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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对沈鸢的疼爱,陆继中对陆晚只有嫌恶,如今见她一直不开口答应让沈鸢进门,不由恼怒道:“你不答应又如何?可别忘了,你也还未嫁进门去,还算不上真正的睿王妃。只要睿王同意……”
“是啊,父亲说得极对,只要睿王认你,谁又拦得住?你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去求睿王。”
陆晚出声冷冷打断陆继中的话。
她的话,不止说给沈鸢听,也是说给大长公主和陆继中听。
看着陆晚毫不动怒的镇定神情,沈鸢心里莫名生起一丝不安,连忙看向陆继中,慌乱的朝他喊道:“姨夫……”
陆继中爱乌及屋,那里舍得让她担心,当即道:“你莫怕,我明日亲自去找睿王,为你说成这门亲事。”
有了这句话,沈鸢仿佛吃了定心丸,瞬间安定下来——
睿王本就对她有情,若是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又有父亲亲自出面替自己斡旋,她嫁入睿王府指日可待。
只要顺利嫁给睿王,再生下长子,今日在此受的这些屈辱,来日她一定要讨回来!
陆晚瞧着她神情间难掩的得意之色,心里冷冷一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回到青槐阁,一关上门,兰英就拍着巴掌笑起来:“终于出了这口恶气了,小姐,你都不知道,自从发现那两个人私通,这口气憋得我有多难受。”
陆晚问她:“引香丸都处置干净了么?”
引香丸是味辅香,本身无色无味,与其他香料同燃,能将存香时间持续更久,这也就是陆继中身上的栀兰香久久不散的原因。
陆晚对付沈鸢的办法很简单。
先是假装摔倒将她禁足,再将李睿与陆佑宁互通款曲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进她耳朵里,着急却出不了院子的沈鸢,这个时候定要找外援。
沈鸢的外援,自是她的亲生父亲陆继中。
她让兰英将引香丸偷偷放进青杏院的香炉里,只要陆继中出入青杏院,身上一定会留下味道。
叶氏善妒,陆继中身上的芷兰香再加上她让兰英传出的消息,足以让她信以为真。
她让叶氏去撕沈鸢,狗咬狗,不止让她们反目,还能逼陆继中亲口道出当年与叶红萸的丑事,为母亲洗清冤屈,讨回公道。
可此事,远不止如此,好戏还在后头……
翌日,陆晚去上院请安,一进院门就看到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陆佑宁。
陆佑宁近日因向秦尚书夫人学插花,每日早出晚归的往来尚书府,昨日青杏院发生的一切,她回府后才知道,当即就要跑去青杏院找沈鸢算账,为母亲出头。
实则,她更是要为自己出气!
陆佑宁费尽心机要将睿王妃的位置从陆晚手里抢过来,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却没想到,沈鸢背地里竟早已捷足先登,把孩子都给怀上了,叫她如何不恨?
可被叶氏拦下了。
昨日大长公主离开青杏院后,就去了叶氏的景福院,劝叶氏咽下这口气,只当沈鸢还是她的外甥女。
叶氏如何肯依?可大长公主一提到陆承裕的前程,还有陆佑宁的婚事,叶氏就屈服了。
也是,若是这桩丑事闹大,受牵累的还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所以叶氏咬牙忍下这口恶气,也拦下了陆佑宁不准她去闹。
陆佑宁气得哭了一夜,今早来上院请安,眼睛肿得都没法看了。
这副样子,她也出来了,不为别的,只为求祖母下令处置不要脸的沈鸢。
可这一次,无论她如何撒娇哭闹,大长公主都没有依她,还严令她不许去找沈鸢的麻烦,还要将她当成表姐妹一样,相亲相爱,一团和气。
陆佑宁气炸了,她在门口拦下陆晚,将她拉到一旁。
“大姐姐,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生气吗?沈鸢明显就是故意要抢在你前面进门,好让你难堪。”
陆晚看着廊下金笼里的几只绿嘴鹦哥,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
陆佑宁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心里直骂她死木头,面上继续怂恿道:“她今日是抢在你前面进门,后面肯定会抢你的王妃位置。”
“我还听说,钦天监早已重新为你和睿王拟定了新的下聘日子,可睿王迟迟没有定下来,十之【创建和谐家园】是受她蛊惑,改变主意了。”
蛊惑李睿不定日子的人,明明不是她么?
