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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服务生推着小推车离开,关门前不忘鞠躬道:“午餐都备齐了,您慢用。”
楚莺却连搭腔都不搭,晃悠着那只受了伤的小腿,很是散漫。
关上门。
服务生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那女的好没礼貌啊,我去给她送餐,就没听到过一句谢谢,六零一的客人是怎么看上她的?”
“漂亮啊。”
这是必须要承认的一点,“那张脸,典型的狐狸精脸,男人就喜欢那种,下了床美,上了床荡。”
“庸脂俗粉的漂亮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一看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说话的女人一脸不屑,“我听领班说,六零一的客人没带过女人来,这是第一个,他眼光也太差了。”
“少议论客人,而且人家的确漂亮啊。”
踩着高跟鞋,宋菩玉路过,听到了六零一三字,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喊:“喂,你们两个站住。”
两名服务生定住,一动不敢动。
宋菩玉慢步走到她们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笑眯眯道:“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人。”
“……”
“你们两个刚才说,六零一。”
那是宋敛的包房,宋菩玉记得很清楚。
服务生对视一眼,不敢吭声。
“问你们呢,是不是?”宋菩玉审问道:“你们说,六零一屋子里有女人,真的假的啊?”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听错还是没有女人?”
她们不敢再说一遍,毕竟这涉及客人隐私。
见问不出什么,宋菩玉便亲自去敲门,宋敛在岭北村子里,这点赵逐可以作证,可他的包房里又怎么会有女人。
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验证一番。
门铃响起。
楚莺正在跟宋敛打电话,她顿了一顿,手机贴着耳朵,“宋敛……好像有人按门铃。”
“是酒店的人吧。”
宋敛站在奢侈品店内,目光掠过展柜下那些昂贵发卡,这些要比楚父送的那枚贵千百倍,他买了好赔给楚莺。
楚莺走到门口问了声,“谁?”
那声音的腔调显然不是服务生,却要装作是服务生,“换床单的。”
“……不需要。”
“垃圾也要扔的。”
还没选好买那枚,宋菩玉的声音隔着门,又沿着话筒,到了宋敛耳边,他困惑道:“谁的声音?”
楚莺:“她说她是服务生,要开门吗?”
正说着,门外的宋菩玉催促道:“小姐,麻烦开门。”
这下宋敛可以确定是宋菩玉了,他语调立刻严肃起来,“别开门,等我过去。”
045 是不是那个女人带坏你了?
买下了一对发卡,发卡上用钻石拼作蝴蝶,跟丢掉的那一对不相像,但有共同的元素。
在包装的过程中,宋敛的手搭在玻璃台面上,神情严峻,像是在思考什么,接过发卡,他上了车,在回酒店的路上,打了个电话出去。
这种状况,自己是没办法露面的,只好拜托其他人解围。
宋菩玉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更不会善罢甘休,像是抓到了宋敛的错处,绞尽脑汁也要将事情闹大。
走到酒店楼下,她叫来酒店经理,用自己宋家大小姐的身份压制对方,“把六零一的门给我打开。”
经理面露难色,“宋小姐,这不符合规定,麻烦您不要为难我。”
“六零一是我弟弟的房间,现在莫名其妙住进去一个女人,我难道没有资格过问吗?”
这里小部分的人都知道,楚莺是宋敛的人。
但工作人员都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的,这种事自然要守口如瓶。
经理不敢多说,话里话外却透露了许多,“宋小姐,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没有侵害客人的权益,就算您报警,我们都是占理的一方。”
“什么意思?”宋菩玉似乎听出了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是宋敛同意她住进去的?”
