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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书读得好好的,为什么被开除?”
尤萍询问这些,是冲着揭穿楚莺去的。
女老师的回答跟尤萍查到的差不多,“似乎是因为做了有钱男人的情人,那人的妻子闹到了她老师那里去,弄得全校皆知,为了学校的风评,只好做开除处理。”
“只是因为这个吗?有没有其他。”
“还有……她偷窃。”
这种事在贫穷的女人身上似乎合情合理,女老师所知道的不多,“她是农村城镇考上来的,学费都需要自己去赚,大三那年偷了同寝同学的新手机。”
“还有呢?”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找上的那个男人,跟我们学校有些关系,他妻子找来,不开除楚莺是不行的。”
尤萍捏紧了杯子,“那人究竟是谁,你知道名字吗?”
“不清楚。”女老师摇头,她所知道的不过都是听来的而已,“楚莺也是真的可惜,她各科成绩都是很好的,大一开始就到处【创建和谐家园】赚钱,很好的一个姑娘,可惜还是走错了路。”
身为楚莺的母亲,尤萍五味杂陈。
她一生只有这一个女儿,却为了心上人的女儿,让楚莺吃尽了苦头,如今为了自己的安稳生活,还要除掉她。
筹备好了一切,尤萍将调查到的那些整理好了,发给宋敛。
等了好些天,迟迟没等到宋敛那里有所作为,一个因为三五万块钱就卖了自己的女人,做过小三,偷窃过,实习时还收过学生家长的红包。
一个满身污点的女人,宋敛作为高知识分子,被梁宋两家捧着、举着,见过许多漂亮女人,在知道楚莺的过去后,应该厌恶她,鄙夷她,但这些都没有。
等得没了耐心,尤萍亲自去找宋敛。
宋敛正带着楚莺去看了一场电影,跟宋敛在一起,楚莺享受了过去不曾享受到的特权,在月色下,他们十指紧扣,楚莺拿着甜筒吃了一口,送到宋敛唇边,他没嫌弃,跟着抿下一口香草口味的雪霜。
唇上沾染了一层白色,楚莺用手抹去,又含进嘴巴里,这是挑逗的,充满【创建和谐家园】的动作。
宋敛耳边浮起一层红。
偷窥着他们,尤萍攥紧了包,气到心脏胀疼,这是她最看不上的女儿,廉价粗鄙,却抢走了奚然的未婚夫。
楚莺挽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视线中多了个尤萍,她冷笑一声,故意崴了下脚,拽着宋敛黑色的衬衫袖子,“好疼。”
“下次不要穿高跟鞋了。”宋敛一张脸淡淡的,稍显无情,起初只是想要扶下她。
楚莺却借着晚风,软趴趴地靠在他怀中,指腹磨着他的下巴,“你抱我去车上,今晚我陪你玩些更有意思的,好不好?”
下一秒,双脚腾空,膝窝被宋敛撑住抱起。
搂着他,楚莺侧过脸,挑衅地给了尤萍一眼,她眼中的怒火烧得很旺,她的怒气可以让楚莺顺气。
目睹了宋敛亲自抱楚莺上车,尤萍才死心,楚莺那些过去是撼动不了宋敛了。
突然打进来的电话撞在了尤萍的枪口上。
她接起,语气很是尖锐,“干什么?”
“太太……我查到跟楚小姐搞婚外情的男人了。”
那是一个尤萍怎么都想不到的人,这是绝境中的一个突破口,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是谁?”
“谈雀景。”
“……谁?”
风混杂着话筒里的声音,“谈雀景,宋敛的前小姨夫。”
*
中州近来昼夜温差较大,谈雀景身体很差,吹了风,发了场高烧,前些年他熬三个通宵都不痛不痒,如今却是弱不经风的体质。
梁曼因出省工作,托宋敛去医院探望,他嘴上答应,事后却忘记。
带着楚莺路过医院,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一茬。
车在医院楼下停住。
楚莺茫然:“你身体不舒服?”
“探望病人,小姨交代的。”宋敛解开安全带,“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了。”
宋敛身边的那些长辈亲友,都不怎么看得起楚莺,这些天跟他的亲朋好友遇见过,那些人的眼中,多多少少是轻蔑的。
“雀景哥跟其他人不一样的,不会那样看待你。”觉察了楚莺的心思,宋敛忽然道出了谈雀景的名字,使得她心尖一跳,一股气堵在了嗓子眼。
是谈雀景病了?
他是身体那么好的人,怎么会病,一起爬雪山的时候,将冲锋衣脱下裹在楚莺身上,一路迎风下山,他都没有感冒发烧,倒是楚莺,在山下的民宿咳嗽了一晚。
谈雀景为了她开车去镇子上买药,亲自喂她喝下止咳糖浆,细心柔情。
宋敛:“怎么了?”
