
忽而听到一声轻笑。
闻稹的手抚过她后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纵容轻责,“怕什么。”
每次这样的轻抚,都让她寒毛顿起。
她曾亲眼看过闻稹处置背叛者,他始终矜贵温淡,手段却让人胆颤心寒。
闻稹锢着她下颌,轻轻抬起。
“许博城的事,这是最后一次,记住了吗。”
第18章 不驯
从头到尾,骆衿都安静的没说话。
只若无其事的抽回手,红唇弯起,弧度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可,放过许博城?
她笑了笑,垂眼,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轻嘲冷意。
……
等出去的时候,曲莺早就等在那边。
只是不等曲莺过来,倒是先过来了不速之客。
徐温芫径直过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若有所思。
然后俏皮的歪头,对着闻稹笑。
“小舅舅,我可以叫你小舅舅吧?”
她抿唇笑,“不知道纪聿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骆衿抬头看了一眼,在几步远的地方停着一辆招摇亮眼的车。
纪聿也不过来,就那么懒倚在那,手里的烟雾徐徐,动作懒漫随意,透过烟雾似乎在看她。
闻稹‘嗯’了一声,抬眼,似是瞥了一眼那边位置,“有空就带回家吃顿饭。”
纪聿摩挲过烟蒂,但笑不语,浑然的懒漫不经心。
徐温芫笑了,看向骆衿,像是惊讶,“这位是?”
不等得到回答,又自顾自的说,“我好像是听说过,你是小舅舅身边的骆小姐对吧。”
“抱歉,我刚才差点认成专钓男人的那种钓女了。”
话虽如此,却毫无歉意。
反而刻意拖长音调,视线毫不掩饰的羞辱打量。
骆衿回望她,也弯唇笑的真诚,“没关系,我刚才也差点把你错认成褚小姐了,算是扯平了。”
徐温芫的脸一下子黑了。
等人走远了,徐温芫恼怒的抬眼瞪纪聿,“她不是闻总的人吗,来勾你干嘛?”
纪聿淡淡觑她,“跟你有关系?”
徐温芫强调,“我是你未婚妻。”
他挑眉,蓦的一笑,“怎么?做戏还做上瘾来了?”
一句话戳破美梦。
徐温芫不甘的争辩,“好歹是两亿生意换来的,哪怕做戏也得做全套吧。”
他懒懒掸灭烟蒂,弯腰,跟她平视。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拿这生意求我同意的。”
音调微哑,懒漫又凉薄,眸底没丝毫笑意。
“这生意有没有,对我影响都不大。”
徐温芫委屈的咬唇,却不敢再说话。
……
车上,曲莺心神未定。
“刚刚人都碰一起了,我是真怕你出点什么事。”
又偏头,“那许博城的事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骆衿看向窗外,恰好看到纪聿弯腰那一幕。
一个俯身,一个仰头,看着亲昵又亲昵,像是情人之间的拥吻。
她怔了下,收回视线,又忽然笑,“放过他,等着他来反咬我吗?”
“他这样的人,只要留点机会,就会不管不顾的反扑。”
她捻了捻指腹,红唇弯翘起弧度,语调却异常平静。
“所以,从一开始,就该掐灭他所有能蹦跶的苗头。”
曲莺瞥了她一眼,毫无同情心的提醒,“你可悠着点,别让闻稹知道了。”
“许博城牵扯着闻家的生意可不少。”
曲莺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整个二九城,只怕都找不出来比她胆子更大的了,敢拿小三爷做靶子,还敢次次踏着闻稹的底线阴奉阴违。
曲莺,“那纪小三爷呢?”
车窗外,那两人的身影早就缩成小黑点被甩在后边了。
骆衿指尖点了点手机屏幕,神情淡淡,“刚你不是也说了吗,行不通就换条路。”
可曲莺怎么也没想到,她所谓的路子会来的这么野。
第19章 威胁
轰趴的地方选在了深暮。
骆衿没找弛鼎的老总,反而直接找上了他的私生子,秦廷。
秦廷听完,忽然大笑,“找我做生意?”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谁不知道秦廷这私生子,荒唐奢侈,把‘私生子’这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臭名昭著,人人都避之不及。
他是条疯狗不假,可偏偏又是个罕见的商业奇才。
秦廷没兴趣的收回视线。
“这生意谈不成。”
“就算是许博城要做空弛鼎,也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对老头子的产业不感兴趣。”
骆衿笑,“如果真不在乎的话,那就不会从五年前开始布局创办瑞顿,并且……”
她一顿,“听说弛鼎内部清洗,准备选下一任继承人了,你真的一点也不急?”
秦廷眼神陡然危险。
骆衿反而弯唇,迎上他视线,“那现在有兴趣谈一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