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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了一句,楚莺模样娇憨,退后了一步,“那你吃,我进去,免得熏到你。”
“算了,没胃口了。”
宋敛抬了下头,触及楚莺娇柔的眸,“还站着干什么,我要洗澡,去拿换洗衣服。”
“你要留下来?”楚莺含羞带怯,“好,我去拿。”
也许是先前就想到了这一层,梁曼因在这里留下了男人的干净衣物,都是按照宋敛的身量买的,为了满足他,她连这点小细节都要照顾到。
宋敛换上衣服,身上属于奚然的香水味道没了,很干净,浑身都是浅淡的木质清香,他湿着头发,将毛巾丢在楚莺脸上,“养着你,是让你发呆的吗?”
将毛巾拿下来,楚莺会意,走到宋敛身后,帮他擦拭头发,动作很轻柔。
这种温柔是假象,正因为是假的,才会这样完美,宋敛脑袋一砸,砸进楚莺怀着,眯着眸,似睡非睡。
楚莺托着他的后脑勺,掌心垫在下,用毛巾揉搓着发尾。
她俯视着宋敛的脸,他鼻梁是高挺而秀气的,眼皮很薄,嘴唇轻抿着,脸上长着一颗痣,在鼻梁上,衬得周围皮肤更白,他长相是很精致的,并且贵气。
这种样貌,是在穷人堆里找不到的。
楚莺见过村子里好看的男人,他们有一种粗糙感,跟宋敛的好看不同。
“不是让我擦头发吗?怎么睡着了?”
女人的声嗓很轻柔,让宋敛想起了母亲。
他小时候去踢球,摔倒在地上,膝盖磨出一大片挫伤,母亲温柔地哄他,抹掉他的眼泪,轻声道:“怎么自己摔倒了还哭鼻子啊。”
她们是一样的语气。
宋敛睁眼的动作被放慢,眼皮下掩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楚莺揉着他的发,“怎么了?”
“……这些天你想我吗?”
宋敛没有这么感性过,但又很想知道答案,楚莺只点了下头,宋敛重了声,“说话。”
“想,但又不想。”楚莺一度认为,自己的天赋就是应对男人,“感情上想你,但一想起你跟未婚妻在一起的样子,就不想了。”
适时的,楚莺将手从宋敛发中抽走。
他及时握住,顺势坐起身,抬起楚莺的下巴,疯狂掠夺上柔软的唇瓣,掌心搂着她的腰,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从进门开始,他就想这么干了。
096 他得换一个女人养
裙子挂在腰间,掌心犹如海中一只穿梭游离的小鱼,游动在角角落落,最后停在一块凹凸不平的伤口上。
那伤口在楚莺的胳膊上,结了痂,留了疤。
色彩暧昧的灯光在眼底聚拢了,成了一抹旋,宋敛注视着楚莺的疤痕,抬头看着她潮红的脸,脖颈上的汗珠,她拨开黏在锁骨处的头发,扶着宋敛的肩膀。
“怎么了?”
宋敛抬起她的胳膊,“这些伤口是什么?”
一小块一小块的,在柔白的皮肤上,形成了斑驳的形状。
楚莺想要躲开,侧开了头,宋敛用了下力,她咬唇轻哼了声,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宋敛没给她这个机会,“说话,怎么弄的?”
“……被梁小姐关起来的时候,弄的。”
“她割的?”
“不是。”
梁书意是把楚莺关了起来,但并没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楚莺不会为了装可怜,就污蔑别人,“是我自己想要出去,找到一把指甲剪,往身上剪的,以为受伤了,梁小姐就可以送我去医院。”
宋敛眼神浓烈,搅着一场剧烈风霜。
楚莺与他十指紧扣,“我怕时间久了,你会忘了我,就只好那样了,可是没想到受了伤都出不去。”
“所以你就跳楼?”
“三楼而已。”楚莺笑着,她几分钟前经历了一场情潮,这会儿还没褪去,面上妩媚动人,加之那抹苦笑,让宋敛五味杂陈,“而且我快爬到一楼才摔的,不要紧,已经好了,不疼了。”
宋敛哪里招架得住这个,突然埋进楚莺心口,她知道,自己快成了,“我知道你恨我骗你,我受点伤,挨点疼,你好受点。”
一言不发,宋敛掐着她的腰,没关灯,从上至下,灯在床头照耀着这里,沉在灯中的影子,不断变换身姿,模模糊糊。
宋敛带着许多情绪,所以又重又狠,楚莺腿根的牙印伤才康复,宋敛握着她的膝盖,再一次咬了上去。
这次,他要她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一辈子擦不掉。
*
天光大亮,晨曦初升。
奚然一大清早被叫下楼,心情糟糕极了,尤萍张罗着早餐,见她打着哈欠下楼,满眼心疼,“我不是让你们别打扰然然吗?”
餐桌前翻看报纸的男人沉静出声,“我叫的,这个时间还休息,像什么样子?”
尤萍对奚然是无止尽的宠爱,那父亲对她就是令人发指的严厉。
在父亲身边坐下,奚然收敛了自己的骄纵,“爸爸,您找我。”
“这些天跟宋敛相处得怎么样。”
“糟糕极了。”
奚然是怕父亲,但不会阳奉阴违地撒谎,“父亲,我跟宋敛根本就不合适,你不知道他是怎么羞辱我的,跟我去买东西,还私下给他的情妇带礼物!”
