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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歪在靠枕上,半眯着眸子,将她从头至脚,肆意的打量了一番,眸光最后落在一旁湃在井水里的甜瓜,勾唇凉凉一笑:“你料准我会来?”
陆晚将斟好的花茶推至他面前,神情坦然:“一半一半吧,我想着殿下白里忙,但晚间总会有几分得闲,想起来了,或许就又过来了。”
她倾身过来,靠得近了,身上淡淡的皂花香,混和着她身上特有的清甜体香,直往他鼻子里绕。
李翊眯着眼睛看着她。
上一次她这般主动,还是头一回在厢房初识的那一次,他记忆深刻。
今晚这身打扮,这些心思,他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伸手一把勾住了她裙带,顺势将她扯进怀里。
陆晚跌倒在他怀里,李翊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
“说吧,这次又想让本王替你做什么?”
陆晚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殿下想多了,不过是上次受到殿下恩惠,想亲口对殿下说声感谢。”
李翊眸光落在她娇嫩如花瓣的粉唇上——上次落下的伤全好了,看不到一点痕迹。
看来,她真的有在认真用玉露膏。
可这个女人会因那几样东西就感激他?
他若信了,岂不成了脑子被狗吃了。
扶在她腰肢上的手瞬间用力,他眸色冷沉的逼视着她:“说实话。”
他手上力道很大,在她身上也从不会省着力气。
陆晚痛得打了得哆嗦,咬牙道:“那日殿下说,半年之约还算数,那我与睿王的事,你管不管?”
李翊松开手,冷眼看着她:“我上次已给了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
上次拔毒镖一事,他替她向皇上求得了恩赐,可她没有好好利用,反而替陆家求了情。
陆晚幽幽叹息一声:“殿下说得好轻松,以我的身份,能向皇上求旨退亲吗?殿下不要忘了,睿王也是陛下的儿子,我若提出退亲,陛下脸上也会无光,到时莫说我能退亲成功,反而会陷入险境,甚至拖殿下下水。”
她说得情真意切,可李翊听了,却只是勾唇嘲讽笑了笑。
他粗粝的手指从裙摆下伸进去,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道:“不管。”
他手上的动作火热,可开口说出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无情。
他翻身将她放到榻上,身子压上去。
陆晚今晚约他过,本就意有所图,所以不敢忤逆他。
但又不能如他所愿……
她握住他向下的手,抖着嗓子轻声道:“殿下……耳房里备有干净的汤水,殿下要不要先洗一下?”
闻言,李翊不觉停了手,眸光冷冷凝着她。
这是嫌弃他了?
陆晚满脸娇红,眸光怯怯的看着他,小纱衣斜到一边,露出半边雪玉般的肩头。
见他冷冷看过来,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嫌弃殿下,我是想让殿下更舒服一些……”
李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起身朝着后面的耳房去了。
陆晚松了一口气,听着传来水流声,她咬牙爬起身,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棉巾给他送过去。
掀开纱帘走进去,李翊背对着她坐在浴桶里,听到声音,他头也不回道:“过来。”
陆晚放下东西走了过去。
不用他开口,她已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替他擦着背。
男人的身子因常年累月的磨练,异样的结实,穿着衣服,欣长挺拔,脱下衣服,满身精健、线条分明的肌理,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让人莫名的敬畏胆怯。
陆晚是亲身领会过他的无穷精力的,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她的身体根本吃不消他。
尽管如此,她每次还是被他折腾到半死……
陆晚目光落在他后背那道新伤上,手中的帕子从上面轻轻擦过,开口道:“殿下这道伤终于好了。身上的余毒可清了?”
李翊闭眸靠在桶沿上,没有搭理她。
陆晚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又道:“上回听贵妃娘娘说,殿下身上的余毒,要从刺客身上拿到解药才能彻底解清……这么久了,殿下可有那刺客的线索?”
说完,怕引起他的怀疑,她又添上一句:“难道太医院都没办法?”
李翊掀开眼皮睇了她一眼,嘲讽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耳房里没有点灯,只有隔壁内室的灯火透进来的那一点稀薄光亮,可陆晚也看清了他眸子里闪烁的冷冽与狐疑。
她心口一紧——这个男人太警觉,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
于是,她不敢再问,只得涎笑道:“殿下是我的靠山,我自是不想你出事。”
说罢,她放下帕子,道:“殿下先洗着,我去外面将甜瓜给殿下切好。”
既然打探不到消息,她还留在这里做甚?
