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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不好了!真把立横撞伤了,初步看是右胳膊,她疼得直咬牙!
“立横,立横,”秦丽也是着急,立横又站不起来,她和姜琳一起都不容易把她弄起来。更过分的,撞人的车子一动不动,也不下来个人看看,更激怒了秦丽!
秦丽起身望向车里,“你撞着人了!”
这辆吉普车窗外头也见不到里头,秦丽就气愤望着驾驶位。
还没动静,
秦丽抬脚就狠踢了下它保险杠,“下来!”
副驾驶门推开了,
东晨下来,甚至还带点微笑,“车踢坏了你赔啊,”秦丽一见是他,心上肯定有一噔,这人在此地的地位和“目中无人”的状态,刚儿也不是没见识过。可是低头一见痛苦蜷着身的立横,那愤怒撑着就顾不上那多,“你看你们把人撞成什么样了!”又着急蹲下去抱立横。
“我看看撞成什么样了……”他还是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兴味儿地背手走来,
“立横,”秦丽小心把她翻转过来,不能碰她的右臂,好似挨一下她都疼得颤。立横脑门上都是汗,一翻转过来,头稍仰下去,模样彻底显现出来……东晨人忽得就站定在那里!
车灯的光线下,正好叫他看得清她脸庞上的每个细节,
痛苦,那样直击人心!
她蹙紧着眉头,咬着唇,额上连着发根的细汗冒出来,
微眯着眼,不知视线在那儿,但透着犟气,忍耐,
漂亮的人儿见着何其多,但,唯独这样一张面孔就能如此精准地、第一眼、就打进他的心!此后,东晨多少次挣扎过,跟这该死的“一眼钟情”抗争过,哪有那么邪乎!我东晨见过的绝色佳人还少了?之后更是层出不穷的涌现在身边,但是,就是无论如何难以挣脱她的魔力……
“立横,”秦丽去抹她额上不断下的汗,
“疼,”她好像轻呢了一声,或许东晨根本就没听清楚这个字,根本就是他想象出来的,她一动嘴就是在喊疼。完全没有多想的,东晨上前弯腰就抱起她,“疼!”立横叫出声,这次他是听得真切,东晨小声“可能胳膊折了,忍忍。”还是男人力大,一把抱起人就往车走,秦丽回头慌忙向姜琳交代“帮我们请个假,电话联系。”跟着上车去了。姜琳人都有些傻了,不过还是使劲儿点点头。
驾驶位上的颐愿见东晨这样不犹豫地把人抱上后座,着实有点吃惊。
他车一拐过来,这女人就撞过来了。客观看,属意外,这女人的责任更大些。
东晨当时就哼笑出来,“现在人呀,胆儿都这样大了吗,真是谁的车都敢往上撞。”
颐愿淡然,一旦判断不是自己责任,准备立即驶离的。刚准备倒车,冲过来扶她的女人站起身就冲他们吼“你撞着人了!”
她看不见里头,他们可是看得清她,
长得不错,加之一脸怒意,像头小狮子,挺有个性。
东晨笑着摸鼻子了,
接着,她又踢他车的保险杠,“下来!”
“我看看这出儿怎么唱。”东晨“兴致勃勃”推门下车了……
结果,颐愿着实没想到,东晨这么“正经”地竟还亲自把人抱上车来!关键是他人还不是说把人放到后座就完了的,一直抱着,就这么一起坐到后座。
“你去副驾。”他叫秦丽坐前头,秦丽是着急也不顾上那多,又拉开副驾坐上来,坐上来就扭身回头只看着立横,立横疼呐,瞧着那只可能折了的胳膊手都在轻颤,她流下来的汗越来越多,秦丽赶紧又拆了包餐巾纸,伸手要给她擦汗。东晨拿过来纸,给她擦,边轻轻翻动她,叫她稍背对自己这么抱着,这样,不至压着她受伤的胳膊。
颐愿已经启动车,从后视镜瞟了眼这受伤的女子,光线忽明忽暗,着实也看不清她样貌……
一路,秦丽就这样侧坐着,担心地看着立横。立横合着眼,眉心始终蹙得紧,咬着唇,忍着,也没再唤“疼”。东晨时不时会低头给她擦汗……
路上,颐愿打了个电话,是医院。
一到总医院,东晨抱着立横下车就疾步往里走,秦丽小跑跟着。颐愿稍后几步,打了几个电话。
立横的右胳膊是折了,所幸一圈检查下来,其他还好。一阵儿紧急处理,终于把她安排进病房,立横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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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就守这儿呢。”出来,东晨对秦丽说,
“那肯定。”秦丽可没好口气。
接下来东晨也没说什么,跟颐愿就要离开。
“等会儿!”秦丽又喊住他们,“你们留个电话。”秦丽怕他们就这么跑了,这接下来的“赔偿”找谁去。
“我们跑不了。”东晨听了,笑说。
秦丽就瞪着他。
“好好,电话拿来。”东晨洒脱伸手。秦丽把自己手机交给他,他输入一串号码。
秦丽拿过来手机,又递给颐愿。颐愿刚要接过来,东晨一伸手,“诶,找我就行了。”“他开得车!”秦丽一嚷。东晨笑笑“好好。”颐愿也微笑,接过手机输入了号码。
颐愿和东晨一起走出来,东晨已另有车来接他。颐愿说“车我开的,需要我负责我来。”东晨框着他肩头拍着笑,“不用,这小的事儿劳烦不了你。”颐愿是瞧出来他对这个“立横”有点不一样,不过觉着他或许也是一时兴起,那就不打搅“他的兴致”了,点点头。
……
第二天醒来,立横就钻心地疼,都龇牙咧嘴了!