她天天往来尚书府,名义上是学插花,实则是借机出府与李睿私会,别人不知道,陆晚可一清二楚。
开始泼沈鸢脏水,两人这是正式开咬了……
陆晚叹息一声,幽怨道:“可她都怀了睿王孩子,还能不让她嫁吗?再者就像父亲说的,如今我也还未过门,那里就做得了睿王府的主——一切,还得看睿王的意思罢。”
闻言,陆佑宁猛然恍悟过来——对啊,最终的决定权在李睿手里,只要他不要沈鸢,那怕她怀了孩子,又能如何?
主意一定,陆佑宁正准备去找李睿,大长公主已差人来请,说是睿王来了,请二小姐过去一趟。
也是,闹出这么大的事,他总得给陆府以及她这个‘未来睿王妃’一个交代才是。
第45章 母凭子贵
陆晚到达花厅时,正见到李睿亲自捧了茶,一脸恭敬的奉给大长公主,陆继中也在,三人脸上神情一片和睦,想来是在她来之前,三人之间已经谈妥了。
见她进来,李睿像往常一般亲热的迎上前来,拉住她的手,满脸愧疚的望着她:“阿晚,是我对不住你,求你原谅我……”
这个男人,真是虚伪恶心到极点了。
陆晚故作伤心生气的将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闷头坐在一旁不说话。
大长公主连忙劝道:“睿王说了,是他酒后一时做的糊涂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酒后做的糊涂事?还真是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借口。
同样的谎话,上一世她就听过,所以一点惊诧意外都没有,但还是感觉到恶心反胃。
面上,陆晚似乎听进了大长公主的劝,迟疑片刻后,满是无奈道:“既然是如此,我又那里不能原谅的……”
听了她的话,不止李睿全身一松,大长公主与陆继中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不闹,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大长公主很是欣慰,当着睿王的面夸赞她道:“不愧是要做睿王妃的人,二丫头却是越来越懂事了。”
陆晚抬头看向李睿:“表妹如今已怀了孩子,肚子见天的大,只怕要早些进门才好,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闻言,不止大长公主意外,连陆继中都一脸吃惊的看向她,却是没想到她竟然愿意主动为沈鸢说话。
陆继中连忙接着她说道:“是啊殿下,鸢儿的事拖不得,不如趁早商议。”
李睿回头淡淡扫了眼陆继中,幽深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丝冷芒,笑道:“此事我稍后与表叔单独商议。”
陆继中那里有不答应的,当即起身,邀他去前面书房详谈。
陆晚也向大长公主告辞出来。
回到青槐阁,兰英气愤的问陆晚:“小姐为何不趁机大闹一场,与睿王解除婚约?反倒帮那沈鸢说起话来?那我们之前的那些,不是白做了吗?”
陆晚拉着她的手坐下,苦笑道:“你以为我开口婚约就能解吗?我不过是陆家与睿王之间绑定利益的一颗棋子,进退那里由得了我?”
兰英不甘心:“难道就没有摆脱之法吗?”
“当然有,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重活一世,陆晚要破坏李睿与陆家的关系,就是为了阻止他登顶,从而彻底摆脱他的掌控。
若是等他成为太子、真正一手遮天之时,她就成为砧板上的鱼,再无挣扎余地……
但眼下,在李睿与陆家任何一方势力面前,她都弱如薄卵,与他们正面碰撞不得。
所以,她只能收起锋芒,继续做他们口中那个呆傻的陆二姑娘……
经过这几次的事,兰英对自家小姐是信服的,冷静下来后,她想起昨日陆晚派她去做的事,道:“小姐所料不假,昨晚那个郎中离开咱们府上后,就被睿王府的人带走了。”
陆晚冷然一笑,这才是李睿,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
兰英又道:“小姐,你觉得睿王会答应娶沈鸢进门吗?”
