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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你好好睡一觉才会好。”
她是不信他们这种人的爱的,但宋敛不一样。
他真挚诚恳,为了她忤逆了家里,舍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她都看在眼里,记挂在心里。
摸着他清瘦的面颊,宋敛抓住了楚莺的手腕,将她拉近,干涩着声说,“睡觉没用,出了汗才能好。”
用一个吻投入缠绵之中,宋敛发着烧,浑身不适,但力量不减。
楚莺的发丝的香气弥漫出租屋的每个角落,这气味,会让宋敛更尽兴。
温柔下来,楚莺抱着他的肩膀吻他,劝他,“宋敛,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宋敛烧得有些糊涂,眸光不聚焦,“你要赶我走吗?”
他这么问,她哑口无言。
这么睡了一觉烧也没退多少,宋敛被指尖的一阵痒弄醒,睫隙之间露着朝阳的光,所看到的画面是楚莺坐在床边,弓着腰,捧着他的手,用棉签沾了药膏,擦拭着他的伤。
上次有人这么疼他,还是他的母亲。
擦一点,楚莺就吹一小口气,生怕弄疼了他,“醒了吗?我给你温了牛奶,要不要喝一点?”
宋敛点点头。
楚莺端着牛奶碗过来,舀起一点喂他,他一口口喝下,“你不去医院了吗?”
“等你烧退了,我晚点再去。”
她探掌,贴着他的额,“好像好一点了。”
“你爸爸怎么样了?”宋敛拿过床头柜上的卡,“这个,你拿去治病。”
他专程过来,就是要送钱的。
宋敛双玻璃珠一样清透赤诚的眸,映照了楚莺的虚荣,“不用了,我有钱了。”
“……你哪儿来的钱?”
谎言这一次太过难以启齿,楚莺还是说了,“你之前给我那笔钱,我……回中州拿来用了。”
“那些不够的,还有医生……”
宋敛还要再问,门突然被敲响,他警惕地坐起一些,跟楚莺对视,“……可能是我家里人。”
“我去开门。”
楚莺搁下牛奶碗,走到门口,打开门。
066 她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
狭小的走廊逆光站着一个人,他肩膀宽阔,身量很高,西装革履,袖子被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站在门前,他大口喘息着,像是很急。
楚莺眨巴了下眼睛,“赵……先生。”
赵逐咽了下喉咙,“楚小姐,抱歉……”
缓了两口气,他将宋敛托付的东西拿出来,“这是宋敛让我交给你的,有些迟了,真的抱歉。”
两三张卡被塞进掌心里。
楚莺拿着,却好似有千斤重,“这是什么?”
“是给你的,是宋敛给你的钱。”赵逐被缠住了几天,好不容易才脱身过来,“还有,名片上的医生,你打他电话……让他给你爸爸看病。”
赵逐平复了呼吸,对上了楚莺一双呆滞的眸子,她似乎没明白这一出是在唱什么戏,“宋敛……给我的?”
“是,那天他就交给我了,是我自己的问题,耽搁了。”
楚莺抬起的胳膊很麻木,掌中的东西像是有千斤重,沉沉地压着她的心脏部位,让她喘不上气。
“楚小姐……”
赵逐轻声喊她,“如果有自称宋敛姐姐的人来找你,你不要信她的话,她是要害宋敛的。”
“害宋敛,她会怎么害他?”
“总之就是想利用你害他,她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
没有跟楚莺说太多,赵逐还要去忙其他,“还有……如果宋敛来找你,一定要让他尽快回去。”
嗓子内像是结了膜,涩涩的。
动不了。
楚莺望着赵逐棱角分明的面孔,一时无言,没有告诉他,宋敛就在这间出租屋里,“好。”
“拜托你了。”
点了下头,赵逐走下楼梯,望着他的背影,楚莺合上房门,一转身,撞上宋敛的肩膀。
他的气息还是很弱,皮肤温度要稍高一些,掌心撑住楚莺的头,“是赵逐吗?”
楚莺睫羽翘起,仰着下巴,“这是你让他给我的吗?”
