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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的眼皮上被打红了一片,瞳孔都跟着充血,唇上浮着一片血色。
他这副样子,楚莺也没心软,“我告诉你,我就是脏,我结过婚有过丈夫,在丈夫之前还有过数不清的男人,上次在餐厅你听到的那个,就是其中之一,除了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数都数不清,你以为你自己很特别吗?”
“……”
“你除了身体好一点,长得好看一点,没别的我留恋的地方了。”
宋敛唇上很疼,不由抽了下鼻息,“……那你说喜欢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莺最讨厌这个问题。
喜欢?
是那种喜欢?
她侧眸看向墙壁上宋敛的侧影,“喜欢是真的啊,但就跟喜欢小猫小狗一样的,又不是爱。”
最后四字,从她嘴巴里吐露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好像在说晚餐盐放多了一样,可对宋敛而言就是剜心的一刀。
宋敛眼睛疼着,鼻尖很酸,像是要流泪,“我不管这些,是你先找上我的。”
“那我现在要结束游戏,行不行?”
“不行!”
宋敛要上前,楚莺跟着后退,正逢手机响起,宋敛拿出来看了眼,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他清了嗓,平复了心情,“老师。”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宋敛渐渐严肃了不少,“这么严重吗?”
“……”
“好,我马上过去。”
将手机收起,他打开房门要走,临走时顿了下,“我要去忙一阵子,这阵子,你哪儿都不能去。”
下了楼坐进车里。
奚然又来了电话,宋敛接起,态度很糟糕,“干什么?”
话筒里静了下。
“宋敛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
宋敛这样的语气是头一遭,奚然回了回神,“你来看我演出了吗?我好像看到你了。”
“有事,没去。”
奚然还以为自己眼花,“是吗?你在忙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将手机搁下,奚然揉了揉紧绷的头皮,坐在化妆镜前整理自己的头发,身后有人捧着一束鲜花走近。
宋菩玉将花放在化妆台上,掌心搭在奚然的肩膀上,“今晚跳得真好。”
奚然一愣,忙站起来。
“菩玉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捧场啊。”宋菩玉四下看了一眼,“怎么不见宋敛?”
宋敛回中州的消息第三天才传到宋菩玉耳边,她当即发了好大的火,气归气,气够了,还是要收拾好心情继续对付他。
奚然心性单纯,却看得出来宋菩玉是个笑面虎,跟她保持着距离,“宋敛哥哥没来,可能是有事耽误了。”
“他怎么又这个样子,不懂事。”宋菩玉笑着,“等会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家里会来接我。”
寒暄过后,宋菩玉离开场馆,她关上车门,笑吟吟的面色冷了下来,赵逐坐在驾驶位上,正在跟人通电话。
余光瞥向宋菩玉一眼,他摘下耳朵上的耳塞,“见到宋敛了吗?”
宋菩玉:“他没来。”
“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问我?”宋菩玉侧身看向他,“我分明让你看好他的,你就是这么看的人,他都回来那么多天了我才知道。”
赵逐面孔线条冷硬,瞳孔漆黑,无波无澜。
他被培养好后送到宋父身边,后来又被派遣给宋菩玉,用来保护她的安全,以防梁家人私下伤害她,对她的大小姐脾气,他早已见怪不怪。
赵逐沉默着,一声不吭。
静谧了片刻,宋菩玉凑过去了些,手置放在赵逐掌心,他掌心很多茧,很粗糙,“我不是有意骂你,宋敛回来了不会放过我的,这些天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心思要对付我。”
赵逐将手拿开,“他不是那种人,他心思善良。”
“可你知道的,宋家的那些东西,他可以不要,我不行的。”宋菩玉没了锋芒,将弱点露给赵逐看,“他还有梁家,可我没有妈妈。”
“他最近迷上了一个女人。”
“什么?”