“别动!”秦丽赶紧扶她,“胳膊折了,要慢慢来。”
“断了吗,”她看自己包扎得结实的右臂,蹙眉小声,
“鬼断了,断了你现在还醒得来?就折了,已经归正,打段石膏就好了。”秦丽没好气儿说她,“你昨天怎么回事,没头没脑地就吐了往前冲。”
立横噘着嘴摸自己的右臂石膏,“本来就有点拉肚子,又喝得有点多……”
“你呀,就是不忌嘴,明知道肠胃不好,那米酒好喝,又凉,你就不晓得节制……诶,去哪儿!”立横要下床,秦丽赶紧拦住她,
“回去呀,今天还有门笔头测试呢。”立横低头找鞋。
秦丽握了握她这边胳膊,“哎呀算了吧,你伤成这样还想着那!我叫姜琳帮咱们请假了,没事儿,你安心在这儿养伤。”
立横脚勾着鞋了,坚持弯腰要单手捡鞋往里套,边还微笑,“养什么伤,就这边胳膊不能动,又不是不能走,我还能用左手写字……”是呀,她“左右兼工”,都能用。
秦丽实在拗不过她,蹲下给她穿鞋了,边还是嚼她,“你呀,昨天疼成那个鬼样子,今天一醒来跟换个人似的,不疼了?”
“疼呀,疼得钻心,可也不能老躺着呀,又不是不能做事……”她还犟。
秦丽起身,横她一眼,叫她坐会儿,她去找医生问问,拿了药再走。
这她可是东晨亲自送进来的,医院得多重视!肯定不放她走,但腿长人身上,要走还不是走了,药都没拿……
……
还是晚上,东晨来医院这边了。
着实有点不正常,这一天都想着她呢。东晨就是晓得不正常,所以极力不想,当做无所谓“没事儿”,晚上空闲了再去看看呗。
特意什么也没带,空手大巴掌就跟来“视察”的,瞧瞧。嗯,免得说“撞了她不搭理”,还真被她同行那女的说中了,“跑了找谁?”
结果上楼来推门一看,床上没人。
人呢?
东晨当时还没留意,以为人推出去做检查或者牵下去溜达什么了,他还退出来走廊转转到处找。
没人。还是没人。
东晨再返回房间,这才看清楚,床铺都是重新整理过,显然没人躺着的迹象了;桌上也没东西,外套衣裳啥的都没有了……
东晨沉了脸,边掏出手机,人也走出门,没顾忌大声嚷呐,“这屋里的人呢!!”
那边护士站的赶紧跑来人,同时他的电话也打通了,东晨叉腰站那儿,跟训孙子的,“昨儿才住你这儿,人呢!!”护士们远远站着,也不敢靠近,吓得……
不久,又是急匆匆的脚步声,院长,科室主任全跑来,再一番“孙子似的”解释……东晨两手叉着,始终阎王爷似的黑面孔,不过,再没发一言。
哎,也怪他昨儿太大意,只晓得她们的名字了,也没问清楚哪儿来的,给了电话她们,又没要她们的电话,加之,她们是他直接送进来的,哪里走了正规入院手续,相当于她们的背景信息什么都不知道……烦死,这上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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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胳膊受伤,叫秦丽看出来立横还真不是想象得那么娇气,能吃苦,能忍。
白天该干嘛干嘛,晚上才显露出难受,就在培训点附近的小诊所一直开药复查,疼痛不便都咬着牙扛。
这天傍晚,秦丽外出买了粥和包子回来,见立横还在睡。一开始没在意,因为今天下学得早,立横说她躺躺,她有伤在身想多休息也正常,秦丽一直没打搅她。
但她这会儿回来了,立横姿势都没变,秦丽就觉得不对劲了。走近小声“立横,”喊也不应,这下秦丽着急了,伸手一探她额头,哎哟喂,烫手了!
