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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的?”
沈鸢看清了他眼里的杀意,一瞬间,她就明白过来,真的是他下的手。
眼泪滚滚而下,沈鸢望着他颤声道:“是大长公主亲口告诉我的,说你怀疑我与姨夫之间有【创建和谐家园】,所以才对我下的手……”
李睿眸光越发冷戾起来,姑祖母竟然也知道了?
如此,他倒不能杀她灭口了。
狠狠甩开手,李睿再次转过脸去不看她,冷嗤道:“你勾三搭四,水性杨花,我岂会再要你?”
沈鸢一把摔在地上,她扭头看向男人阴戾的侧脸,心里撕裂一般的痛着,面上却咬牙挤出笑来,再次附上去。
“我不怪殿下,一切都是有心人故意设下的陷阱,让殿下误会我,才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当时花园里一个照面,这个男人就俘获了她的芳心,她只恨自己身为陆家女,却不能告诉他,只能以表小姐的身份偷偷摸摸的与他在一起。
可即便是这样,她心里也满足,她相信以他的手段与抱负,总有一天,她能跟着他,踏上权力的巅峰,将陆家那些欺辱她的人,统统踩在脚底。
然后,李睿却并不领她的情,毫不留情的讥讽道:“谁会陷害你?我亲耳听到那郎中说,叶夫人骂你勾引姨夫,这还有错?”
沈鸢今日冒夜前来,不惜扮成丫鬟混进睿王府来见他,就是要跟他说出真相,化解他对自己的误会。
她上前拉住李睿的手,哀哀哭道:“国公爷根本就不是我的姨夫,却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怎会与亲生父亲做那样的事?”
此言一出,李睿彻底惊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话已出口,沈鸢也无需再瞒,于是将自己母亲与陆继中当年的事,都一一同李睿说了。
“……那个时候,我被禁足不能与殿下相见,心里着急,怕殿下有了新欢就将我忘记,所以就想让父亲想办法放我出来,却没想到与父亲的几次见面,就让殿下误会了,从而误杀了我们的骨肉。”
说到这里,沈鸢终是再也崩不住,伏在李睿腿上伤心大哭起来。
李睿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如果沈鸢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幕后黑手委实可怕。
第64章 受罚
陆晚‘病了’三日终于好了,去上院看望尚在病中的大长公主。
陆佑宁却难得的比她早到了上院,并乖巧的亲自服侍大长公主用药。
自外面传言陆晚八字不好,与睿王相冲时,陆佑宁的心情就大好起来,非但不绝食了,这几日往上院走得特别勤快。
她心里清楚,陆家女儿的婚事,全掌握在祖母手里,她若想趁这个机会抢走睿王妃的位置,就要好好讨好祖母。
“祖母,这是我亲手熬的药膳,您快趁热喝了。”
陆佑宁从食盒里端出带来的药盅,亲自喂给大长公主吃。
大长公主喝了一口,朝外看了一眼,瞧见陆晚低着头站在外边,抬手让她走近,问她:“你身体如何了,可好全了?”
陆晚上前恭敬答道:“劳祖母记挂,孙女已大好了。”
大长公主看了眼一旁的陆佑宁,又问:“你与睿王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这几天,外面不止传陆晚与睿王八字不合,大家还在议论,她与睿王的下聘礼到底算成,还是不算成。
按理说,睿王府的聘礼已送到镇国公府,两人的婚事算是定下了。
可睿王当时亲口说过,要亲自求娶陆晚。
也就是说,只有陆晚亲口答应了,他的求娶才算成功。
但当时,陆晚话才说了一半,那句‘愿意’都未说出口,就被李翊打断了,所以李睿的求娶并未有结果,婚事也就算不得数……
这件事已过去好几日,也不见睿王上门来给个决断,大长公主急得白发又多了好几根,所以一见到陆晚,就问起这件事来。
陆晚低头想了半天,最后道:“不瞒祖母,我也不知道……”
见她一副窝囊相,大长公主头痛不已,恨铁不成钢道:“你不知道难道不懂得去问吗?睿王府的路你又不是不认识,这样拖下去,你这门亲事注定得黄!”
