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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薇跟着津步洲到车上,立马紧张的查看他脸上的伤势。
“等下到家,我给你用毛巾冷敷下,希望能尽快消肿。”
她手指刚碰到津步洲的脸,就看到津步洲眉头皱起来,她心疼极了。
津步洲握住她的手:“不碍事。”
鹿薇欲言又止:“戒指……”
“既然他说自有主张,我们都不用管了。”
津步洲脸色冷沉,这件事结果如何,其实他已经心中有数。
“跟表嫂有关,对吗?”鹿薇忍不住问,“我看到她跟大哥去找姑父了,会不会是为了这件事。这样的话,姑父会原谅她吗?”
在冷静下来之后,鹿薇仔细想过。津嘉礼虽然任性,但不会在这种重大的场合肆意妄为,她对津家的面子还是很注重的。而苏佑音,是能够第一个接触到戒指的人,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至于理由,鹿薇觉得,苏佑音是冲着她的。
津嘉礼刚才的反应就很真实,认为是她把戒指弄坏才导致这一切。
如果当时,她没有发现戒指的问题,那么情况会如何?津家会不会为了将影响降到最低,从她身上编理由,让她来背这个黑锅?
鹿薇不敢想。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也从来没遇见过像苏佑音这样心机的人。在她从前的日子里,家庭、朋友,所有人的感情都是那样真挚和温馨,她从未经历过算计。
转回思绪,津步洲还没回答她。
他看着窗外沉默,眼底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情绪。
“二哥?”
鹿薇试着叫他,手晃了晃他的胳膊,“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津步洲转过来,看着她:“刚才已经说了,不必再管。”
鹿薇不明白:“这件事也关乎到我,最后的处理结果,我也不能知道吗?”
津步洲道:“鹿薇,有时候事情不能只关注表面。”
鹿薇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姑父和你,都会把这件事压下去。这也代表着,你们所谓的解决方式,就是不了了之?”
那么苏佑音,也大概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表嫂这么做,难道就没想过,如果事情真的按照她所计划的实现,津家该如何收场?但是我想,她应该也并非冲着津家,而是冲着我和姑姑。如果姑父那么轻易的就原谅她,那将我姑姑置于何地?难道我们姑侄两个,就该这样受人欺负吗?”
鹿薇不理解,她以为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津正和津步洲一定会严肃对待。
可是现在,她感觉到失望。
津步洲不吭声,似乎已经默认她的这些说法。
鹿薇越想越气,动手打在他身上。
津步洲扣住她的手,蹙起眉:“苏佑音身后有苏家做后盾,罚她事小,若引起苏家不满,那就没必要了。”
闻言,鹿薇觉得可笑:“她有后盾,所以你和姑父不敢动她。而我和姑姑是破落之户,所以你们觉得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姑姑现在还不知道戒指被换的事情,也不知道表嫂在背后做这种手脚,更不知道你们决定对此不了了之。如果她都知道了,可能会比我更伤心。”
鹿薇此刻心灰意冷,甚至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有苏佑音在,鹿芫开在津家不会好过。而她……
她若将来有幸跟津步洲结婚,那苏佑音还会放过她吗?
她自我讽刺的摇摇头:“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对你来说,大概本来就不希望我姑姑嫁进你们津家,你也不会在乎她在那儿过的开不开心。所以你和我,没办法感同身受。你有你的顾虑,我也有我的担心。我们在意的,也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以此类推,以后我和你……”
说到这儿,她话语顿了顿,苦笑了下,“算了,你会不会跟我结婚都不一定,我担心这些干什么。”
津步洲语气没有起伏:“你今天说的太多了。”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鹿薇感觉无处着力,争取什么都是徒劳。
回到津宅,她甩门下车,一个人回了小别墅。
津步洲路过那儿时,抬头看她房间的窗户。
灯亮着,但下一秒就熄灭了。
鹿薇站在黑暗中,从窗帘露出的缝隙默默看着外面,看着津步洲远去。
她真的好想回家,回到她真正的家。那里没有纷争,没有算计,她从来都不需要烦恼这些。
戒指风波,最后由津江远扛下来了。
津江远说是自己不接受鹿芫开,苏佑音只是想帮他,一时脑热才犯了大错。
津正罚他,随便拿走几个项目,让他出一出血,这事就过了。
不知道津正是如何跟鹿芫开提这件事的,后来鹿芫开亲手将那对钻戒还给了津步洲。
事情过去几天,鹿薇每次见到鹿芫开的时候,鹿芫开脸上都带着跟往常一样和煦的微笑,那件事似乎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那瞬间,鹿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当真,为什么只有她这么介意。
一日中午,厨房端上来鱼汤。
鹿芫开眉心皱了皱,脸色也有些泛白。
鹿薇问佣人:“不是说炖了鸽子汤,怎么会是这个?”
不等佣人回答,一旁的苏佑音便开口:“是我让厨房换的,你们看这鱼汤多白,闻起来也很香,味道应该很鲜美,尝尝吧。”
鹿芫开突然起身,脚步匆匆进了洗手间,重重关上门。
已经有二十多年,鹿芫开没有喝过鱼汤了,连闻都不能闻一下。
鹿薇离开餐厅过去查看,担心站在洗手间门口。
过了几分钟,鹿芫开虚弱的出来,鹿薇扶她到沙发休息。
这个情况,苏佑音也很意外,过来问怎么回事:“哪怕是不喜欢喝鱼汤,这反应是不是有些大了。”
鹿薇咬咬牙,站起来瞪着她:“我姑姑就是不能喝鱼汤,表嫂为何私自更换汤品,连说都不说一声?!”
