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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外套落地，绸缎的睡裙四分五裂。
空气中，似有劈哩叭啦的火星。
……
风停雨歇之后，霍从周欲起身下床。
虚浮无力的林姜软软地伸出一截满是咬痕的胳膊，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她说。
霍从周身形一顿。
有点心软了。
林姜抓着他的手腕借力，身体往霍从周的边上挪了挪，如一只困乏的猫一般，脑袋在他臂弯蹭了蹭。
“我要你。”
明明今晚喝了酒的人是霍从周，但林姜好像成了那个耍酒疯的人。
霍从周额上的青筋隐隐暴起，喑哑的喉咙间挤出三个字，“我是谁？”
没有丝毫的犹豫，林姜说，“霍从周。”
昏沉的夜色中，霍从周的暴戾被这三个字轻巧抚平。
他反手握住林姜的腕子，“不想洗澡？”
林姜顺杆爬，“你抱我去。”
第一次，林姜在霍从周这里占了便宜。
但被折腾狠了的她，并不记得这件事。
次日。
林姜浑身酸疼地醒来，次卧的窗帘半掩，正午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地板。
房间开着空调，也感觉热烘烘的。
林姜掀开身上的薄被，习惯去踩拖鞋，结果地上什么也没有。
昨晚，她好像是被霍从周从楼上抱下来的。
明明疯起来恨不得把人弄死，结果爽完了连个床都不让睡。
林姜赤脚走了出去。
一楼客厅没人。
那就是在二楼了。
林姜寻着上次来看到的布局，估摸了一间是主卧的房间，在门口敲了敲。
没动静。
难道不是这间？
就在她准备换间房接着敲时，面前的门开了。
浑身湿答答的霍从周一脸不虞地看着她。
“还想来？”
一停这话，林姜就觉得身上疼。
“我有话要问你。”她往后退了一小步，实在是霍从周那优越的肌肉线条太让人血脉偾张了。
霍从周垂眸看了眼林姜，就看到她光着的脚丫。
林姜脚趾不安的拱起。
“那个……鞋子，我……”
“没找还是没找到？”
林姜压根就没找。
“大小姐还真是任性。”
话落，霍从周便将林姜抄膝抱起，转身踏进了卧室外的起居室。
看到沙发上皱皱巴巴的毯子，林姜的脸蓦地一红。
“这里的卫生……都是谁打扫啊？”
闻言，霍从周擦头发的手一顿，“大小姐现在害羞，不觉得晚了吗？”
“我没害羞。”
“不愧是喝了洋墨水的人。”
林姜：……
她看了看霍从周，再次问起昨晚的问题。
“我爸爸在里面的时候，你是不是去看过他，你们都说了什么？”
看着林姜一脸的急切，霍从周就像是抓住她软肋的恶魔一样。
诱她做更多的交换。
“对，我去看过一次。”
话落，霍从周修长的手指落在浴巾的边缘，“我现在要换衣服，你要围观吗？”
当然不。
林姜知道霍从周就是故意的，挤牙膏一样的戏弄她。
但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
她闭上了眼睛，还用手挡住了视线。
“你赶紧换！”
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霍从周嘴角微微勾了下。
两分钟后，林姜捂着眼睛的双手打开一条缝，“你换好了没有？”
“你哪里没看过，装什么小姑娘？”霍从周冷冷奚落。
“床上床下两回事。”
霍从周冷哼。
一听这声，林姜就知道他早就换好了。
她睁开眼睛，催促霍从周，“快点告诉我！”
霍从周却说，“我饿了。”
林姜：……
“你想吃什么？”
“你会做什么？”
林姜只会做简单的西餐。
“给你煎牛排行不行？”
“先煎了再说。”
之后的两个小时，林姜就是那菜地里蔫了的小白菜，做小伏低，任劳任怨。
终于，在霍从周吃饱喝足后，才免开尊口，“林姜，你要查林家的事？”
突然这么认真，林姜还有点没转变过来。
她正色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当然奇怪。
霍从周却说，“林家的事，没什么好查的。”
？
“为什么？”
“因为……”霍从周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林姜，依旧冷漠，只是细看了话多了几分别的情绪。
“你什么都查不到。”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霍从周摇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破旧的录音笔，推到林姜面前，“这个……是我们那天所有的谈话内容。”
看着那支录音笔，林姜蓦地抬头问他，“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对。”霍从周说。
林姜的眼圈红了，眼泪水在不停的打转。
“霍从周，你真的很讨厌！”
霍从周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林姜不来问，说明她对林家的事情没有追着不放，那便没有必要知道。
如果来问，结果并不会有差……
因为，她什么也查不到。
林姜没有当着霍从周的面打开录音笔，而是一个人跑进了次卧。
听着她的脚步声，霍从周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手指。
就在此时，林姜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了。
屏幕上，是贺西屿的名字。
看到这三个字，霍从周的脑海中就跳出了昨天在贺家时，贺西屿拉着林姜的手，一脸心疼的模样。
唇线微抿。
霍从周伸手，将林姜的手机捞了过来。