“立横!”秦丽轻推她,这必须把她叫醒,得赶紧去医院,可她一人是弄不动她的,非得叫醒了她扶着她走过去。
“立横!”没办法也只得手重些了,上手揪她脸庞,秦丽也心疼,烫,又软乎乎,多惹人怜……好在她迷迷糊糊醒来了,“立横,”又拍了两下脸蛋儿,“醒醒,你发烧了,得赶紧去医院,来,慢慢起身,”扶她起来,秦丽蹲下给她穿鞋,立横坐着晃悠悠,眼睛迷迷糊糊睁着,像个混沌的小佛爷,特别可爱!
她是烧糊涂了,话也不讲,任秦丽盘。秦丽给她穿上外套,扶着愣是慢慢走去外头的小诊所。
这医生一看状况,忧虑地说“你们最好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她烧这么厉害,我这也不敢给她瞎开针呀。”
秦丽也觉得搁这儿看不靠谱,她想想,翻出了手机。
她手上有两个人的电话,那个叫东晨和颐愿的。
秦丽最后决定打给颐愿。一他才是直接肇事者,是他开得车撞得立横;再,秦丽那日在夜店是见识过东晨的骄横,看上去,颐愿相对稳重些。——拨通了颐愿的电话。
颐愿当时刚在家吃过晚餐,韦琪坐在小沙发边愉快地跟闺蜜电话聊着天,他在翻报纸看。电话来了,随手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一般陌生号颐愿不会轻易接,可这个电话一直响,韦琪都投来视线了,颐愿平淡接起,“喂,”
“我是你那天撞着人的同事,现在她发高烧,情况不好,在**路**诊所,你过来一下。”对方也没废话,
颐愿轻蹙起眉头,“她不是在总医院……”秦丽截住他的话,“我们工作原因,提前出院了,如果一直情况还好,也不会想找你们,现在实在是她烧的太厉害,不多说了,过来再讲。”对方挂了电话。
颐愿放下电话,肯定还是有点奇怪。那天也是看出来东晨对这女孩儿感兴趣,就没再多管,人是他开车撞得,无论什么原因吧,他也不是不愿意担责。好,先去看看再说吧。
颐愿起身,那头韦琪捂着电话坐起了身,“什么事?”
颐愿朝她笑笑,压压手“一点公事,你聊你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了。”韦琪撒娇笑,又窝进沙发里继续煲电话粥。
颐愿开车来到诊所,看着还是蛮可怜的,医生不敢给她【创建和谐家园】,只用简单的敷冰袋的方式给她物理降温,秦丽焦急地守在一旁。
颐愿一看,也没二话,弯腰抱起立横就走出来,“去医院。”秦丽点头,紧跟着。
颐愿轻轻将她放到后座,立横软绵滚烫的身子,颐愿简直本能都不敢手重。她一歪倒在椅背上,面庞稍仰——颐愿终于看清她的样貌了!一怔,不是别的,她此时能真正担个“唇红腮艳”!高烧反倒没叫她的唇干裂,或许也是刚才秦丽一直喂她喝水,她的唇滟滴滴得呀!加之红嫩嫩的脸蛋儿,简直一个热烫火水里捞出来的喜娃娃!
“立横,”秦丽扒开他,手里还拿着水杯,立即上车来坐她一旁抱着她,又低头喂她水。颐愿让出来,轻合上车门,走回驾驶室,不由轻轻摇头浅笑,刚儿他怎么回事,跟中邪一样,人都反应半拍……
车开去了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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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愿送来的人一点不比东晨送来的敢怠慢半分!
一样的待遇,又是惊动院长,不过颐愿确实比东晨温和有分寸多,他没再进病房,但也全面了解了她的病情,交代好了一切。还把秦丽单独叫出来说了下,“这次不要再着急出院了,她身上还有炎症,加上最近劳累,休息不足,也容易反复。”
颐愿也存下了她和立横的电话,“你们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什么都不用担心,病彻底养好为止。”这还是叫秦丽蛮满意的,点点头,没有谢,是因为觉得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颐愿稍晚回到家,是想着是否给东晨打个电话,可一看时间也晚了,就想着明天再联系。
诶,也巧,第二天这个会颐愿还碰见东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