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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莺下意识排斥,扭头过去。
宋敛尝试去撬开她的唇灌进去,可她牙关咬得很紧,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温度越来越高,冷风拍打在车窗上,声响刺耳。
宋敛掌心贴着楚莺的耳际与脸颊,拿出了百倍的耐心对待一个女人,“吃了药就不难受了,把药吃了,我让你出去,好不好?”
这条件对楚莺而言是诱人的。
可宋敛如果还是那个单纯正直的男人,她或许会信他的只言片语,但成为他禽兽行径下的受害人后,楚莺就绝不会再信他的鬼话。
难受也好,痛苦也罢。
只有把病熬严重了,宋敛才有可能送她去医院,只要走出去,总有机会的。
熬了一路,楚莺一口水都不肯喝,唇上干得浮起一层白色死皮,宋敛想要给她降温,自己喝了口水,低头去吻楚莺的唇,帮她祛除燥热。
楚莺掐着他的肩膀,不肯他靠近。
她这样反抗,倒是激发了宋敛的怒意,他将药含在唇中,掰开楚莺的唇,往她嘴巴里渡药,可她齿面紧咬着,就是不肯吃。
宋敛强行去喂,激得她胃里酸苦,喉头一哽,弯腰吐了出来,吐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在小幅度地抖动。
这下真的吓到了宋敛,轻拍着她的脊背,像是搂一只生病的小猫,心脏跟着疼,转头吩咐了司机,“去医院。”
目的达到,才不枉费楚莺这么折腾自己一番。
挂了急诊,打了针,安排了住院一晚,宋敛忙里忙外,亲力亲为,全程陪在楚莺身边,没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中。
拔了针,宋敛轻抚着楚莺的手背,皮肤很凉,没什么温度,他贴在自己脸上,想要给她些暖意。
“好受些了吗?”
他轻言问着。
楚莺不理会,翻了个身,看着洁白墙面,盘算着要怎么趁这个机会逃离,可她的心思,宋敛怎么会不知道,“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还要怎么样?”
楚莺抽了下手,宋敛一下攥紧,碰到了扎针的位置。
她疼地抽了口冷气,在回眸时,是含着泪光的,“这是豢养宠物的方式,不是对待人。”
宋敛如同被闷声打了一拳,那眼神就好似幡然醒悟般。
“是因为你欺骗我,我才这样的。”
“就算我骗了你,你的行为就站得住脚了吗?”楚莺忘不了这段日子的控制,她的脚踝还在疼,要不是来医院,宋敛怕是要一直绑着她。
她抬起那只无力的手,苍白的手指轻触着宋敛清隽面颊,“你回到之前的样子吧,好不好?”
“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喜欢,是什么样子不重要,起码现在我是高兴的。”宋敛抓住楚莺的手指,“你好好跟我在一起,谈雀景平安,就这样。”
“我对他没感情。”
“可你珍藏着他送你的戒指。”
眼泪滑过了鼻梁,又渗透进枕头中,楚莺言语轻柔地提醒宋敛,“那是你买回来的,我去卖戒指的那天,赎回了你送的发卡,是你弄错了,误会了。”
在宋敛眼中捕捉到了淡淡的错愕。
那段时间太慌乱了,他只想着要怎么试探,怎么挖掘,加之楚莺过去的欺骗,让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对爱自卑,自卑到不相信自己是被爱的那个。
“如果谈雀景说要娶你,你会跟他在一起吗?”宋敛的话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楚莺发丝上落了一层绒光,她的面容憔悴却宽容,“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他给你的东西,你签了字,你准备离开的。”
是看到了那些,宋敛才下定决心,要使手段,留住她。
“可我没打算要走,不然情人节后,我就走了。”
费尽口舌说了这么多,宋敛未必会当真,他没那么好糊弄了,可就算只是达到一丁点的效果,楚莺还是要试试。
宋敛三分信,七分质疑,凝着楚莺的泪眸,发出疑问,“你这么说,是为了让我放低戒心,你好逃出去找谈雀景,是吗?”
他说着,捏紧了楚莺的手腕,她吃痛皱眉,酝酿了失望之情到眉间,接着合上眼睫,胳膊跟着垂下。
无力道:“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宋敛启唇,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说得再多都是无用。
陪在楚莺身边到凌晨,手机在口袋震动了两下,为了让楚莺睡好,宋敛开了静音,瞥见是梁曼因的电话,挂了一次。
她又打来。
宋敛望向楚莺一眼,拿开了手,走到门外去接,累了许久,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小姨。”
“你在哪儿?”怕宋敛生疑心,梁曼因找了其他的借口,“快回来一趟,你外祖母突然不舒服,喊着要你过来。”
这不是小事。
宋敛没多想就答应下来,“好,我这就过去,在医院吗?”
