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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儿,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席老先生其实也能猜到几分沈临疏远的原因,他承认,没有替沈临保住家产,是他无能。
当时除了席家自己人没有谁知道公司陷入了困境,他是不得已同意把那些资产拿出来救急。而为了掩盖事实,外界都认为这仅仅只是一场家族内争产生的结果。
沈临目光闪了闪,显然并不想对此事多说。
席家人对他如何,他当年已经看透了。
他是不可能回来的,哪怕在外面一辈子打工,也不会回来跟这些人共事。
尤其……是在他知道鹿家的事跟这里有关,他感觉到可耻。
“正是因为我还念着你是外公,所以我这次特地来劝你收手。”
沈临顺着冯家女婿这条线索往上查,层层叠叠,但最终还是拨开了所有伪装,看到真相。
如果席老先生不听劝,那他也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津步洲了。
跟津家作对,没好处,这点席老先生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在上次看到津老爷子送来的木盒后就改变态度。
可尽管他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席老先生还是不承认:“临儿,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席家,所以你没有资格对我们进行这种恶意的猜忌。”
沈临脸色沉下来,看来今天,用嘴是说不通了,他目光转向窗外。
他来时带了几个人,在他与席老先生谈判的这间隙,应该已经分布在席公馆各处。他知道公馆后院有个常年不用的地下室,小时候他跟几个表兄弟一起在那儿玩过捉迷藏,被席老先生骂了一顿,说那个地下室路线复杂,很容易迷路。
他认为,地下室最有可能囚禁鹿灿。
“怎么?你在等谁?”席老先生冷冷笑了几下,“席公馆内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哪怕是你带来的人也不行。”
话音刚落,大门打开。
沈临带来的那几个人齐刷刷被保镖反手按在地上。
在沈临对席老先生发出疑问的时候,管家就得到席老先生的眼神暗示,默默离开了。
席老先生颤颤巍巍在单人沙发坐下来,阴冷的目光看着沈临:“临儿,你这几个手下也太不象话了,这么能在公馆里乱跑呢。要是碰上什么、看见什么,把我们席家的秘密说出去,那可怎么办。”
沈临脸色发白:“我让他们都出去,你先把人放了。”
席老先生笑:“放人?哪有那么简单。”
话落,管家立即知晓他的意思。一个眼神,那些保镖动手了,拳头一个个往那些人头上砸。顿时间哀嚎连连,每个人的脑门上都流出血。
“住手!”沈临大叫,快步跑出去拦下其中一个保镖。
不管怎样,他都是席家的外孙,保镖眼睛看向管家,管家做了手势,让所有人都停下了。
席老先生朝沈临招招手,沈临站在那儿没动,目光狠狠瞪着他。
罢了,他不勉强,对沈临说:“我席公馆是有很多规矩的,哪怕是你要去什么地方,也得跟我只会一声。所以你得记住,最好不要再找人随便乱闯,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收场了。”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席老先生透过落地窗闻声往外看,隐约看到大门外又停了几辆车。
有人来了。
随后,佣人匆匆跑过来禀报:“老先生,津家来人了。”
席老先生脸色一沉,扭头看向沈临:“你出卖席家?”
沈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惊讶的待在那儿。
他什么都没做,他这次来,只是想借用津老先生对他的亏欠,来套出津老先生对付鹿家的原因,同时也试着救出鹿灿。这些他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津步洲。
而对于席老先生当下的反应,沈临只觉讽刺无比。
“外公在说什么?”沈临冷笑,“外公是做了什么害怕被津家知道的事?否则,为何要说我出卖?”
席老先生闻言一愣,眸底的颜色更暗了一度。
管家在旁边问:“老先生,要不要请津家的人进来?”
席老先生咬牙:“人都到家门口了,还能赶回去不成!”
管家目光移向沈临:“那少爷,是不是要避一避?”
席老先生瞪他一眼:“你也是个不懂事的,越是欲盖弥彰,这津家来的人就越要闹腾!”
闻言,管家慌乱的低下头,匆匆去门口迎人去了。
很快,津步洲从大门快步进来,脸上带上不可揣摩的淡淡笑意。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手里都抱着箱子。
进到屋里,津步洲视线扫过沈临,落定在席老先生身上,扬笑道:“老先生许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爷爷庄园丰收了不少水果,他托我送来。”
随后,身边的人便将箱子一一排开放在地上。
津步洲看似简单的打招呼,但席老先生还是从中听出,他话里所含的真正意思。
津步洲是在说,他这趟席家之行,津老爷子是知晓的。
若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席家逃脱不了任何关系。
第216章 第216章
虽然没有明说,但津步洲此行目的,席老先生大抵是知道了。
他客客气气请津步洲入座,让管家泡来上好的茶。
津步洲微微一笑,随意择了个位子坐下,目光看向沈临:“怎么,是做错了什么,惹你外公生气了,怎么这幅样子?”