“真的假的!”尤萍重重放下杯子,对楚莺的恨意又加了一重,“简直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对啊,我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了,让我结这个婚,不如让我去死!”
奚父折叠了下报纸,露出半张儒雅的面孔与眼镜片,“那你去死,没人会拦着你。”
“爸爸!”
“如果比起做宋太太,你更想做冤魂,那你去好了。”
尤萍拉住了奚然的手,轻拍她的肩膀,让她镇定下来,“你别这样说,奚然是我们捧在掌心疼的宝贝,再怎么样,不能被人这么轻贱了,不至于去死,但这样的事不能发生了。”
奚父维持着沉默。
尤萍只好亲自出马,“不如这样,我去找宋敛的小姨谈谈,总不能让他们这么随心所欲的。”
“有什么好谈的?”奚父锐利的眸光折射到奚然脸上,“宋敛还愿意跟她结婚,就是仁至义尽了,别没事找事。”
奚然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言语。
尤萍站在她身边,给她撑腰,“话不能怎么说,然然是有不对,可起码礼数上做到位了,宋敛那么做,就是不对。”
她搂着奚然的肩,“我去找宋敛小姨,说什么也要让他跟然然道歉。”
这是口头意思,尤萍更担心的是楚莺会真的留下,她留下了,尤萍这辈子都睡不好觉了。
找到梁曼因,她的态度是出乎尤萍意料的,轻抿了口茶水,梁曼因搁下茶杯,眼一瞥,眸一皱,态度模糊。
“亲家,我以为在这件事上,我们两家是达成了共识的。”
尤萍颇显为难,“宋敛养女人这件事,我们是已经接受了,但他总不能三番四次让然然难堪,毕竟将来是要做夫妻的。”
梁曼因淡笑了下,将问题抛给尤萍,“那你要怎么样?”
“他得换一个女人养,这个楚莺怎么都不像是省油的灯,说不定就是她教唆宋敛那么做的。”
为了自己的将来,尤萍可以诋毁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捏着茶杯,指尖被烫得发红都没发觉。
“你以为宋敛是什么女人都要的吗?”梁曼因是护短的,哪怕她一样讨厌楚莺,“他就喜欢这个,这不是给他找个更漂亮的就能解决的。”
尤萍拿出了强硬的态度,“总之现在这个,我不接受!”
“亲家,你这是要撕破脸吗?”
“我是真心奉劝,为宋敛好,为然然好。”她苦口婆心,“那个女人我见过一面,我调查过,她先后克死了自己的丈夫跟父亲,这样的人留在宋敛身边,你就不担心?”
楚莺结过婚,梁曼因知道,但克死丈夫父亲她是第一次听说。
半响没吭声,捕获到她眼中的惊愕,尤萍狠了狠心,“其实制造一起意外事故很简单,人死之后,宋敛总会忘记她的,你说呢?”
“绝不可以。”梁曼因否决得干脆,“如果她死了,宋敛怕是不会结这个婚了,如果你实在生气,那让楚莺道个歉就好了。”
早已过了晌午,梁曼因驾车前往小南楼。
那扇门紧闭着,她有门锁密码,出于礼貌,还是敲了门。
楚莺靠在宋敛身侧,指尖正在他的面孔上划动着,划到唇上,被他张口咬住。
抽了抽手指,楚莺笑道:“有人,我去开门。”
知道这里的只有梁曼因,楚莺穿好衣服过去,面带着微笑打开门,视线中却不只是梁曼因,跟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尤萍。
095 道歉,别浪费时间
这里是梁曼因的住所,她的气势更像是主人,带着尤萍坐下,她昂高了头,“宋敛呢?”
楚莺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更不知这是哪一出。
“在休息。”
这么三个字,让二人的眼神都微妙了许多。
楚莺的余光中,尤萍捏紧了自己的包,有些愠怒的征兆,她的女儿就要跟宋敛结婚了,她的另一个女儿,却跟宋敛睡在一起。
荒唐又离谱。
最憋屈的是她无权阻拦。
梁曼因在中间充当和事佬,“那正好,你别吵醒他,你就在这里道个歉。”
“跟谁道歉?”楚莺抬了下眼皮,怯意没了,“我为什么要道歉?”
尤萍指着她,“哪里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宋敛都要结婚了,你却把他拐到你这里,这么明目张胆,你有没有把他的未婚妻放在眼里?”
她音量太高,宋敛睡眠浅,被声音吵醒。
梁曼因压下尤萍的手,“小声一点,来之前不是说好了,道个歉就算了。”
“我不会道歉的。”楚莺打断她,语气中是柔的,可看向尤萍时,她却是锋利伤人的,“您说我把宋敛拐到这里来,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考,他喜欢谁就去找谁,你管不着,我管不着,何必将过错都堆到我身上?”
“楚莺,你给我闭嘴!”梁曼因沉声斥她。
这一声没唬住楚莺,她昂高了脖颈,站在尤萍对面,“您竟然因为这个要我道歉,不觉得可笑吗?难道我一句对不起,宋敛就会喜欢你的女儿?”
尤萍蹭地站起来,她气得呼吸不顺畅,“当了小三还沾沾自喜,真是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