赵逐眸光深邃难测,“我已经找到那个女人的爸爸在哪里了。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没有下次了。”
059 以为你真的对一个寡妇用情
宋敛这一走就是半月,每天会有人给楚莺送吃的,顺带打扫卫生。
可做完这些,她们就会走掉。
没人会跟楚莺搭腔,陪伴她的只有一台电视,这种日子是会将人逼疯的,她怎么打宋敛的电话,就是没有人接。
宋敛的工作是半封闭式的。
这半个月内他都在实验室,没有与外界联系,工作结束后,一行人齐齐走出,宋敛跟在老教授身后,神色疲惫。
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关上衣柜门,宋敛打开手机,倚靠在衣柜上,给楚莺回了电话。
才响一秒,楚莺就接了起来,“宋敛?”
“怎么了?”
骂人的脏话险些出口,楚莺急忙打住,换了副态度与腔调,“没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不打算来看我了。”
对待这种女人,就是要狠心一点。
宋敛忘记了那天的争吵与楚莺的巴掌,故意说反话,“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想。”楚莺卖弄着乖巧,“想死了。”
“知道了,晚上过去。”
连续工作这么多天,带着疲劳离开实验中心,宋敛驱车前往洋楼,路上昏昏沉沉,精神状况很差,并没察觉车后有人跟着。
被黑色轿车逼停在路旁,他踩下刹车停住,后面车上的赵逐走了过来,弯腰敲响车窗。
看了眼时间,宋敛没空跟他周旋,散漫将车窗降下一半,“干什么?”
赵逐指了下车门,“下车。”
“我有事,没空。”
晚风温度骤降,一转眼,竟然已是十月份,风冷了,宋敛的面色一样是冷的,“有话快说。”
赵逐面露难色,一开口就是杀手锏,“楚小姐还跟你在一起,对吗?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跟你聊她,就下来。”
宋敛掌心紧了下,落下车锁,“上车。”
在副驾驶坐下,赵逐没有废话,直奔主题,“你这样突然回来,我不好跟大小姐交代,作为补偿,我把楚小姐父亲的事情告诉了她。”
“所以呢?”
一个老头子而已,宋敛不认为宋菩玉会用楚父作为把柄。
赵逐却没有开玩笑,“大小姐把人接走了。”
“她想干什么?”
“她要见你,跟你谈条件。”
宋家姐弟从小就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
宋菩玉被接回宋家,改了名姓的那天,宋敛也跟着改了名字,只因为不愿跟一个野种共在玉字辈。
宋敛与赵逐四目相对,容色中的紧张一点点褪去了,“她觉得我会在意一个情人的父亲吗?”
“你不在意吗?”
“……不在意。”
寂静的车厢中,风都是静音效果的,赵逐松的那口气尤为明显,“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的对一个寡妇用情了,那就糟糕了。”
无形中,宋敛被勒住了咽喉,“你怎么知道……”
“早就知道了。”赵逐一字一句,叙述地缓慢,“问一下村子里的人,不就知道了吗?我有分寸,这些我没告诉大小姐。”
打开车门,他侧着身,一只脚踩在地上,“对了,那位楚老先生,好像被医生查出长了块瘤子。”
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楚父是楚莺的唯一希望,要是让她知道,因为宋敛自己的父亲被人像物件一样带走,还生了重病,她会如何,宋敛不敢想。
宋敛及时抓住了赵逐的胳膊,“什么瘤子,严重吗?”
赵逐点头,“恶性的,时候不多了。”
“……不是骗我?”
“如果你在意楚小姐,这就是真的,如果不在意,那就是假的。”
*
半月内下了两场大雨,楼下的老树提前进入了凋零期,落叶洒满院落中,宋敛踩着石板小路,走到门前,在开门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楼内的灯光散落着绚烂的暧昧感,屋子被收拾得很干净。
这些日子,楚莺没事了就收拾屋子,香水味弥漫在每个角落,她窝在沙发中,捧着一本根本看不懂的书在阅读。
将书放下,她望着宋敛,“怎么不过来?”
宋敛步履维艰,走到她身边坐下,多日的忙碌剥夺了他的精神,握着楚莺的小腿,捏着那块肉,往沙发里推了下。
腾出了位置,宋敛侧身躺下,圈着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中。
她抗拒地躲开,“去洗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