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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萍蹭地站起来,她气得呼吸不顺畅,“当了小三还沾沾自喜,真是恬不知耻。”
无视了梁曼因,楚莺话里话外透着对尤萍的威胁。
“我为什么这么做,您不知道吗?”
尤萍懂她的意思,大气不敢出,宋敛从里面走出来,穿着简单居家,发梢垂在眼皮上,脖颈上有些不堪入目的吻痕。
还是吵醒了他,梁曼因站起来,柔声问候,“怎么醒了,快去休息,这没你的事。”
“小姨,你带着别人上门来欺负我的人,怎么叫没我的事?”宋敛走到楚莺面前,将她拉到身后护着。
“宋敛,没那么严重,道个歉就可以了。”
“我不道歉。”
宋敛一来,楚莺的气势就降了,她将自己伪装得楚楚可怜的,拽着他的衣摆,请求道:“宋敛,我不道歉。”
尤萍这次是讲道理的,“你跟奚然去定婚纱,她却让你给她带礼物,这不是利用你羞辱然然吗?让她道个歉,都是看在你小姨的面子上。”
“我没让你带礼物。”楚莺眼泪汪汪,“宋敛,你知道的,我没有。”
宋敛知道,梁曼因都知道。
但为了让尤萍消气,楚莺一句对不起,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案,这一点宋敛清楚,他的动作还是护着她的,可一张嘴,却是让人心碎的,“如果是这样,那的确该道歉。”
“宋敛……”
宋敛口吻冷漠地催她,一改刚才的态度,“道歉。”
一见宋敛并不护着楚莺,尤萍环着胳膊,眼神鄙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以为跟宋敛睡了一觉,自己就真的了不得了。”
楚莺的手垂了下来,满腹委屈,没有理会尤萍,而是失意地望着宋敛,“你真的要我道歉,你明知道不是我……”
“道歉,别浪费时间。”
尤萍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梁曼因只想要尽快解决这桩破事,楚莺成了众矢之的,哪怕错不在她,也要道歉。
宋敛垂着眸,神色冷淡,楚莺进退两难,服软是必然的,她平静地扫过尤萍,望见她得意的表情,便恶寒,“对不起,是我不对,行了吗?”
尤萍侧身拎了过包,走近两步,“摆正自己的身份,不然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楚莺的伤心梁曼因看在眼中,她起身,意味深长地看过他们,“那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
最后的话是跟楚莺说的,“照顾好宋敛。”
两人离开,屋子里总算清净了。
宋敛没给一句安慰的话语,便进了卧室补觉,楚莺没有跟上去,她进了厨房,处理了昨晚没吃的剩菜,任劳任怨地给宋敛做早餐,一阵忙活后,又收拾他脱下的脏衣服。
接了水,楚莺亲自手洗,掌心浸在冰凉水中,却没心冷。
宋敛醒来时,桌子上摆着温热的早餐,楚莺站在洗衣房,亲手为他清洗衣物,那个模样既贤惠又低沉。
他坐下吃东西,楚莺拿着洗好的衣物上了露台,晾在高处。
下来后又去更换枯萎的鲜花,忙活来去,没有跟宋敛说一句话,对视一眼,像是有怨气,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你不吃东西吗?”宋敛出声,淡淡问了一句。
楚莺挽过耳际的碎发,嘴角是有笑的,但很生硬,“我吃过了,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收拾。”
“我不需要一个保姆。”
楚莺握着一把剪刀,修剪鲜花的根茎,手旁一堆鲜花,她是最娇艳的那朵,却有凋零的趋势,“不是你让我当保姆的吗?”
“你怪我让你道歉?”
“没有。”
嘴上说的是没有,面上却不是这样的。
宋敛不是傻子,听得出来,“不道歉难道一定要像泼妇一样吵一架?”
“我说了没有。”楚莺还是笑着的,“我什么都不是,道个歉而已,我掉不了一块肉,对了,你中午要吃什么?”
她不吵不闹,这样温柔,却又是疏离的。
让宋敛更不是滋味,“什么都不吃,马上就走了。”
楚莺的笑一成不变,连挽留都没有,“好。”
宋敛走时楚莺在擦桌子洗碗,敬业得好像真的是一个保姆,没有拉住他说舍不得,缠缠绵绵询问下次什么时候来,多一个眼神都没给。
“我要走了。”
宋敛站在一旁。
楚莺端着盘子走进厨房,“好。”
“你不说点什么吗?”宋敛在后看着,望眼欲穿。
楚莺不解地回头,“我要说什么?”
