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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莺咬紧了唇,就是不张口,她的反抗在宋敛眼里就是过家家,“如果你不想我去跟谈雀景描述我们在一起的经过,就听话。”
这一招似乎屡试不爽。
楚莺紧张了下,接着乖乖张开了唇,由着宋敛去肆虐,用这个吻,当作清晨的狂欢。
一缕晨曦投进窗帘中,窗子遮得很严,同样遮住了站立在窗前的女人,说是站立,更像是被人从后扶着,毕竟她一条腿的膝盖架在了窗台上。
那条腿的脚踝上,挂着银色的链子,晃晃荡荡,不似禁锢,更像情趣。
*
这是灵魂的羞辱与折磨,楚莺以为自己听话,宋敛就会放过她,不再这么对她,可她错了。
那天之后,宋敛像是提前进入了状态,对她的信任更是基本为零,任由她怎么卖乖讨巧,他都无动于衷。
楚莺没有坐以待毙,她用玻璃碎片划伤自己,弄得满地都是血,将保姆吓得大喊大叫,可宋敛回来后,却没有太过惊愕,他早就想到了她会这么做。
一通电话,叫来医生,给楚莺包扎好,旋即坐在她身边,摩挲着她胳膊上的纱布,拿起她白天用过的碎片问:“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不疼吗?”
楚莺神情涣散,“比起跟你这个疯子在一起,我宁愿去死。”
宋敛笑了两声,突然换了一种无辜的表情。
“姐姐,去死应该割手腕,你也太笨了,装都装不好。”
玻璃上还沾着楚莺的血,宋敛抬起手,光折射在碎片上,晃进楚莺的眼中,下一刻,一抹血流了出来。
宋敛用力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神色平淡,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血染红了他的袖口,“看清楚了吗?连这都需要我教你?”
楚莺被吓得后缩,宋敛缓缓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小臂,青筋被光刺着,好似看得到其中在流淌的血液。
“你今天还划伤了哪里?”
他说着,高举碎片又落下,一道血红的伤口瞬间绽开,边划边问:“是这里吗?”
又划下一道。
“还是这里?”
“这里……”
干净清瘦的小臂眨眼间伤痕累累,楚莺这下坚信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往后退了两步,迈开步子就要逃,一下子忘记了脚上的链子,慌不择路摔倒在地。
宋敛走过去,不在意自己还在流动的鲜血,扶起楚莺,“你害怕我吗?我都没有伤害你,以后你如果非要伤害自己,我会跟你一起疼的。”
楚莺呢喃着:“……你真是疯了。”
身子被宋敛搂进怀里,他紧紧按着她的脊背,亲吻她的鬓角,“我是疯了,所以最好不要惹一个疯子,知道吗?”
伤害自己是没用的,楚莺失去了一条路,沉郁颓废了好些天。
外面的人联系不到她,更见不到。
前些天她还会走出来扔垃圾,或是抽根烟,可最近就连那扇门都没踏出来过,除了宋敛,进出小南楼的只有保姆和医生。
谈雀景私下单独约了宋敛。
他故意迟到,摆架子,给谈雀景脸色看,坐在他面前,没有灭烟,肩膀往椅背中靠去,“有什么事?”
“楚莺最近还好吗?”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装下去,谈雀景开门见山就问了,宋敛眼皮微抬,“她是我的人,你有资格问她吗?”
“你是不是伤害她了?”
这是属于男人的直觉。
宋敛没有承认,在他的主观意识中,自己是真的没有伤害楚莺,他只不过是用了一些手段,让楚莺履行了她的承诺而已,“我为什么要伤害她,我爱她还来不及。”
谈雀景不信,“你爱她,却限制她的自由?”
“她不需要自由。”宋敛轻描淡写打断了谈雀景,“她只需要有我就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你可以娶她吗?”
这一问是宋敛答不上的,他反问谈雀景,“那你呢,你又可以娶她吗?”
“我为什么不可以?”
如今的宋敛是过去的谈雀景,身上背负着比感情更重要的责任,但谈雀景却卸下了那些担子,“我离了婚,家里的生意转手给了谈概,我可以娶她了,但你不行。”
“真是大开眼界。”宋敛话中透着轻蔑,“你竟然想要娶一个寡妇?我不会娶她,她不想当第三者,那我就偏要让她当。”
“宋敛!”
“她可以跟你搞婚外情,为什么不可以为我做一次?”
谈雀景好似懂了什么,“你不爱她。”
真是天真。
宋敛将烟按灭在透明的烟灰缸中,吐出一口雾,轻轻道:“她在我眼里,只是玩物。”
谈雀景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宋敛换了戏耍的语气,“雀景哥,我把你当长辈,既然你想要,也别觉得我小气,那就等我玩腻了,你再接回去吧。”
131 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
见过了谈雀景回去。
宋敛踩在楼梯上,步步往楼上走去。
一开门,屋子里的人如受了惊的兔子坐起来,一身的防备与警觉,她脚踝的皮肤被磨得很红,生了一层磨烂的细微伤口,宋敛拿了药给她擦,她一次都没用。
她自己要找罪受,宋敛拦不住。
宋敛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一些,细看之下是少了一枚纽扣,楚莺抬眸望着,他脸上挂着彩,像是打了架。
“……你怎么了?”她紧张询问,眸光不曾移开片刻。
宋敛侧着身子,语调轻松淡然,“被狗咬了一口而已,没怎么。”
这是在骂人,楚莺听了出来,她攥着自己的裙摆,思想不受控地朝着一个方向飘去,真正让她确信的,是宋敛路过时,身上的气味。
除了他自己的味道,还掺杂着谈雀景身上淡淡的药香与雪松气味。
楚莺心下警铃大作,起身走了过去,步履维艰,她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扶着门框,宋敛掬了一捧水,洒在脸上,洗掉伤痕。
“……你跟谈雀景见面了?”