沈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席老先生说:“一点小事,他在跟我闹别扭呢。”
茶端上来了,津步洲从管家手里接过,掀开茶盖,扑鼻的香。
那厢,席老先生向他介绍这茶的来历,听说珍贵的很,味道也很不一般,让他赶紧尝尝。
津步洲低头,正要品尝,动作忽然顿下来,抬头问沈临:“这么好的茶,怎么不给沈临也来一杯。”
席老先生看看他和自己面前的茶盏,突然有些尴尬。管家连忙道:“少爷的茶还在泡,很快就拿过来,我去催催。”
津步洲将茶放下,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上:“还烫,一会儿再喝。今日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席老先生商议。方便的话,烦请退下左右。”
闻言,席老先生眼里沉甸下来,但还是给了面子,让客厅里的佣人都退下了。
正当他要让沈临也离开时,津步洲叫住了沈临:“你留下。虽然你是席家的表少爷,但也是我的助理,谈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你从旁协助呢。”过后还问了席老先生一句,“您应该没意见吧?”
“没关系,临儿也坐下来一起聊吧。”
席老先生只能算了,对沈临一脸笑呵呵,但眼神里满是警告。
沈临选择坐在津步洲身侧,随后管家就送过来一杯茶。他与津步洲面面相视,津步洲只是目光扫过他,看不出什么意思,他也猜不出津步洲接下来要做什么。
津步洲招了招,门口随行的人送过来一份文件。
他将文件移到席老先生面前,开口:“我在处理公司各项事宜时,发现了这个。里面是有关沈氏的各项借款,当年用来给公司【创建和谐家园】。”
闻言,席老先生眉心一皱,立即将文件打开。
他认得出这上面的签字,心里像被石头突然砸了下,瞬间沉下来。
津步洲说:“我已经去沈家那边确认过了,确有此事。”
席老先生脸色越发凝重:“你还去了沈家?”
自沈临父母意外去世后,席家就跟沈家那边没了来往,因为这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女儿,要不是嫁给了姓沈的,就不会整日为了公司的事奔波,也就不会因此丧命了!
“嗯,去了那儿,才敢拿着这份东西来找您。”津步洲客气,也过分平静,以至于这种平静里带着某种令人寒颤的冷意,“他们告诉我,沈临父母当年所有的资产,都到了席家这边,所以我特来向席老先生问一问,他们说的是否属实。”
席老先生心中冷笑,津步洲这是明知故问,当年之事众所周知,他现在抛出这个钩子,无意是为了后面的动作做铺垫。
他看着津步洲诚恳的眼神,对方还在等他回答。
无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有这么一回事。”
津步洲脸上笑意放开,悠散的翘起二郎腿:“那就对了,我今日来,便是想请席家代为履行当年承诺。”
三年内未还清,则将资产的百分之十作为补偿,若这百分之十与借款总额等值,则债务清零,相反则要补上剩余的价值。
如今,别说是三年之期,从落款的时间来看,已经过了七八年。而拿来的那些资产,已经融入席氏不可分割,如果拿出百分之十,就等于席氏被津家人掌握了百分之十,是可以左右席氏决策的。
而要拿出这一笔钱,本金加这么多年的利息,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席老先生担心,现在席氏不归他管了,他也不知道这笔钱会不会干扰到公司资金的运作,这得把几个子女找来商量。然后,他想到几个子女为了这些东西争抢反目,他就头疼不已,真想撒手不管,但又不能真的不管。
看到席老先生犹豫不决,津步洲发问:“怎么?你们光接手他们的资产,都没有清点过他们的债务吗?”
席老先生目光看向沈临:“临儿,你知道这件事吗?”
沈临说脸部绷的很紧,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他回答道:“爸妈出事的时候,我还在上学。你们以我年纪小为借口,不让我知道公司和资产的具体情况。你们自作主张,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外公是觉得,我在故意借用你们来逃脱债务?”
“你想多了。”席老先生脸色冷沉,叫来自己的助理,把那份文件给他,去核实真假。
看到桌上的茶还没动过,席老先生让管家去换一杯。
管家会意,连忙把津步洲面前那个杯子端走了。
这茶里不干净。
席老先生想让津步洲尽快离开,管家就在茶里放了一些可以让人头晕的药物。
现在席老先生改变注意了,这茶水自然是要换的。
津步洲把多年前的债务搬出来,就算现在把他赶走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新茶到,津步洲将茶吹了吹,尝了一口,夸赞:“果然如席老先生所说,清香可口。”
席老先生面部僵硬地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助理回来,低声告诉他结果。
正如津步洲所说,这些债务都是真的。
让人意外的是,当时席家子女之中,有人知道这件事,但从未提起。
大概是觉得人死债消,津家没有来要钱,这事也当过去了。况且那会儿席家经济萧条,没人想被那笔债务,你不说我不说,也就糊弄了这么些年,也没人告知给席老先生。
席老先生心中不悦,如果让他早些知道,他倒还有时间想想应对的办法。眼下津步洲就坐在这儿逼债,要么还钱要么给股份,别无他法,除非……
“步洲今日来,想必还有别的事?”
“席老先生看来不乐意见到这笔债务?”
“那当然,突然之间欠了一【创建和谐家园】债,谁也不愿意。”
“不难。”津步洲当着他的面,将其中一张拮据给撕了。
第217章 第2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