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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中,李翊的呼吸有点沉,陆晚知道他没有睡着,那就是生气了。
难道就因为她提了句邓清妤?
回想起他方才动怒时的可怕样子,她与他认识这么久,还从未在他面上看过如此骇人的怒意。
果然是在意的人。
陆晚侧过身子,离他远一点……
夜风掀起车帘钻进来,李翊鼻间闻到了一股极淡的皂花香,还有发丝在他脸上来回飘荡引起的阵阵搔痒。
他掀起眼帘,眸色沉沉的朝她看去。
只见她垂头侧着身子坐着,看不清脸上的形容,两只青葱般的手反反复复的搅着手里的丝帕。
从侧面看,她的腰肢更细了,纤细柔软,仿佛一只手就能掐住。
而确实如此,他亲手试过,细软如蛇。
就因为如此,他每回都不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将它弄折了。可一碰到她的身体,又恨不能使出浑身的气力,将它肆意摆弄……
李翊深吸一口气,复又闭上眼睛,可那几络头发,一直撩拔着他,就像有一只手在他身上点火。
李翊心烦意乱,腹间本就没有得到疏散的燥热,不觉间又复燃。
他抬手抓住那几根始作俑者,顺势而上,将她逶垂脑后的乌发都捏在了手里。等它主子察觉回头,他顺势就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唔……”
陆晚来不及反应,就被封了口,嘴角上来不及结痂的伤口,又痛起来。
先前,顾忌着她肚子里是否怀了孩子,他只是浅尝了一下她唇瓣上的滋味,那里过瘾?
非但不过瘾,还被勾起了身体内更大的欲望。
到了这一刻,没了顾忌,他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长亭听到几声锦帛撕裂的‘嘶拉’声后,就自觉将马车停在了路边,捂着耳朵避开了……
马车里,橘黄的灯火映照出男人眸光里浓烈的欲望,陆晚动弹不得,逃脱不掉,如暴雨下的浮萍,飘飘荡荡,永远靠不了岸……
何时结的束,何时被送回的青槐阁,陆晚统统不知道。
她只知道第一轮结束后,她以为他满足后,会放过她。
可男人像只饥鼠一样,好似永远都不知饱,直到将她累晕过去了……
第二日起床,陆晚整个人都是虚的,腰肢仿佛被马车重重碾过,躺着都痛。
所幸今日大长公主一大早就去寺庙礼佛去了,不用去晨省,也免得她这副样子出现在人前,引起人怀疑。
兰草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包和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告诉陆晚,是翊王差长亭送了泡澡的药包过来,说是太医院院首大人亲自开的方子,用这个泡过澡后,身子就会轻快许多。
兰草笑道:“这翊王虽然粗鲁,还算会体谅人,知道小姐身体受不住了,还晓得让院首亲自开去痛乏的药送来……”
看着兰草欢喜的样子,陆晚心里却一片冰凉。
她应该庆幸她一直警惕着,每次事后都喝了避子汤,不然今日李翊给她送的,就不是去痛乏的药包,而是红花汤了……
兰草打开白玉盒子,里面是玉露膏,是擦伤口的。
兰草又从身上掏出两张银票,红着脸交到陆晚手里:“小姐,这二百两银票,翊王说是……说是赔给姑娘的衣裳钱……”
姑娘昨日回来,是翊王拿披风包裹着送回来的,身上的衣裳确实……烂得离谱。
“小姐,这个银票,收不收?”兰草迟疑的问她。
衣裳是他带来的,这二百两银票,明显是他昨日说过的,只要她乖乖跟他走给她的。
这多出的一百两,大抵是昨晚他尽兴了,随手赏给她的吧。
陆晚看着他送来的这些东西,不由想起她累晕之前,他将她囚禁在怀里,咬着她的耳珠,一字一句警告她的话。
“你答应我的半年之约,我时刻记着呢……”
“不到最后一天,你都休想逃脱……”
陆晚干涸的心河,又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
她原本想利用他去报复李睿,可在那次他让贵妃娘娘出面帮她免去责罚,还有暗夜下,他给她的那个驱蚊香囊,不禁让她坚硬的心动摇了,一时竟起了恻隐之心,不想拖累他一同踏进深渊……
可他那里是真心对她,从头至尾,她只是他贪念的一个玩物,偶尔的一点恩赐,竟让她误以为那是真心……
李氏皇族,是没有心的……
陆晚接过银票冷冷一笑,“收着吧,翊王殿下的一番心意,我们那能拒绝?你回头替我好好谢谢他。”
兰草惊讶的看着她,明显感觉到她态度变了,眼神也有点吓人。
“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那我帮你退回去……”
陆晚目光幽冷,淡淡道:“不用退,往后,咱们还得仰仗他呢。”
第81章 闲得慌
翊王殿下今日心情甚佳!
这是今日朝堂上,所有文武百官共同的感观。
相比前几日的冷厉阴鸷,像个黑脸阎王爷一样杵在上首,压得下面一众官员不敢吭声,今日的翊王和蔼可亲多了,不但脸上神情活络了许多,竟还主动跟翰林院几位素来他最不喜欢的老翰林打了招呼,惊得几个老翰林差点拿不稳手中的笏板。
下朝后,李翊陪晋帝去尚梨宫用早膳。
饭桌上,晋帝见到儿子神清气爽的样子,大抵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也年轻过,男人间的那点事,那里还会看不懂。
趁着兰贵妃在小厨房忙碌,晋帝瞧了眼儿子嘴上的伤,问他:“这回是哪家姑娘?还是你府里的人?”