陆晚被骂也不吭声,大长公主越看越气,喝道:“你不是喜欢闷在屋里抄经吗?那你去外面廊下抄个够。”
这是罚她抄经了。
陆晚一声不吭的领罚下去,金嬷嬷命人在廊下摆了一张小案,陆晚跪坐在案前,头顶着毒日头抄起经来。
屋内,陆佑宁看到陆晚被罚,高兴极了,越发殷勤的伺候起大长公主来。
“祖母,别生气了,喝口茶顺顺气。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那怕将来做了睿王妃,也替镇国公府挣不了什么脸面的……”
大长公主警惕的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好好听话,下个月的花宴一定要拔得头筹,等你出嫁了,祖母才算真正安心了。”
一提到李翊,陆佑宁的脸立马就垮了下去,冷哼一声道:“那翊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冲进咱们府里抓走四弟,分明是不把祖母和国公府放在眼里,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才不嫁。”
大长公主伸手做势要打她,可手落在她脸上,却只舍得轻轻捏了她一把,嗔骂道:“你懂什么,他刚接管三司,急着立威,偏生那个庶子做下混账事,刚好落进他手里,他顺势拿咱们镇国公府开刀罢了。”
“可只要他愿意娶你做翊王妃,莫说一个庶子,再多一个庶子折他手里,我都乐意。”
大长公主的话没有完全说明白。
眼下形势,翊王入主东宫是十之【创建和谐家园】的事,那么翊王妃就是未来的太子妃、甚至中宫皇后。
如此,只要他愿意娶陆佑宁做嫡妻,一个小小的庶子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他们陆家也不是吃素的,明面上要送那陆骐去流放,这当中那么多弯弯绕绕,陆家在流放途中稍做打点,就可以把人再捞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笔帐,大长公主算得清楚明白,她这几日的病,也是故意生给皇上,及睿王翊王两位殿下看的。
果然,话音刚落,下人就来禀报,翊王殿下过府探病来了。
李翊搅乱了睿王的下聘礼,事后,睿王气得进宫向晋帝告状,而大长公主也被他气得病倒了,晋帝昨日将他召进宫里狠骂了一顿,勒令他今日来给大长公主探病赔罪。
听说翊王来了,大长公主面上一喜,连忙上床躺好,让金嬷嬷亲自去请翊王进来。
李翊一进门就看到某人跪在廊下。
一路上,丫鬟下人都朝他下跪行礼,某人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头也不抬的执笔认真抄写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脸都晒红了。
见李翊朝廊下看,金嬷嬷向他解释道:“是二姑娘做错事惹公主生气了,公主罚她抄经呢。”
李翊闲闲一笑,随口问道:“二表妹做错了什么事,惹姑祖母生这么大的气?”
金嬷嬷那里能说,全是你惹下的祸,所以只能笑笑不语。
李翊见她不愿说,并不勉强,径直进屋去了。
他坐了不到一刻钟就走了,来去匆忙。
但他肯来探病,大长公主心里已十分满意,至少证明她大长公主的身份,还是被看重的。
转眼已至中午,金嬷嬷提醒大长公主:“公主,日头越发毒了,二姑娘还在廊下受着罚呢。”
大长公主毫不在意道:“让她受着。我已让承裕将她受罚一事传进睿王的耳朵里,若是那睿王还有一丝心痛她,愿意认这门亲事,就会上门来敲定两人的亲事。”
金嬷嬷担心道:“可若是他一直不来昵。”
大长公主神情绝决:“若是他一直不来,我就让她天天跪在这里。”
可直到日头偏西,也不见睿王的影子。
应该说,他被沈鸢缠在床上起不了身,陆承裕的话根本没能传进他的耳朵里去。
眼看天色渐晚,大长公主不由担心起来——难道睿王真的听信谣言,信了八字不和的鬼话,要推了这门亲事?
