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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下巴蹭开了阻挡体温的发丝,宋敛像是索要糖果的小孩子,“怎么每次都是我吻你,在村子里的时候,你喜欢亲我的。”
楚莺强忍抗拒,回头吻他,她的吻总是浅尝辄止,宋敛却浑身重力,顺势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张开嘴巴,迎接他的肆虐。
快要来不及了,宋敛才起身去浴室冲凉。
望着浴室中的身影,楚莺弯腰从床脚的位置拿了手机起来,回复了谈雀景一条消息:【二十分钟后,可以通话,你方便吗?】
谈雀景回:【方便的,他走了吗?你还好吗?】
来不及多说。
楚莺又将手机关了机藏回去,装作疲累的样子趴在枕头上,宋敛出来后低头又亲了亲她,不断地索吻,缠绵道:“明天晚上我再过来。”
小南楼搬来的行李还在楼下。
宋敛离开时路过,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深思熟虑后还是合上了盖子,就放楚莺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
开车回宋家的路有些远,半个小时开到市中心,赵逐的电话随之打来,他人在肃州,谈雀景的事是派手下去办的,出了点岔子,自然要跟宋敛说一声。
赵逐:“方便说话吗?”
车子转入主路,宋敛回声:“方便。”
“谈雀景原本已经离开了中州,今天中午突然丢下了手头的事,往中州方向赶。”赵逐是汇报的态度,很严谨,“我已经派人去拦了。”
“中午?”
“是。”
是楚莺,一定是她干了什么。
宋敛捏紧方向盘,突然调转了车头往回开,神色是被背叛后的痛楚,“拦住他。”
137 我可惹不起他
去中州最快只需要三小时。
遭遇台风,谈雀景临时改走高速路,今天如当年一样,知晓楚莺的状况后,他逃脱家里的控制,开车过去解救她。
可那次他在路上撞了车,伤了腿。
好在是左腿,右腿还可以使用。
车子逆着风雨而行,强劲的风力似乎要将挡风玻璃挤碎,这条公路上没什么车子,谈雀景踩紧了油门往前,倒车镜中映出后方车辆的刺眼灯光。
这条路上不该刺出远光灯。
晃得谈雀景视线致盲,他尽力往前开,拉开距离,想要躲开。
可他的车速越快,后方的车辆跟得越紧,不一会儿追了上来要超车,前方道路被灯光掩埋,所有的道路都模糊了。
谈雀景只好降低车速,可他一慢,前方的车速跟着变慢,像是有意要黏着他行驶。
察觉到了古怪,谈雀景谨慎了些开车,可前车太慢,他一改道要超车,车子跟着堵过来,这条路都被前车堵住,稍不注意就会追尾,耽误路程。
加之暴雨如注,路况变得更加艰难。
有了过去的事故教训,谈雀景临时找了个出口,开出了高速公路,他注意着前方那台车,似是没想到他会沿路下去,那车没来得及变道过来。
暂时得到了片刻的安全。
谈雀景查看导航,不打算再走高速路,哪怕晚一些,只要安全抵达才可以成功带走楚莺,如果再像上一次那样,关心则乱,伤了自己,害了楚莺,他便再没挽回的机会了。
甩掉了那波人,谈雀景继续往前开。
赵逐不止派了一人去跟,其他还有三波,用尽手段也要将谈雀景拦住,为此,他丢下自己的事,赶去了中州。
撑着伞下车,雨铺天盖地从高处落下,砸在伞上,雨声嘈杂,堵住了耳朵。
时间紧迫,赵逐只有二十分钟的空闲。
走进餐厅中,他拍了拍肩膀上的潮湿,朝着宋菩玉的方向走去,她百无聊赖,拨动着面前餐盘里的面食,瞧见赵逐来,同样没什么反应,倒是怨气更多些。
赵逐坐下,宋菩玉眼角勾起一些,“你怎么回来都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你不是也知道吗?”
宋菩玉就是有这个痛洞察一切的本事,“那边的事情办完了?”
“没有。”赵逐看了眼表上的时间,“我马上还要走……最近宋敛,有没有出什么事?”
虽说答应了替他办妥谈雀景的事,但在赵逐眼中,他年纪小,做事总是冲动一些,问清楚缘由,好放心些。
宋菩玉撇了撇眉角,“他会怎么样,还是那个样子,整天阴沉沉的,我可惹不起他了。”
“怎么,谁惹他了?”