不怪晋帝好奇,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冷得像块铁,很少见到他这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嘴唇被咬成这样,这死小子不会是对人家姑娘霸王硬上弓吧?
李翊慢悠悠的喝着粥,充耳不闻。
见此,晋帝轻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是看中了那家府上的婢女,这成何体统?”
上回李翊在镇国公府临幸了一个婢女的事,晋帝后来也有所耳闻,虽然觉得荒谬,但体恤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苦寒之地镇守,与一群兵蛮子为伴,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晋帝想到,儿子这么大了,身边还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所以才让兰贵妃筹办这次花宴,意在为他挑选一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做妻子。
可前几次,每回他们将精挑细选出的贵女花册拿给他看,他都兴趣缺缺,不是嫌东,就是嫌西,花册上那么多姑娘,竟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的。
后来,还是内监总管高公公提醒晋帝,让人出宫去打听打听,看翊王自回京后,去哪家府上走得最勤,大抵就是看哪家姑娘最顺眼。
晋帝觉得有道理,派人去打听,却得知,翊王最近去大长公主家的镇国公府最勤快。
镇国公家如今待嫁的姑娘就两个,一个是二姑娘,已配给了睿王,不日就要大婚。
另一个就是嫡女陆佑宁。
陆佑宁晋帝是熟识的,她自小跟着大长公主常在宫里走动,与前太子也是青梅竹马,若不是前太子薨了,她早就成了太子妃。
而上次大长公主生辰,晋帝见大长公主的话语间,也有意将陆佑宁许配给李翊的意思。
所以昨日,派花贴时,他让兰贵妃将第一张花贴给陆佑宁,没想到李翊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想到这里,晋帝蹙眉盯着他:“难不成,你把你姑祖母的宝贝给……”
李翊实在听不下去,他再不吭声,只怕父皇要替他把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不是她。”
他放下勺子,蹙紧眉头不悦道:“最近朝事不忙吗,父皇还有闲心想这些?”
最近为了洪灾一事,朝廷上下都忙得焦头烂额,晋帝也有好几日没歇息好,所幸有李翊在,将洪灾一事安排妥当,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晋帝隔着窗子看到兰贵妃进来了,只得打住话头,最后警告他。
“马上就要到花宴了,要为你选嫡妻正妃,这个时候你不要再胡来,免得坏了名声,没有好姑娘愿意嫁给你。”
李翊瞧着眼前那碗莹白滑爽的牛乳羮,眼前不仅浮现出女人来,比这牛乳羮还要白还要丝滑。
她那样的行径,自是算不得好姑娘。
两人隔着身份,她也永远不可能嫁给他的……
兰贵妃打帘进来,一眼也瞧见了李翊嘴上的伤,惊讶道:“你怎么弄的?和人打架了?”
晋帝连忙朝她使眼色,还在桌布下捏了捏她的手,兰贵妃明白过来,甩开晋帝的手,朝他呸道:“都是你带的坏样,没个正形。”
晋帝:关我什么事?
兰贵妃转头又训李翊:“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为,你如果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就要堂堂正正把人家娶进门,对人家负责到底。”
——若是那天他真的要娶那个女人进门,只怕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你们两位。
李翊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心情,放下筷子正要走,宫人却来报,睿王殿下来了。
李睿跨进尚梨宫,瞧见三人坐在桌前吃早膳,那场景,根本不像皇家该有的庄重正襟样子,而是像寻常百姓家的一家三口。
李睿感觉很刺目,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连着他的母妃、整个后宫的后妃们都是多余的。
眸光不觉暗下去,他上前对晋帝与兰贵妃请安行礼,兰贵妃连忙差宫人添上碗筷,招呼他入席吃早膳。
李翊起身向他行礼:“见过皇兄。”
李睿在朝堂上就见到他的嘴皮子上的伤,这会儿离得近了,看得也更真切,心里莫名的不爽利。
心里不由想起,昨日陆晚到他府上求见他,他明明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将她晾在外面不见,却不想,李翊却将她救治伤民的事告诉了父皇,让父皇当场就下口谕,赏赐她不说,还表彰她是众贵女的表率。
如此,他若再生她的气,岂不是他心胸狭隘,心中无百姓?
李翊此举,看似赏罚分明,但李睿总觉得他是故意的,甚至觉得,他就是在替那个小庶女在解围……
看了眼李翊,李睿将户部的册子交给晋帝:“父皇,这是钦天监为儿臣大婚甄选的吉日,请父皇示下!”
晋帝打开册单,拿给兰贵妃一起看:“来,你帮忙一起选个日子。”
兰贵妃看了眼李睿,推开晋帝的手,笑道:“我哪里懂这些?皇上还是同荣妃娘娘一起拿主意吧。”
李翊低头喝茶,眼角余光往那册子一扫,几个日子,最久的是明年春天,最近的,就在三个月之后……
从宫里出来,长亭笑着上前禀道:“殿下,东西姑娘都收下了,还托兰草来道了谢……”
李翊脸色寡淡的靠在软枕上,随手翻着身边的折子,冷冷道:“工部不是要派人去淮阳郡赈灾吗,把钦天监那几个神棍叫去,让他们好好观观天象,算算风雨。”
不然他们闲得慌!
第82章 本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