见她要走,李翊眸色一沉,一伸手就将她拉住了,像拎小鸡一般拎进了浴桶里。
从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李翊身子就燥热起来,这会子被她在身上乱摸了半天,早已达到顶峰。
这个女人有毒,碰不得摸不得,连看看都会上火……
浴桶里溅起水花,李翊欺身将她压在桶角,开始脱她的衣裳。
陆晚挣扎道:“殿下,今天不行……”
李翊忙着手上的动作,没搭理她。
下一刻,他却碰到一样东西,紧接着,看到水里隐约浮起一抹可疑的红,顿时明白过来,手上动作一滞——
明明身上不便,还这般勾引他,她就是故意的。
一时间,李翊脸色黑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双眸凶狠的瞪着面前满脸涨红的女人。
陆晚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趁他不备,慌乱的从浴桶里爬出来,丢下一句‘还有干净的水,殿下重新洗一洗’,就飞也似的逃走了……
李翊愣了半晌后,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恨得咬紧后槽牙……
第88章 爱理不理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屋内再没有一丝声响,陆晚这才敢返回屋子里去。
李翊已经走了,耳房里隐隐充斥着一股子靡糜的味道。
陆晚打开窗户透气,再走近浴桶一看,里面的水浑浊一片,还飘浮着一些可疑物。
陆晚倒进一些胭脂粉未进去,盖住里面的可疑物,再让小丫鬟们将水倒掉,浴桶一迸扔了,换个新的……
这一晚上,陆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晚这一番试探,算是徒劳无功。
从李翊的言语神情间,她根本猜不到他到底信不信那个消息?
甚至,她都不知道,严岩到底有没有将那封信交给他……
所以,花宴只能靠她自己了……
转眼,六月六的花宴终于来临。
一大早,大长公主就催着姐妹二人赶紧梳妆打扮,亲自送两人出门赴宴。
为了这场花宴,大长公主替陆佑宁可谓精心准备良久,不论是衣着,发饰,还是珠环佩件,每一样都堪称完美,极力将她打造成花宴上最夺目出众、力压群芳的佼佼者。
一相比,陆晚就差了很远,不单单是因为她庶女的身份,更重要的,她只是皇上贵妃额外开恩让她参加赴宴,并不是李翊未婚妻的候选人,所以不需要太出众。
陆晚也不想在这个时刻引人过目,所以还像平日一样,穿着素雅的百褶裙,发式钗环一迸也是简单大方的式样,丝毫不抢陆佑宁的风采。
大长公主与陆佑宁见,都不约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发前,大长公主又拉着陆佑宁的手叮嘱了好一番,这才放心让姐妹二人上马车。
马车徐徐往皇宫里去,车厢里姐妹二人各有心事,都没有说话。
离宫门越近,陆晚心里越紧张。
前世,她最大的灾难就是从这一日开始的,晋帝遇刺后,一直卧床不起,才有了后面的冲喜皇后……
这一世她虽然有所打算,但当年的花宴,她并没有参加,所以并不知道到时会是怎样一个情形,凶卜未知……
万一她阻止不了这次的刺杀,是不是前世的噩梦又会重现……
坐在对面的陆佑宁看了她一眼,蹙眉道:“你怎么满头大汗,脸都白了,身体不舒服么?”
陆晚收回神思,僵滞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布满冷汗,可手指及全身却在发凉,盛暑的季节里,她冷得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
“你是不是紧张了?你不是进过两回宫么,有什么好紧张的。”
陆佑宁蔑视了她一眼,好歹也是要做睿王妃的人,瞧瞧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儿,不怪别人瞧不起她。
“花宴设在御花园里的牡丹园,你待会别乱跑,跟紧我,不然走丢了就丢人了。”
陆晚掩下心头的惶乱,轻轻点了点头。
马车到达宫门口,那里已经挤满了等着进宫的各府千金小姐们。
但大长公主家出来的姑娘,自是与别家不同的。
早已有大监守在一旁等着镇国公府的马车,两人一下马车,大监立刻领着小太监们上去伺候,点头哈腰的领着两人越过人群,径直往宫里去了。
第一张花贴的意义就在这里体现出来。
大家都知道第一张花贴所含的意味,且这花贴还是翊王亲自送上门去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宫里的宫人最会看风向,这一个马车下来两个王妃,自然要优待。
可其他府里还等在太阳底下的小姐姑娘们就不乐意。
她们不敢说宫人们区别对待,就把怨气撒在了陆佑宁身上。
陆晚一路走过去,听到不少人在说陆佑宁与前太子的事,说两人都那样了,现在还有脸来参加翊王的花宴。
陆佑宁也听到了那些话,顿时回头怒视着那些嚼舌根的贵女,吓得她们都噤了声。
陆晚不由想起前世,陆佑宁最终嫁给李睿做了太子妃,可从成亲那天开始,李睿一直没有碰她。
李睿忌讳的,也是她与前太子李照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