“是,你拿去治病。”
宋敛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可她却背叛了他,“你那天没来,是因为被家里人关起来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自己的艰难境况,宋敛学会了轻描淡写,但楚莺不行,一眨眼,有一滴泪从面颊上滚落,这泪刺痛了宋敛,他微张开唇,正要说话,唇舌却被一股暖意堵住。
楚莺踮起脚尖,摸着他的下巴,她的吻缱绻深情,很深刻,像是要将所有的爱汇聚在一个吻里。
宋敛是诧异的,但很快给了她回应,捧着她的脸,搂着她的腰。
迎着朝阳的出租屋里,光景是暗淡的,一缕微光落进来,将缠绵旖旎放大,这栋楼里还住着许多人,那些人路过楼梯,走过门口。
门板那么脆弱,楚莺也是一样的。
宋敛很克制,每次有人路过,他就放轻动作,指腹按在楚莺的腰窝上,从后吻住她的唇,在一呼一吸之间,发肤都变得滚烫许多。
这一天楚莺没去医院,算是她给宋敛的回馈。
要是饿了,楚莺就喂点面包牛奶给他,像是养活小猫小狗一样容易,到了这里,宋敛不挑食了,抓着楚莺的手,咬住面包,咽了一大口下去。
哪怕日子这样贫瘠简单,他却不觉得苦,反而肆意畅快,是这二十几年循规蹈矩的生活里,没尝过的爽快。
从日出到黄昏,再到天黑。
廉价的出租屋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像是那次在宾馆一样,不同的是,上次没爱,这次的爱却要大过身心愉悦。
这间屋子好像与世隔绝,宋敛住进去后,便不由自主,忘记了自己是谁。
快要入了冬,草莓新鲜上市,楚莺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买了一盒,洗好后送到宋敛唇边,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嘴里喂。
“自己拿着吃。”
宋敛不听,翻了个身,将她控制在身下。
楚莺被他弄得浑身都痒,满屋子到处躲,又像喂小狗似的,扶着宋敛的下巴,“以后养条狗好不好,跟你很像的那种。”
宋敛沉下眉,“我才不像。”
“分明就很像,一模一样,都很黏人。”
逗得宋敛红了脸,楚莺正要收回那颗草莓,肩膀就被按住,宋敛握着她的手指吻她的唇,这比新鲜的果子更甘甜。
吻完,他抬起头,舔了舔亮晶晶的唇,好像还渴望更多。
那是最漫长的一次,满屋子都好像满溢着草莓的气味,天边的斜阳落了下去,屋子里此起彼伏,不曾停过,楚莺是更主动的那个,主动吻住他,拥住他,将自己身心都交给了他。
她亲眼看着宋敛为她这样卑贱的女人失控,发疯。
挤在小小的淋浴间里,宋敛面上被花洒冲刷着,头发湿哒哒地掼到了额头上,露出一张清隽的,被欲望侵蚀的脸。
趁着月光,楚莺坐在宋敛腿上,用嘴巴咬住草莓,亲口喂宋敛,汁水流到下巴上,又滑落至心口,宋敛低下头,帮她一一清理干净。
这个疯狂的午后、午夜,都是草莓的味道。
结束后,楚莺跟宋敛下了趟楼,他去超市买了烟,付钱时,楚莺站在超市门口,看着他的侧影,接了宋菩玉的电话。
宋菩玉早已不耐烦了,“宋敛到底有没有去找你?!”
“……没有。”
“你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吗?”
楚莺咬咬唇,宋敛站在超市的收银台,拿了一块糖,冲她晃了晃,好像是在问她要不要吃,她笑着点头,回答宋菩玉,“知道,所以我不敢骗你。”
“那宋敛到底去哪儿了?!”宋菩玉无端有种被戏耍的错觉,“他不找你还能去哪儿?”
“我不知道,他的事跟我无关,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宋敛就要走出来了,楚莺急忙挂断电话,楚父的手术日期已经安排了,钱凑够了,她无需再受宋菩玉的挟制。
电话截断的突然,宋菩玉看着熄灭的屏幕,若有所思。
她不信宋敛会不去找楚莺,就算是赌,也要赌这一次。
走上楼,她打开书房门。
宋父最近为宋敛的失踪焦头烂额,只有宋菩玉,稍微让他省点心,“怎么了?”
“爸爸,我好像知道宋敛在哪里了。”宋菩玉微笑着,“您借我一些人手,我保证把他抓回来。”
067 我只对他兜里的钱有感情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楚莺最近两天都在医院陪护。
宋敛一个人留在出租屋,没有娱乐消遣,焦躁是必然的,一想到他在,楚莺回去路上的步伐都快了许多。
前些天下了雨,路上一块干一块湿,色彩斑驳,看上去如同裂痕,但空气中却透着新鲜干净。
走到出租屋楼下,一台黑色轿车堵在车里,昂贵的车型,中州的车牌,像一朵黑色乌云,堵在了楚莺心口。
宋菩玉带着墨镜站在车旁,头发丝利落地挽在耳后,她的脸很小,棱角很精致,是极度有亲和力的相貌,但心肝却是黑的。
她笑着走到楚莺面前,“楚小姐,不认识我了?”
楚莺掌心紧了下,应对自如道:“认识。”
“认识就好,你住这里吗?”
“是。”
宋菩玉笑道:“我想上去坐坐,可以吗?”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楚莺很淡然地摇头,“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