尽管惶恐,她还是问了出来。
宋敛猛地关掉水龙头,水珠汇聚到下巴,坠落在地,他瞳孔中雾茫茫的,神色晦暗不明,“怎么,我去跟他见了面,就让你这么紧张?”
“你跟他说什么了?”楚莺扣着墙壁,指尖不由得颤动着。
“你觉得我会跟他说什么?说你是怎么勾引我的?”宋敛走近一步,将楚莺拉到自己面前,气息轻拂在她的脸蛋上,他弯腰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面,声嗓具有诱哄性,“你希望我跟他说什么?”
楚莺知道自己退后不得,只要退后逃脱,就会摔倒在地,宋敛要的无非就是这种效果,让她进不得,退不得。
让她一次次屈服与自己的生理意志,然后乞求他,祷告他,嘴巴里跟心里,憎恨又需要他。
说想要他的时候,她分明是在哭的。
楚莺扶着墙壁,堪堪站稳,眼眸带着水光求他,“我已经听你的留在这里,没有跟他见面,更没有手机可用,你不要再找他了,行吗?”
“如果我就是要找他,你要怎么样?”
“……你答应我的。”
这种时候,她好像是很笨的。
完全不明白,她开口为谈雀景求饶,更会激怒宋敛,反之,她要是装作陌路,不在意谈雀景的生死,宋敛才会好受一些。
头皮忽而一紧,宋敛收了力气,抬起楚莺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满脸的伤,“你睁大眼睛看着,是他跟我动了手,是我受了伤,你为什么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一开口就是为他求情?!”
楚莺麻木怔然,说不出一句话。
“从我进来到现在,你问过我一句疼不疼吗?”
质问完毕,宋敛自嘲一笑,降低了声音,沾着水与伤的面孔陷入极端的阴暗中,“不过也是,你们曾经的感情那么好,他为了你不惜离婚,可惜他现在已经是残废了。”
“什么意思?”
楚莺会错了宋敛的话,没多想就抓着他的衣领,声音拔高了问:“什么叫已经是残废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宋敛指的不过是谈雀景的腿,楚莺却关心则乱,将他十恶不赦的人,以为是他又伤害了谈雀景,他没有替自己辩驳,握住楚莺的手腕,顺着她的话吓唬她。
“他敢对我动手,就要承担后果!”
楚莺挥手要去打他,可她身体虚弱,哪里是宋敛的对手,两只手一并被宋敛抓住,他就着她面上的大片眼泪吻下去,咸腥苦涩的味道搅在唇舌中。
楚莺张开齿去咬宋敛的唇舌,想要借此逃脱。
可宋敛不去想都知道她要干什么,没等她咬下来,下巴就被掰住,宋敛的指尖撬着她的唇舌,她呜呜咽咽地嘶喊着,抬手拍打着他。
楚莺那点小力气,打在宋敛身上不痛不痒的,像是给他挠痒痒,他一边笑,一边贴在楚莺耳边,唇蹭着她的耳垂说,“你再咬我一下,我就十倍加诸在谈雀景身上,你要是好好的,我保证他安然无恙。”
裙摆撩开,楚莺哽咽着哭了一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经历什么,便抓紧了床头的绑带。
那是宋敛留在哪里的,为了方便,没有取下,这下却成了楚莺的救命稻草。
宋敛回来时是下午,这会儿已经是黄昏。
滚烫的金色斜阳落在床边,天边的一抹彩霞比女人身上的颜色要浓烈一些,楚莺平躺着,双腿呈现微微的蜷缩状。
宋敛点了烟,递到楚莺唇边,“抽一口,就不疼了。”
楚莺睫毛潮湿,浑身无力,张唇动作缓慢许多,宋敛像是等不及了,主动抽了一口,然后掰开楚莺的唇,将那口烟渡进去,她被辛辣的味道呛住嗓子,咳嗽得厉害,眼角挤出了泪。
宋敛淡淡噙着笑,斜了下身子看她,就像是看自己的宠物出糗一样,很是滑稽。
到底是被宠大的,他骨子里就是有着世家子的顽劣,楚莺咳够了,痛感又浮了上来,面色一点点白下去,像一只漂亮的堕落物。
宋敛没注意到这点,兀自抽完了一根烟,下床去了浴室,不管楚莺的死活。
出来时好心给楚莺准备了热水清洗,可楚莺一动没动地躺着,面如纸色,跟洁白的床单一样,不见半点红润,额头还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好似很难受。
宋敛以为她在装,语调中显露一些轻慢,“水放好了,去洗。”
楚莺轻缩了下自己的肩,将面部压在枕头中。
“还需要我抱你去吗?”
拿下毛巾,宋敛走过去,掀开楚莺身上的毛毯,想要抱她过去,床单上星星点点似的红色瞬间落入眼中,刺痛了他的眸。
迅速拉着毯子,宋敛半截身子的热血四处窜动,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上去搂住楚莺,将她裹住,轻拍着她冰冷的脸蛋。
她失去了意识,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