“……没。”
“你在想别人。”宋敛一阵见血,戳穿了楚莺,他神韵冷沉,语调压着楚莺,“你最好祈祷你想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楚莺没被吓唬住,倾身扶住他,咬吻着他的唇,“没死你要怎么样?把我们一起弄死吗?那我死也要死在你的床上。”
宋敛反咬一口,咬出了血,接着推开楚莺,“别随时随地【创建和谐家园】。”
“没办法,谁让你这么讨人喜欢。”
拿楚莺没辙,宋敛抹掉唇上的味道,开门下车,进了住院部中,楚莺用指甲磨着包,几下之后,打开车门,跟了上去。
说是发烧,其实是旧疾。
宋敛买了花,走到房门口时,谈雀景半个身子垂落下来,正一口口猛咳着,半张脸成了充血般的粉色,他咳出来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透过宋敛的侧影,病房中的景象被楚莺尽收眼底。
她心下跟着一紧,无名的痛楚深入肺腑,胳膊突然被拽了下,尖叫声卡在嗓子,没出声,尤萍就打断了她,“跟我过来。”
115 起码他是真的爱护我
谈雀景重病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宋敛远在异国,只知道谈雀景为了那个女人,被家里带回去,在雪地中跪了一天。
自那之后,他便落下了旧疾,发作起来,五脏六腑都是紧着的。
吐出了那口淤血,谈雀景缓过了神,面上尽是惨白,却还是挤出了微笑,“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没吓到你吧?”
宋敛摇了摇头,“是小姨让我来的,没想到您病得这么重。”
“不重,这是正常的。”
“这怎么算正常的?”宋敛关切道:“医生怎么说,治不好吗?”
近两年都在调养身体,但还是不见成效,这样下去,谈雀景的寿命最多只到四十岁。
尽管已经如此糟糕,他却可以乐观面对,“不要紧的,这都是命。”
“如果是我小姨,怕是要骂人了。”
梁曼因是梁家年纪最小的,但性子最为泼辣,跟谈雀景结婚时没感情,可跟他相处时倒从不拘着。
这点谈雀景是认同的,“是,不过好在我们已经离婚了,她为了你的婚事焦头烂额,是顾不上我的。”
“我没那么着急结婚。”
“是你不急,还是你身边那位姑娘不急?”
宋敛眉眼中透着无奈,“雀景哥,你都这样子了,还有空打趣我?”
谈雀景闻声一笑,笑声堵住喉咙,弯了弯腰,又猛地咳了起来,宋敛忙起身,替他顺着气。
*
站在无人的角落,楚莺用轻蔑的表情对待着自己的母亲,她倚靠在墙上,垂眼看着自己的指甲,“有什么事,长话短说,我时间有限。”
“你有什么好着急的?”尤萍对她充满不屑,“急着去爬宋敛的床,去像个鸡一样伺候他?”
这种话伤不了楚莺。
“我是鸡,你女儿是什么?”
“你——”
这次跟她见面不是吵架的,尤萍暂且忍下了这口气,“我不跟你说这些,我是来跟你商量的。”
楚莺上下觑了尤萍一眼,“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这次你又要把我从哪里推下去?”
“莺莺,好歹血缘上我们是母女,就一定要闹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吗?”
她的这张嘴竟然还说得出来这种话。
楚莺算是大开了眼界,“天底下哪有母亲抛弃女儿,还要为了别人的女儿,弄死自己的孩子?”
这样恶毒的人,心中哪还有母女亲情。
“是我想要这样的吗?”尤萍挤出了一些眼泪与哭腔,开始学着打感情牌,“莺莺,我们各退一步,你回岭北,或者你想去哪里,我都给你安排,我给你钱,养着你,这不比你在宋敛身边赔笑好吗?”
楚莺将手甩开,退开两步,“起码他是真的爱护我,你对我有几分亲情?”
怕是一分都没有。
尤萍瞬间哑口无言,“你非要走到这一步是吗?”
“我跟你无话可说。”
说来说去,尤萍还是要除去楚莺,她跟她擦肩而过,走过尤萍身边,她沉了口气,只好拿出了底牌。
“那如果宋敛知道,你读书时候跟着的男人是他的小姨夫,他还会要你吗?”
脚上失了力,好似抬不起来了。
楚莺猛然侧过脸,对上尤萍那双得意的眸子,这才是她的手段,狠辣阴毒,让人无路可退,“什么小姨夫,我不知道。”
“谈雀景,你不知道吗?”尤萍跨过一步,“需要我找你的同学当面质问吗?你是怎么给人家当情妇的,又是怎么被梁曼因打上门的,不过我真是很好奇,梁曼因怎么会像是不认识你一样。”
“因为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这话一出,尤萍忍不住笑了,“谈雀景就在那间病房中躺着,你有胆子跟我一起过去?”
“我有胆子去,你敢让那些人知道,我是你的女儿吗?”
尤萍有楚莺的把柄,楚莺自然有制衡她的手段,“你敢吗?”
“楚莺!”
尤萍音量突然拔高,呼吸起伏很重,“我们都冷静一下,总有和平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