苏佑音面不改色,淡声道:“你倒管到我头上来了,表小姐只是津家的客,什么时候这些事情有你这个客人说话的份。”
闻言,鹿芫开抬起头,声音沙哑:“薇薇是我带过来的,她对我而言,就跟我亲生女儿一样。”
第69章 第069章
“但终究也不是亲生女儿,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苏佑音眼睛紧紧盯着鹿薇,这些天鹿薇给她使了不少脸色,她也憋了一肚子气。
鹿薇道:“对你而言,我是外人。可我是姑姑的亲侄女,我有资格护着我姑姑。”
鹿薇性格温软,但惹毛了也是个倔性子,她不想再忍下去,铮铮质问:“敢问表嫂,姑姑早上交代厨房,中午要炖的是鸽子汤,你为何私自让人换成鱼汤?还有前几天姑姑交代园丁,要把花园后侧那些已经枯死的杜鹃换成梅树,你为何又私自改变主意要换成海棠?诸类种种,表嫂为何连商量都没有就擅作主张?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到底是你,还是我姑姑?”
苏佑音从容回答:“我只是觉得,天气渐冷,喝鱼汤更好。而花园后侧的布置,把梅树栽于家中太过清冷,自然是海棠看起来更为温暖热烈。我并非要跟你姑姑作对,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全按喜好,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决定更稳妥。况且,年轻人的思想和眼光……本来就要比上了年纪的人要好些,你们又何必那么斤斤计较。”
鹿薇气坏了,口不择言:“表嫂现在这种态度,是不是苏家没教好,让你这么没教养!”
苏佑音脸色一沉,见旁边的鹿芫开站起来拦住鹿薇。
鹿芫开对鹿薇说:“不是要去小秋台吗,时间不早了,不要去的太晚。”
鹿薇张张口,明白鹿芫开这是要她走的意思。
陈妈看到鹿芫开的眼色,马上过来拉着鹿薇离开。
苏佑音见状,目光打量鹿芫开。
鹿芫开深吸一口气,动作缓慢地坐回沙发,面色平静:“嫁到津家之时,我就知道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绝不容易。但我自认对晚辈还算宽厚,从来没有仗着阿正给我的身份,为难过谁。”
苏佑音弯唇:“我也并非故意针对,只是鹿薇对我颇有意见,我不得不把这些挑明。”
“哦,是吗?”鹿芫开冷笑了笑,抬起目光,直视她,“你出自大户,是苏家长女,你自然有你的骄傲。但……”
“但我们鹿家也并非沙粒,虽今遭受挫折,可我们也懂最浅层的道理。方圆规矩,需得有人遵守才行,否则就是无用的白纸一张。”
“津家,是那样注重规矩的门户,到今天就连祖上家法也不曾废除。那佑音可知,越俎代庖是犯了津家哪条家规?”
猛地,苏佑音愣住了。
家规,家法,她之前是有听过,津江远也曾受过几次。
她没想到,鹿芫开竟然用这个来压她,到时候即便是苏家那边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
鹿芫开继续:“佑音,我也不想针对你,但我必须说清楚。我是津老爷子首肯的津夫人,也是阿正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不管你们愿不愿,我都是津宅唯一的女主人,至少这个家里的事物,都该由我做主的,不是吗?”
既然苏佑音喜欢摆出身份,那么她鹿芫开也可以。
鹿芫开年轻时候跟鹿薇性子很像,在上一段婚姻里吃过亏。如今这个年纪了,虽学不会那些心计,但也明白许多道理,也懂得怎么拿捏对方软肋。她不争不抢,也不会太张扬,但就是这样温温静静的态度,让苏佑音此刻有些心忌。
“那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宽容我吗?”
苏佑音不服气,她高高昂着头颅,不信鹿芫开真能拿她怎样。
鹿芫开说:“我不知道,就算你现在告诉我,到时候我也会跟阿正说,我不知道。”
她敢这样,也完全基于津正对她的喜爱和信任。
而她跟津正之间的事情,苏佑音就更没有可能离间一句了。
加上戒指风波,津正对她心有愧疚,因此也对她倍加爱惜。
最后,鹿芫开提醒苏佑音一句:“关于薇薇,她是我的至亲,哪怕是阿正,也从来都不认为她是外人,你哪里有什么资格嘲笑她。再说的明白点,若在从前,你还得尊称她为一声大小姐。你现在为难她,就不怕到时候她父亲回来了,你苏家要硬着头皮去登门道歉?”
说完,鹿芫开呵笑一声,“津家对苏家有亏欠,但我们鹿家可没有。”
苏佑音瞪大眼睛,原来……鹿芫开什么都知道。
鹿芫开让佣人倒杯温水,她慢慢喝了两口,之后起身往楼上走:“如今婚礼已毕,佑音也该早些跟江远回去。你们成婚有两年了,应该早点为津家添丁添福,好让你们父亲高兴高兴,这才是你的正事。”
苏佑音呆呆站在那儿,一句话说不出来。
佣人过来问餐厅那边的饭菜要不要再热一热,苏佑音闷声不语,愤然离开。
不多会儿,就有人看见她拉着行李箱走了。
津正回来后,得知苏佑音回了津江远那儿,反倒觉得是好事。
他早就想让苏佑音走了,总觉得小两口分开住不合适,苏佑音就应该回去,把夫妻感情磨一磨,也省的在他这儿闹腾,搞得头疼。
然而,事情传到津步洲耳朵里,则是鹿薇跟苏佑音起了冲突,苏佑音才走的。
晚上,鹿薇从鹿芫开那儿回来,准备回小别墅休息,半路被津步洲叫住,问她怎么回事。
鹿薇皱眉:“怎么?二哥是认为,我逼走了表嫂?”
津步洲说:“你又何必沉不住气,跟她落下芥蒂。”
不管苏佑音离开是什么原因,总之这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