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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红色的小方盒。
盒子里——是戒指。
是谈雀景送的她,被她卖到二手奢侈品店的戒指。
怎么会在这里,她绝对没有记错,这是她亲自卖的,顺手还买回了宋敛送的发卡,出现在这里,怎么都不应该。
摸着那枚戒指,看着其中的刻字,是谈雀景送的那枚没错,钻石的光芒折射进眼睛中,某个瞬间,楚莺幡然醒悟,最先进入身体中的是恐惧。
所以在卖掉这枚戒指的时候,宋敛就都知道了,可他装作不知道,不问不说,没有打草惊蛇,看着她跟谈雀景装作不认识的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
情人节那天。
是鲜血眼泪,是诺言与骗局。
她跟谈雀景都是局中人,宋敛是布局者,更是推动者,但他装作最无辜的那个,用伤口唤醒了楚莺的良知与歉意,将她留在这里,限制她的自由,逼她跟谈雀景决裂。
“宋敛早不是那个天真正直的宋敛了。”
这是谈雀景的原话。
楚莺的神经线突突狂跳,起身要逃的瞬间,门突然被打开,她拿着那枚戒指,惶恐的样子被宋敛尽收眼底。
想要藏起来已经晚了。
宋敛慢步走进来,光影被他的发梢遮挡,细看之下,面庞都是笼罩在阴影中的,很低沉,接触这么久以来,楚莺从没感受过这样巨大的不安局促,气息上不来,全部卡在了嗓子中。
攥着那枚钻戒,不由收紧。
这落在宋敛眼中,像是她舍不得那枚戒指,更舍不得送钻戒的人,才会承诺不再见后,还跟他在家门口私会。
真当他是死的吗?
楚莺指尖一软,戒指掉地,声响清脆,砸着耳朵,她条件反射要去捡,手挨着地刚触到钻戒,手背就被宋敛一脚踩住。
他垂首,涣散的眸光如同在看一个死物,“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疼。
手背被坚硬的鞋底摩擦着,好似出了血,疼得钻心,可楚莺没有求饶,她扶着地,仰起头,“是你骗了我,你早就知道我跟谈雀景的关系,那天我进了他的房间,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又怎么样?”宋敛说着压低了脚,死死踩着楚莺,她对他而言只是廉价的蝼蚁,他爱她是她的恩泽,她却践踏他的爱,真是该死。
“你如果真的跟他清白,直接出来就好,难道我没有给你机会吗?”
楚莺疼得微趴着,想要把钻戒攥进手里,这动作【创建和谐家园】到了宋敛,他踢开她的手,顺势将戒指踢进床底下,抓着楚莺的胳膊,将人提起来,“我在跟你说话,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那个破戒指?!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他眉来眼去,很好玩吗?”
“是你先骗我的!”楚莺大声呼喊着,扬起手想要挣扎,指尖一不小心划破了宋敛的脸,一条条细痕中很快漫出血。
她一怔,宋敛偏着脸,那丝痛感唤醒了他身体中的【创建和谐家园】,他眼睛热得泛红,幽幽看向楚莺,“我今晚不是要跟你动手打架的,是有礼物要送给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129 被骗的滋味好受吗?
缩在角落中,楚莺后背抵着床头柜,退无可退,下巴被宋敛捏着,他拿着两份扎着蝴蝶结的礼物,要楚莺挑选。
“凭感觉,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他的口吻散漫轻松,真像是送礼物那般。
但在楚莺眼中,无非是毒酒跟白绫,选哪个都是死路一条,“我不选,我为什么要选?”
她的命在自己手中,没必要去选择。
“如果不选,就只能两个都用上了。”宋敛说着要打开蝴蝶结,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楚莺目光定格在他脸上,不是浓墨重彩的那一种,更似撕破脸后的伤感与淡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我去卖戒指的时候吗?”
宋敛顿住手上的动作,黑白分明的瞳孔幽深,如清透镜面,倒映着楚莺的样子,“那你呢,你留在我身边,是对我有感情,还是为了钱,又或者说是为了报复我小姨?”
没等楚莺回答。
宋敛自顾自笑了,“他们是夫妻,我参加过他们的婚礼,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破坏了她的家庭,你是第三者,你有什么资格憎恨我小姨?”
“我不知道……”楚莺声嗓弱下去,这话说得自己都是没底气的。
宋敛嘴角保持着寡情的弧度,“可你现在知道了,你怨过谈雀景吗?你怨他欺骗你抛弃你吗?你不仅不怨他,还念着你们之间的旧情。我是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可如果你早点跟我解释清楚,跟他一刀两断,会有今天吗?”
抓着楚莺的下巴,将她甩开。
她撞在床角,视线顿时昏茫了下,宋敛站了起来,身形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好似一片乌云,永久地遮住了照在她身上的光。
在村子里,第一次见面时,他是那样清风朗月的男人,端庄高傲,对上楚莺的一个笑,都会局促得手脚不自在,更别提她坐在他的腿上撩拨亲吻,那时他的心跳都震耳欲聋。
如今他的怒火就要烧遍全身,赤红的双目紧盯着坐在地上的女人。
突然抓住她的头发,楚莺被迫扬起头,眸中的神色仍旧是不服输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也不是我要留在这里,我走就是了。”
就知道她会是这样。
宋敛才会自虐自伤,可就算伤害自己,楚莺都不会念及他的好与情,说要走的时候,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好像对这个男人从未用过情。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宋敛的语调很缓慢,透着警告的气韵。
楚莺没被吓唬住,“那你要怎么样?”
