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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让说话时候气息呼在江亦欢的脸上,很热。
聂让的身体也许不干净,但他的身体是干净的,认识江亦欢之后,除了江亦欢,他再没碰过谁,他或许在很多地方都对不起江亦欢,但唯有这一点,他守住了。
“你很光荣吗?”江亦欢竟一时有些无语。
对聂让,江亦欢天生的会退让和包容,换做任何一个人,一次次的放弃她又一次次的出来捣乱,她真的一句话都懒得再多说,她看都不会想再看一眼。
她对聂让,真的一次次的把底线放得一低再低了。
聂让目光深深看着江亦欢,感受着,猜测着,试探着她此刻的感受,以及此刻这一句话里的意义,最后,他干脆眼眸一缩,直接一把将江亦欢给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往沙发而去。
江亦欢的后背刚碰着沙发,聂让都还没有覆上,她已经突然力大无比的一把将聂让给推开了。
江亦欢推开聂让,然后快步走向了房间门口。
聂让有些愣怔的看着她的身影,直到她将房间门推开了,才清晰的听到了房间传来的哭声。
聂让赶紧快步也跟了过去,看到江亦欢将孩子抱了起来。
“你倒是睡得够久的啊……”江亦欢笑眯眯的看着胖胖,而且醒得相当是时候。
她女儿要是不醒,她觉得自己都快没法拒绝聂让了。
她现在很明白是非对错,很明白她和聂让之间的距离,可是聂让真的这样出现,真的又凑近她,真的又亲她,她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对聂让永远有一种连自己都猜不透的格外包容。
江亦欢将孩子抱出房间,却看到聂让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你不是说做完饭就走吗?”江亦欢将孩子抱出,经过聂让身边的时候,有些不太自然的开口说了这话。
“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聂让说话,手已经捏上了胖胖的小手。
胖胖此刻倒是不哭了,感觉到聂让在摸她的手,眼睛眨着望向聂让,十分可爱。
“你倒是有点搞笑,这么久不是我一个人带过来的?”江亦欢皱眉,白了他一眼。
这时候问能不能忙得过来,能不能的,她不都这么过来了。
可江亦欢也真的明白,聂让出现的时候,确实会让她在很多时候就真的一个人不行了。
以前是,现在就怕也是,明明一个人可以很好,聂让一出现,一个人就不行了,明明现在一个人带孩子也很好,可聂让一问,好像就真的瞬间感觉到了委屈。
第117章 危险的路
从江亦欢那里离开,聂让在街上溜达了好一阵,然后去找了季末。
之前见到季末是跟唐诗在一起,后面再一次看到又是跟江亦欢因为孩子抚养权闹得不愉快的时候,没有真正的跟季末好好说话和叙旧的机会。
聂让直接去的酒吧,现在不算晚,酒吧客人并不多。
聂让进了酒吧,一眼能看到季末,季末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手里拿着酒杯在转,看着情绪似乎不太高。
聂让背着手,一步步朝着季末的方向而去。
季末在沉思,并没有注意到,聂让走到跟前,打了个响指,季末这才抬眸。
目光对上的时候,季末眼底亮了亮,瞬间从椅子上站起,兴奋的上下打量着聂让。
“让哥,你怎么来了?”这次聂让回来,季末也没有机会好好跟他说过话,他不方便去找聂让,只能等着聂让联系他,这下聂让终于出现了,他还是挺开心的。
季末这几天空虚寂寞冷,江亦欢不让他再去看孩子,天天只能在这酒吧里吓转悠。
“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要请我喝两杯?”聂让笑,自顾拉了椅子,然后坐在了季末椅子的对面。
季末原本站起了,看到聂让坐下了,自己也赶紧跟着坐下,然后给聂让倒酒。
“我今天去了江亦欢那里……”聂让拿起季末给他倒的酒,一口喝了,放下酒杯的时候自己先开了口。
“看到胖胖了?”季末笑眯眯看着他,老实说,季末很想孩子。
不管怎么说,从那么小就一直围绕在胖胖身边,季末已经把照顾孩子当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更何况小孩子谁都喜欢,相处久了,相当舍不得。
“看到了”,聂让笑,看着季末,顿了两秒又继续道,“你也可以去看,江亦欢不会真的生气的,上次在气头上,你真去了,她也不会说什么。”
聂让还是了解江亦欢的,江亦欢生气的时候可能会把话说得难听,但你真的去了,她不会不让你见孩子,江亦欢并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不讲情面的人。
季末笑了笑,并没有接聂让这话,只是自己也喝了杯酒,然后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推到了聂让的面前,“看看,小时候给拍了好多照片。”
季末拍那些就是为了给聂让看的,把他错过的时光和瞬间留住。
聂让将手机按亮,然后一张张翻看着孩子小时候的照片。
看着那些照片,聂让的内心里柔软无比,这些都是他错过的美好。
没有陪着江亦欢生孩子,没有看着孩子从小到大一点点的变化,始终是聂让内心里的遗憾。
季末看着聂让,看着他面对屏幕时不自觉变得柔和的目光。
“让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季末开了口。
他问的是聂让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是他现在的脚步,而是他的内心,现在聂让已经回来了,但他的心还没有办法真正的回来。
“快了”,聂让笑,恋恋不舍将目光从屏幕上收回,然后按黑,将手机递还给季末。
季末伸手,接过的时候看着聂让的眼睛,然后低声开了口,“让哥,小甲牺牲了,你知道吗?”