“在家里,没去医院。”
“知道了。”
凌晨去,天亮就可以回,这是梁曼因争取来的时间。
谈雀景前些天被家里的事支走,梁曼因将楚莺的近况告知了他,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在他来之前,梁曼因要用这点时间,将前因后果告知楚莺,谈雀景来后,好直接带走她。
找到医院。
楚莺还没醒,她瘦了一些,面色不怎么好,神色恹恹。
好似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强撑着倦意睁开眼皮,入目是梁曼因焦急的表情,“快醒醒,我有话要跟你说。”
136 没有把持住自己
老太太是老毛病了,但不算严重,喝一味药就好。
宋敛端着药,一口口喂给老太太喝,老太太拉着他,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不带然然一起来?”
老太太念着要亲眼看着宋敛结婚的那天。
宋敛对此却很冷淡,“她要忙,下次再来,您好些了吗?”
“你总是说下次下次,我看你是还没定下心来。”老太太又端出了严肃的一面,反复叮嘱宋敛,“然然是你妈妈定下的儿媳妇,你要是不对她好,你等着你妈妈晚上入梦去教训你。”
在宋敛印象中,母亲是最温柔宽厚的女人,哪怕是对待宋菩玉这个私生女都是一视同仁,她对他期许很高,将他养得很好,可他辜负了母亲。
他没有把持住自己,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老太太似病又似倦,拉着宋敛聊了许久,他走不开,等到晌午,陪老太太用了餐,才急烘烘找了借口回医院。
路上怎么想都古怪。
怎么会恰好这个时间生病,恰好要他来?
心下不安,他高声催促道:“开快点。”
要是楚莺敢趁着这个机会逃掉,他对她的那点信任与爱,都将不复存在。
车没停稳,宋敛推开了车门就下去,上楼的途中步伐飞快,奔去时气息凌乱,卡在嗓子眼中。
一推开门,里面的人跟着诧异侧眸。
楚莺拿着汤勺,唇上亮晶晶的,目光懵然,眨巴了两下眼睛,“……怎么了?”
宋敛咽了口气回肚子里,慢步进去,坐在她身边埋头搂住她,惊恐之后又要嘲笑自己的多疑,也许他真要考虑考虑是自己太过自我了。
“怎么,你怕我跑吗?”楚莺什么都知道,通过梁曼因知道了太多,心境复杂了一早上,稳住后要考虑的就是怎么离开了,“我不会走的,不管去哪儿,你都找得到我,所以你大可以不用担心。”
宋敛掌心轻蹭着楚莺的脸,倍感欣慰,“要是跑了,被抓回来可就不是现在的待遇了。”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深情的语气与目光说着威胁的话?
宋敛就可以。
楚莺背后爬上寒意,忆起梁曼因的话,心绪复杂,对宋敛的怨大过了情,捏紧了汤勺,“我现在的待遇又好到了哪里去?”
失去自由,被强制留下,被隐瞒真相。
就连认错了人这种事,宋敛这么多天,都没想要跟她透露只言片语,她是活生生的人,却被当成物件。
只差一点,宋敛就要磋磨掉她最后的希望了,好在,谈雀景没有放弃她。
*
跟着宋敛回了新家,这里更加明亮,朝阳,站在窗边视线很广阔,阳光洒落在身上,有微微的暖意,小南楼太过阴暗,不适合长时间生活。
房门前铺着鹅卵石,种着两棵玉兰树,这个季节没有开花,只余绿色的叶子,遮挡住了台阶上的红棕色木门。
宋敛牵着楚莺的手进去,迎着温淡的花香。仟韆仦哾
屋子散了许久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被风带走,一点不剩。
楚莺发着低烧,腰肢一软,坐在客厅,主动将脚踝抬起来,“戴上吧,戴好我要去休息了。”
她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整个人都透着股认命的淡然,偏是这样,让宋敛不是滋味,却又拿捏不准,她是在装,还是真的。
毕竟对待这么个狡诈的女人,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有胜算。
“不戴你不习惯了?”
楚莺面上浮现一丝冷笑,“不戴上你不踏实。”
“不用了。”跟她勾心斗角,宋敛还是略逊一筹,“只要你像今天一样听话,我不会那样子对你。”
“只有不听话的狗才会被锁在笼子里。”
楚莺再次强调,目光如炬,紧盯着宋敛,他没被压迫到,反而一笑,“只要是宠物,带出去都是要牵绳的,不是吗?”
“所以我对你而言就是宠物?”
宋敛对答如流,“曾经不是,是你自找的。”
“……”
楚莺上了楼,锁了房门,跟宋敛继续聊下去,她怕自己会露馅,坐在床边镇定了会儿,拿出口袋里藏着的手机。
这是梁曼因带给她的,方便她跟谈雀景联系。
知道她的境况后,谈雀景是要报警的,却被梁曼因拦住,权衡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无声息带走楚莺。
要等宋敛不在的时候,他们才可以打电话。
陪楚莺用了晚餐,晚上宋敛要跟宋父去一趟奚然家中,走之前大汗淋漓地从楚莺身后退出,不忘贪恋温存地轻吻她的脊背肩颈。
用下巴蹭开了阻挡体温的发丝,宋敛像是索要糖果的小孩子,“怎么每次都是我吻你,在村子里的时候,你喜欢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