宋敛垂眸,落了一眼在地上的两只盒子,“我说过了,选一个。”
“我不选!”楚莺大声吼叫一声,嗓子好似都被嘶哑撕裂了,她抓着宋敛的手腕站起来要往外走。
这种时候反抗是不明智的,很容易激怒男人。
可她不想要再留下去,宋敛不是那个宋敛了,如今的他心计深沉,满腹算计,才走了两步,就被宋敛拖着摔到了地上。
楚莺脊背摩擦在光洁的地板上,她穿着单薄的吊带裙,细带子被摩擦得垂下肩膀,露出锁骨一大片晃眼的皮肤,她疼得眼角挤出了眼泪,宋敛进来时没换鞋,皮鞋踩着地面,一步步走至她跟前,紧接着半蹲下。
分明是那样一张令人向往的脸,此刻带给楚莺的却是巨大的恐惧,她面上镇定,但呼吸早已不怎么顺畅了。
可她咬着牙没有求饶,准备承接接下来的疼痛,她却想错了,不管怎么样,不管她怎么践踏宋敛的真情,他都是舍不得对她动手的。
他不会用暴力制衡女人。
用指尖抹去了楚莺的泪,宋敛降低了音,口吻中多了点温度,“哭什么,当初是谁跑过来,说要留下来,骗我原谅你,这都是谁干的?是不是对每个男人,你都可以谎话连篇,还是只对我?”
楚莺的脸型很饱满,瞳孔水当当的,衣衫不整的上半身如同剥了壳的荔枝,“我骗了你,你不是也骗了我?”
“我跟你学的,怎么样,被骗的滋味好受吗?”
宋敛不紧不慢,“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楚莺已经想不到宋敛这张嘴可以吐露什么难听的话,她屏息以待,望着他薄薄的唇,无数次的厮磨亲吻,转眼间可以变为利器,“【创建和谐家园】。”
心脏如同被撕裂了一下。
宋敛对楚莺的表情很感兴趣,“正好,我叫了谈雀景过来,让他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还是当年那个单纯无辜的女大学生吗?”
不是了。
宋敛松动了下领带,顺势抽下来,扣住楚莺的手腕,试图去绑住,楚莺挣扎着,“滚开!”
“你最好别动。”
楚莺怎么会不动,她转动着手,张唇骂了宋敛一声,“神经病,滚开!”
宋敛用力勒紧了领带,将她的皮肉勒红。
如果这套在她的脖颈上,人大概已经要断气了。
“我是有病,可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宋敛拉着领带,蓦然将楚莺拉到自己面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当初在村子里,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招惹我?”
楚莺大气不敢喘,唇在哆嗦着。
“过不了几分钟,谈雀景就会来。”宋敛捏着楚莺的下巴,品尝食物一般吻着她的面颊,“你猜他要是看到你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模样,还会觉得你清纯,对你念念不忘吗?”
楚莺惊恐得睁大了双眼,突然明白了什么,开始疯狂反抗,可宋敛拉着领带,一牵引,就将楚莺拖到了床上,她身上那层丝绸质地的裙子根本算不得阻隔。
领带的另一端被绑在床头。
这个时候,楚莺只好求饶,“宋敛,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眼泪滑进了枕头里,声泪俱下,又梨花带雨。
这都是因为谈雀景而已。
她怕被谈雀景看到自己浪荡的样子,毁了二人过去那段美好记忆,宋敛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他只是拿谈雀景骗骗她,她就认输了。
宋敛克制着心中的酸涩,“不想被他看到是吗?”
楚莺哭着点头。
“就这么在意他?”
她摇头。
宋敛抚摸着楚莺的脸蛋,他余光扫向那两份礼物,“好啊,那选一个,好好选。”
130 我会跟你一起疼的
那是宋敛精心为楚莺打造的。
花了大价钱,用了很多心思,可只要派的上用场,就是值得的。
一副是电子的,一副是传统的。
楚莺运气不好,选中了后者,宋敛自认心疼她,不愿她成为枷锁下的雀鸟,天亮时柔情似水地亲吻她的眉心与鼻尖,垂眸看着她脚踝上的银质链子。
不得不说,很衬她的皮肤,是漂亮的。
“等我回来,给你换另一副,你会喜欢的。”
电子的有监听与定位功能,戴上了一样拿不下来,需要宋敛亲自取。
楚莺的眸中透着怨,一开口,哭腔还是很重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你说,我该怎么对你?”
如果她一心一意,如果她对他真心,他怎么会用这种恶劣的招数,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跟着李饶混迹在一个圈子里,看着那些人,用这些方式对待女人,他当时是不屑的,可自己用上的时候才知道,有些女人,对她好是没用的。
楚莺更是。
她不想这么没尊严,“我不会出去的,不会去见谈雀景的,别给我戴这个好不好。”
“这种话,你说了多少次了?”宋敛捏着她的耳垂,望着她被吻到红肿烂着伤口的唇,喉间滚动了下,低头又吻上去,没两秒,眉一蹙直起腰,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嘴巴张开。”
跟他接吻,她竟然在暗暗较劲,闭着齿,不让他深入半分。
可分明这个唇,早就是属于他容器了。
楚莺咬紧了唇,就是不张口,她的反抗在宋敛眼里就是过家家,“如果你不想我去跟谈雀景描述我们在一起的经过,就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