聂让的手顿了顿,整个人怔住了。
季末将手机收起,深叹了口气,他犹豫过,纠结过的,但他觉得还是应该让聂让知道。
季末收了手机后,将手伸出,握住了聂让还僵在那里的手,用力捏了捏,“让哥,太危险了。”
很多事情很危险,远比想象的还要危险。
季末不想说太多,忌讳,但他的担忧说真的,他内心里其实很害怕,害怕聂让也回不来,害怕连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聂让怔了好一会儿,他的脑子里嗡嗡嗡嗡的响了许久,一时之间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却又无法真的准确揪出自己到底在想写什么,情绪混乱,全都在一瞬之间侵袭了他。
感觉到手上的温度,他才回过神,有些茫然的看向季末,手上也用力反握住了季末的手。
“我……我上个洗手间”,聂让开口,假装镇定的隐忍情绪在蔓延。
季末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聂让放开季末的手,起身,然后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季末看着他的背影,聂让的背影有些狼狈,这件事对他来说,或许打击有些大。
钟向虎倒是说过,如非必要,这事先不告诉聂让。
但季末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他知道,他很担心聂让不知危机,聂让必须知道自己身处于怎样的环境和危险当中,他必须时刻谨记一秒也不可放松。
小甲的离开,季末也很伤心,太突然太意外了。
而且因为小甲曾经跟聂让有过交集,为了保护聂让,小甲到现在都还不能给予正式的正面身份,必须等聂让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才可以,或许小甲不在乎这些,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在乎死后的荣誉。
可,终归不值得,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不值得的,是得手不衡的,但总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因为他们内心有自己的信仰,那份信仰超越了生死也超越了虚无的荣誉。
聂让推开洗手间的门,然后有些踉跄的站到镜前。
他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他开了水,弯下腰,往自己的脸上泼了好几把水,感觉着脸上的湿意,他深深的呼吸。
聂让很伤心,很难过,甚至带着那么些许的自责,他曾经真的是那样想的,他觉得他自己比小甲更适合做现在的这份事情,他担心以小甲的性格,可能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可是现在回过头去看,如果当初是小甲做了他现在这份事情,是不是小甲就不会死,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可是很多事情没有如果,许许多多的因素推使着所有的事情往着现在这个方向发展。
他和小甲之间其实接触并不多,就之前那段时间的相处罢了,但是,聂让的悲伤感很浓烈,这种悲伤的由来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认识的朋友,更是感觉到失去了一个共同进退的战友。
他们是战友,是拥有共同目标和信仰的战友,这种情愫可一般的朋友更加的坚不可摧。
第118章 重新追她
聂让还想着,等他功成身退的那一天,再找个机会好好的跟小甲正式的切磋一下,毕竟上一次他们两个谁也不认输。
但现在,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很多事情都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现实常常会打得人措手不及。
聂让很深刻的又感觉到那种不由人的悲哀滋味,那种上天不想成全一个人的绝望。
很多年前的他就是这样的,他以为他自己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所有的一切却在一夕之间全部都摧毁被改变了。
初见小甲的时候,聂让曾经觉得,或许小甲会是下一个钟向虎,他以为他看到了小甲的未来,但没想到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聂让想象过的,他一开始选择这条路并不是一时冲动,他不怕死的,不是现在不怕死,是从小就不怕死,自从他说出他的愿望是当警察的时候,他就不怕死这个字眼。
不仅仅是小甲,甚至于钟向虎,或者他自己,他曾经想象过,或许有一天也要为此付出生命,这个结果他是接受的。
哪怕有一天他自己死了,可能他也不会说后悔走了这样一条路,但难过的是,他自己还没有死,那些原本应该跟他并肩作战的人却先离开了,这种悲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好一会儿,聂让才收拾自己的情绪,平复了心情从洗手间出来。
聂让出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话,季末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的脸色。
季末又给聂让倒了杯酒,聂让垂眸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还是没说话,却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同时,聂让站了起来,手越过桌面轻拍在了季末的肩膀上,“我先走了,你也少喝点,有时间帮我照顾一下我女儿。”
季末能感觉到聂让的手从他肩膀离开,他抬眸看向聂让,聂让却已经转了身,走向了门口。
季末看着聂让的背影,看着他毫不迟疑的继续往前走。
他了解聂让的,他选择了的事情,你就是告诉他前面是悬崖,他也走。
聂让有梦想的,而且从未放下过。
聂让回了自己那里,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在等待着的身影。
聂让深吸一口气,还是解开安全带,推了车门下车。
看到聂让下车了,唐诗赶紧脚步朝他而来。
聂让手插着口袋,平静看她。
“我哥让我来跟你道个歉……”唐诗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聂让的神色,是她哥让她来的,但也是她自己要来的,她终归要找一个台阶下,不然难道真的跟聂让翻脸了?她舍不得。
“嗯,歉意收到了,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聂让点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其实挺生气唐诗这样自作主张和越界的行为,但却又必须承认,因为她的冲动,给了他一个可以再一次名正言顺联系江亦欢的机会。
聂让说完话,径直的准备上楼,唐诗赶紧又一把拉住了他。
她这拉下面子过来道歉了,聂让这反应可跟她想象当中的不一样。
聂让停下脚步,看着被唐诗拉住的手臂,眉头微皱,不解,“还有事?”
“你是不是……找她去了?”唐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