“还不是那个女人。”宋菩玉太知道宋敛了,“我这个弟弟没别的上心的事,一天到晚就缠着那个寡妇,那女人给他好脸色,他就高兴,不给他好脸色,他就摆架子,贱的要命。”
赵逐端起水杯,微笑着啜了口水,没再多说什么。
*
赶回来的及时,宋敛站在门口时,楚莺清洗过了身体,湿着头发,侧过身子,正在修剪自己的脚趾甲。
看上去很散漫松快,不像是跟谈雀景联系上等着他的解救的样子。
宋敛站了会儿,等了会儿,楚莺修剪好了指甲,接着擦拭着发尾的水分,周身都是袅袅的白色雾气,像是从浴室中带出来的,还没散去,脸庞漾着柔洁的白光,一层细软的绒毛浮在表层。
她这个年纪,不见衰老,没有皱纹,好似定格在最好的年华里了。
可就算是最美的鸟,被困在囚笼里,早晚是要郁郁寡欢,失去生机的,就连一身明亮的羽毛都要随之褪去。
但只要解决了谈雀景,宋敛会考虑还她自由。
没有走进去,宋敛转身下了楼,去跟赵逐汇合,时间约的正好,但赵逐到得晚了些,神情有些不自在,一下车,忙撑开伞,拉扯了下衣领走过去。
“谈雀景被逼下了沪远高速,走了城市道路,我派人去堵了。”
原本宋敛只要看住楚莺就可以,但这下他改了主意,“你把路线给我,我自己去找他。”
“我已经要去拦了……”
赵逐生怕宋敛冲动,“你留在这里,我可以拦得住。”
“我当然信你拦得住,可我有话要跟谈雀景说。”
并且要今天说。
也许是看到了楚莺岁月静好的那一幕,让宋敛找回了些从前的自己,他过去没有这么重的戾气,做人做事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章法的,从来是刚柔并济,又是和缓温吞的性子。
哪像现在这样急躁独断。
回想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如楚莺所说,可不就是一个疯子?
赵逐将路线发给了宋敛,答应让他过去找谈雀景,赵逐在后跟着,冒着大雨,跟到了谈雀景。
谈雀景一路开车,没敢停歇,哪怕感受到了身后有人追都没停下。
但如果挡路的人成了宋敛,就大不一样了。
瓢泼的大雨中,车辆堵在前,车灯不断在闪动着,一晃一晃,刺得眼球发疼发酸,走到这个时候,谈雀景的身体到了最为疲惫无力的极端。
宋敛打开车门,撑伞走来,身形在雨中清瘦颀长,轮廓被背后的灯光模糊了,他走近了,谈雀景却没半点畏惧。
宋敛站在了挡风玻璃前,给了谈雀景一个手势,让他下车。
先前谈雀景打过他两拳。
这种时候,他却记得谈雀景腿不好,走到了车门旁,替他撑伞,谈雀景没拒绝,装作一派和谐地走到路旁商店的屋檐下。
宋敛合上了伞,没等他开口,谈雀景主动问了,“那些堵我的人,是你安排的?”
宋敛一开口没有夹枪带棒,却透着许多的试探意味,“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堵你。”
“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恰好路过。”
这话没人会信。
在这样寒冷的雨夜,宋敛的眸子如同被冲洗过,幽黑深邃,像是藏着许多秘密,“你说我堵你,那我为什么要堵你?”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谈雀景同样跟他装着傻。
宋敛却直白道:“因为你要去找楚莺,可她是我的人,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碰我的东西,不觉得自己没礼貌吗?”
138 要跟她好好在一起的
“她是你的人?”
大雨如注,浇灌在房檐上,汇聚成一条条水柱,流淌而下。
谈雀景的质问伴着雨声,冲进宋敛耳中,“你是娶了她,还是宣布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据我所知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人,难道靠你那些强制的手段吗?”
宋敛不言不语,静等他说下去。
“果然是小孩子,想法总是那么可笑。”
撕开了那层温文儒雅的皮囊,谈雀景也是个可以刺中宋敛心窝的人,他跟楚莺,不光有着年龄的鸿沟,更深层的是阶级身份地位的差异。
这一点让宋敛这辈子都不会将楚莺昭告天下。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宋敛引开了话题,不去聊这些让自己难受的,“是楚莺告诉你的?”
谈雀景还没有蠢到去承认,他看向前方,“不是,是我留在中州的人发现了,告诉我的。”
“是她告诉你的。”宋敛语气笃定,他的笑中只有自嘲的意味,“她还是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你尊重过她吗?”
哪怕是谈雀景当年跟楚莺初相识,以他的社会地位与身份,完全不必把楚莺这样的女人放在眼中,但他给足了她尊重与耐心。
除了结婚这件事亏欠她,其他的相处中,他尽到了一个伴侣所需的所有条件,如果不是这样,楚莺也不会这么多年,哪怕结了婚,都还留着他送的戒指。
在最需要钱的时候,都没舍得去卖掉。
谈雀景强忍心中怒火,“你嫌弃她结过婚是寡妇,但又被她吸引,总觉得她要爱你胜过你爱她才可以,一旦你发现自己的爱不平等了,就用身份压制她,让她低头求饶,其实你对她有多狠,潜意识里就有多爱她。”
隐藏在深处的心绪被谈雀景剥开。
宋敛那些见不得人的、不敢承认的思想,暴露在这个雨夜,可他的清高不允许他承认,“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些的,我是警告你,别再见她。”
“我不去见她,等着你把她折磨死吗?”
一遇雨天,谈雀景腿上的伤就隐隐作痛,骨头缝里透着冷,这份疼每次发作,他都会想到那个雪夜,要是自己没有出车祸,赶去找到了楚莺,她就不会留在村子里结婚,更不会遇到宋敛。
他将自己当成千古罪人,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救她。
“在你出现以前,我对她很好。”这点没人可以否认,宋敛是经历了两次惨痛的背叛,才会对楚莺做出那些事情,“我为她退了婚,是打算要跟她好好在一起的,是你要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