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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在即,方子芩毅然决然斩断婚契,身边所有人都在劝她,可能是误会,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
其间就包括宋玉容,劝她说:“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忍一步,免得外人看了笑话去。男人嘛!只要大问题没有,事业强干,别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也曾想过,想过原谅陈少臣,也曾站在他的角度换位思考。
可原则与底线,折磨得她遍体鳞伤。
京港十二月的风,极寒刺骨。
方子芩站在门口,目送林囡的车远去,大腿往下的部分冻得僵冷。
夜色透过树荫笼下,将点点光辉散布在她脸上,那一抹伤,那一抹恨尽显无遗。
回眸间,肩上多了件男性外套,附着淡淡烟酒味,是周湛的。
他将她脸上的情绪一览无余:“再怎么看,他也不是你的人。”
这叫什么?
刚给你颗糖,糖还没到嘴,反手又给你一巴掌。
“我天天看着你,你不也不是我的人吗!”
收起情绪,方子芩面色淡淡道。
以往是她不够深入了解,以近来的接触,她掌握了对付周湛的要领。
跟他对杠绝对捞不到好处,要迎着他的话挖坑。
“那你心可真够大的,同时想着两个男人。”
周湛唇角勾起几不可察的浅浅弧度,嗓音是一贯的淡漠,其间又夹杂着些许冷讽。
“别人一脚两船,平平稳稳,顺水来势,我这顶多算是两破船,不仅硌脚还漏水。”
这话明着暗着在说什么,聪明如他,不是听不出来的。
周湛稍稍侧头,俊美的面庞满是打量与深究:“方子芩,你这冷嘲热讽的在骂谁呢?”
“骂谁,心里没数吗?”
“看来你挺不待见我呀!”
“我不待见你,有得是人待见你,往屋里瞧瞧,人秦霜霜还在呢!她可待见你了,恨不得往你身上贴贴。”
方子芩扬起的视线中,划过一闪而逝的光,说完,她撇下他的外套,大步往里走。
望着她娇好的背影,男人眉眼骤冷。
周湛不得劲,心里像是喝了一大壶的冷猪油,齁得难受极了。
看着平易近人的女人,没成想浑身是刺。
长刺也就算了,还是那种一长半米高的,扎得人心窝子【创建和谐家园】辣,后劲还挺大。
周秉山的生日宴,是周湛的主场,方子芩充其量算陪衬。
陪在他身侧,走走停停,夫唱妇随。
奈何她这陪衬角色演技太好,一溜儿酒敬下来,全程有一大半是夸她孝敬贤惠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
打老远,方子芩就注意到了一脸嫉妒恨得冒火星子的程娇。
她正跟周芸,徐初嫚两人聊扯家常,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瞥。
方子芩与她素无交集,也是上次在夜色酒吧碰过一面,才认得那张脸。
长相韩范儿,算不上顶尖的美女,贵在勃勃生机,精气神让人欢喜。
往周湛身边扑的女人各式各样,程娇是最泼辣的一个。
但方子芩知道,她不入他的眼。
第38章 管好你的人
“子芩姐,我敬你一杯。”
不知何时,程娇走到了身侧,她端着杯红酒,眼底含起几分狡黠。
“程娇是吧?”方子芩仪态大方,跟她碰了杯:“我认得你,上次在夜色见过。”
“姐姐,你记性可真好。”
想她也不过比程娇大了一两岁,对方上口就喊声姐姐。
倒也不是觉人喊老了,只是关系没那么熟。
方子芩是个慢热的性子,对旁人她认生:“叫我子芩就行。”
“阿湛根本就不爱你,我都看到了。”
程娇的声音虽然不轻,可难免有些耳尖的。
方子芩黛眉微蹙起,转瞬恢复,面色淡淡:“你看到什么了?”
“哈哈哈……”
她忽然大笑,眯着眼睛笑,笑得两个耳朵都在颤动:“你看你,紧张什么?我只不过是看到秦霜霜跪在地上求你。”
“程小姐,我看你开玩笑还是适当,别小心砸了自己的脚。”
方子芩伸手的动作不慌不忙,一把拦住桌上滚了几圈,欲要砸在程娇脚上的酒瓶。
但凡她慢半秒,酒瓶一定砸在程娇脚背。
“方子芩,你得瑟什么呢?”
程娇气急败坏,一脸被戏耍的愤懑。
方子芩佯装迷茫不解:“我好心提醒你,怎么成得瑟了?”
“你就是故意调侃……”
程娇气得手指发抖,她气极反笑,端着酒杯的手一扬,朝方子芩身上泼了过去。
小半杯红酒,顺她的领口一路下滑,将崭白的布料染湿。
湿透的礼服贴在胸前,冰冰凉凉的,很是难受。
比起程娇的躁怒,方子芩显得淡定如松,她镇静从容的抽出张纸擦了擦。
见她毫不动怒的模样,程娇道:“方子芩,你倒是打我骂我呀!”
小姑凉年纪不大,气性不小。
方子芩压根儿没上心般,随口说:“你在那坐了那么久,不就是等着过来泼我一下解气嘛!”
程娇让她说准了小心思,一时哑口无言。
她漂亮的脸上浮起玩味:“气撒完了,我就不多陪了。”
此话一出,对方更是如鲠在喉,程娇眸中竟闪过几丝佩服。
从高中开始,她暗恋明追了周湛多年。
也见识过他身边不少女人,有跋扈飞扬的,胸大无脑的,唯唯诺诺甘当Q人的。
可唯独方子芩,整个人遇事不惊,处事不乱的气场,令人眼前一亮。
……
晚上十点,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
周循跟关咏晴在门口一一送客,周湛被周秉山叫去书房训话。
方子芩上楼后,赶忙脱下礼服去浴室清洗。
礼服的料子本就不耐脏,再加上是崭白色,一大片红色酒渍格外醒目刺眼。
像是在白云间,被人滴了一管艳丽的红墨水。
她用手合着水小心翼翼的揉搓几下,不仅没洗掉,反而将周围的布料也沾染上了酒渍。
“这么在意?”
不知何时周湛上的楼,就站在她身后斜倚着门框,满脸酒气。
他眸光淡淡,似是不解:“不过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再买。”
“没事别说风凉话。”
方子芩脸色不好。
她被人欺负,人家不仅不问候一句,反而高高挂起,冷言嘲讽。
再看看眼前洗不净的礼服,加之一天忙前顾后的疲倦,情绪瞬间爆发上了头,心酸怒火排山倒海般的涌上心头。
方子芩蹲着身子,双手捂住脸,鼻息间有明显的几下深呼吸。
眼尖的周湛,却偏偏没有看到她这一幕轻微的动作。
他说:“怕我赔不起你一件礼服?”
努力压制情绪,只听她声线平静无波:“以后,你能不能管管你的人?”
话音落声,周湛的唇角以瞬之势绷住。
方子芩站起身来,与他对面而立。
他能清晰的从她瞳孔中看到挑衅,不耐,还有几分鄙夷。
四目相对几秒过后,周湛冷声问:“谁干的?”
“程娇。”
周湛挪开视线,声音不辨喜怒:“她不是我的人。”
他一句不是我的人,轻描淡写,仿佛她受的这些委屈,本就是她活该的。
刹那间,方子芩只觉怒火中烧,心气都顶到了脑门。
愤怒,委屈,心酸,所有的情绪交织,在肺腑间汹涌翻滚。
她憋住眸中那股狠劲:“既然这样,那大家不如一拍两散。”
凭什么她陪着他演戏,要多逼真有多逼真,他连她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
“扑你的女人那么多,这次是红酒泼身,保不准下次直接上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