宋敛活像是属狗的,楚莺伸手去摸他哄他的时候,他呲牙咧嘴,将她咬得鲜血淋漓,等她不搭理他了,他又摇着尾巴,在她脚边转圈。
宋敛神色一丝丝变了,“其实她们有句话说对了,你始终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096 金屋里藏着小麻雀
知晓宋敛归国后,李饶亲自去拿了包,并不知道因为这只包掀起的腥风血雨,兴致勃勃拉着宋敛去跟他的新欢见面。
对方的模样清冷挂的,音乐生,有些自带的清高傲劲儿在身上,看不上李饶这种不务正业的浪荡子。
人在席中坐着,眼神却始终很轻飘,没放在李饶身上,李饶围着她,把压箱底的笑话拿出来,就为了博美人一笑。
这种行为在宋敛眼中,就是自降身份。
席中热烈嘈杂,不知是谁捧着话筒,正深情款款地唱着一首闽南情歌,点歌屏上的画面很模糊,隔壁是一张硕大的台球桌,球一个个砸着进袋,更像是砸在宋敛耳中。
他身在喧闹中,周身却是沉静的,与这里兴奋的人群不同,那抹淡淡的疲倦感,将他与大部分人区分开。
李饶拉着音乐生过来,给他介绍,“六哥,这是言瑟。”
宋敛皮笑肉不笑,瞳底是一片平静,李饶拉着言瑟在宋敛身边坐下,她扎着马尾辫,是清纯的扮相,气质与李饶其他的女人有所不同。
“今天怎么这么没兴致,因为红红没来吗?”李饶笑着打趣宋敛,“你这样可不行,家里还有个奚然,金屋里藏着小麻雀,这边还想着红红。”
这三个女人,只有中间那个可以牵动宋敛的喜怒哀乐。
其余两个,三天不见,宋敛就会忘记她们的模样,他轻掠了李饶一眼,“那你的蓝蓝呢,不要了吗?”
新欢还在边上,宋敛这就是拆台。
李饶拽了下他,“什么蓝蓝绿绿的,我现在就只喜欢我们小言。”
他说着要去搂言瑟的腰,手抬了起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转而摸了摸头发,行为有些局促。
“小言,你可千万别听他胡说。”
言瑟只弯了下唇。
李饶家世身份都是一等一的,可以跟宋敛称兄道弟,再怎么样都不会太差,可宋敛却在言瑟眼中窥见一抹孤傲的不屑。
再看李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痴痴的,只瞧得见对方的好,恋爱使人降智,宋敛好似瞧见了之前的自己。
而楚莺则是个最会摆布男人思想的女人,宋敛起身,一言不发走出人群,言瑟目光跟了出去,“他怎么走了啊?”
李饶分得清哪个女人在他心中的更重要,言辞凿凿道:“去哄小保姆了。”
*
时间还早,屋子里的那一抹光亮却熄灭了。
楚莺没有准备晚餐,没有等待宋敛,选择早早回到卧室休息,亮光突然从高处落下,刺在了眼皮上,她抬手遮着眼,没等适应,耳边多了道兴师问罪的声音。
“我没回来你就睡?”
手被宋敛拿开,他身上味道很多,混杂着奢靡场所的所有气息,扑面掠到了楚莺脸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很沉,半梦半醒推开他,“别烦我。”
声腔中是含糊的,一失重又倒下去,埋头就睡,用毛毯裹住了自己,只留下一缕头发。
宋敛松了松领口的纽扣,从下掀开一角,握着她的脚腕贴进去,掌心一路攀爬,抵住了楚莺的腿上的牙印,一按一抓,她疼得轻吟,拿腿脚去踢他,三两下跟他在床上打了起来。
她踢他,他就压住她的脚。
她抓他,他就捆住她的手。
衣服被扯开,楚莺又去咬宋敛的肩膀,就是不要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碰自己,她已经拿出仅剩的真心对待他了,他却让她跟尤萍道歉,那是她最恨的人。
他不光侮辱了她,还让她心碎。
肩膀被咬破,宋敛胳膊撑在她身侧,她咬得越重,他也越重,谁也不饶了谁。
楚莺咬了多久,宋敛就持续多久,久到楚莺的伤口被摩擦得复发,她疼得止不住收缩,宋敛跟着轻颤,轻呼出一口气,握着她的肩,额角冒着汗,湿漉漉地埋进她的颈窝中,哑着声问:“有完没完?”
只是让她道个歉而已,哪里至于气这么久?
宋敛自然是不理解的,可楚莺最不想的就是跟尤萍服软,她侧过头,连解释都免了,“出去,我累了。”
下巴被掰过去,宋敛还没完,一个吻正要贴上去,就被楚莺打了脸侧开,宋敛愣了下,迅速捏住她的呼吸,“你想死是吗?”
楚莺红着眸,“要是以后你还要我跟你的丈母娘道歉,不如今天就掐死我。”
“怎么,道个歉还委屈了你?”
“我委屈的是你明知道我没错。”她挤了下眼泪,“你明知道的,可还是把我推了出去……”
*
风从车窗缝隙中呼啸着,拍打在脸上,寒意夹杂着一点疼在发酵,宋敛踩下油门,提速往前开,耳边是楚莺的哭声,眼前是床单上的血迹和她复发的伤口。
这些东西是令他烦躁的源头。
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医院,他轻点刹车,想起了医院中的赵逐,最近赵逐正在康复阶段,伤好了许多。
宋敛停好车,上了楼,赵逐还没休息,病房中是明亮的,敲门声响起,他坐起来了一些,“进。”
惆怅的眸中因为宋敛的到来变了变。
“宋敛……”
站在床尾,赵逐面上的伤一览无余,宋敛不诧异,“好些了吗?”
是关心的话。
赵逐点头,“都好得差不多了。”
“书意姐告诉我了,是我误会了,害你受伤,抱歉。”宋敛是虔诚的,歉意十足。
赵逐语气平淡,“我没怪你,家里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菩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