陆晚点头:“他如今要向陆家示好,肯定会的。”
兰英不解了:“可他明知陆佑宁不愿意啊,这样的话,岂不得罪她了么?”
陆晚幽然道:“自古以来,女子在婚姻中从来都是依附的那一方。任是陆佑宁这样娇纵跋扈的女子,在婚姻面前,也要屈服隐忍,所以她最多闹几日,等时间过了,她还是盼着李睿来娶她——这就是女子的悲哀。”
“而李睿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有恃所恐的四处勾搭——换句话说,那怕陆佑宁与他不成,不是还有我这颗棋子给他备用么,他总是不怕的。”
果然,很快有消息传来,李睿答应以侧妃的名份,于五日后娶沈鸢过门。
事过仓促,府里顿时忙碌起来,沈鸢父母没在身边,一切应嫁事宜,都由陆家操办。
陆继中因不能承认沈鸢的身份,心里觉得亏欠她,于是将手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她做嫁妆,为了此事,叶氏又与他大吵了一回。
陆佑宁见没能阻止沈鸢,气得砸了满屋的东西,在得知父亲要将自己的嫁妆匀出一半给沈鸢后,终是没忍住,于沈鸢出嫁前一日,带着丫鬟婆子冲进了青杏院,当众甩了沈鸢两巴掌。
沈鸢不回手也不恼,抚着肚子,以胜利者的姿势挑衅看着气急败坏的陆佑宁。
“这两巴掌,就当我还了表妹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我知道表妹的心思,相比青槐阁那位,表妹更不想看到我嫁入睿王府,可怎么办呢?殿下总不会弃他的骨肉不顾的。”
“所以,表妹想坐上睿王妃的位置,心动不如行动,像我这般,怀上殿下的孩子,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这几日,府里的人明里暗下都在嘲讽她未婚先孕,可那有如何,只要达成目的,有什么不能做的。
何况,他们还忘了一句话,什么叫母凭子贵。
沈鸢知道那些暗下里骂她的话,都是叶氏母女指使的,所以今日当着陆佑宁的面,她反而嘲讽起她来。
“你……你太不要脸了!”
沈鸢在陆府这么多年,除了巴结侍奉叶氏与大公主外,对陆佑宁这个陆家嫡女,从来也是阿谀讨好,百依百顺的。
所以骤然见到她这副趾高气昂的嘴脸,还敢羞辱她,陆佑宁气得浑身哆嗦,又要冲上去打她,却被丫鬟下人拦住了,大长公主那边听到动静,怕闹出事来,连忙派了金嬷嬷过来带走了陆佑宁。
……
半夜时分下起大雨来,雷声滚滚,陆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房间里窒闷得透不过气来,她正要下床去窗口透透气,突的,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更远的地方似乎还有哭喊声传来。
兰草一身湿透的从门外进来,惊慌道:“小姐,表小姐小产了……”
第46章 良心难安
陆晚赶到青杏院时,大长公主与陆继中他们都到了,陆佑宁跪在堂屋中间,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喊道:“不是我下的药,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叶氏也陪着她一起跪在地上,白着脸对大长公主求道:“母亲,宁儿虽莽撞,但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还请母亲明察。”
不等大长公主开口,陆继中已咬牙切齿的骂道:“不是她还有谁?自从鸢儿要嫁给睿王后,她闹得比谁都凶,今儿下午还来这里打了人——她口口声声不关她的事,可谁都不是瞎子,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知道。”
陆继中就差没有明着说陆佑宁也看中了睿王,也要嫁给他了,所以妒恨沈鸢了。
陆佑宁脸上红白交加,大长公主的脸色也愈发越看起来。
叶氏却没料到陆继中为了一个野种,竟这样诽谤自己的女儿,不由‘呼’一下从地上爬起身,指着陆继中骂道:“你还好意思有脸说女儿,全是你造的孽,若不是你当年做出那样的事,那会闹出这些来?我看,就是她自己弄没了孩子,故意栽脏到宁儿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