正在她踌躇难安之时,金嬷嬷却疾步从外面进来,急声禀道:“公主,宫里来人了,传贵妃娘娘手谕,要召二姑娘入宫觐见!”
第65章 避难
听了金嬷嬷的禀告,大长公主看了眼沙漏,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时辰了,贵妃娘娘召她入宫?可有说为了何事?”
金嬷嬷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大监没说,那位娘娘素来是个行事古怪的主,谁知道突然召二姑娘要干嘛呢。”
大长公主想了想,让人唤陆晚进来。
陆晚跪了整整一日,若不是自小跟着师傅打坐习惯了,只怕这会儿,路都不能走了。
金嬷嬷搀扶着她进了屋,大长公主打量了她一下,叮嘱她道:“你见了娘娘,多替宁儿美言几句,让她对你妹妹有个好印象。如此,下次的花宴,娘娘就能注意到她了。”
陆晚心里一片冷然,面上乖巧的点头应下。
金嬷嬷搀扶着送她出去,陆晚回青槐阁换了衣裳,就跟着传旨的大监进宫去了。
路上,她问传旨大监,贵妃娘娘突然召她进宫,所为何事?
那大监笑道:“姑娘别怕,娘娘说上回请姑娘吃饭,没有款待周全,今日补上。”
陆晚一怔,就为这个召她进宫,还这么晚了?
如此,她心里越发迷惑不安起来……
等她到达尚梨宫,天刚好落黑,兰贵妃还是在上次那个暖阁里召见她。
她到时,桌上已摆好饭菜,倒不是平常宫里常吃的那些山珍海味,只有简单的四菜一汤,全是民间百姓家饭桌上常见的家常小菜。
陆晚要跪下见礼,兰贵妃连忙拦下她,道:“你都在家里被罚跪一天了,到了我这里就不用再跪了。”
陆晚愣了愣——她在家罚跪抄经的事,娘娘怎会知道?
兰贵妃见她一脸不解的样子,歉然笑道:“阿翊行事冲动,搅黄了你与睿王的下聘礼,此事我早就听说了,一直想召你进宫,替他向你道个歉。刚巧今日听他说,大长公主为了此事,处罚于你,所以我就接你进宫来,让你避避难。”
陆晚瞬间明白过来,脸上不觉烧灼起来。
她不安的坐着,却怕兰贵妃会怀疑她与李翊的关系。
所幸,兰贵妃没有再问什么,只招呼她入席吃饭。
陆晚跪了一天,只喝了几口水,到了这会,真是又累又饿,再加之这几道家常小菜做得都特别入味,好吃又下饭,陆晚不由胃口大开,忍不住想多吃半碗饭。
兰贵妃也瞧出她饿了,正要让宫人给她添饭,外面却传来脚步声,听着像男人的脚步声。
陆晚以为是晋帝来了,连忙起身立到一旁,等那脚步声进了屋,她悄悄抬头一看,竟是李翊。
明亮灯火下,李翊携着朗朗月色而来。
今日的他,却与往日不大相同,没有再穿一身黑黢黢的玄色衣裳,而是换了一身石青色刻丝锦服,少了黑色的深冷,倒显得人清峻雅致起来,惹得陆晚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他一眼。
李翊却瞧也不瞧她一眼,进了屋径直向兰贵妃请了安,尔后就坐到了饭桌前,让宫人给他拿碗筷。
兰贵妃瞧着他的脸色:“你父皇又骂你了?”
她都得出规律了,只要父子二人闹矛盾,皇上就不会留他吃饭,不论多晚,都要赶他走。
李翊咳嗽一声:“没有,是翰林几个老迂腐进宫找父皇商议朝事,我听得耳朵疼,就出来了。”
竟然不是被他爹骂过来吃饭的,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