“我没有这样说。”
他们这群人,最擅长打马虎眼。
宋菩玉嗤然一笑,“那好,那我让我爸爸亲自来。”
“就算是宋先生亲自到,我们都不能不经允许,打开房门。”
宋敛是贵客,单单是那一间包房,加之一年在酒店的消费就要过百万,经理怎么也不敢得罪,何况中州的人都知道,宋菩玉只是私生女,宋敛才是宋家名正言顺的那个。
二选一,聪明人都会选择宋敛。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打算退步,宋菩玉没有恼羞成怒,这样的对待她在宋家这些年受得多了。
宋敛是宋家最宝贵的孩子,她便是那株野草,任其风吹雨打,践踏欺凌,同样姓宋,命运却截然不同,只因宋敛的母亲出自清贵的书香门第,而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农村妇女。
“不开门是吗?”宋菩玉拿出手机,“既然这样,我自己打电话给宋敛,好好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金屋藏娇,还瞒着我这个姐姐。”
她要打电话别人是拦不住的。
经理默然。
在电话就要打出去时,有人走进休息区,女人仪态优雅,干净利落的短发,喇叭裤将腰臀的线条勾勒的利落曼妙。
“刚进来就听到声音了,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的?”
僵持的二人齐齐看向她。
经理像是看到了救星,“梁小姐。”
梁书意点了下头,看向宋菩玉,“你借着宋家的名号在这里闹什么,不嫌丢人,果然跟你那个妈一样,从头到尾都是市井小民的市侩气。”
宋菩玉稍收敛了自己的张扬,却并未退让,“只不过是宋敛的房间里住了个女人,我想问起清楚而已。”
“那人是我的朋友,我问过了宋敛,才让她住进去的。”梁书意踩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她的眉是上挑的,红唇颜色很深,气场盖了宋菩玉一头,“这事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敢开门。”
“你算什么东西?”
梁书意的口吻中充满了高傲、鄙夷,“你姓宋,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宋家人了吗?”
“我是宋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不是宋家人?”宋菩玉昂起脖颈,想要将气势撑起来,可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梁书意半点面子不给她留,“你真当我跟宋敛一样好脾气,不敢收拾你是吧?”
*
楼下发生了什么楚莺不知道。
门被打开时,她像是惊弓之鸟,看向门口时眼神是有些惶恐的,何况进来的还是陌生人。
梁书意站在玄关,与楚莺四目相对。
她打量着楚莺,一个眼神囊括了许多情绪,或是轻佻的、不屑一顾的、还有一重是莫大的不解。
“是宋敛把你放在这里的?”
楚莺很局促,她在村子里或许算是有头脑有见识的,但到了这里,根本什么都不算,“是。”
“你们是什么关系?”
楚莺不说。
梁书意解释:“我是宋敛表姐,是他让我来的,你如实告诉我,对你对他都好。”
她看上去还是不相信。
梁书意又补充,“我不是刚才那个人,我不会害宋敛的。”
这样说,楚莺才有所动摇。
“我跟他……”
“上床了?”梁书意不喜欢磨磨蹭蹭,“睡过了?做措施了没有?”
这种私人问题,楚莺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过去的那些小精明,小谋算,面对宋敛时的游刃有余,此刻都是拙劣的、拿不出手的东西。
梁书意:“你最好老实告诉我。”
楚莺摇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梁书意无奈地笑了声,接着从挎包中拿出一板药物,“吃掉,以后每次都要吃,这是为你好。”
“……是什么?”
“避孕药。”
放下药物,梁书意轻描淡写道:“你最好每次都吃,你对宋敛就是解决欲望工具,要是弄出了孩子,影响的只会是你自己。”
楚莺没作声,面色却惨白。
梁书意转身走了两步,又困惑地回头看她,“奇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
“那就是我记错了。”
宋敛在楼下的车里等着。
梁书意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股淡淡的烟味进入鼻腔,宋敛没灭烟,声色烦躁道:“宋菩玉走了吗?”
“你怎么还学会抽烟了?”
梁书意诧异,别说抽烟,宋敛之前连酒都不怎么喝,这才多久,就抽的这么熟练,“是不是那个女人带坏你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梁书意沉了口气,侧过身,茫然不解,“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别告诉我是你在岭北认识的。”
“在岭北认识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